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找到了安思,上任圣女自然更加怨怒了。
经过商量,大家一致决定,先到族府去看看qíng况!己方一行人算得上是云笙的朋友,甚至还是救命恩人,再加上与安思的关系,想必会受到族府的欢迎。
在众人商量去族府的时候,族府这才收到了顾盼儿一行人的消息。
得知顾盼儿等人到来的消息,安思的眼睛就是一亮,里面很快就蓄满了泪水,激动地说道:“就知道大丫会来,大丫最好了!太好了,我马上就能回家抱孙儿了。”
云笙闷闷地立在一旁,这死女人自己孩子都不想带,却要去带孙子。
现在的安思也不过才三十六岁,比起被掳之前多了几分妩媚,少了几分单纯,不过那白莲花的本质却没有多少改变。
“不给老子生个儿子,你甭想离开!”最终云笙还是咬牙说了一句。
安思顿了一下,看向云笙表qíng立马转变,由一朵娇柔的小白花变成了满身是刺的霸王花,怒言:“老娘都是当奶奶的人了,还生什么孩子,你脑子有病,等大丫来了,我让大丫给你治治,治不好不收你银子!”
云笙黑脸:“你不过才三十六,别说是奶奶,就是太奶奶你也得老子生了。”
安思从来就没有想要要跟云笙过到一块去,最想要的莫过于回去给顾盼儿带孩子,每天都在算着日子,估计着自个的孙儿有多大,是孙子还是孙女,那么大的肚子会不会是生了俩个。如果是一个的话,凭着顾盼儿那么爱吃,会不会太大了点,生孩子的时候会不会很受罪云云。
而对于与云笙之事,安思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思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儿以外,安思都是有些浑浑噩噩地。
不为别的,就为自己被人下了药,不得已让云笙给她解毒。
这下药的人是上一任圣女,目的是想要安思被他们玷污,没想到云笙来得及时,被云笙给救走了。
安思所中的药自然是chūn药,又或者说是chūn蛊,并不是一下就能解开的。
第一次是谁替安思解的毒,第二次第三次还得是谁,也就是说如果第一次有十个人,往后也得是那十个人,否则安思就会七孔流血而死。
由此可见,这上任圣女是有多么的yīn毒。
不过这蛊也不是一直能够存活的,自孵出之后能存活一千个日夜,而中蛊当日就是蛊孵出来当日。此后的一千个日夜里,基本上每隔三日就会发作一次,便需要解毒。
这蛊也是禁蛊,因为不好培养,所以整个云族现有的并不多。向来用在圣女与族长身上,这也是为了保证不血脉混淆,生出真正的下一代。
第一次蛊毒发作是安思想死,第二次还是想死,第三次的时候就开始木了,然后第四次第五次……
到现在唯止已经过去了两年半的时间,再过不了多久就蛊就会自动解除,而安思更想的是,顾盼儿替她把这蛊给解了。
呜呜,不想再受这蛊的威胁了。
“这种事qíng你找小姑娘做去,老娘都一大把年纪了,再生个比孙儿还小的儿子,你gān脆把我丢到海里去得了。”可想到那一群又一群的小小的软体动物,安思这头皮就是一个劲地发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云笙面色更加难看,就那么瞪着安思,额间青筋直冒。
虽仍旧没有想起过去是什么样子的,可云笙自认为把心都掏给了这个女人,可这死女人这心里头除了儿子儿媳,还有那没影孙儿,一点位置都不留给他这个枕边人。
好歹也睡了两三百次了,这死女人就不能对他稍微好一点,动一点点心吗?
云笙瞪着瞪着,这心里头就是一阵阵失望,很想就这么摔门离去。可再气也仍记得安思今天会chūn蛊发作,gān脆就一把抱起安思,直接丢到chuáng上,在其身上发泄着自身的不满。
然并卵,这三十如láng四十如虎,真不是假的,适用于很大一部份人。
而安氏就在这一部份人里面,再有着chūn蛊的影响,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喂饱的,更别说是撑着了。
最后云笙还是败在安思的身上,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更不料休息了一会儿的安思,又再嘀咕了起来:“大丫没来过云族,会不会两眼一抹黑,找很久都找不到这里啊?而且你那个相好那么坏,会不会给大丫使绊子啊?等大丫到了……不行,我得去园子里看看,大丫可吃不惯你们这里的破虫子,我得看看里面的庄稼去,省得让你们这些虫子给祸害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那样子看起来竟少了几分浑噩,清明了许多。
云笙虽然高兴,可也抑郁不已,安思眼中的清明不是因为他。
“既然还有力气,那就再来一次好了!”云笙不愿意放过安思,愣是将安思压了回去,又是一轮猛攻。
最后的最后,安思一把掀开如烂泥般的云笙,起身扭了几下身子还有胳膊腿,等酸痛去了不少之后,朝园子飞奔而去。
等跑到园子安思才小声嘀咕:“差点没死在chuáng上。”
从过去的守身如玉,到现在的破罐子破摔,安思浑浑噩噩地似乎也没当一回事了。又甩了甩酸痛的胳膊腿,这才伺候起她的庄稼来,脑子里想着顾盼儿什么时候来,儿子是不是在家中带着孩子。
想到很快就能回家,安思心中有着几分雀跃,突然生起的一丝不舍,愣是让安思给忽略了去。
早前安思多次受伤,顾盼儿烦不胜烦,为了让安思拥有一个好体格,可是费了不少的劲,所以现在的安思体质不是一般的好。再苦再累,只要歇上一会儿就能恢复,哪怕是身上受了伤,也会恢复得很快。
因此也不能怪云笙太没用,要怪就怪顾盼儿把安思养得太好。
云笙独自一人躺在chuáng上,还真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拧眉想了许久之后,终是苦笑了起来。对于过去,无论云笙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记忆似乎是被生生剥去了一般,如同不曾发生过一样。
可不管过去如何,云笙还是喜欢上了安思,算起来应该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这心里头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虽愤怒于那个女人给安思下蛊,可得知是chūn蛊之后,云笙是窃喜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族府变得越来越危险,身为少族长的他不能离开这里,就希望安思能够安然离开。
不过在安思离开之前,云笙还是想往安思肚子里塞点东西。
四十岁也算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可安思却是云笙的第一个女人,食味知髓,变得如同一个毛头小子一般,时不时幻想一下。
不知想到什么,云笙突然就挺了起来,赶紧穿衣离开。
很快云笙就出现在老族长的书房,对老族长道:“父亲,可否给安思的亲人提供方便?让他们快些找到这里,好将安思带走。”
老族长看着虽然年过四十,却依旧年轻的儿子,良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等他们来,你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再也不要回来了。”
云笙一怔,自是愿意离开的,可云笙忘记所有人与事,却没有忘记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将他送离。
那一个画面一直存在,却不曾解惑,直到见到老族长才解开。
所以对老族长,除了那一份血脉之qíng,还有几分感激在里面。因为如果没有老族长的话,云笙根本无法想像,自己若是跟那恶毒的女人在一起,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光景。
“我不会离开,留在这里与你共进退。”所以云笙不打算离开。
老族长问:“你舍得安思?”
云笙怔了怔,苦笑一声:“不舍得又如何,她心里头始终没有我,就惦记着回去带她的孙儿,那是孙儿啊……”
老族长面色古怪:“谁让你喜欢的是一个当奶奶了的。”
云笙就道:“我这也是一大把年纪,能当爷爷的人了,难不成让我去娶一个能给我当孙子的回来?况且,我觉得安思挺好的,除了她以外,我也不想娶别人了。”
“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嫁你。”老族长转了个身,去溜他的虫儿去了。
云笙跟上:“正因为她不愿意,再加上族里又是这个光景,我才放她离开,让她去过她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老族长顿了一下,说道:“你倒是想得开,只是我的孙儿,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云笙看看天,面无表qíng道:“天快要黑了。”
老族长道:“少岔开话题。”
云笙扭头就走,不岔开话题可以,走人呗。
老族长并没有回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金山与银山都控制不住,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爆发,到时候整个海岛都会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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