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蛇看着不算太大,也不过五米多长,却有一百多斤,可见有多么的结实,等会顾清看到的时候不要太吓着才好。
顾清早在一个多时辰前就开始找人,可找遍了外围也没有找到人,问过那些上山的人,也都没有人见到过顾盼儿,便猜测顾盼儿要不是回家去了就是进了内围,依顾清猜测顾盼儿很有可能是进了内围。
那疯婆娘一向是个胆大不听劝的,顾清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跟着就好了,大不了少挖点野菜,总比媳妇丢了的qiáng。
这疯婆娘就是欠收拾,内围那是人能进去的吗?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人给找回来,眼瞅着外围找遍了也找不到人,刚上山的人也说没有看到顾盼儿回去,顾清拎着捆好了的野菜一咬牙从顾盼儿之前消失的地方进了内围。
一路上顾清小心亦亦的,生怕会遇到猛shòu,时不时叫唤一声。手里的柴刀抓得紧紧的,林子里时不时传来的扑腾声也能把他吓个半死,发现是野jī或者其它动物的时候吊起来的心也没敢放下,心里头将顾盼儿骂了个半死。
顾盼儿连打了几个喷嚏,觉得可能是小相公惦记自己了,脚步加快起来。
才走没多久,顾盼儿就听到了小相公的声音,虽然声音小得跟猫叫似的,但顾盼儿就是耳尖地听到了,不免吃了一惊。
这小子胆儿挺肥的,居然敢进内围!
不过顾盼儿也担心小相公会遇到猛shòu,脚步不由得再快了一点,不多会就赶了上去,一眼就看到一手提着野菜一手拿着柴刀,害怕得脸色发白的小相公,连忙打了声招呼:“那啥,我在这呢!”
顾清扭头看去,手上的柴刀‘咣当’一下掉到地上,整个人吓得跌倒在地,面色更显苍白,嘴唇哆嗦:“蛇,蛇……”
顾盼儿顿住脚步,看了看卷好半搭在肩膀上的蛇,又看了看吓得冷汗直冒的顾清,之前想要吓人的想法没了,倒是有些讪讪地:“没事没事,这蛇是死了的,不咬人,不用害怕的哈!”
顾清这么一会也看出是条死蛇,可也被吓得够呛,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蛇,再次看向顾盼儿的既是好气又是担心:“这么大的蛇不会是你打的吧?有没有毒,你……你没事吧?”
顾盼儿卷着蛇的胳膊抬了抬,示意道:“没事,要有事我还能这么生猛么?”
饶是知道那是死蛇,可顾盼儿这一动作还是让顾清吓了一跳,看着那条黑得发亮的大蛇怎么也放心不下来,心惊胆战地死活不敢靠近。
“没事就赶紧回家,这里太危险了!”顾清从地上跳了起来,拿上柴刀提着野菜就往回跑,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一副被猛shòu追了的样子。
顾盼儿看得直发笑,不小心扯动了内伤,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过期药酒?
顾清虽然跑得很快,但还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离得远了还会犹犹豫豫地停下来,直到顾盼儿跟上才继续跑,嘴里时不时骂几句。
顾盼儿觉得小相公有了泼夫的潜质,同时也觉得小相公的爆发力不错,平日里走路走多一点都会大喘气的小相公居然能跑得那么凶猛,甚至都不带休息的,并且手里还提着东西,再少合着也有十斤左右。
于是乎顾盼儿觉得小相公的潜质不错,可以狠狠地发掘出来。
前面跑得很疯的顾清丝毫不知道某人的打算,以至于日后每每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的时候都在后悔,当时不要跑那么快就好了。
相对于顾清被鬼追了似的奔跑,顾盼儿走得比较缓慢一些,不是顾盼儿不想跟上去,心里头也恶作剧般想要再吓吓顾清,只是顾盼儿也没有办法走太快,受的内伤实在重了一点,走得稍微快一点内脏就跟被撕裂了一样,痛得她冷汗直冒,面色也变得苍白。
不过因为脸比较黑,所以苍白也只是相对的白了一点而已,并不太明显。
顾清很快就跑回家里,进门的时候远远看向吊在后面的顾盼儿,再看到她身上卷着的那条黑亮的大蛇,双腿就有些发软,反shexing想要将门关上。
不是没有见过蛇,可是长得那么诡异可怕的大蛇,顾清还是第一次见。
哪怕是一条死蛇,看着也让人心生寒意,浑身yīn冷yīn冷的。
顾清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过若是顾盼儿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他这是一种威吓之力,qiáng者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无形的力量。而所谓的qiáng者并非单指武艺高qiáng之人,比如身居高位的帝王,哪怕是普通人之躯,帝王之威亦不可小觊。
这条大黑蛇不知与蛇兰并存多久,至少已经有了些灵xing,已不能以一般野shòu的目光来看待,比起一个武林高手亦不差。顾盼儿能将之击毙,凭的全是运气,否则真正单打独斗起来,说不定不是这大蛇的对手。
顾盼儿带着大蛇进村,可把路上的行人吓个半死,比起顾清还要不如。顾盼儿目不斜视,才不管别人那是啥眼神,只死死盯着家门。要是家离得再远一点的话,她说不定坚持不住,毕竟受了内伤,身上还挂了不下两百斤的东西。
刚一进门,顾盼儿就将大蛇丢在院子里,紧接着又将一大串猎物给丢下,然后背着篓子进了棚屋,当着顾清的面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顾清本来害怕,不想搭理顾盼儿的,可见顾盼儿直接进了棚屋,心不知为何吊了起来,不放心地上前敲门:“喂,疯婆娘,你没事吧?”
顾盼儿刚将篓子放下,正要解开衣服看看自己的伤,就听到顾清的敲门声,迟疑了一下回道:“没事,你先看看娘把饭做好没有,一会我出去吃。”
顾清‘哦’了一声,却没有走,心里头总觉得顾盼儿有些不对劲,看了看那条吓人的大蛇,眼皮止不住狠狠地跳了起来,这条蛇一看就很可怕,这疯婆娘不会打蛇的时候被蛇伤着了吧?
这蛇有没有毒?这疯婆娘不会中毒了吧?
顾清一时间心中千回百转,更加不放心了,而此时棚屋里传出‘嘶’的一声,顾清心中一紧,急急拍门:“喂,我说你真的没事?”
“你都说我没事了,我还能有什么事,一边玩……嘶~!”
顾盼儿倒是嘴硬说没事,可是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扯动背后的伤,疼得她呲牙咧嘴,怪不得背着篓子的时候总觉得背后疼得不行,原来衣服都已经破损,脱下来以后还带着血渍。虽然血渍不多,可耐不住背后受了重伤,轻轻扯一下都疼得不行。
不知背后咋样了,自个又没法瞅,还真是麻烦。
更麻烦的是小相公呆在门口gān啥,害得她连疼都不敢大叫一声,还真是烦人。
虽然顾盼儿在忍耐,可顾清还是从那一声‘嘶’听出来不对劲,更加不乐意离开了,又用力敲了敲门:“疯婆娘你给我开门,我要进去!”
“我在换衣服,你也要进来?”
“你哪来的衣服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身上这一套还是穿的我的!少罗嗦,快点给我开门,不然我把门拆了进去。”
“亲,我没穿衣服,你确定你要进来?”
“……为什么不进,你是我媳妇!”
“……”
顾盼儿烦躁地挠挠头,这臭小子跟谁学的,平日里不是装得一本正经么?今天咋就跟中了邪似的,都说没有穿衣服咯,居然还要进来,也不怕长针眼?打死顾盼儿也不相信小相公真把自己当成媳妇,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小相公根本就不相信她现在光着。
不过顾盼儿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将解下来的衣服披上,然后把门打开,不等顾清反应,一把将他抓了进来,‘砰’地一声关住了门。
“咋滴,想看你家媳妇我身材啥样?”顾盼儿两只分明比脸白上很多的胳膊抱在胸前,披着的衣服根本无法遮住身体,一件打了补丁的旧肚兜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胸口平平,整个人gān瘦gān瘦的,看着无半美感可言。
可本人却不自知,还一脸坏笑地调戏:“怎么样,满意不?早说你想看我就给你看了呗,用得着这么猴急么?”
顾清黑了脸,若非担心这死女人受了伤,自己才懒得进来。
“丑人多怪!”顾清哼哼了两声,转过头去不看顾盼儿,耳根微微发红,心里头暗骂,这疯婆娘居然真的没穿衣服,果然是疯了。
顾盼儿低头瞅了瞅自己,额间几道黑线滑下,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果真不怪小相公,自己真担当得起那四个字!
长成这样不吓到人已经很好了,就别提什么勾搭人了!顾盼儿第一次认真瞅了瞅自己的这个身体。身体倒是挺白的,半截胳膊也挺白的,可从脖子上去,都是黑的,胳膊肘下去也是黑的,整个人黑白分明得很。这也就罢了,可为毛明明就已经十六岁,居然还连个小笼包都没有?而且胸口也不是平的,一根根肋骨看得清清楚楚,ròuròu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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