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也希望自己有个健康的身体,不说能武刀弄枪策马奔腾,能跟顾清似的偶而爬爬山挖点野菜什么的也好啊!这也是司南为什么明明吃不下东西,却咬着牙硬是bī着自己每顿都吃一点的原因。
顾盼儿能得好处,立马就道:“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司南得了保证,也满意了。
可一旁的顾清却幸灾乐祸起来,对于司南这个‘病’顾盼儿可是有跟他说过根治的办法,一旦真正治疗起来,可是会让人痛不yù生的。其实按现在这样,每顿都能吃上一点,然后慢慢地就会好起来,虽然时间长了一些,却是很温和的办法。可这娇贵公子偏要疯婆娘下狠手,还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啊!
☆、周氏再闹
自从分了家,三丫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起来,前几天顾盼儿到镇上用马车给他们拉回来两百斤的粮食,省点吃的话能吃三个月,之后再想点办法赚点钱将就着过一月,粮食就能产下来了。
为此顾大河虽然躺在炕上不能动,手也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编着箩筐这些东西,等到集日的时候让张氏拿到镇上去卖了换银钱。
而顾盼儿则认为自己这几天过得比较苦bī,那天三丫洗完猪下水以后顾盼儿十分慷慨地送了三丫七副猪下水,当时小相公没什么表qíng,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甚至到睡觉的时候也如同往常一般,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不妥。
可是第二天……
想起来顾盼儿就想要吐血,小相公憋在这呢!一大早刚练完拳,小相公就找来一木犁让她耕田去,必须把水田犁上三遍,说什么多犁几遍庄稼才能长得好。不说在后面扶犁的她了,就是前面拉着马的大富大贵轮换着拉也累了个半死,忙活了两天刚想要撂挑子不gān,小相公又说话了。
“你娘家里就你娘一个在锄田呢,看着怪可怜的,你不打算帮一下?”
顾盼儿一边心里头狂吐血一边想着,能不能花点钱雇人来gān,可是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没用,因为兜里头没钱。打着要零花钱的名义向小相公要钱儿花,结果你猜给了多少?
小相公往兜里掏了一把,十分慷慨地说道:“给,拿去花吧!”
摊开手一看,上面孤零零地躺了一个铜板,多一个都没有。
其实这些事qíng顾盼儿大可以摊手不gān,可到最后顾盼儿连自己都唾弃自己,一边叫嚣着打死不gān,一边老老实实地去gān了。
小相公有啥可怕的?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了!
顾盼儿这样跟自己说了百八十遍,也问了百八十遍,也没得出个结果来,最终认为自己犯了贱病,每天不犯一下就会浑身不舒服。
最后的最后顾盼儿又听话了,带着大富大贵把娘家的田亩田又犁了三遍。本来顾盼儿是想要犁一遍的,可娘家这四亩田实在太多糙根,清理了三遍才算是勉qiáng清理gān净,估摸着这田今年也能有个好收成了。
张氏笑得见牙不见眼,直说要顾盼儿回娘家吃顿饭,顾盼儿听着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心道又没有ròu鬼才乐意吃!然后回到家又郁闷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背着’小相公把剩下的那块狍子ròu送给了娘家。
败家的结果很严重,小相公虽然偷偷摸摸看到了,当时却是什么都不说,等完事以后就指使着gān这gān那的,一天下来比犁了一天的田还要累。
被折腾惨了的顾盼儿郁闷得无处发泄,便开始折腾起病娇司南来。不乐意吃粗米粥?摁住硬灌进去。嫌野菜不好吃打死不吃?剁碎了跟粗米一块煮了再灌。不乐意散步晒太阳?每天早晨掐着耳朵拽起来晨练。
什么?这病不治了?敢跑腿给你打断了!
每天都能看到司南那张无比苦bī的脸,看了几天以后顾盼儿才算是平衡了。
小豆芽很是懂事,见司南每天都被bī着锻炼,自己也跟着爬起来努力锻炼着,争取早些把身体养好。顾盼儿的本意是想让小豆芽慢慢养好,毕竟小豆芽还小,这些锻炼对他来说还是太过辛苦,不过小豆芽既然那么自觉,顾盼儿也不会去阻止。
倒是小相公依旧一如既往般,只躲在棚屋里看,就是死活不肯出来。
想到小相公心脏处的威胁,顾盼儿几次皱紧了眉头,最终打算开始炼药。只是仅仅那几株蛇兰,药力不太足够,还需再进深山里头找一些药材。
如果,如果……
小相公的身体能好一点,经脉不那么脆弱,心脏那里也没有那么危险。顾盼儿真的很想将小相公拉出来一起练拳,等他自己练到先天境,让他自己把那丝yīn寒之气解决掉,这样她就能省下来蛇兰自己用了。
“疯婆娘又在想啥?还不赶紧把稻种给泡上!”一只猪瓢子飞了过来,那边腰间围着一块破布的小相公叉着腰又开始嚷嚷了起来,那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点的书生样,看起来就跟个乡下泼辣妇人没啥两样。
八十多只猪崽子都陆续被人买了去,因为都是村里人来买,价格也比一般的猪崽要便宜很多。只是还剩下了三只没人要,两只大的太大没人要,已经长有三十多斤重,小的那一只还不到十斤,顾清每次喂猪的时候都要费好大的劲才能喂好。
这里气候问题,一年就只能种一季水稻,也不育秧子,只在播中前把稻种用温水泡到发芽,然后有规律地撒到整理好了的水田里面。
顾盼儿没试过这种种法,觉得不用育秧子挺省事的,要不然这三亩田都要cha秧的话,得累得腰都要断掉才行。
等稻种泡上,顾清又让顾盼儿到房后翻地,把huáng瓜种子种上。
顾盼儿一直苦着张脸,自打开始修炼以后,自己哪里还gān过这样的活,简直就繁琐到让人到了bào走的程度,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脾气爆发然后撂挑子不gān。
等忙完以后也要开饭了,顾盼儿将之前想的事qíng也全抛到了脑后。
相比起自己家还有娘家过的安稳,隔壁这几天就没一天能消停的,饭依旧由大房与四房轮流着做,可碗却没人洗了,所以到了吃饭的时候总拖拖拉拉的,周氏的骂声从开始做饭一直骂到吃完饭。
全福家这井打得不好,水怎么好喝,平日里一般用来洗衣服。
可这几天挑水的人没了,轮到柳氏做饭的时候顾大湖早上去上工之前就会挑上一担,刚好够一天做饭的水,到了第二天就一点也没有了。
轮到陈氏的时候,陈氏犯懒用的是井水,周氏知道后又是一通谩骂。
除了还待在家里的顾大海夫妇自己洗自己衣服以外,柳氏以前一般没事的话都会自己洗自己衣服,这家里没人洗衣服以后柳氏就很自觉地每天把自个这房的衣服洗了。剩下大房和上房的,一直以来习惯换了脏衣服就往盆子里头一扔,第二天就有人会去洗,所以这几天盆子里堆满了脏衣服。
周氏换衣服的时候才想起外面这几天都没在晒自己的衣服,已经好几天没收到gān净衣服,蹭蹭蹭地往院子里跑了过去。
这一瞅又怒了起来:“挨千刀的懒货,衣服都堆臭了还不洗,难不成等我这老婆子去洗不成?”
胡氏还奶着孩子呢,只当作啥也没听见,尿片子也还够两天的。
陈氏刚把碗给洗完,出来就听到周氏骂人,下意识想要躲回厨房里头。
周氏眼尖看到陈氏迈出的那条大肥腿,叉着腰就骂了起来:“老大媳妇你以为你躲着老娘就瞅不着你了?今个儿你要是不把这衣服洗完就甭想吃饭了!”
陈氏心想,这衣服以前都是三丫洗的,三丫能做的事qíng自家姑娘二丫也能做:“我这就去跟二丫说说,让她把衣服给洗了。”
正艰难地拎着猪食往猪圈走的二丫不gān了,一猪瓢子扔到地上,一脸激动地嚷嚷起来:“奶你瞧瞧我娘,这也忒懒了。整天让我gān这个gān那个,我这猪还没喂呢,就让我去洗衣服,这猪还要不要喂了?”
被自家姑娘说懒,陈氏心里头不舒服起来,指着二丫鼻子骂了起来:“好你个懒丫头,你娘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今年都十四了,早到了议亲的年纪,要是传出去你那么懒,你还咋嫁人?平日里喂猪洗衣服这活都三丫做的,你比三丫还大三岁呢,咋就做不了了?”
“三丫是三丫,我是我,那贱丫头哪能跟我比。我将来嫁人是要享福的,哪里要gān这些脏兮兮的活。娘,不是我这当姑娘的说你,你看看人家三婶儿,挑水劈柴做饭样样能行,就是田里的活也gān得妥妥贴贴的,你连做顿饭都经常做不好,懒得跟猪似的,你还能过日子不?”
“你这懒丫头找抽呐?看老娘不打死你!”
“奶你快看我娘,这还有力气打人呢,还不赶紧让她洗衣服去。”
“……”
这对感qíng本来十分要好的娘俩互掐了起来,家里人看戏的看戏,没一个人出来劝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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