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这几个月来吃顾大河的吃习惯了,再加上周氏就是个只乐意进不乐意出的,哪里乐意把装进兜里的钱拿出来,自然就闹了起来:“老天爷啊,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啊,养出这么一个白眼láng,只管自己在一旁吃香喝辣的,却要活活饿死我们这老俩口的啊……”
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嚎哭,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样子。
若是换作是过去,顾大河肯定心疼得赶紧就将周氏给扶起来,不管周氏说点什么都会答应,可是现在顾大河见着除了厌恶以外真的没有别的了。
将心比心,如果周氏有那么一点点关心顾大河,凭着顾大河的孝心,又怎么可能会一点东西都不给周氏。可周氏总是把事qíng做得很绝,甚至拿着顾大河的东西还那么理所当然,一天到底指着顾大河的鼻子骂。
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顾大河自认为是个正常人,所以才受不了。
只是早gān嘛去了?现在才觉得周氏可恶,还有用咩?
现在的顾大河在村里头也算是个名人,因为顾大河很拼,每次进山得到的东西都很多,这引起了潘jú花的注意。
现在的潘jú花因为在二水镇闹了两次,身体变得不太好,而且这心里面也有点想通,这找男人还是不能找有家室的,除非对方真的十分有钱。不过这个时候就算是再有钱似乎也没有多有用,粮食不是你有银子就能够买得到的,最踏实的莫过于顾大河这样的人。
而且顾大河这样的人老实孝顺,比较容易拿捏得住!
想到顾大河已经跟张氏掰了,现在正在独身一人,潘jú花就起了心思,觉得自己长得也不比张氏差,而且还比张氏年轻几岁,身体是差了点,可好歹还能生娃,要是能跟顾大河搭伙过日子,那应该也挺不错,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发愁,日子都穷得快揭不开锅来。
儿子虽然能gān,可进山多危险啊,要是死在山里头自己咋办?
再加上顾大河长得也算是挺俊的,潘jú花越看顾大河就越是顺眼,觉得就顾大河了。这顾大河再怎么样也是那顾大丫的亲爹,自个亲爹要是出了什么事顾大丫能不管?所以要是能跟顾大河成事肯定不错,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就踏实过日子。
越想就越觉得行,潘jú花打扮了一下自己,出门找顾大河去了。
------题外话------
抱歉,更新又晚了不少!
谢谢大家关心,小包子今天没闹,长歌感觉天都晴了,不过还得明天看看如何。
☆、水车一
跟张氏分开有大半年时间的顾大河这么久以来几乎是孤零零一个人,虽然有着周氏与老爷子这老俩口,可这心里头也没得半点安慰,还不如就自己一个人的好,突然间就有个人对自己虚寒问暖,顾大河感觉渐渐冷冻了的心思又活跃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还拒绝潘jú花,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与潘jú花拉开距离,可潘jú花是谁,顾大河越是要拉开距离就越往上凑,并且还越来越觉得顾大河是个好男人,要是错过了可就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到是有了几分真心。
这都动了点真心了,潘jú花自然是不放弃,一天到晚都往顾大河那里跑,又是替顾大河洗衣服又是做饭的,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或许是一个人太寂寞了的原因,顾大河对潘jú花也渐渐好了起来。
不过顾大河依旧与潘jú花拉开距离,俩人最多就是在一起吃饭,并没有做别的任何事qíng。
然而村里头渐渐将此事传开来,都说顾大河与潘jú花好上,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单身汉,自然惹来不少嫌话,不过倒也没有说得多过份,毕竟都是独身之人,男再婚女再嫁也没什么,都在猜测这俩人什么时候成事。
这话也传到了张氏的耳朵里,就算张氏不想听,不少人见到张氏也会提起这件事,然后去注意张氏是什么表qíng,虽说并没有多少坏心,可也带着八卦的意思,实在让人讨厌。
这件事顾盼儿家的仆人早就告诉了张氏,并且还是在最早的时候就跟张氏说过,并且说的是顾大河与潘jú花有一腿,张氏开始的时候也挺生气的挺难过的,可是后来就沉默了,心里头是什么滋味也说不清了,不过生气难过是难以幸免。
就在顾盼儿准备进入仙境的东西时,又听到仆人提起这件事,一直以来顾盼儿都知道这件事,而且比张氏还要早知道,也知道顾大河跟潘jú花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生什么事qíng,不过听到张氏似乎不高兴,顾盼儿想了想,还是出了山门去找张氏去了。
到了小豆芽家,下意识就朝院中看了看,这一看略为放心。
与过去没有太大的差别,园子里依旧种满了东西,左边的是菜地,右边是红薯地。左边的小房那里养着牲口,比起去年来也不见少,右边的小房则堆满了稻糙gān柴等物,而不再是木头。
张氏正在红薯地里忙活,现在已经是六月中旬,四月种下去的红薯苗现在已经长了很长,多了不少的分枝,红薯叶长得很嫩,张氏正挑着红薯叶掐,估计是想摘去当菜吃。
因为有着泉水的原因,园子看起来比去年gān一些,却不影响作物的生长。
“娘。”顾盼儿走过去叫了一声。
张氏抬头看去,见是顾盼儿就直起了身,边捶着腰边笑道:“是大丫啊,今天可算是闲着了?这些日子瞅你挺忙的,累坏了吧?”
顾盼儿点头:“还好,没多大事,你腰咋了?”
张氏捶着腰的手一顿,说道:“没事,这俩天给田里头浇水,有点累着,歇一下就行了。”
家里头还有十七亩田,哪是想歇就能歇得了的,虽然qíng况比起村民们的qíng况要好一些,可还是十分gān旱,不努力浇水的话还是会没有收成。
顾盼儿想了想就知道张氏为什么会腰疼,村里头可是几乎个个人都腰疼肩膀头疼,不过那时顾盼儿并不在意,现在看张氏这个样子,顾盼儿这眉头就皱了起来,想了想道:“后山不是有一片竹林子?你去挑几棵粗壮一点的,用削尖了的木棍去捅穿竹节,又或劈开以后用刀去把竹节削掉,然后从泉水里那接到田里,你就只需弄个高一点的坑,往坑里头灌水,让水从竹子那里流到田里就行,用不着去挑水,那样太累。”
张氏闻言捶着腰的手再次一顿,眼睛亮了起来:“哎,这个方法挺好的,咱咋就没有想到呢!”
顾盼儿心道,那是你们遇事从来不动脑子,只想着用老法子。
得到顾盼儿这个办法,张氏就想立马去做,说道:“后山的竹子挺粗的,咱现在就去砍一捆回来,反正你那口泉离咱那田不远,有个七八根的竹子就够了。”
顾盼儿开口拦阻,说道:“这事先不急,我有事问你。”
张氏愣:“啥事?”
顾盼儿道:“听说我爹他跟潘jú花过到了一起,你有啥想法?”
张氏闻言尽管听了不少次,这心里头未免还是难过,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道:“能有啥想法,我这是被你爹给休了,跟你爹没啥关系。他要再娶咱还能拦着他不成?况且那jú花妹子也挺好看的,你爹看上了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顾盼儿问道:“你就没想过还跟我爹再过一块去?”
这事想了有用?张氏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道:“有啥好想的,咱现在也过得挺不错的,你爹他爱咋样就咋样。”
顾盼儿想了想道:“虽然村里面传遍了,可事qíng上那潘jú花跟我爹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过是替我爹他洗洗衣服做做饭。不过现在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并不表示以后就不会发生什么,你要是还想跟我爹过的话,我就帮你一把,你要是不惦记这事了,我也就不管了。”
张氏闻言禁不住心中一喜,可很快又变得失落,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事你甭管,娘这也算是看清了,一个人的心在是在你这里,不管你gān啥都是对的,可一旦这心不在你这里,不管你gān点啥都是错的。你爹他心里头要还有我,我也不介意他以前的事qíng,还跟他一块过,可他这心里头要是没我,就是你再怎么帮忙,到底还是没法过到一块去,这事就这么得了。”
顾盼儿说道:“说不定他现在心还在你这里,以后可能就转移到那潘jú花身上。”
张氏道:“那潘jú花是什么人,可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要不然你大姑家能被搅和成那样?而你爹,他这心要是在我这里,就不会轻易被潘jú花给勾去了,要是能那么轻易就勾去了,往后就算没有潘jú花也还有huángjú花什么的,咱还能天天防着不成?”
顾盼儿怔住,若有所思,说道:“这倒也是。”
张氏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娘活了这几十年所体会到的,不过并不是从你爹身上体会到的,而是从你奶身上体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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