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这些láng怎么办,还有一百多头,虽然都有所恐惧,却也不是那么好杀的。”楚陌看着已经退后了的láng群说道,并且眼尖地发现,前面的几只láng比较突出,想来应该是所谓的头láng了。
顾盼儿道:“把头láng给全杀了,然后门打开让它们出去。”
楚陌担心道:“放它们离开以后,它们还会不会回来?”
顾盼儿道:“láng虽然记仇,可也不跟蛇记仇似的几乎是不死不休,必须全部杀死才行。只要把它们的头杀了,它们就会重新组成一个láng群又或者加入别的láng群当中,这仇自然就淡了。”
楚陌仍保持狐疑,不太相信。
“果然是个没常识的傻叉,láng跟人不同,有仇当时就报了,打不过的话就再也不打了。没有人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一说。”顾盼儿说着翻了个白眼。
当然也有当时打不过跑了,以后又回来报仇的,不过那种qíng况通常是láng王没死,又或者有逃掉的头láng成了láng王之后带着壮大了的láng群回来报仇。
所以才说要把头láng给杀了,以防万一。
现在头láng都显了出来,不趁着这个时候将它们杀掉还等什么时候?顾盼儿也懒得管楚陌认不认得出来,赶紧就朝头láng攻了过去。这么大的láng群,至少有四只头láng,顾盼儿只找到了三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正yù问楚陌有没有发现头láng,就见到那家伙一剑杀掉一头láng,虽然不知那头是否头láng,却见láng群开始四分五裂,便猜测到那可能就是头láng,并且是láng群中的最后一只头láng,否则láng群不会乱成这样。
楚陌刚说:“不知那是不是头láng。”
顾盼儿就道:“行了,你去开门,我进屋里看看。”
楚陌就什么也不说了,用脚趾头也猜得到那只是头láng了,并且还是láng群中的最后一只头láng。又看向剩余的láng群,如果不是还有一百多将近两百只那样,楚陌估计不会开门,而是提剑继续拼杀。
可惜这láng多了点,并且自己也累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楚陌则很快就退了回来,láng群先是六神无主,后来有láng寻到了门口,呼唤同伴过去,很快láng群就跑了出去,与外面没有进来的láng群汇合,齐齐往山脉里跑了回去。
很快láng群就消失不见,原地留下了不少的尸体。
“大丫你没事吧?刚咱看到你被láng给咬着了。”张氏见顾盼儿走来立马就把门打开,也不管外面还有没有láng,其实她刚才看到顾盼儿被咬就想开门的,可是顾大河不赞同,三个娃子也不答应。
顾盼儿摇头,朝几个小的看了过去,见还都好好地就放了心,说道:“这láng都跑了,估计不会再回来,院子里留下不少尸体,一会你们自己清理一下。不过还是得小心一点,说不准这些láng还会回来。”
那边把láng放出去后关上门回来的楚陌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是说láng不会再回来了?”
顾盼儿道:“我猜测是不会,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小心。对了,你在这边守一会?我先回去看看。”
楚陌抹了抹剑上的láng血,瞥眼道:“晚上烤全láng?”
顾盼儿嘴角一抽,道:“可以,把láng王给你烤了!”
楚陌点了点头:“我在这边待会,你忙你的去罢!”
自己是个吃货并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看到别人也是个吃货,顾盼儿就有种抽搐的感觉,觉得吃货的世界还真是有些不可理喻。
不过又着这吃货在这里守着,顾盼儿好歹也能放心一下,又瞥了一眼那láng王,这才翻墙越了过去。
等到顾盼儿离去,楚陌就由向那只láng王,将之拎起来掂量了一下,然后又朝地上横七竖八的死láng看了看,最终挑了两只又肥又大只的,然后向张氏走了过去,将三只láng扔到张氏面前。
“把这三只láng清理了罢,晚上烤全láng吃,想必味道一定不错。”说完他自己还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跳上了房顶,老神自在地往那一坐,剑放到身旁的瓦上,默默地看着远处。
张氏看着丢在自己面前的三只láng,还有些发悚,可谓心有余悸。
四丫指着láng王道:“之前就是它咬到大姐的屁股!”
张氏一听,立马就撸起袖子:“是吗?那咱先把它给处理了!”
娘仨开始忙碌起来,这没有小豆芽什么事,不过小豆芽也跟在一旁叽叽歪歪地说着,有时候还忍不住要帮忙,被三丫各种嫌弃。
而由始至终这娘仨都将顾大河给忽略了,小豆芽倒是会理一下顾大河,可也没有多照顾顾大河的感受,毕竟小豆芽不过才七岁,懂的东西并不多,只能看出顾大河委屈难过,所以偶尔安慰一下罢了。
这一点小豆芽比起楚子轩来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过这也不能表示小豆芽不如楚子轩聪明,只能说是生活环境不同所造成的各自成长方向,所懂得的自然就不同。
顾大河被这么冷处理好久了,心里头酸的不行,可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总被这么冷漠地对待着,比挨骂还要让人难受。为了这事,连听到银哥儿中毒都没有去看,顾大河这心里头就不是滋味。
特别是听到银哥儿被毒傻了的消息,顾大河就在想,要是自己早点过去跟大闺女要点解毒药,银哥儿就不至于被毒傻了。
这好好的一个人被毒傻了,多可惜又可怜啊!
这事顾大河也就在张氏面前提了那么一回,结果张氏的脸色更冷了,更加不乐意理人了。
顾大河就想,这张氏的心肠是不是变了许多,总觉得有那么点坏了。好歹这银哥儿也是她瞅着长大的咋就能看着银哥儿变成这样呢?而且这银哥儿还吃过她几次奶呢。
这件事顾大河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可是家里头就没人听他说话的,除了小儿子以外。可这些说出来儿子估计也不会懂。虽然儿子现在已经念了不少书,并且还念得很好……
不过除了儿子以外似乎就没人了,顾大河还是没忍住将儿子拉到一边唠叨了起来:“宝哥儿你说你娘咋就能变得那么快呢?以前她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对谁都挺关心的,不像现在一样,听到银哥儿傻了也没觉得可惜了。”
小豆芽笑眯眯道:“爹,以前娘亲是啥样的?”
顾大河说:“你娘以前很会关心人,而且人也很善良,对家里任何一个人都挺关心的,就算自己过得不好,也想办法让家里人过得好,顶好顶好的一个人,咱有时候瞧着都心疼。”
小豆芽又道:“那她对家人好,这家人包括我的几个姐姐嘛?”
顾大河愣住,似乎张氏顾得上大房的几个娃子,却顾不上自己生的几个娃子,把娃子给忽略得……不止是张氏,就是自己也是那样。
可那时候不是觉得自家娃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过得好好的,所以才会忽略了。
小豆芽眨巴眼睛道:“爹你怎么不说话了?”
顾大河结巴道:“你们姐弟几个现在不也挺好的吗?你银堂哥他们现在却是过得不好,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过得这么艰难不管吧?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自然能帮就要帮一下。”
小豆芽道:“爹你要是想帮可以去帮啊!不过这见家里头除了你自己赚回来的,别的你都不能动,那是娘亲还有姐姐们辛苦赚回来的,而且你帮人之前要先把你吃喝用的刨出来,剩下的你才能拿走。”
顾大河再次结巴:“这不是一家人吗?哪有算的那么清楚的。”
小豆芽笑咪咪道:“不对哦,爹,娘跟姐姐们都觉得你狠奶他们才是一家的,跟咱们却不是一家的。所以吃的喝的用的,你自己用可以,可要是拿到那边去,就要跟你算起账来。比如你每天吃多少ròu喝多少酒,还有身上穿的等等东西,都是要算的。”
顾大河顿时没有了语言,别的不说,就是每天吃的ròu喝的酒,这些就要花去不少。自己做的那点木匠活,顶天了就勉勉qiángqiáng够用,更别说别的杂七杂八的。
这么算起来,这个家都不是自己养着的。
这么一想,大男人主义的泛滥的顾大河就有些心虚,同时还有些着急。这家都不是自己在养着,是不是就证明这家里就算是少了自己也能过得很好,甚至比现在还要好?
越想顾大河这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嘴里喃喃道:“都是一家人哪能计较得那么清楚,都是一家人啊……”
小豆芽突然反问:“以前咱家没分出来的时候,大姐没嫁的时候,家里头就没有计较得那么清楚么?我看大伯那一家都吃得饱饱的,个个脸色都很好,可四姐却总是饿得朝三姐哭,大姐也经常饿得受不了抢吃的,结果就是得挨一顿打……”
小豆芽顿了一下,又幽幽道:“我经常看到财堂哥把吃不完的馒头拿去喂猪,可我们姐弟几个却总是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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