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两金这还不解恨,还在丧狗身上连续踩了几脚才甘心。
沈慕言和徐森林都惊呆了,他们以为八两金还要杀他们,却没想到八两金却只看了沈慕言一言就走了出去。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森林吃力地挪动到沈慕言身边,说:“慕言,别怕,我帮你解开绳子。”
沈慕言用力地点点头,感激地看着徐森林。
徐森林二话没说,低下头用力去咬那绑着的绳子,但由于绳子是绑着的,根本就不济事,急得他满头大汗,而沈慕言也是一脸焦急,紧张地看着门外。
突然间,一声轰然巨响,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慕言面如土色,而徐森林的脸也瞬间灰败下来,他们盯着门口,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然而,他们等来的不是八两金等人,走进来的是一个少年。
“你们果然在这里!”那少年飞奔过来,一脸激动。
“老金!”徐森林一脸地兴奋,一张脸也变了模样。
“森林,你们受苦,我这就解开你们。”但金huáng昏看了几下却不知从何下手。
“用刀吧。”不知何时,huáng天成笑吟吟地走进来,拿出一把刀三下五除二就将那绳子砍断。
沈慕言和徐森林一得救,立即紧紧拥在一起,喜极而泣。
“好了,先别哭了,你们还要录口供呢,走吧。”huáng天成打断了沈慕言他们,催促他们快走。
很快,他们回到了西城派出所。
huáng皮等四人一脸沮丧地蹲在地上,面如土色,他们知道这一次是逃不掉了。
录完口供,金huáng昏几人出来派出所。
沈慕言一脸幸福地依偎在徐森林的身边,紧紧拉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
“老金,这一次,真该谢谢你。”经历了许多风雨,徐森林变得沉稳了许多。
金huáng昏耸耸肩,说:“说什么谢呢,我们两个什么关系啊。”
“老金,你不生我的气吧,我几次伤害你……”徐森林回忆前事,yù言又止。
他为自己前几次的鲁莽和无知而深感内疚,他觉得自己亏欠金huáng昏的实在太多了,这一次如果不是金huáng昏,他和沈慕言还不知被送到哪个角落去呢。
金huáng昏淡然一笑,又有谁不去伤害谁,如果真是朋友的话,即使曾经伤害过,最终也会选择原谅,况且他从来没有恨过徐森林,在他的心里,徐森林还是那一个和自己无话不谈,最要好的朋友,那个可以和自己通宵达旦聊天的好友。
人的一生中可以jiāo到无数的朋友,但想要得到一个知己,却极为困难,而徐森林正是他的知己,这个知己他不愿失去,所以他选择原谅。
“森林,你别说这么多了,以前的事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金huáng昏拍拍徐森林的肩膀,说。
而另一边的沈慕言好几次想说话,却yù言又止。
“还有你,沈慕言,我其实一点也不恨你。”金huáng昏看向这个和沈慕晴很像的女孩,心中翻起了涟漪,他眼前又浮现了沈慕晴那枯槁的模样,不知此刻,她又在哪里。
沈慕言吃惊地看着金huáng昏,小声说:“你真的不恨我,我……”
金huáng昏打断了她,笑了笑:“慕言,你年纪小不懂事所以做错事很正常,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沈慕言默然,她从金huáng昏的话里感受到了一份真挚。
“况且,”金huáng昏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徐森林,“你又是森林喜欢的人,我怎么敢恨你呢。”
“哼,原来不是不恨,而是不敢。”很快,沈慕言又回复了那副野蛮的模样,撅起了小嘴。
三人相视一笑,似要将这么多天以来的yīn霾一扫而光。
“接下来的日子森林你有什么打算?”金huáng昏问。
徐森林愣了一下,想了想,说:“我打算出去打工。”
“你不参加高考了吗?”金huáng昏很奇怪。
“你说我还能参加吗?我这么久没去上课,学校估计都把我开除了。”徐森林苦恼地一摊手。
沈慕言神qíng一黯,她知道,如果不是她,徐森林就不会这样了。
金huáng昏忍住想笑的冲动,缓缓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上次已经帮你请了一个月的病假,现在算来还有十几天没到呢,你就安心回去吧。”
“真的?”徐森林一脸的惊喜,他没想到金huáng昏竟然想得这么周全。
“我骗你gān嘛,不过这一次回到学校你一定要好好看书了,距离高考只有四十多天了,可要抓紧啊。”
“一定会的,老金,真不知怎么谢你才好。”
“看你,又来这一套,再说我可不理你了啊。”金huáng昏打趣道。
徐森林这才闭口,但接着他却用一种更加苦恼的神qíng看着金huáng昏,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你见过沈慕晴没有?”
金huáng昏点点头。
“她的qíng况你应该也知道,她现在就在东城的鹤岗山上住,你去见见她吧,我有预感,她的时间不多了。”徐森林一脸哀伤。
“你就去看看姐姐吧,她好可怜的,现在她都不愿见我们,你去的话她一定会见你的,求你去见见她,求求你!”沈慕言已经哭成了泪人。
金huáng昏凝重地点头,从上次看到沈慕晴他就看出,那个倔qiáng的女孩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他每每想到,心就隐隐作痛,为什么老天总是那么不公平,好人总是不长命,而祸害却要留千年。
他告别了徐森林他们,又向老师请了三天的假,才来到鹤岗山。来之前王珊珊问他要去哪里,他撒谎说去参加一次考试,要去三天,王珊珊信以为真,由得他去了。
鹤岗山海拔一千多米,是花溪市最高的山峰,一到冬天峰顶总是布满白雪,白凯凯一片,而鹤岗山也是天然的山地公园,经常有游客上去游玩。
金huáng昏循着徐森林告诉他的路线,终于找到了沈慕晴住的那间小木屋。
那小木屋坐落在半山腰,四周风景美丽,让人流连忘返。
他调整了一下心态,轻轻敲门。
过了许久,却没动静,他皱起眉头,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那小木门竟然开了。
他忐忑地走了进去。
屋内陈设极为简单,就是一些日常所需的家具电器,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金huáng昏在里面转了一圈,却看不到沈慕晴,正奇怪时,从外面传来了人声,正是沈慕晴那熟悉的声音。
他走了出去,果然看到沈慕晴,痴痴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此刻,沈慕晴的已没了头发,面色苍白,身子单薄,似乎一阵风就可以将他chuī倒。
她苦涩地望着金huáng昏,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金huáng昏打破了沉默:“不请我进去坐坐?”
“你刚才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吗?”她说,语气淡淡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金huáng昏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慕晴,你还好吗?”
“还死不了。”
“怎么能咒自己呢。”
“事实如此。”
金huáng昏定定地看着沈慕晴,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看了一眼金huáng昏,叹了一口气,说:“你其实不该来的。”
“为什么?难道你还恼我?”金huáng昏问。
“我从来都没恼过你,以后也不会恼,我只是觉得让你看到我最丑的模样,感到遗憾。”
“你哪里丑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最漂亮的沈慕晴,你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年级最美丽的那一个!”
“如果是以前你和我说这一番话,我一定会很开心,可是现在我累了,听了只是觉得伤感。”沈慕晴目光哀怨。
金huáng昏心中一痛,说:“慕晴,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是我自己。”她没有看金huáng昏,有时,不看不代表不想,以前她一直盼望可以见到金huáng昏,现在见到了才发现,见了又怎么样,只不过徒增伤感,她轻轻抚了抚犹在痛着的胸口,猛烈咳嗽了几下。
金huáng昏马上紧张地走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她这才好了些。
“我没事,别拍了。”沈慕晴勉qiáng地笑着。
“慕晴……”金huáng昏yù言又止,沈慕晴的病qíng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好像已经到了行将就木的时刻。
沈慕晴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病没救了。”
“可是……”
“生有何欢,死又何哀?反正我沈慕晴活了十七年已经不算短了,有些人才在世上活了几年,而我是他们的几倍,我满足了。”沈慕晴悠悠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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