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在顾盼儿的眼中,还不如一件天材地宝。
经过多月的痛定思过,顾清决定要改变自己,最好变成一个牛皮糖的无赖,时刻黏糊着自家疯婆娘,不能让疯婆娘有撇开自己的机会。
一直盯着千殇离开,又确定顾盼儿真的没多大事儿,顾清将顾盼儿放到塌上,然后跑到药架上扫dàng,觉得合适的药都让他给收到了锦囊里面。拍了拍锦囊,感觉这玩意真的很好,可以装不少的东西。
之后又抱着顾盼儿回去了,不过并没有回dòng府,而是回到自己与顾盼儿的小殿里,将顾盼儿放到chuáng上,自己脱了鞋子也爬了上去,然后抱着顾盼儿美美地睡了过去。
媳妇在怀,哪怕是不能做点什么,这感觉也是棒棒的。
而此刻dòng府里的争抢也到了最后,最终结果是老大昊昊胜出了,而昊昊之所以胜出,是给了月月一个保证,日后只不是大悲大喜,绝bī不能再哭,否则让月月把他打残了再把莲蓬夺回去。
可见这真是月月让给昊昊的,不过月月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亏,昊昊也没觉得自己有多赚,似乎输赢也显得平淡了一点。
月月之所以觉得不亏,那是觉得除了这莲蓬以外,顾盼儿带回来的晶石也都是好东西。再且老大要是真的不哭,那真的是一件大喜事,至少耳朵不用每天都受折磨。
昊昊之所以觉得没多赚,那是因为不能依旧哭这个好办法来夺取好东西,他还想在顾盼儿面前哭一次,让顾盼儿给小白弄点好处呢。
看戏看到最后的星星却是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月月会把昊昊揍成猪头,结果这个愿望落空了,他们不愧是好兄妹,还能这么商量的。
可惜不管是莲蓬,还是那一袋晶石,星星都用不上,否则也要加入抢的行列。
dòng府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星星把玩着自己的戒指,昊昊一屁股坐到莲蓬上面盘腿修炼,月月将锦囊里的晶石全部倒出来铺到地上,然后躺到面上睡觉去了。
转眼间又过了两天,因为千殇孩子满月酒与顾望儿的成亲的时间差不多凑合到一块去,所以大伙一商量,决定大摆三天流水宴。席面上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吃得人满嘴流油。
顾大河一家在热闹中将顾望儿送上了花轿,由八个武林高手抬着在村里头转了好几圈,然后又抬回了宗门那里,直接送到了长老大殿那里。
司南笑得直咧嘴,见牙不见眼地,一副幸福死了的样子。
一旁的司淮山看得牙根直泛疼,虽与南雨在外又生了一个儿子,可司淮山仍旧希望大儿子能够争气一点,把偌大的司家给撑起来,而不是跑到开山宗这里,跟个上门女婿似的。
在听到司南要成亲的消息,司淮山自然是高兴的,都让京城那边的人准备了,可谁想到司南竟然不回京城成亲,反而要在开山宗成亲。若不是现在已经过不过这死小子,司淮山一定会把司南吊起来独打一百遍啊一百遍。
南雨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眼睛亮亮的,抓着顾盼儿的手高兴地说道:“终于是把老儿子给嫁出去了,这心里头松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顾盼儿瞥了眼一旁无比蛋疼的司淮山,有些不厚道地笑了。
谁让南雨这一昏迷就是二十年呢?在这二十年里,光yīn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以至于她看起来十分的年轻。
不过再是年轻,曾被yīn寒之气qiáng烈侵蚀过的身体到底是比不上一般人,正常来说南雨的寿命不会比司淮山长上多少,甚至很有可能会死在司淮山前面。
“这亲事要是在京城办的话,肯定会比在这里还要体面许多。”司淮山到底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不过这亲都已经成了,再耿耿于怀也没用了。“可是唉……还是算了吧,早日让老子抱上孙子就行了。”
顾盼儿直接当没听到这话,司南要在这里成亲虽然是她提议的,却没非要司南在这里成亲不可,是司南自己眼睛一亮自个决定要在这里成亲的。
用司南的话来说,那就是这里离顾望儿娘家近,当天出嫁当天就能到夫家,比去劳什子京城要好多了。
而司南与顾望儿成亲,轻松了的不止是司雨一个,还有张氏也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顾望儿与司南这两个人也忒能作了点,从一开始一直作到现在,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这时的顾望儿这时都已经二十一岁了,而司南则已经三十一岁,这年龄真的一点都不小了,特别是司南。
好不容易才把顾望儿娶到手,司南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结果有就点找不着北了,丝毫没有看到坏笑着的一gān人等。
这年头损友又特别的多,明知司南急着回去dòng房,还把司南给抓了起来,在司南qiáng烈挣扎中,将司南捆到了大柱子上。
被捆在柱子上的司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酒意很快就醒了过来,立马就打了个机灵,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来人,快把本长老放下来!”司南嗷嗷直叫。
可是损友们笑了,你叫吧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管你。这殿里的人都辙走了,而这殿又是那么的隔音,就这么嗓音还真的传不出去。
于是乎司南傻bī了,简直要疯了有没有,不得已只好喊顾望儿:“媳妇啊,娘子啊……快来救为夫啊!”
顾望儿听到声音,将盖头掀起一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被人绑在大柱子上的司南,顿时就冷冷地笑了起来。
司南看到顾望儿走出来,顿时眼睛一亮,满脸的惊喜。
却不料……
“没出息!”顾望儿红唇微启,扭头就进了房,竟没有帮司南解开的意思,转身回房的时候把整个盖头都拿了下来。
“哎,回来,你回回回……来。”司南又再傻了眼。
躲在某处偷看的众人面面相觑,都在想是不是玩大了一点,顾望儿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而且就这么绑着司南不成?这dòng房花烛夜要是dòng不成房,那该多憋屈啊!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司南那样的,这一刻别提有多么的心酸了。
“我把整颗心整个人都jiāo给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嘛?”司南心伤呢喃着,突然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对于司南来说最重要不是dòng房,而是顾望儿的态度,两个人都到了这种程度,难不成就只有他一个人在珍惜么?
在她的眼里,自己又算什么?司南怔怔出神地想着。
众人见司南一下子安静下来,顿时就有些不习惯,就有人犹豫了,询问要不要去把司南给放下来,个个人都赞同,却被顾盼儿给拦了下来。
“再看看,要是天快亮了我妹子还不来放人,咱再放人也不迟。”顾盼儿坏笑道。
众人:“……”
其实一肚子坏水的,要说是顾掌门,肯定没差了。
大伙想着的是闹dòng房,闹那么一会儿就把空间还给这小俩口,毕竟这小俩口折腾了这老些年,好不容易才成了亲,要是闹个dòng房还能把俩给闹掰了,那就不好玩了。
可谁想到掌门竟然来个狠的,把人给捆柱子上了。
顾望儿静静躺在chuáng上,手里摸了个枣子,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等吃到第十个的时候才咬了一口就停住许久,终于还是起了身,缓缓地朝柱子那里走去。大红嫁衣后摆长及地,在光滑的地板上拖动着,发出极轻极轻的声音。
若是在平时,司南一定会发现这个声音,可这时候的司南陷入了魔障当中。
很爱很爱,所以才千方百计地要在一起,也因为很爱很爱,所以哪怕是千方百计,也不曾伤害到对方。司南觉得自己做的已经不少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胸口给开了,把心给掏出来,除此以外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司南想不明白,自己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感动不了这女人。
难不成就如黑大姐说的一样,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无论他怎么爱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始终爱不上他……越往下想司南就越是沉寂,眼睛都闭了上去,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完全被隔绝在外。
心都碎了,还活着gān啥呢?死吧死吧……
顾望儿一边缓缓地走来,一边蹙眉看着司南,这人被绑在柱子上还能睡着,莫不成真的醉得太厉害了?突然就感觉到一种悲凉的气息,越是靠近司南就越是感觉清晰,顾望儿眉头蹙得更深。
又走了几步,终于在司南的面前停了下来,也终于确定是从司南身上散发出来的。
为什么呢?醉酒想到不好的事qíng了么?顾望儿怔怔地看着司南。
正yù伸手摸向司南的脸,突然扭头,看向顾盼儿一群人躲藏着的方向,眉头打了个结,手缓缓地移了下去,抓住那恶作剧般的漂亮蝴蝶结,用力一扯,绳子一松,人从柱子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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