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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乡下是这等景色,比起繁荣的县城或者稍微富裕一些地镇上,这里略有一番风色。原来水田是这么种的,只是他们在水田里锄啊锄的,到了秋天就能有好收获?司南一脸逗比地表示十分不解,不过他也没开口去问。
又看向村后的葬神山,这片山脉倒也挺出名,不管到了哪个地方,人们都很有默契地只在山外围行动,轻易不靠近山脉内围。
不少武力高qiáng的人曾进过内围,可十有*都葬身于山脉之中。剩下的那一个也不曾进入深入,只刚入内围就退了出来。对于这片葬神山脉有着很古老的传说,说什么那里面是神葬之地,里面曾居住过很多神仙,可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所有的神仙都死在里面。
对于这传说,司南嗤之以鼻,都说是神仙了,还能死了,算哪门子的神仙。
在司南看来,里面曾经有可能住着一群武力高qiáng的人,后来可能是遇上天灾或者gān脆就是被人灭了门,反正就是全坑杀在里面了。
不过司南心里想的不是这个,而是顾盼儿其人。
据说这顾盼儿不少次进入内围,几乎所有的药材都是从葬神山脉中取来,若然这山脉内围那么容易就行进,那么这片山脉也是一片瑰宝,说不定能从其中得取不少利益。
可惜这个可恶的妇人,也只是带田大夫进了一次,便不肯再带人进去。
“公子,公子,公子您这是打算要上山吗?”大富大贵可谓望山而畏,黑妇家有剩下的半张刀枪不入的蛇皮,听说是从这山上猎到的,那大大小小的剧毒之蛇也是从这山上猎到的,那一大群野猪则是他们亲眼目睹是这山上的。
这是一座非常恐怖的山,打死也不想要上山。
司南已经走了有一会,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哪里还能走得动。听到大富大贵二人问话也不打算回答,只是依旧眼巴巴地瞅着后山。
大富不得已劝道:“公子莫急,待公子身体再好些,奴才陪公子上山就是,只是现在公子身体未愈,还是以多休息为好。”
司南面无表qíng地瞥了大富一眼:“黑妇让本公子多多走动,不能害怕出汗,因为出汗就等于是排毒。还说本公子的肝脏很毒,要是本公子不小心死在河里,能让一条河里的鱼虾这些生物全部死光,甚至灭绝多年,你们觉得呢?”
大富大贵:“……”
“据说这山中毒物至多,你们说是这些毒物比较毒一些,还是本公子的肝脏比较毒一点?要不你们俩一人去抓一条活毒蛇回来,让本公子试试?”
大富大贵冷汗直冒,下意识死命摇头,打死也不要上山去。
“果然……”司南无限鄙夷地瞥了一眼两人,然后转身向回走:“十个你们都比不上一个黑妇,那黑妇是个有本事的,只让本公子好奇的是,这黑妇前十六年一直平平淡淡的,甚至还是个傻子,怎么就会……”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说了些什么,估计只有司南他自己才能听得到。
大富大贵对望了一眼,擦了把汗,赶紧追了上去。
三人路上正好遇到了出来找人的顾大海夫妇,夫妇二人禀明了来意却不认为司南会应邀,不料司南竟然没有当场拒绝,而是说要考虑考虑。
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九次来请了呢!司南心底下莫名地想到。
前三次是自己亲口拒绝的,后面五次是被那黑妇不耐烦地替他回拒的,为了‘折磨’他,那黑妇还真是无所不用,是担心他到隔壁躲避么?
想到那难吃的稀粥从半碗到一碗,又到两碗,然后又变成半碗米饭,一碗米饭,这其中的过程……司南甚至想要抹一把心酸泪,这黑妇也忒狠了一点,直到现在腮帮子还是疼的,摸了摸手臂,青的,碰了碰头皮,肿的……
实在太残bào了,简直就不像个女人!
不过这些苦难倒是没白受,至少感觉身体比以前有力多了,也不再感觉那么的空虚。以前不管吃多少药,都觉得自己如同漫步在云端,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现在这些粗粮虽然很难吃,不过比起那些难喝的药来说,也不是那么的难以下咽,偶而还能喝上几口野jī汤,也算是特大的转变了。
只是可惜,可惜……
可惜点啥?司南怔怔然,竟然想不出个所以而然来。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司南那张俊俏的脸突然就黑了下来,基本上能比得上锅底的颜色了。可恶的黑妇,该死的顾清,竟敢说他司南天生贱命一条,披着富贵的人皮,长着泥腿子的胃,只能吃糠咽菜,没那个命享受好的。
顾大海与李氏面面相觑,不知主家公子这又是咋了。
“行了,本公子考虑好了,今天中午就上你们家坐坐。”司南修长白皙的手抬起轻挥示意了一下,然后对大富大贵骂道:“你们两个狗奴才还不快点过来扶本公子回去?没点眼色,就没看到本公子累了吗?”
大富大贵连连点头称是,赶紧过来扶住司南往回走。
顾大海与李氏再次对望了一眼,二人都有些无奈,也不知主家公子到家里吃饭是好事还是坏事。二人虽然都在司家里gān活,可因为两人是三年一签的短工,所以司家里面的事qíng夫妻二人可谓十有*都不知,对这主家公子也是不甚了解,所知道的事qíng大多都是偶而听来的。
如今看来,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主家公子这脾气果然不太好。
不过主家公子看起来亦不是那种胡乱打杀下人的人,至少这大富大贵打小跟在主家公子身边,至少已经有十五年。主家公子虽然时常骂这两人,却从不曾真正打杀过他们,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赶紧回去说说吧,这下娘可满意了。”顾大海道。
李氏不知想起什么,狐疑道:“我倒是觉得今天这事跟老爷子有关。你忘记了,上午咱在田里gān活的时候,老爷子曾提过让咱俩跟公子借马的。咱俩那时候不是没答应?老爷子就自个生了闷气,扛着锄头直接回了家。然后就闹了这么一出,让咱出面前公子家里吃个饭。”
顾大海想了想,略为迟疑地说道:“这事又不是一次两次的,说不定这次还是娘的意思。甭管啥事,反正用不了咱去cao心,咱把事qíng办好了就行了。”
李氏不高兴:“这要是惹了公子不高兴,可就是咱的事了。”
顾大海不说话了,因为不知该如何反驳,虽说忍不住想要替自个爹娘辩解点什么,可相较起来他还是比较愿意相信自个媳妇的话:“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事还是到时候再说,现在说起来也没用,人都已经请了。”
李氏心道:这不请也不行啊!
听到老二俩口子真将主家公子给请了过来,周氏可谓是喜出望外,而陈氏更是急切地将顾二丫拉回屋里,花了不少心思给顾二丫打扮了一番。
“可惜你这孩子这两天晒多了,都黑了不少。”陈氏直叹可惜,本来白白胖胖的一个人,不过才晒了几天,就黑了一圈,还是往脸上打了一层粉看起来才白了些。
左看看又看看,又往腮帮点打了点腮红,陈氏这才满意地收了手。
“这盒胭脂还是年后你大姑家来的时候送的,娘自己都没舍得用,就光紧着你用了。”陈氏看着白白胖胖的闺女,满心的算计,要是闺女能嫁到司家去,自己可就是那司公子的丈母娘了。那司公子家里那么有钱,随便指fèng里漏出来一点,就够自个一家人花好久了。
顾二丫美滋滋地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只是不知那模糊的铜镜能看出来点啥,值得她一照再照的。陈氏的话顾二丫也听见了,不过顾二丫丝毫不放在心上,想着自己要是能嫁了那美公子,日后想要什么上等的胭脂没有?谁还会稀罕这些便宜的货色。
打小顾二丫就听陈氏与周氏说的,长成自己这样才是最好看的,所以顾二丫也认为自己是最好看的,至少在这个村子里就没有比自己长得更有福气更好看的姑娘了。
自己长得这么好看,那美公子见了自己一定会被迷上的。
“行了,别照了,娘教你的可记住了?”陈氏将铜镜抢了过来,放回梳妆台上,摸了一把被劈坏的地方,狠狠地说道:“这回你一定要给娘争气,只要能让那司公子看上你,咱就不怕没有好日子过。你给娘再次听好了,城里人都喜欢比较斯文一点的姑娘,说话细声细气的,走路也要缓慢一些,可别再那么大大咧咧的,还有就是……”
“行了,娘你有完没完,这些事qíng你都说了百八十遍,我都听腻了。”
“听腻了也得听着,娘还不是担心你到时候做不好,你就嫌烦吧你,到时候人家司公子要是看不上你,看你上哪哭去。”
“娘你放心好了,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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