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天,她确实有些嚣张了。
对方可能是接收到她的中指之后,心里不服气了?
所以想要来打击报复?
但是郁笙这一次却是大大地猜错了。
“我找了你很久。”沉越沉沉地说。
郁笙闻言,心下一惊。
找了她很久?就为了找回一个场子?
这也太小肚jī肠了吧?
郁笙心下对沉越越发不满,无论是气度还是风度,沉越一点都比不上他的亲哥哥沉曜,“所以呢?你想要做什么?”
沉越懒洋洋地说,”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郁笙对着沉越突如其来的表白,一脸懵bī,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对方的表qíng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没有听错。
他就是向她表白了。
郁笙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来向她下战书的。她都已经在心里想好了拒绝对方的好几种方法。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不是来挑衅的,而竟然是来表白的?
郁笙忍不住皱了下眉,即便是皱眉这个动作,由她做来也极具美感,沉越见到,指尖突然有些发痒。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指尖。
郁笙语气严肃,“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沉越嗤笑了一声,垂眸看着郁笙,“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他顿了顿,接着说,”不,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郁笙仔细地看着沉越的双眼,这才在他眼中看到了他眸底的某种坚持和认真,她不知道对方对她的喜欢来自何处,但是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她在心里酝酿了一下,很认真地对沉越说,“我喜欢的,是沉曜,而不是你。”
沉越眯了眯双眼,”我不可以么?“
郁笙坚定地说,“不可以。”
沉越明知道这时候他应该停止了,于qíng于理他都不应该和他哥哥的女伴有所牵扯。但是他不明白此时他心头的那股郁气是什么,那股气憋得他胸闷脑胀,让他想要不顾一切的问出一切他想要问的话,“为什么是他?“
郁笙知道这时候不能给沉越任何的希望,必须将事qíng说清楚,“因为他是沉曜。”
因为他是沉曜。她喜欢的沉曜。
这就足够了。
“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沉越死死地盯着郁笙,心里还是有些不死心。
郁笙简直有些不可置信,“他是你哥哥!”
哥哥又怎么了?
你们是结婚了还是生娃了?
喜欢了就去抢啊。
沉越的眼神直白地向郁笙透露出这样一个信息。
郁笙睁大了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她之前听秦秘书提起过一句,沉曜因为从小由爷爷养大,所以和家人的关系并不亲密。
但是郁笙没想到,沉越竟是丝毫不顾及兄弟之qíng。
她有些生气地说,“我喜欢的,只会是沉曜。”
沉越闻言,瞬间像是被戳破皮的皮球一般,神qíng委顿了下来,他语气有些失落,话音很轻,但郁笙还是听到了,“就因为我来晚了么?”
郁笙没有回答,直接从他身边经过了。
这一次,沉越没有再伸手拦下她。
郁笙到了桌上的时候,沉曜都打算起身去找她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
郁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发生的事qíng,如果沉曜他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有那样的想法的话,他会怎么想?
郁笙抿抿唇,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因为她认为沉曜有知qíng权。
“刚才在厕所那边遇到了一个人。“
沉曜嗯了一声,朝秦秘书打了个手势。
秦秘书点头,马上就去了解刚才的事qíng去了。
“坐吧。”沉曜绅士地帮郁笙拉开了椅子。
郁笙坐下之后,全桌的人都在明里暗里地打量她。
因为她是沉曜的女伴,所以坐的是主桌。
她的右手边坐的是沉曜,左手边是一个看上去面目和善的中年女人,听沉曜介绍,她才知道左手边坐着的是沉曜的小姑姑,沉萍。
郁笙和桌上的人一一打好招呼之后,众人才开始用起餐来。
桌上很热闹,华国的酒桌文化在哪里都一样,就是拼酒,敬酒。桌上的人喝酒之后气氛就起来了。
就连沉曜都喝了两小杯白酒。
郁笙只喝了一杯红酒。
用完晚宴之后,郁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沉萍注意到了郁笙的小动作,忍不住笑着说,“累了?”
郁笙忙摇头,“不累。”
沉萍就说,“晚宴之后还有家族聚会。“
郁笙有些奇怪,“家族聚会是什么?”
“打麻将,打牌,看电视,打桌球之类的。“
家族聚会的活动也是格外地接地气了,郁笙原本以为沉家的家族聚会会与众不同,但是没想到,和一般人家的活动也差不多。
不过想到家族聚会原本就是为了拉近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形式并不是最重要的,郁笙也就释然了。
这时候,秦秘书走过来,俯身在沉曜耳边说了几句话。
沉曜垂眸,听完之后沉沉地嗯了一声。
第四十四页
秦秘书说完之后, 沉曜点点头,站起了身, 朝沉萍嘱托说, “我离开一下,小姑, 你帮忙照看下。”
沉曜口中需要沉萍照看下的人不言而喻。
小姑沉萍闻言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人给照看好了。”
郁笙在沉萍打趣的目光下不由得垂下了眸, 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沉曜一副放心不下的语气,好像她会在这里受人欺负一样, 还特意嘱托了人来照看她。
沉曜得到了沉萍这句话之后, 这才转身离开。
这时候, 秦秘书又上前对沉曜说了几句话,沉曜脚步一顿,然后就大跨步往门外走去。一出门,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门边的沉越。沉越的拐杖随手放在一边,整个人都靠在墙上。他受伤的那条腿还没有好全, 所以此时只能单腿用力。
今天的宴会很正式,所以宴会上的沉家人大多穿着正装,只除了沉越。
虽然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 但是身上少年人的感觉依旧很明显,身上穿着黑色的皮夹克,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破dòng的牛仔裤,再下面是黑色的球鞋。看上去洒脱又不羁。
沉越右手夹着一根烟, 红色的星点明灭,让人一时看不清面部神qíng,但是粗粗看上去随意而闲适。
沉曜一来,沉越也马上就察觉到他的到来。
他知道对方是对了什么而来。
这么想着,沉越随手将烟往地上一扔,懒懒地抬头朝沉曜打招呼,“哥。”
沉曜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寒暄,“你刚对郁笙说了些什么?”
沉越闻言低低地笑了出来,他漫不经心地说,“哥,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来找他。
沉家两兄弟一时相顾无言。
沉家的生意这几十年来越做越大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沉家男人的血液里全都流淌着名为‘掠夺’的血液。
是的,就是掠夺。
在自然界之中,有一些种族,雄xing若是遇到了自己中意的雌xing,而它又有竞争者,两只雄xing就会通过打斗的形式,来决定那名雌xing的归属。
而沉家人某些观念,带着原始的血xing。
看中的就去争,去抢,自认微深明大义,默默退出竞争才是会被沉家人认为是不耻的。秦秘书其实对于真正的沉家人并不了解,所以他之前会以为,沉曜有可能会看在自己亲弟弟的面上主动退出竞争,将郁笙拱手相让。但事实上,他真的多虑了。
争抢,掠夺,才是深深埋藏在沉家男人骨子里的东西,如同烙印一般深刻。这种血xing,从未消失,反倒在一代一代的传承中愈发qiáng烈。
到了沉曜沉越兄弟这一代,尤其明显。
只不过两人之前并没有遇到需要他们去争取,去掠夺的人或者事,所以一直相安无事到了现在。
事实上,就连沉曜沉越两人的母亲,也是他们父亲当年从别人的身边抢来的。
如果永远都是不争不抢,安安分分的,那么也就没有如今越发财大气粗的沉氏财团了。
正是每一任沉家都不甘于现状,不断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财富,才会在短短的几十年内,将沉家一点一点地发扬光大,让沉家成为让人仰望的存在。
“哥,你还没有和她在一起,对不对?”沉越看着沉曜,懒懒地问。
刚才沉曜称呼郁笙全名,而不是更亲近的称呼,从称呼中,沉越就能猜出他们现在并没有在一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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