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沏的是jú花茶,里面添加了蜂蜜,司南趁机捞了三斤的蜂蜜,美滋滋地躲到了一旁自个乐去了。觉得这样的好事要是多来几次那就更好了,毕竟这gān活的是家丁,又不是自个,自个只要得好处就行了。
再说了,若是有蜂蜜这样的好东西,端茶倒水一次又何妨?
“瞧你这德xing,真丢人!”三丫依旧来给顾盼儿忙碌着一日三餐,不过做饭的时候是顺带连自家的也做了,等回去的时候就把饭菜一同拿回去。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顾大河夫妇都到田里忙活去了,三丫自然也要做自家的饭。分开做的话就显得麻烦了一些,通常都是姐弟几个吃完以后,就把爹娘的给带回去,这样能省下很多事qíng。
司南凑了上去,问道:“做饭累不?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人来帮忙?”
三丫道:“你司大公子多牛掰啊,挥一挥爪子就有人前扑后继地给你忙活来了。咱可没你天大福气,这点事qíng咱还是做得了,你就一边逍遥自在去吧!”
司南嘴角抽抽:“成语不是这样用的。”
三丫yīn恻恻道:“那要怎么用?”
司南立马就住了口,讪讪地笑了笑,哪敢将之指出啊。
“我看你家丁挺多的,做的饭菜应该不错,今天你就跟你司家的家丁们一块吃去,咱今天做的饭菜没你的份!”三丫却没有因此放过司南,而是yīn恻恻地盯着司南再次说道。
司南顿时就汗滴滴,心想这小小丫头脾气咋那么大咧,不就说出一句话咩?咋还把粮食给扣了,要知道本公子可就只稀罕你做的饭菜呐!
好吧,都怪自己嘴贱!明明就喜欢吃,还多余问累不累。
顾盼儿无聊四下乱逛,不一会儿就逛到了老房子这边,发现并非只是修一下,而是完全推倒了重盖。此时早已打好了地基,围墙也盖了一半,再看买来的材料,还真是青砖红瓦,想来应该会盖很好的样子。
可这瞅着顾盼儿就不太舒服了,gān啥给那对母子盖得那么好。
虽然只有三间房,可三间房也得花不少银子的。
并且瞧这砖的数量,估摸着把围墙的也算上了,这样对那对母子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又绕着转了一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忙活着,不由得一愣。这不是那个叫顾旺的么?竟然不安心享受现成的,反而来gān这又脏又累的活来了。
不过看到顾旺也在帮忙,顾盼儿好歹没那么不慡快了。
可这潘jú花却是半点影子都没有,还真当成理所当然了。
正打算转身走人,这隔壁就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周氏,估计是这边在gān活,周氏瞅着不慡了。
顾盼儿眼珠子一转,突然就咧嘴笑了起来,甚好甚好啊!
不知这潘jú花这极品跟隔壁这极品凑到一块去会发生点什么,反正一定会非常好玩,不过自己得去警告一番,不能让潘jú花将安氏的身份给说出来了。可是不说出来的话,又得给这潘jú花安排个什么身份才是?顾大牛的堂嫂啥的?貌似这条道行不通的。
顾氏宗族对族谱犹为看重,只要是属于同一宗族的,除非另开宗祠,否则必须将子嗣录入族谱当中,哪怕相隔千里,也得寻人通知了。
顾大牛家三代都是一根独苗,哪来的堂兄啥的人物。
说是安氏的表姐或者亲姐啥的?可若是这样的话,顾旺可是没有办法入族谱的,这事还真是难办,难办啊!
不入族谱的话,潘jú花母子就难以在这村子里待下去。
因为出了王家之事以后,村里人都相当地膈应外来人,哪怕是隔壁村来的也不受待见,更何况是这来路不明的人了。
难道以正室小妾之名?想到这个顾盼儿就直抽抽。
这正室与小妾还真行呐,两娃子就差两天大而已,村里人又怎么看。
再且潘jú花能以小妾自居?安氏一看就是十分膈应这点,不到万不得已的话,铁定不会同意这种办法的。
头疼,还真是头疼……
“顾旺,你过来一下!”不过此时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警告一下还是必须的,否则等这潘jú花出去瞎说可就不好了。
顾旺先是一愣,之后将工具放下,小跑了过来。
“弟妹有什么事吗?”顾旺与顾清兄弟相称,叫起弟妹来也挺顺口的。
顾盼儿听着这称呼只觉得怪怪的,真心不太想跟这母子扯上什么关系,可自家小相公好像挺待见这小伙子的,顾盼儿想想也就罢了。
“你也知道你母子俩的关系跟咱们家的关系实在是怪了一点,在没有想好要怎么办之前,还是先保密一下。回去跟你娘说一下,别到处乱说,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家婆婆不是顾大牛媳妇,顾清他也不是顾大牛亲儿子,我可饶不了你们俩。”顾盼儿冷着脸说道。
顾旺怔了怔,然后点头:“放心,这事我回去就跟我娘说,不让她乱说。”
顾盼儿点了点头:“那没事了,你忙去吧!”说完顾盼儿就背着手走了,继续到处乱逛了起来,一副十分悠闲的样子。
顾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又转身回去忙活去了。
这会潘jú花正在镇上瞎逛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想吊个好男人啥的。本来顾盼儿家给建房子啥的,潘jú花原本心里面算是勉qiáng接受了的,可这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
难道自个就住在乡下?然后跟个农妇似的种田?光想着就不qíng愿。
自己以前好歹出门也被叫一声夫人,家中仆人不多,可也有四个,自个可是啥活都不用gān,来到这里还得住乡下又得种田,那哪行!
这心里头不乐意了,潘jú花就想在镇上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男人,如果对方条件不错的话,自个就嫁了,哪怕是当个小妾也行。要是没有合适的话,抽空到县城里头找找也行,顺便还去媒婆那打听打听,好歹城镇的也比乡下的好。
不过乡下那房子潘jú花可没打算放弃,到时候自个不住了还可以租给别人,要么就转手卖了啥的。
这正逛着逛着,还真让潘jú花瞧到了一个,立马就眼睛一亮。
这赵丰年将顾大花母子俩放出去以后咋想都觉不得劲,担心这顾大花趁这会功夫就把闺女给卖人当小妾去了。这魏延赵丰年也打听过,的确有那么点身家,可家中却是妻妾成群,闺女嫁过去以后可是捞不着啥好处,赵丰年自然是不乐意的。
在家里头想了整整一天后不放心,这不就赶紧从家里头出来,租了辆马车就先往县城里头赶,才到县城就正好遇到从客栈里出来的闺女。
一问顾大花去了哪里,听到是回了娘家,赵丰年就大发雷霆,拽着闺女找顾大花来了。要问问这顾大花是咋个回事,竟然把闺女一个人丢在县城里头,不知道这年头长得好看点的闺女独身一人有多危险么?
赵月儿本就打算到顾家村,自然乖乖地听了话。
不过绝口不提是自己要留下来,顾大花才一个人去了顾家村的。
而潘jú花瞧到的正好是赵丰年,立马就上了心凑了上来。
这会赵丰年正下马车买东西,赵月儿留在马车上等着,毕竟好几年没到丈母娘家去,这再生气上门也得买点东西,更何况赵丰年也是个要面子的。
潘jú花在一旁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小心地打量着赵丰年,这越是打量就越是满意。四十五左右的样子,样子看着还挺好看的,穿着虽然不是什么丝绸,却也是上等的细棉,面上白净,手指头也是gāngān净净的。这一看就是个生意人,绝对不是那些乡下的泥腿子。
虽说这商人的地位低,可在潘jú花看来,有银子的就是大老爷。要是没银子,就算你是个当官的,那也不成。
赵丰年一直被人打量,再迟钝也察觉了,扭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也是眼睛一亮,这娘们谁家的,虽然这年纪是大了那么一点。可瞅着也就刚三十出头的样子,瞧人家穿着普通的衣服愣是穿出风qíng万种来,自家婆娘不说现在已经四十出头穿啥都嫌难看,就是这么个年纪的时候,也是糟蹋得不行,带出去都嫌丢人。
潘jú花见人瞅了过来,心思立马就活络了起来:“这位爷有些眼生,不知……”
赵丰年道:“我并不是这镇上的人,家住二水镇,这次是前来寻……来丈母娘家看看。这镇上我也是常来,瞅着妹子亦是眼生,这口音也不太像这儿的人,不知妹子哪里人。”
潘jú花眼珠子一转,叹了一口气道:“我原本家住州城,家中做点小生意,可惜好景不长,相公病去了。剩下我与儿子孤儿寡母的,这日子也没法过,只好来投靠……我家妹子,能过一天是一天了。”说罢还轻轻擦了一下眼角,一副难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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