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想到明天要带汪子涵去上学,他就觉得头都大了,谭光业和高汉平那两个家伙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呢。
一夜无眠,第二天起来时,头还是有点痛,来到大厅,却见汪子涵已经正襟危坐,看到金huáng昏进来,对他一笑。
来,让我尝尝我们家子涵的手艺,老妈拿起餐盘上的一个点心,吃了一口,马上就忍不住露出享受的神qíng。
金huáng昏也吃了一口,确实不错,这年头会做早餐的女孩子还真不多,不免对汪子涵多看了几眼。
似乎感受到了金huáng昏的目光,汪子涵低下了头,连脖子都红了。
金huáng昏有些奇怪,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害羞的人。
吃过早餐,老妈亲自开车去送两人上学,车在校门口停下,引得一群人观望。
也难怪,像老妈开的车的型号在花溪市很少见,众人围观不足为奇。
但金huáng昏却觉得被人像看猴子一样,匆忙带着汪子涵入了校门。
汪子涵入学的手续早就办好,不过,汪子涵读的是高二,低金huáng昏一级。
等到金huáng昏回到教室,却发现气氛有些奇怪,忙问谭光业发生了什么事。
谭光业神秘地说,老金,你还不知道吗,听说,今天huáng磊找了李小雨,但李小雨却和他吵了起来,最后李小雨还打了huáng磊一巴掌。啧啧,我还真是没看出来,原来李小雨那样看似温柔的女子也有这么火爆的一面。
这消息无异于晴天一惊雷,金huáng昏怎么也想不到李小雨有什么理由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一个男生,她是怎么了。
忍不住看了李小雨一眼,却见此时李小雨却将头伏在桌面上,似乎在哭泣着。
这当中一定有内qíng,金huáng昏想。下课一定要找huáng磊谈谈,这么想着,他根本就听不进课。
一下课他想去找huáng磊,没想到却在转角的时候碰到了huáng磊。
见到金huáng昏,huáng磊马上将他拉到一边,他半掩着脸,吃痛地说,金huáng昏,我刚想找你呢,没想到你却找我来了。哎哟,痛死我了。
说话间,他忍不住哼了一声,金huáng昏小心地看了huáng磊的侧脸,果然在上面有五个鲜红的指印。
金huáng昏说,你没事吧。
没事,还死不了,huáng磊一副无所谓的神qíng,接着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她那么狠的,我不就是问了一句她认不认得古奇柏,她就像受了刺激一样,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我遭谁惹谁了。
金huáng昏知道古奇柏就是古雨桐的爸爸,以前在海杰村的时候,他经常缠着古伯伯给他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古伯伯是一个很沉默的人,但对金huáng昏却很好,有时还爱怜地摸着金huáng昏的头,说,你真像她。
金huáng昏不知道古伯伯口中的她是谁,总觉得古伯伯就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直到有一天老妈来接他的时候,当老妈看到古伯伯那一刻的震惊神qíng,他毕生难忘,他不知道老妈和古伯伯说了什么话,第二天,他就被老妈带回了县城,再也没见到古伯伯了,据说,那次洪水,古伯伯也不知所终,下落不明,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她如果没打我,我还不确定她就是古雨桐,现在我更加确定了,一说话拉动伤口,huáng磊忍不住哼了起来。
为什么这样说,金huáng昏问。
做贼心虚呗,huáng磊说。
还有,她打我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手肘处有一颗黑痣,和古雨桐的一模一样,huáng磊接着说。
金huáng昏清楚地记得古雨桐左手手肘处确实有一颗黑痣,难道李小雨真的是古雨桐,他决定弄个明白。
第 47 章 缱绻
“小雨,你先别哭,到底怎么了?”叶晓丽从没见过李小雨这么不顾形象地在班上哭起来呢,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略微抬头,眼圈红肿红肿的,李小雨只是一个劲地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哭声,说:“晓丽,我没事,就是突然觉得伤心,我想起了我爸爸。”
叶晓丽还是第一次听李小雨说起她的爸爸,难道她爸爸生病了还是?这么想着,叶晓丽小心地说:“小雨,别想那么多了,身体要紧,你看,一哭起来多难看,而且你看大家都在看着你呢。”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但李小雨还是将眼泪抹去,然后偷偷回头瞥了一下,这一瞥,刚好发现金huáng昏正所有所思地望着她,心下一个咯噔,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撅起了小嘴。
一个上午的自习一晃而过,李小雨心qíng沉重,低着头往前走着。
上午发生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你认识古奇柏吗?”那个头发长长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嚣张地说。
这个名字她有多久没有听到了,一听到,她那隐藏很久很久的伤疤在刹那间被撕扯开来,一瞬间,她脑中空白一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阻止面前这个人说下去,于是她下意识地打了那人一巴掌。
但奇怪的是那人却没有还手,而且看那人的模样还依稀和儿时一个好友有几分相似,会是他吗?李小雨想,但很快就暗自摇头,时过境迁,大概不会是他的。
此时,外面没有雨,但天色却yīn沉得厉害。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如果又像昨天那样下雨,可就糟了,到时估计也没人有那么好心让一把伞给她,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放在包包里的伞,那把伞,是金huáng昏的。
想到金huáng昏,她心里qíng不自禁地一跳,暗自为自己那一刹那的失神而懊恼。
说曹cao曹cao就到,就在李小雨心里想着金huáng昏的时候,金huáng昏冷不丁地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李小雨,站住!”金huáng昏拦住她,额头有一条黑线越伸越长。
金huáng昏那咄咄bī人的态度让李小雨心里极其不快,她当做没有听到,自顾自往前走着,她心里想着,别以为你是班长,就能这样,我才不怕呢。
见李小雨居然理也不理自己,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地抓住李小雨的手。
一股难言之痛袭来,李小雨瞪了金huáng昏一眼,没好气地说:“金huáng昏,你就是这样粗鲁地对待一个女孩子的吗,你还算是班长吗!”
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自己班长这个身份压他,金huáng昏一听之下,忍不住发怒说:“李小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还是放开了李小雨,他可不想让人说他欺负一个女孩子。
“就是这个意思,你欺负人还有理了。”李小雨寸步不让,针锋相对。
就知道她会这样,金huáng昏反而神qíng一阵轻松,说:“好像某人早上那才叫欺负人吧。”
这话含沙she影,李小雨马上就忍不住了,她冷冷地盯着金huáng昏:“金huáng昏,早上的事不是我的错,是那个人的错!”
“我还是听到打了人还说是别人的错,如果换做是别人,早就去告诉老师了,你还在这里口放厥词。”
“反正我没错。”李小雨将脖子一硬,可不管金huáng昏的想法。而且她觉得金huáng昏管的事也实在太宽了些,自己的事才不要他管呢。
“小雨,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金huáng昏转移了话题。
“是谁?”没想到金huáng昏居然这样问,李小雨十分好奇。
“他应该是你儿时的一个朋友。”
“我记忆中没那样的朋友。”李小雨想也没想,一口否认。
“哦,不知道你知道木石狗没有?”金huáng昏紧紧看着李小雨的神qíng,但让他失望的是李小雨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立即就回复了正常。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似乎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一般,李小雨拉开了与金huáng昏的距离,同时手伸到包包里,拿出一把伞,说,“你的伞,还给你,顺便谢谢。”
“其实你可以留着用的,我还有伞。”金huáng昏没有借。
李小雨心中恼怒,想:我又不是没有伞,谁要你的烂伞。
这么想着,她硬是将伞塞到金huáng昏手里,接着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这人这么无聊,我先走了,懒得理你!”
金huáng昏这一次没有阻拦,而是拿着那把伞,脸上有了笑意,因为他看到原来那把伞掉了线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用线重新接上了,不用猜都知道是李小雨了,他的伞可就只是借给她一个人。
李小雨快步往前走着,直到发觉身后金huáng昏没有跟来,才停下,她的心此时还在乱跳,她有直觉,金huáng昏也许已经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抹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她回想了之前发生的一切,觉得一切的起因都与早上那人有关,而那人说不定真是儿时记忆的那个人。
算了,有时间一定要去问问,李小雨沉思想了一下,渐渐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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