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好歹跟那边的人完全断了,经过赔银子这事,估计他们也不敢来闹了。不过前提也得这人傻呵呵地往上凑,这人要是傻呵呵地往上凑,那也怪不得别人顺着杆子往上爬。
这么一想,张氏扭头就走,懒得理顾大河了。
顾大河呐呐地,也不知道该说些啥才好,可想到老爷子那边,未免又有些担心,这没了腊肠腊ròu老爷子吃啥?家里的lángròugān也被几个孩子藏起来当零嘴了,自个这个当爹的总不好跟娃子们讨要零嘴吧?
想来想去,顾大河决定去抓点鱼回来做鱼gān,这玩意好吃又不用花啥钱,而且做好的比lángròu还要松软一些,老爷子也好要一点。
于是顾大河拿起篓子就去了村里河边,打算多抓几条鱼,一次多做一点。
“望儿姐,爹拿着篓子出门了,朝河那边去的。”四丫木木地趴在窗口上看了一会,扭头对三丫说道。
三丫道:“可能是抓鱼吧。”
“他会让咱们做鱼!”
“没事,咱们都不会。”
“……哦!”
三丫这是睁眼说瞎话,可四丫却没有反驳些什么,反正到时候让做的时候,要是自家吃的,就帮把手,要不是自家吃的……那就如三姐所说:不会做!谁会做谁爱做就谁做去。
“对了,你这两天都没怎么练武,练烦了这是?”
“小徒弟不在,没人比着,懒。”
“感qíng有这小徒弟在,对你来说还是件好事啊!不过蛇jīng病不也要学武?你可以跟他比着啊!”
“筋骨太老,还需用药,练功还早。”
“这药肯定不好受,咱在这边都能听到他那惨叫声,挺渗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大姐把他给怎么了呢。”
“大姐说那好比万箭穿心,万蚁噬骨。”
“……”
这人闲来无事学什么武?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瞎折腾,活该受着……三丫心底下腹诽着,却忍不住朝隔壁看过去,似乎透过墙看向某个正在找nüè的某人。
又听四丫道:“大姐说承受得越多,日后的成就就越大,这辈子也只有这一次机会,要是错过了,这辈子都别想成为高手,所以能承受的住就要咬牙坚持。”要不然别说保护人,就是他自己也保护不了自己。
后面的四丫没有说出来,三丫自然也不知道,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紧皱,似乎在担心点什么,却口吐二字:“真贱!”
四丫说完以后就幽幽地飘了出去,如同幽魂一般,这是打算去看一眼某个正在受nüè的人。
而这个正在受nüè的的人似乎还有不少力气,嘴里头还在骂骂咧咧地,嘴里一直某人某人的,骂的就是这个某人,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四丫就是觉得骂得是自家大姐。
也时不时喊救命,这喊的自然就是自家望儿姐。
四丫走上前去拿起一舀子,对着正在桶里蒸着,只露出来个脑袋的某蛇jīng病就是一舀子,木然道:“省点力气,大姐说你今天要练一百遍五禽戏。”
这点痛相对于身上的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不顶事。
可想到一百遍的五禽戏,司南立马就闭了嘴,想着还是省着点力气的好,耳边却传来四丫如同幽魂般的声音:“我告诉望儿姐,说你很痛苦,万箭穿心,万蚁噬骨,望儿姐说你真贱,就喜欢找nüè。”
司南:“!”
☆、鬼节
这熊孩子是谁教出来的,给本公子找出来,本公子保证不打死你!司南眉头都竖了起来,嘴巴里也不嗷嗷直叫了,觉得四丫被人教坏了,三丫咋可能辣么说自己啊,肯定是各种心疼才是。
阿啾!
三丫突然就觉得鼻子痒,赶紧捂住了鼻嘴,可东西却喷到了手上,顿时满脸嫌弃。
这天气可不像容易得病的,况且自己虽然没有练武,每天的五禽戏还是有练的,并且身体也被大姐养得十分的硬朗,现在就那些半大的小子,来四五个都打不过自己,怎么可能会生病呢。
想不明白三丫就懒得去想,继续低头练字,刚好写到一个司字,三丫顿了一下,眉头轻轻蹙了起来,那蛇jīng病……真有那么贱找nüè?要不要过去看看?犹豫之间重复写了好多遍这个字,三丫脸色猛地yīn沉下来,将毛笔往洗盘上一丢,直接走了出去。
药房里司南还是只露着个脑袋待在药桶里,桶底下堆着不少的碳,正烧得火红。
因为有四丫在,司南就算想从桶里爬出来也不好意思,毕竟只穿了条亵裤,就这么一直被慢火煮着,司南感觉自己快要熟透了,忍不住又想嗷嗷大叫起来。
“还有半柱香时间。”四丫突然开口。
司南忍了忍,最终还是咬牙继续坚持,黑大姐可是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蒸浴,以后就可以直接练武了。
挺住,一定要挺住!
司南觉得没有男人乐意真当个娘娘腔,要是有机会变得qiáng大,是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个机会。自己已经长得够娘的了,虽然一直就没有承认,可事实上司南也特别希望自己能够练武,不说能天下无敌,但也要成为一名高手才是。
既然黑大姐都说有机会,自己自然要把握好,功成之后就可以好好保护三丫!
三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司南一张涨红的脸,如同一只被煮熟了的大虾。
不过看了看桶下面,三丫好笑地想到,就算不是大虾,估计也跟大虾差不多了。听说这煮着还不能晕过去,要生生地受着,否则就会真被煮熟了。
这里面有多烫三丫不知,只知道被开水烫着就能起泡,这里面的水应该不输于开水。
“好玩吗?”三丫问。
司南咬牙:“好玩。”
三丫道:“果然把脑袋煮傻了。”
司南:“……”
虽然很是郁闷,可见三丫并没有离开,而且拿过小板凳往那一坐,用火钳子捣鼓起碳来,司南心底下所有郁闷与委屈顿时通通散去,就连身体上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许多,满心的欢喜。
四丫木然地站了起来,说了声:“咱出去准备东西,一会他要练五禽戏。”
三丫点了点头,用钳子拨弄了一下炭火,使得火更旺一些。
起先司南以为是三丫来了的原因,所以自己心里面高兴才没觉得那么难受,可随着时间过去,特别是四丫口中的半柱香时间过去。司南非但没有觉得难受了,反而有种全身毛孔舒开,非常舒慡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难受的感觉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的感觉,舒服得连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黑大姐果然没有骗人,挺过去就是新生,整个人都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该起来了,时间到了。”三丫火钳子敲了敲桶,然后站起来走出去,见司南一副舒服了的样子,三丫就知道司南挺了过去,却不知为何心底下也舒了一口气。
敲击声使得司南猛地回神,却忘了身在何地,下意识站了起来:“哎哎,别走,等等我!”
哗啦一声水响,三丫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某个如同瘦gān似的男人正顶着桶盖站在那里,可能是水蒸气的原因,三丫并没有看得清楚。不过就算是看到了什么,三丫估计也能淡定,由小至大可没少看到半大的男娃光屁股在水里游,表示毫无压力,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好脸红的。
可司南害羞了,赶紧坐了回去,红着脸尴尬道:“那啥,你还是先出去吧,我换好衣服再去找你。”
可惜这人本身就红通通的,不止是脸,就连身上也是那样,三丫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来,翻了个白眼走了出去。自然不会脸皮厚到看一个大男人换衣服,虽然刚才也看了不少。
不过以前就觉得这人挺瘦的,可没想到脱了衣服以后更瘦,还真是差劲。
出了药房,一抬头就看到四丫正往地上打着木桩,隔一大步就有一根,看起来十分有规律的样子,却又看不出是什么规律。
“大姐说这叫九九梅花桩,专门给蛇jīng病连五禽戏用的。”四丫似乎猜到三丫在想什么,直接就说了出来,然后又道:“大姐还说过,这五禽戏其实也算得上一门武术,倘若练好,深得其jīng髓,也能成为高手。”
三丫闻言所有所思,见四丫还有不少没打完便帮忙一起打,扶着桩让四丫敲打。
四丫敲得很准,而且自打练武以后,四丫不但力气变大,而且耐力也很足。地上有顾盼儿画好的标志,并不担心会打错,姐妹俩也不去问为什么顾盼儿自己不打桩,实在是太了解这位大姐的懒xing。
等到桩子只剩下四五根的时候,司南才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一脸不适地说道:“这衣服不是本公子的吧?感觉肥了好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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