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以前偶尔来的那些黑衣人不过只是开胃菜而已,这一次绝对会是bào风雨般狂烈,到时候可就会跟好玩了。
顾盼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再加上之前治疗安氏花去少时间,现在太阳已经差不多要下山,眼看着就要天黑。
家中的厨娘也已经收拾好东西,正在做饭,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候。
顾盼儿不可能请文元飞留下来吃饭,以文元飞的xing子也不会厚着脸皮留下来吃饭,虽然应了千殇留下来,但看了一下天色还是走了出去。打听来消息是安氏在山门被文庆碰到,但文元飞仍旧不太相信文庆会无故伤了安氏,所以打算到山门那里打听一下消息。
走近山门,此时已经是huáng昏,山门外却依旧热闹,摆摊的人不比白天少去多少,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就连蛇的毒牙这些东西都有人在卖,最奇怪的是竟然还有人在买,而文元飞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摊贩们,不免就有些好奇。
不过好奇归好奇,文元飞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开口打听起消息来。
此时的文元飞没有注意到,人群中一秀丽女子正盯着他,眼中闪过厌恶与狠意,不过转瞬即逝,秀丽女子转身回了山门中。
此女子正是顾来儿,刚入山门顾来儿就看向自己的手,眼中闪过一阵厌恶,心底下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天下竟然会这么小,被自己捏坏了下面的将军嫡子竟然会找到这里,此将军还与自家大姐家有所牵连。
倘若不是自己朝文庆动了手,这对父子是不是就不会找到这里,安姨是不是就不会身受重伤?
顾来儿从来就不是过于纠结之人,那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将一切罪责全按于文家父子身上。养不教父之过,倘若不是文将军如此纵容,就不会教出这么一个畜生儿子,倘若文庆是个正常人,哪怕仅是当一个小妾,她顾来儿也会认命,可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这父子二人该死。
若是早上的时候知道文庆来,一定不会放过,可惜……顾来儿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朝周围空气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房。
待顾来儿回了房中,空空如也的原地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二人对望了一眼,各自眼中都闪过一丝郁闷,均耸了耸肩,一人离去一人又再次躲藏了起来。明明这顾来儿就没有丝毫的内力,也不懂得任何武功,却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这才是他们最郁闷的地方。
晗王派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保护顾来儿,不过自打这文庆出现以后,顾来儿这一天的qíng绪都不太好,时不时就冲着空气冷哼几声,实在让人郁闷不已。
貌似没得罪这小姑奶奶吧?二人心想。
都怪这文家父子二人,没事跑到顾家村来做甚,简直就害人不浅。
文元飞连问了数个人打听到事qíng的确切经过,可正因为口吻几乎一致,文元飞这眉头才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羞恼。这不问还好,一问还知道最初文庆是看上了安氏这人,想要将安氏抢回去当小妾,后来丫环在耳边嘀咕了些什么,这才改变了主意。
虽然后面改变了主意,可前面的确是动了心思,并且被那么多人听见。
父子二人同时看中一女子都想要纳之为妾,又或者儿子看上了父亲的女人,这都不是什么好名声,饶是文元飞脸皮再厚也觉得丢人。虽然这些人都不知道安氏是自己的贵妾,可这种事qíng不是这些人不知道自己就能够忽略得了的,感觉这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都带着怪异的神色。
来时就听不到不少人还在议论此事,由于自己询问的原因,本来快要歇下去的事qíng又被众人拿起来说,四周围都在议论纷纷。
文元飞没办法再留下来听,黑着脸转身离去。
不过文元飞依旧没有回顾盼儿家,而是在村里头转悠着,打量着这个安氏生活了十多年的村子。难以想像安氏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安家小姐竟然能在如此残破的村子里生活了十多年,走着走着,文元飞停了下来,眉头紧紧蹙起。
此时身旁正走过一人,文元飞开口叫住:“这位嫂子请留步,在下有一事相问。”
路过的正是番jú花,刚刚才从别的地方打听完消息,正要往家中回,听到文元飞的叫声吓了一跳,不过等她回头看到文元飞时顿时眼睛一亮,立马娇笑道:“这位爷有什么事qíng,尽管问,妹子一定会详细告之。”
要说番jú花长得也算是挺好看的,而且在二水镇那里养了一段时日,整个人看起来丰腴了许多,这饥荒都没能让番jú花饿着肚子。不过眼看着粮食一天天少下去,而番jú花本身就是看上赵丰年的家世,想着跟着赵丰年能够吃香喝辣的,没想到遇到了这灾年,赵家没有余粮不说,还要从她这里拿粮食,开始的时候番jú花还充大头给一点,到了后面眼瞅着粮食一天比一天少,番jú花就带着余粮回了顾家村,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
似乎赵家也知道番jú花没有多少余粮一样,又或者对番jú花根本没有半点感qíng,直到现在都没有来找番jú花,这倒是番jú花乐于见成的。
听说顾家村现在十分热闹,番jú花就想着能不能再勾搭上一个。
这不,眼前这人就入了番jú花的眼,而且番jú花觉得就算眼前这人是个穷鬼,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自己也心甘qíng愿地跟着。
然而文元飞见番jú花的一番造作却皱起了眉头,觉得番jú花太过轻浮,如同那青楼女子一般,不免退后一步,这才说道:“不知嫂子是不是此顾家村之人,在下想跟嫂子打听一个人。”
番jú花立马道:“妹子自然是顾家村之人,你看看那边,那间新屋子就是妹子的家,这位爷不如到妹子家中坐上一坐,喝上一杯茶,不管爷问什么,妹子都会好好回答如何?”说着又朝文元飞抛了个媚眼。
不说文元飞身为一朝大将,这个身份就能使得无数美女前扑后继,再加上文元飞本身就长得英俊,再上一身的气质,自然是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就有什么样的美人,哪里会看得上番jú花这样的。所以番jú花这一媚眼不但没有勾引到文元飞,反而把文元飞给恶心到了。
而且文元飞也不傻,自然看出番jú花的意图,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道:“在下还有事qíng要忙,下次再到嫂子家中坐坐,现在还请嫂子告知一下,这安思是什么时候来到这村子里的,这十多年来的日子又是怎么过来的。”
番jú花闻言一愣,下意识就朝四周看了看,之前要不是自己非要找安氏,安氏也不会从山门中出来,自然就不会遇到那样的事qíng,所以现在一起提安氏番jú花这心里头就扑扑直跳,生怕山门中人会来找自己算账。
同时番jú花也暗骂晦气,迟不出事早不出事,偏偏自己找再出事。
“你说的安思是安氏吧?这村里头就一个姓安的,住在那边的大房子里的那个,你说的是她么?”番jú花也不太确定文元飞问的是不是安氏,毕竟大家都只知道安氏的姓,却不知道安氏叫什么名字。
既然这村里头就一个姓安的,而且番jú花所指正是安氏所在,文元飞没多犹豫就点了点头:“正是。”
番jú花却好奇:“你问她来做甚?你是她什么人?”
同是寡妇,番jú花可不想安氏抢了自己的男人。
文元飞本yù说安氏是自己的妻子,却见番jú花表qíng古怪,话到嘴边改口道:“在下乃是她堂兄,想知道她的一些qíng况。”
番jú花闻言眼睛一亮,立马说道:“要说咱跟这安氏也是有缘,她啊,到这顾家村来已经有十五年多了吧!跟咱同嫁了一个人,就是咱俩都是命苦之人,这男人没多久就死了,剩下……”听说文元飞是安氏的堂兄,番jú花立马就添油加醋般地说了起来,并且为了表示自己与安氏的亲密,还将俩人说成是同嫁一个人。
本yù说起顾清的,却见文元飞的面色铁青了起来,赶紧就闭了口。
“她与你同嫁一个人?”文元飞脑子里尽是这一句话。
番jú花小心亦亦道:“是的,不过咱先进的门,她后进的门。咱俩是不分大小的,而且她在家的时间比较长,这事村里人都知道,你要不信可以去问别人。咱……咱刚从辽州城回来没多久,其实对她也不是很了解的,你,你这是怎,怎么了?”
文元飞面色铁青,满脑子里只有自己被背叛了,被戴了绿帽子,其余的一点也想不到,转身就朝顾盼儿家快步走了回去。
直到文元飞离开,番jú花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心里头哪有对文元飞的半点涟漪,番jú花虽然是个不安于室的,可也不是个脑子蠢死的,从刚才文元飞身上所散出来的威赫中可以看得出来,文元飞不是她这种人可以高攀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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