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怀念以前孤家寡人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会有现在这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感觉。可若真过回以前的日子……不免皱了皱眉,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留恋现在。
担心秦兰醒来会听到点什么,重要的事qíng南风没敢在这里说,示意顾盼儿进屋去说。
顾盼儿没有拒绝,毕竟连安氏都不防着这个人,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才是。
而秦兰就那么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鼻青脸肿地。
南风给顾盼儿带来的信息量很大,都是关于yīn阳教的,不过关于yīn阳教的大概事qíng,之前千殇有跟她说过一次,所以听着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只是觉得这朝廷是越来越古怪了,似乎要发生点什么似的。
同时顾盼儿也想起yīn阳教的预言,不免沉思起来,地龙大翻身才过十一年,按理说不会再有那么剧烈的地龙翻身才对。况且就是地龙翻身,也不可能波及到整个大楚国,毕竟大楚国的国土面积还是不小的。
yīn阳教到底凭什么下次言论?
今年看着风调雨顺,连虫害都比往年少,应该不是gān旱或者水灾。
难不成仅仅是哗然取众?希望如此。
南风离开之前又见了安氏一面,不知与安氏说了些什么,之后又与司南说了一会话,才带着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秦兰离去。
其实秦兰刚醒来就要发作,并不愿意离开,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提着剑就想找顾盼儿算账,那样子就跟疯了似得。
可南风一句‘你打不过她’愣是让秦兰冷静了下来,不qíng不愿地离开。
早知道来这里会挨顿打的话,秦兰是打死也不乐意来的,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脸被打成什么样子,会不会破相,胸口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圈,可这不是秦兰要的,走路一抖一抖地,疼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而且屁股也是如此。
这卑鄙无耻的粗俗农妇,竟然挑那样的地方来打,简直太无耻了。
可疼着疼着,又有另一种感觉,让人忍不住想……
该死的!
哈啾!
顾盼儿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瞥眼司南:“看什么看,动作快一点,你这练的是飞鸟还是鸵鸟?不对,这瞅着连野jī都不如,顶多就像家养的那种胖得走不动却死活不下蛋的母jī!”
砰!
司南从桩子上掉了下来,嘴角一个劲地抽搐着,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事实上司南觉得自己已经练的很不错了,不但没再从桩子上掉下来,动作也很标准,最重要的是速度也快了许多,可每一次都能被这所谓的师傅批判得一无是处,简直没有比这更打击人的了。
司南郁闷得都快要怀疑人生了,难道自己真不是学武的料?
“连桩子都站不稳,废物!”顾盼儿拧眉,心想要不还是让这家伙练扎马步?等练个半年再开练?不过这家伙本身骨龄就大,对于他来说làng费半年就等于是làng费五年到十年那样,代价实在大了点。
司南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谁说本公子站不稳,明明就是你说的话太难听,把本公子给惊到,这才不小心掉下来的。”
顾盼儿斜眼:“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你给惊摔了,那你也够可以的了。”
司南:“……”
“十天之内,动作要还是不标准,一天还是达不到一百次,你就先甭练了,直接扎马步去,扎半年!”顾盼儿说完之后直接转身离开,边走边嘀咕:“到底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半点苦也吃不了。”
虽然是嘀咕声,可还是传到了司南的耳朵里,不免若有所思。
司南并不傻,之前一直就以为自己十分努力了,可是挺顾盼儿这么一嘀咕,突然就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
多年以来的习惯,累了就歇着,从未试过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怪不得每次四丫练完功后都会木然地瞥他一眼,说一句‘làng费药材’,虽然自己也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可司南知道自己并没有四丫消耗得大,而且每次药汤也吸收不了多少,却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扎马步?这事司南做过,累且不说,保持一个动作直到筋疲力尽,很简单。
可那样太枯燥乏味,会让人寂寞死!
不就是突破极限吗?本公子也可以!司南咬牙跳上木桩,更加用心地练了起来。黑心黑肺的黑大姐,不就是爷们不在了么?至于每天都像别人欠了你钱似的,每日寻着法子折腾人么?本公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
砰!
用力过度,一个不小心,再次摔了下来。
一声‘废物’悠悠扬扬地传了过来,司南黑着脸继续跳回桩子上,咬牙:“这失误,绝对的失误!”明明之前就没有掉下桩了的,肯定是失误。
可一道不屑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不是失误,而是必然,你之前只顾着要站好桩子,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脚底下,却忘了最重要的是要把五禽戏给练好,如今你想要练好,却又顾不上脚下,这不摔你个废物摔谁?”
司南再次怔住……似乎……好像真是如此,在自己沾沾自喜的时候,却从来就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
“要么先练好站桩,要么先练五禽戏,两者一起估计你这废物不行。”顾盼儿明明就隔得老远,却能准确地将话传入司南耳中。
司南咬牙:“我再试试,就不信不行了!”
一旦认真起来,司南的动作虽然像点样了,可是从桩上掉下来的次数却明显地增多,才刚养好的脸又开始青一块紫一块起来。可一向注重外表的司南却顾不上了,咬牙继续坚持着,誓要在十内达到顾盼儿的标准。
顾盼儿又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出门去了。
山门那边已经基本完工,等各个房间的门窗装好,就能完工。围墙下的香树也长高了许多,已经会猎一些虫蚁耗子等小动物,顾盼儿转了一圈后满意地向山上走去,进入山dòng看了看,火莲长得挺好dòng内的灵气更足了一些,也不知是否与种植了火莲有关。
从山dòng出来以后,又爬到了山顶上。
放眼望去,村前的田野一片翠绿,风轻轻chuī过,稻秧轻摇,怎么看都长得很好很好。再看自家的,稻秧长得更高更好,如今都已经开始灌浆,快的话不用一个月就能收割,若是小相公看到,一定会非常欣喜。
想起小相公,顾盼儿蹙起眉头,今年八月节少了小相公,谁来给做月饼?吃那硬邦邦的能拿来当暗器的月饼?谁牙好谁吃去!
不过大富大贵应该会做,今天都是初五了,也差不多该做了,一会找他们俩去!
将自家的田看了个遍,顾盼儿就打算回家去了,刚到家门口就停了下来,扭头去了娘家,听说最近包子爹折腾得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折腾法。
到了门口,发现院门是关着的,顾盼儿也懒得敲门,直接就翻墙进去。
张氏正在喂猪,看到顾盼儿翻墙进来,先是一愣,然后道:“你之前不是都从那个墙头进来的吗?今天咋在门墙那里进来了?早知道你来,咱刚才就不关门了。”
顾盼儿莫名:“刚才?谁出去了?”
张氏道:“除了你爹还能有谁,每天吃饱了就往外面跑,要么gān脆连饭都不吃。这不,刚刚做了个猪槽子就坐不住了,又往外跑了。”
顾盼儿看了一眼厨房,三丫正在做饭呢,不由道:“正做着饭呢,一会不得要吃了?外面能有啥事不等着吃饭再去?”
张氏用舀子把那爱抢食的猪打了好几次,那猪却是记吃不记打半点没当回事,又气的打了好几下,这才说道:“去了就不回来吃饭了呗,反正这些天你爹他除了早饭是在家里吃的,其余时间可都在老爷子那边吃。”
顾盼儿疑惑:“老头子做饭好吃?”
张氏闻言翻了个白眼:“俩大老爷们哪里会做饭,还不是到镇上买回来的!”
顾盼儿道:“行啊这是!”有钱啊这是!
张氏道:“镇上饭馆的菜可不便宜,一个菜不得二三十,四五十那样啊!一天两顿饭,也不知道他买几个菜。咱瞧着老爷子最近胖了不少,这菜铁定差不到哪去,没准都是荤的。”
顾盼儿笑道:“你要不高兴,也让买点。”
张氏翻了个白眼:“还馆子菜咧,可拉倒吧,今个儿咱跟他说家里头没ròu了,让他买点ròu回来,你猜他怎么说的?”
顾盼儿摇头,表示猜不到,事实上懒得猜,铁定没好话。
张氏本身就有些憋不住,见顾盼儿摇头赶紧就说道:“早晨咱说家里头没ròu了,让他去给买点,他直接给咱来一句,一年到头天天吃ròu也不嫌腻,以前也不见这么能吃,没有就先甭吃,等过节的时候再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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