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也顾不上潘jú花,赶紧让顾来银把衣服给穿上。这会顾来银是满足了,可也懒得动,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就想着这么躺下去睡得了。可陈氏哪能让他就这么躺着,硬扯着他把衣服给穿上。
这会潘jú花已经把衣服穿上,就问陈氏:“你说这事咋办?这可是你儿子自己翻墙过来把我给睡了的。”
陈氏一口唾沫吐到地上,立马骂道:“你还想咋地?我们家银哥儿今年可才十八岁,不就到你们家找点吃的,就被你这老娘们给睡了,算是便宜你了,你还想跟咱算账不成?就恁你这岁月,难不成还想让我们家银哥儿娶你不成?”
潘jú花这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不过这也正合她意,反骂道:“你当你家儿子是个宝,可在咱眼里他就是个傻子,除了力气大点还会点啥?这想娶咱,咱还不稀罕呢,养不起这么个傻子!”
陈氏自己虽然常骂顾来银傻子,却听不得别人说顾来银是个傻子,更何况自家儿子再怎么样在陈氏眼里都是个好的,虽娶不上什么好媳妇,可也不是这潘jú花能够配得上的,顿时就骂了起来。
“你要不稀罕能勾引我们家银哥儿,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们银哥儿长得俊,个个都想把闺女嫁给银哥儿,就你这样的,咱是一眼都瞧不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
“哎呦,还十里八乡呢!恐怕不是看这傻子长得俊,而是因为他是个傻子吧?”
“你才傻子,我们家银哥儿只是被中了蛇毒,余毒未清,等这毒清完以后就会好起来,到时候……”
“到时候还是个傻子,连断手瘸腿的傻子都不嫁你们家,你们就……”
“你这是想咒我们家银哥儿娶不着媳妇,好把你给娶了吧,你想得美,再怎么样咱银哥儿也不娶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而顾来银却窝在椅子那里睡得正香,哈喇子都流了出来,这么一副傻相,就算人本来长得再好看,现在瞅着也没有几分姿色了。
最终这俩娘们都没有吵出什么来,看到引来了不少的村民,陈氏嫌这脸臊得慌,也没心思跟潘jú花吵下去,拽起还窝在那里睡着的顾来银就往家里跑,听到身后不断传出来的揶揄声,陈氏气得一个劲地掐着顾来银,嘴里头骂骂咧咧地。
顾来银被掐得疼,一个劲地躲闪,哪里还有刚才gān活时的凶悍劲。
村里一个三十出头的寡妇跟一个十八岁的傻子好上了,这可是一个非常劲爆的消息,不过半天的时间顾家村就传得沸沸扬扬,村民们似乎都忘记今年是个旱年,田里头的庄稼如今十分gān旱,还gān着活就唧唧歪歪地说上了。
山门前更是热闹,这些买卖东西的人向来最闲,忍不住就唠嗑了起来。
而这故事里面的顾大河似乎就成了一个笑话,一个被傻子挖了墙角的笑话,原因则是这傻子年纪身qiáng力壮,而顾大河则是个中年大叔,满足不了小寡妇的*,反正就算顾大河没有与潘jú花成事也没有脱离了这谣言,反而比之前传得更加不堪。
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小寡妇约中年大叔到家中相会,却嫌中年大叔年老不中用,中途就换了年轻力壮的傻子……不,还是不对,应该是却嫌中年大叔做到一半就腿软两眼发晕,中途换成年轻力壮的傻子,中年大叔被人扶出门的时候被人看到,有心人好奇到寡妇家看了一下……
听说这个版本很正,顾盼儿听得满头黑线,瞬间无语。
这版本是谁传出来的,给老娘出来,老娘保证不打死你!
不管如何,顾大河这名声算是全毁了!
张氏原本还在生顾大河的气,因为这顾大河到潘jú花的家,张氏也是听到了。为了自己与顾大河的事,李氏还从县城回了两次,估计这里面也有顾大海在掺合,为的就是想要自己与顾大河合好。
可这方才思考着,那边就听见顾大河去了潘jú花的家,张氏能不生气?
不过没多久就传来顾大河被下了药,然后被顾盼儿找人扛回家丢到池塘里的事qíng,听到这事张氏只道一声活该,就该让那憨货冻着才是。那池塘里的水有多凉张氏可是知道,所以得知以后可是相当的解气,再加上顾大河又是被下药的,心里头这口气算是顺了下来。
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这顾大河是逃了,可潘jú花却跟顾来银好上了。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这潘jú花先是跟得大姑爷赵丰年,后又跟着老三顾大河,现在又跟着侄子顾来银。算来算去,这潘jú花跟全福家还真是挺有缘份的,就是顾盼儿也跟其有那么点关系。
别的不说,就是潘jú花那儿子,清哥儿爹顾大牛的亲儿子。
这正纳了闷了,没想这事传得那么快,传着传着就成了顾盼儿听到的那样,张氏原本还些郁结的,这会就放了开来,听着‘扑哧’一声乐了起来。
不说这不是真事,就是真事,张氏也想笑,谁让说的是顾大河呢。
身在热闹话题中的顾大河这会正头疼着呢,眼前的周氏还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看在顾大河的眼里实在是糟心,突然就觉得这娘亲真不是个好的,要不然咋就见不得他顾大河好呢!
不得不说,周氏就是见不得顾大河好,要是顾大河好了,真是那富贵命,那么自己就是那扫把星,到死周氏也不会承认这个。
“不行,银哥儿可是让你给害了,你得给银哥儿负责,那潘jú花本就跟你好上的,咋的也不能跟银哥儿了。要知道银哥儿才十八岁,你自己说说咋办?”周氏就是不愿意放过顾大河,就是不为扫把星这一事也不能放过,谁让顾大河给算出是个富贵命,自己可是这富贵命的娘,那富贵命自然也属于自己的,那样也不是什么扫把星。
这能矛盾成这样的,除了周氏以外,估计也没几个了。
顾大河就纳了闷了,问道:“我咋把银哥儿给害了?难不成他在村里头胡来,让别人给逮着了?”显然顾大河并不知道银哥儿的事qíng,那会顾大河整个人就跟发烧了似的,已经烧昏了头,只想着要解决身上的问题,没有看到顾来银从旁边屋冲出来。
周氏反问:“不是你给害了还能是谁?本来应该是你跟潘jú花在一块的,结果却变成了银哥儿,你难道不知道?”
顾大河茫然:“我知道点啥?”
显然顾大河不是不太明白周氏说了什么,又或者说是有那么点想到了,却觉得不太可能,便忽略了过去。
“还跟老娘装,那潘jú花本来是给你下药的,咋地银哥儿也中了药,这你能不知道?能不关你的事?咱可是亲眼瞧见了的。”周氏提高了调子,这尖锐的声音,就是旁边两个装傻偷听的仆人也有些受不了,忍不住想要挖挖耳朵。
顾大河这会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潘jú花想要给他下药,而且也下成功了,不过却被顾盼儿给打乱了计划,将他拖回去丢池塘里去了。而他是躲了过去,却不知怎么地银哥儿也中了药,这就跟潘jú花混到了一块去,这事正好让周氏给看到……
不对,咋就那么巧呢?顾大河狐疑地看着周氏,问:“娘,你咋知道咱中了药呢?”
周氏下意识说道:“咱咋知道,不过是潘jú花那骚娘们跟咱说好了要给你下药,让咱带人过去,谁知道……”话说到这周氏才反应过来,立马就改口:“咱打不过那潘jú花,这才到村里头找人来帮忙,担心你让那潘jú花给祸害了,谁知道你是个心狠的,竟然把银哥儿给害了,还把咱给害了。”
这改口改得理直气壮,一点说漏嘴的样子都没有,并且还指着自己的脸,扯了扯腮帮子,骂道:“你瞧瞧,为了你老娘可是连脸都让人给打红,牙齿也掉了好几个颗,你个不孝顺的玩意,以后要是敢不孝顺老娘,老娘就拿根绳子在你门口那里上吊。”
可顾大河算是听清楚了,这事就算不跟周氏有关,那也是周氏知qíng的,可事先却没有告诉自己,反而还找人来围观。
这是为了啥?顾大河还真不明白周氏是咋想的,难道她就那么中意那潘jú花?之前她在二水镇的时候不是挺讨厌潘jú花的,还天天跟潘jú花打架,把人家刚怀上的孩子给都给打掉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而是两次。
就是回到家里也没少骂潘jú花,前不久还扯着嗓子骂呢。
顾大河早就看到周氏的脸上被打,牙齿也看到掉了,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担心,想要问问那是怎么整的,可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周氏的谩骂声,顾大河这千言万语立马就咽了回去,还这么生龙活虎的估计也多大事,估计是跟谁打架让人给打了。
现在听周氏这么一嚷嚷,也能猜到一点,不是潘jú花打的就是银哥儿打的。换成是别人打的,周氏早就嚷嚷着让这兄弟几个打回去,而不是来找他顾大河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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