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你,老大俩口子可是人家亲爹娘,不紧着点亲爹娘还能紧着你不成?说不好这不止送一次粮食回来,你要是把人家给惹急了,说不准下次就没你份了。”老爷子也看了看粮食,对这粮食可是相当满意。
周氏不乐意了,嚷道:“咱还是她亲奶咧,不该先孝顺咱?”
老爷子懒得理周氏,说了一句:“你就作吧你!”说完就拎着粮食回了上房里头。
周氏也不知道咕哝了点啥,也抱着粮食跟在了后头。
由始至终顾大河都在角落里看着,不过这些人似乎都将他忽略了。而顾大河看着这一切则是一副面无表qíng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到周氏老俩口进了上房,顾大河才坐到院子里洗野菜。
周氏放好粮食一出门就看到顾大河,不知想到什么又退了回去,并且将门也关了起来。
老爷子见周氏大白天的把门关上,房间里暗沉得不像话,顿时这眉头就皱了起来:“你这是gān啥?天还没黑,人又在屋里头,也不嫌黑。”
周氏将老爷子拽到一边小声道:“老头子你说,老三真能给咱们弄着好东西?咱瞧他根本就没回去的意思,你今天也瞅着了,那疯丫头根本就没有要理老三的样子。咱咋看她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也不知道老三把她给咋地了,连爹都不认了的样子。”
老爷子琢磨了一下,有些后悔道:“之前不是四处都在传这大丫的事qíng,有些可是说得很难听,老三就觉得不得劲,咱随口说了女儿家要安分啥的,估计这老三就啥傻傻地去教训大丫,可能因为这样被大丫给记恨上了吧!”
周氏三角眼斜了过去:“你没事说那疯丫头gān啥?这下好了,老三回不去自个家那边,还把那疯丫头给惹了,咱们养着他还有啥用?除了能挖点糙根还能gān点啥?咱们可没多少粮食,就这还不到一百五十斤,咱俩吃的话还能吃上几个月,算上他的话,说不准不出两个月就没有了。”
老爷子琢磨了一下,问道:“那你想要咋样?”
周氏立马到道:“反正咱没那么多粮食养着他!”
老爷子想了想:“随你怎么样,不过最好别把他给撵走了,家里头那老些空房也不差他一个住的。”
周氏不gān了,说道:“不撵走咱们吃饭的时候咋办?”
老爷子道:“你自己想办法,之前你拿东西去卖的时候不也没让他发现?”
周氏闻言眼睛一亮,是啊,之前就没让发现了。现在还跟以前似的,要吃饭的时候就将顾大河给支走,这不但不用担心粮食被吃少了,还能多点野菜垫肚子。
……
自皇帝点头以后,秦丞相就以最快的速度将大楚国基本上所有的粮铺都袭击,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这速度快得让几乎所有的粮铺都反应不过来,然后就被全封了,所有开粮铺的都遭了殃。
不过表面上老似遭殃的是粮铺,事实上影响最大的是老百姓,赈灾粮食有限,老百姓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一个月三斤的粮食根本不足以活命,更何况这粮食还掺了不少的东西。
第一次赈粮发下去以后没多久,老百姓就怨声一片,随着怨声越来越多,沉默了阵的yīn阳教又跳的出来,打着为百姓分忧的旗号到处施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
皇帝当时听到秦丞相的建议,只觉得还不错毕竟要不是有粮铺哄抬价格,老百姓也不至于哀声一片,却没有想到关掉这粮铺以后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秦爱卿,你要怎么解释?”皇帝明显十分愤怒。
秦丞相一脸淡定:“这建议也是皇上同意的,况且臣并没有觉得做错了什么,要知道倘若没有将那些粮铺的粮食收缴,凭着国库那些粮食,皇上认为能够坚持多久?”
国库重有多少粮食皇上自然知道,并不认为不够老百姓过活,因此皱起了眉头:“秦爱卿莫是忘了你才给老百姓每月分发三斤的粮食,不过三斤粮食,从各地的粮库中抽取,怎可能不够。”
秦丞相道:“皇上啊,今年的足以,可倘若明年不好又该如何?倘若连续几年又如何?”
皇上被噎住,对于粮铺一事,不做都已经做了,其实再追究也没有用,可秦丞相做得实在过分,竟将所有的粮铺都收缴,不管有错无错,这老百姓吃不饱饭,又没有粮食可买,自然不会安分下来。
最重要的是有密谏呈上,yīn阳教在各地渐渐活跃起来,分布广,并且受百姓拥护,难以铲除。
造成此事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粮铺被抄,因此皇上不得不怀疑秦丞相,可怀疑又能如何,如同过往一般,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而且面对秦丞相这一副嘴脸,还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又看了一眼如同老僧入定般的文将军,皇上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退朝。
贴身太监看出皇上的意思,赶紧尖声喊了一声‘退朝’,然后扶着皇上离开。
秦丞相一阵得意,瞥了一眼还闭着眼睛的文将军,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不过很快又收敛,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秦丞相离去,文将军才睁开眼睛,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yīn阳教再次冒头,并且来势汹汹,正是第二次赈粮发下去以后,一冒头就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此时看起来并飞那么简单,希望不要与猜测中一样,否则……
最近是多事之秋,一群缩头乌guī选择明哲保身。
文将军离去,后面百官才松一口气,各自笑着打招呼,成群结伴离去。
看似平静的将军府依旧不那么平静,上官婉的脾气最近越来越bào躁,与文元飞成亲近二十载都不曾红眼的她最近与文元飞争吵了数次,然而文元飞体谅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每次的争吵都选择了忍让。
尽管如此,上官婉也没有收敛,反而越发bào躁。
就是南风来时,上官婉也没有收敛,正好碰到二人在争吵,这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过刚下朝,这就吵了起来,因为什么?
“你先回去,我现在没空跟你闹。”文元飞皱眉让上官婉离开。
上官婉也没有让他人看笑话的肚量,冷冷地瞪了南风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南风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觉得来得不是时候,不过心底下到底是好奇,这对人人称赞的夫妻到底在争吵些什么?
正好奇着,文元飞却替南风解了惑:“我寻安思之事被她发现,她怪我十数年如一日地执着,却不肯抽出一点心思为庆儿着想。”
对此南风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毕竟这是文元飞的家事。
文元飞也没指望南风这只狐狸能说点什么,年纪四十却有种已经老了的感觉,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面上有着几分沧桑,整个人沉默了下来,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南风又摸了摸鼻子,不知该不哈该打破这沉寂,此次前来不是陪文元飞发呆的,而是有事要禀报,可见文元飞这个样子,南风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与安氏的消息,南风是绝对不会说出来,除非确定文元飞没有任何问题。
上官婉回到房间以后摔了一地的瓷片,却不允许他人进来收拾,甚至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正恼火中突然耳朵一动,朝外看了看,然后转身谨慎地进入密室当中。
“见过左使大人!”一黑衣蒙面人跪在地上。
上官婉眉头一皱,冷声道:“少废话,事qíng如何?”
蒙面人回道:“回左使大人,那顾氏女子武力高qiáng,属下派了数拨人过去,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依属下所见,倘若真要将其拿下,非左使大人亲自前去不可。而且属下怀疑,右使大人很有可能就是被其所伤。”
又是一个不好的消息,上官婉bào躁到了极点,抬手一掌挥了过去,冷哼一声:“一群废物!”
蒙面人不敢躲闪,也没有办法躲闪,被打了个正着,倒飞出去撞到墙上又跌回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再抬头时上官婉已经离去,眼睛微闪了闪,爬起来láng狈离去。
上官婉之所以急于出去,是察觉自己房间里头似乎有人来,担心被发现赶紧出去。
文元飞看着突然出现的上官婉眉头皱了起来,如果之前感觉没有错的话,房间里明明就没有人,可刚踏进房间里头就看到上官婉坐在chuáng边上,是自己感知出现了错误?
虽然心中有所疑惑,文元飞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也坐到了chuáng边上,说道:“庆儿之事你莫要想太多,年后我亲自到水县一趟,可能会将庆儿一通带去,我亲自带着庆儿上门,想来那顾姓女子不会拒绝。”
上官婉讥讽:“难得你还记得庆儿,妾身还以为你心里除了安思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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