会不是真是妖jīng?村民们很多都在担心这个。
不过村民们再是担心也没有将这事qíng与顾盼儿挂勾,都说是顾来银不学好,跑到外面引来的妖jīng,闹得人心惶惶的。
村长被bī得没了办法,跑到一道观里头请了个道士回来驱魔,这道士有几把刷子倒是不知道,不过这道士还算是个好的。先是做了个法,然后告诉村民们这个妖jīng已经离开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不过日后会不会有妖jīng来就不知道了。
顾盼儿本着有好看不看白不白,想着瞅瞅热闹的,没想到热闹没瞅着,反而让这道士给盯上了。
“这位施主一身紫气,正气凛然,真好真好……”老道士眼睛亮得跟啥似的,盯着顾盼儿一个劲地瞅着,半点不舍得挪开眼睛。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还以为这道士会给自己算命啥的,没想到就一直‘真好真好’地,别的话半句也不多了。
待村民们问及原因,老道士摸着胡子道:“这位施主这身气势完全能振得住任何妖魔鬼怪,只要这位施主愿意,单凭她一个人保住村子,富贵平安不成问题。”
“好你个牛鼻子,谁允许你给老娘戴高帽了?赶紧给老娘拿下来,要不然揍得你娘都不认识你!”顾盼儿黑了脸,后悔不该来看戏,瞅村民们那瞪大的眼睛,顾盼儿就能猜测得到今后的麻烦了。
老道士叹气:“老道孤身一百二十年,不少给人算命,却算不出自己亲娘是谁,施主若是知道,不妨告诉老道一下。”
顾盼儿:“……擦,一百二十年!”
老道士道:“施主是不是觉得老道很年轻?”
年轻你妹,老狐狸一只!
却见老道突然凑近,小声道:“施主,老道三年前观你命中带劫,并且是道中之人最为可怕之生死劫,并且还算出可能会在去年龙抬头那日发生。本来老道想要观察一下,毕竟施主过去平凡,不像是道中之人,却有道中之劫……可惜那天老道路上遇到事qíng便耽搁了下来,直到现在才来,不知施主是怎么度过的。”
顾盼儿斜眼:“所谓生死劫,就是身体里一半是生气一半是死气,拿出一根棍子对着天灵盖狠狠敲上一下,要是死气跑了只剩下生气自然能活,要是跑了生气自然就死翘翘。倘若两者皆跑一半,那么没有办法,只能再来一棍子!”
老道士:“……”
顾盼儿见村民们不敢上前来,站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瞅着,不由得歪着脑袋想了想,之后一把将老道士拎了起来,扭头对村民道:“大伙散了吧,咱得跟这牛鼻子商量点事,回过头来再跟大伙聊聊。”
村民有些不qíng愿,可听了老道士所说,对顾盼儿不免敬畏起来,个个面面相觑后,还是听话地散了去,这事暂时就这么了了。
可对于顾盼儿来说,这事绝bī没完,这老道士一脸明晃晃地yīn谋。
“说吧,牛鼻子,做甚yīn老娘?jī爪子吃多了不成?”顾盼儿口中的jī爪子是一种名为huángjīng的药材,是为道士们最爱。不过一般那些长了三四年的jī爪子道士们是看不上的,只有年份再长一些的,才是道士们的最爱。
老道士闻言直摇头:“道观里的娃子一代比一代懒,虽有好地,却种不出好jī爪来,老道已经好久不曾吃上好jī爪子咯!”
顾盼儿嘴角一抽,这哪是什么老道士,明明就是老油条子。
“少扯淡,说人话!”
“老道观施主一身紫气,却非帝王紫气,甚是好奇……”
“还扯淡,信不信老娘拔了你这几根胡子!”
“老道是好奇,真是好奇,哎呦!”
“都跟你说了少扯淡,身为一狐狸似的牛鼻子,不可能不知日出东方时紫气正盛,修炼功法只要阳刚十足,都能感觉得到这一股紫气。”
“可这虽能感觉,却难以收为己用……哎哎哎……松手,松手哎……”
“不跟你扯淡,老娘只想知道你为毛陷害老娘,满嘴牛屁!”
“哎,老道乃是诚恳之人,怎么可能胡扯,施主明明就大有能力,老道岂有说错,施主不能因为厌弃麻烦,就冤枉好人呐!”
“你胡子甭要了!”
“……”
还真是一只老狐狸,哪怕胡子被拽住了也没能问出个啥来,顾盼儿实在有些恼火。可她也不敢真正跟这老道动手,总觉得这老道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看起来没有半点内力的样子,而且瞅着也只有六十岁左右,甚至看起来比顾全福老爷子还要年轻一些。
可刚才顾盼儿有试过,这老东西的骨龄的确有一百二十年,是个老不死来着。
要说没什么能耐能活到一百二十岁还活蹦乱跳?顾盼儿打死也不相信。
“少扯淡,你有啥目的!别以为老娘不知道,长青观里可没你这么一号人,你这是半路跑出来的野道士!”顾盼儿不耐烦起来,倘若这老道还不说的话,她就真的不管对方什么来头,先打上一架再说了。
老道士微讶,摸摸鼻子讪讪道:“莫不是老道多年未露面,所以老道的名号都无人得知,只知有个长青观?”
顾盼儿斜眼:“你啥道号?”
老道士立马挺胸道:“老道道号长青,人称长青道长是也!”
顾盼儿:“……”
突然间顾盼儿就不想问这老道士有啥yīn谋了,很gān脆地松开了老道士的胡子,随手抓了一把未化的雪擦了擦手,然后扭头就往家里回。
“哎,咋走了呢?老道这还有话没说完呢!”老道士还等着顾盼儿追问呢,谁想顾盼儿竟然扭头就走,顿时就急了起来。
顾盼儿懒得理这道士,当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家中走。
路过孙言家时,正好遇到孙言从家中走出,顾盼儿不由得停了下来。
老道士一看到孙言,立马眼睛就亮了起来,绕着孙言转了几圈,边摸着胡子边道:“这位施主文曲星亮,倘若一路无阻,必定能够金榜题名!可惜命犯桃花又犯小人,此生与官场无缘,好在身兼儒气,可一生安好无忧……”
听到一生安好无忧,顾盼儿就直接一雪球砸了过去,骂道:“臭鼻子,别见了人就犯毛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出来的疯子!”
不过这孙言命犯桃花又犯小人?不免斜了一眼。
二妹夫,你命犯桃花有没有问过本大姐?
恰fèng小娘子从里头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子,似乎是要倒水。
顾盼儿立马就叫道:“顾招儿,这牛鼻子说你家男人命犯桃花,所以你最好就不要放过他,晚上让他跪搓衣服去!”
孙言浑身一僵,满目无辜,一脸无措的呆傻样。
就这样还命犯桃花?顾盼儿斜眼老道士,觉得十分不靠谱。
小娘子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将水倒了以后把盆子往左边胳膊一夹,笑道:“大姐不说我还没有想起来,我家这相公可不就是命犯桃花么?先不提这顾家村,往日还在京城时,他这秀才之名就是因这桃花给革的;我俩投奔至半路之时,他被一乡绅之女看中,差点就被绑去当上门女婿;连夜逃出来以后又被一小镇地头蛇看中,非要带上千两嫁妆嫁之,并且甘愿当小;到了这镇上以后,你道我俩为何不继续在镇上住,还不因为他被房主之女看中,每日上门唠叨,为了躲避才想到来投奔大姐你……”
顾盼儿抽搐:“你倒是看得开,要是换成是我,非得揍得他不要不要的!”
小娘子笑着摇头:“若是换成是他看中别人,我自然不能让他好过,可那都是别人看中他,我又能说些什么?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倒也是,听着也挺无辜的。
“这位女施主有贤妻良母之相,与这位男施主可是绝配啊!”老道士忍不住又绕着小娘子转了一圈,摸着胡子给出了一句肯定之话。
好在这句话比较顺眼,顾盼儿暂且饶过这老道士的多嘴。
而小娘子乍听着先是一愣,之后笑眯了眼睛,看起来倒是挺开心的样子。
好话谁不爱听?小娘子自然也是一样的。
不过顾盼儿瞅了小娘子一会儿,觉得不仅仅是因为老道的话,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在里面。心中不免猜测,莫不成是想开了?
自打第一次见到这二妹,这妹就是一脸的愁思,眉头的忧愁怎么抹也抹不去的样子,可是从来就没见过她眉开眼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天生就那么一副忧思苦瓜样,事实上证明,那表qíng还真不是天生的。
余光瞥见老道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顾盼儿yīn恻恻道:“你这牛鼻子要不要给我也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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