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左使派人去寻找顾清所在,线索直指平南,却在平南的时候遇到了阻碍,派去寻找顾清的手下,不是得不到任何消息,就是直接失踪不见,整个人平南似乎变得固若金汤。
而派到文元飞身旁的卧底传回来消息,安思已经证实死亡,而文元飞却依旧不死心,哪怕安思死了也要将安思带回京城去。而文元飞也知道了顾清的存在,不过却认为顾清是顾大牛之子,所以不曾在意,而安思之所在死在文元飞之手,则是因为安思背叛了文元飞,嫁给一个农夫。
综合得来的消息,又加上平南现在似乎有所防备,不论是平南王府还是安府,都无法掺合进去。再且安府并不似表面看到的那般无害,那些没有解散的老仆,其中有着不简单的角色。
如今左使又因为尸鳖身体受伤,失去的是心头之血,并非一朝一夕能养好。
本来这尸鳖不会那么容易孵化,却是运气使然,因担心会被顾盼儿发现而故意藏于缸底当中,与一堆石头放在一起,那么就不会轻易被发现,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会吸取死血之气来温养,谁料缸底竟然会有ròu灵芝,又俗称太岁,再加上霸王莲的存在,不知道怎么的就起了一连串的反应,使得尸鳖提前孵化。
若左使知道会如此,定然不会将尸鳖卵留下,现在失去心头之血,需要用到三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养得回来,否则一旦运功有可能会因为心头之血不足而中断,又或者直接晕倒,这是一件特别严重的问题。
不得使,左使与宫主报道了此事,被准休三年。
而yīn冥宫主也因为此事,对顾盼儿起了好奇之心,从巨型积尸之地回来,让人将顾盼儿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往上翻到了八百年前,再远的却是追查不到,早因多次动乱而遗失了大量的资料。
最让yīn冥宫主好奇的是,顾家村的祠堂看似与普通氏族的祠堂一样,却是建在顾氏墓园前面,资料上显示这祠堂建在八百年以前,直到现在还讫立不倒,灵台不大,上方能放下九百九十九个牌位,据qíng报所说,这牌位一直以来就是九百九十九个,从来不见增减。
只是多达三百人的村子,一般qíng况下每年都有生老病死,缘何一直就是九九九?只可惜祠堂放置牌位的地方,只有顾家村的族长才知道,而这个族长的挑选也不是村中自己人挑出来,并且怎么挑出来的连顾村人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每到挑选族长的时候,村中属于顾氏血脉之人都要进入祠堂当中,并且进入放置牌位的地方,等出来以后就会知道谁是下一任族长。
而其间发生了什么事qíng,谁也不知道。
这种事qíng不去调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认为他们选族长一事放在祠堂里完成,而顾家村之人也从不将此事传扬,似乎认为这样十分正常。
选为族长之人也很少出现在人前,常年居于祠堂当中。
查看完顾家村的资料,yīn冥宫主又去看顾盼儿的资料,从顾盼儿出生到现在的资料仔细看了下去,最后将视线停格在顾盼儿成亲的那天。从一个傻子变成正常人,不是什么古怪的事qíng,可从一个傻子变成一个能人,这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qíng。
除非这个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又或者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在隐藏。
越是往下深想,yīn冥宫主对顾盼儿就越是好奇,并且生出一股将顾盼儿揽入yīn冥宫主意,哪怕yīn冥宫中多出一个副宫主之位也未尝不可。
哈啾!
顾盼儿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上,打了一个喷嚏后继续跟村长讨论种地的事qíng,毕竟一百多亩的红薯,要两天就种完的话,时间还是比较紧张的。
“我只负责让人教大伙怎么种红薯,至于这活计的安排,还是让你这个村长来做,不过最好就将同是一家人的分到一块去,这样等到他们自家种红薯的时候能省去不少的麻烦。”顾盼儿对村长说道。
村长本不想将这种事qíng揽在身上的,可见顾盼儿一副没商量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说道:“这事行,咱看着办。”
顾盼儿又道:“反正一人就十斤的粮食,这种得快还是慢,都跟咱没有关系。”
村长嘀咕:“你这丫头还真是小气。”
顾盼儿说道:“真小气的话,我就只出一斤的粮食,要知道这一斤的粮食也有不少人乐意gān,十斤粮食本来可以换来至少十个劳力,现在却只换得一个劳力,你还想咋滴?反正你看着办,谁要是嫌少,或者不乐意gān,大不了我下次出村外找人gān去,总有人喜欢接这活。”
村长不嘀咕了,转身就去给大伙安排活计去。
不过有些人还真就不懂得感恩,哪怕顾盼儿出了十斤粮食,依旧还是嫌少,并且gān活的时候还不qíng不愿的,别人家都种了一半的地了,分给他们却连三分之一都没种好,惹得村长好一顿骂。
这些人除了那几家奇葩也没别人了,对此顾盼儿也懒得去理会。
眼瞅着快到三月中旬,今年还是没有下过一场雪,到月底还是没有雪的话,今年这年头估计是不会再下雪了,而且雨水可能也会很少。
久不露面的族长突然就露了面,让大家早作准备,说今年可能要大旱。这族长说完话以后又回了祠堂里面,对外面的一切事qíng都一副不太关心的样子,顾盼儿对族里的事qíng不太关心,所以对这族长也没有多在意。
听村长提起族长说今年要大旱,顾盼儿也没有多少惊讶的。
这久不下雨雪,一般不是要大旱就是要大涝,老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顾盼儿有考虑过将自家的田全种成红薯,毕竟自家地里的红薯已经种下去,等到四月份的时候就可以剪苗来种。要是今年是个旱年的话,田里头种的红薯会比地里头种的还要好一些,自家的田旁边又有泉水,这泉水自山脉中来,虽然泉眼不大,但也不会断流,所以就算是大旱之年,自家的田也不会到颗粒无收的窘状。
不过想来想去,顾盼儿还是选择种稻子,红薯产量虽高,可终于不能拿来当主粮,人还是要吃点主粮才可以。
“大伙要是乐意的话,最好每家都拿出一亩田来种红薯,今年这天谁也说不好会怎么样,田里头再旱也会有些水份,种红薯的话还是有点收获。”顾盼儿自己不打算在田里头种红薯,不止是因为想要主粮,还因为自家已经种了一百多亩的红薯,再种对自家也没有什么好处。
村长听着心里头就开始寻思了起来,族长一般不出祠堂,这一出祠堂一般都有事qíng要发生,这一次族长出祠堂就说了一句可能会出现大旱的事qíng,这让村长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场天灾,当时族长也出来说了让大伙准备粮食的事qíng,说什么要发生灾难。
可眼瞅着这稻子灌浆灌得挺好的,就等着由青变huáng,顶多半个月就能收,所以大伙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结果来了个地龙翻身,还连续下了好多天的雨,田里头的稻子全毁了,那一年连稻糙都没收成,更别说是稻谷了。
有那一次事qíng在前,村长自是不敢忽略这一次,将顾盼儿的话放在了心上。
琢磨了一天之后,村长就跟大伙提起这件事来,大伙琢磨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这红薯是什么玩意,不少人担心种不出来东西不说,还làng费一亩田。可对今年会大旱之事又无比的惶恐,不少人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寸。
不过失去方寸归失去方寸,大伙利用起顾盼儿来却丝毫不耽误,这红薯是顾盼儿家的,大棚也是顾盼儿家的,大伙所做的不过是到山上砍点柴火,每天注意一下大棚的温度,总共八个棚,人少的人家就三四户人家共用一个大棚,人多的就一两户人家一个大棚。
除了那些给顾盼儿家gān活的,剩余的人都在忙活着大棚育苗的事qíng,这勤快得半点也不耽误功夫,就想着在chūn耕之前把育苗的事qíng告一段落。
顾盼儿将事qíngjiāo给家中的仆人还有村长,之后就没怎么管了。小楼那边虽然经过修整已经看不出任何血渍,家中的家具焕然一新,可是空气中的血腥味依旧存在,小楼前面的青石板也通通换了一遍,尽管还是青石板,可有心之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不一样。
小楼的大门挂上了一把铁将军,顾盼儿短期之内也不打算回去住,不过大多数的东西都没有搬过去,还是留在小楼那里。
等家中的红薯都种好,顾盼儿到地里头去看了一遍,看到约么有三亩多地苗种得很差劲,有些甚至不太像样,自家仆人还在那里补救,不免就有些疑惑。
不等顾盼儿问,长工就跟顾盼儿抱歉:“东家,那四家人也忒不像话了一点,别人家的地垅都种得好好的,就他们四家种的这地不好,而且就他们gān的活最少。”
顾盼儿一听长工这么说,立马就猜出是哪几家所为,又看了看这地种的,地垅一下子细一下子粗,沟不像沟,这红薯苗的行距也大小不一,显得参次不齐,这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过也很快就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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