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笙牢牢地记下了拔针需要注意的地方,听他这么问,就点点头说,“懂了。”
韩琰jiāo代完之后就离开了,秦秘书看着郁笙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郁笙马上就猜到秦秘书想说什么,她对秦秘书说,“你去忙吧,沉沉这里有我看着,没问题的。”
秦秘书听郁笙这么说,才放心地去处理昨天的后续事项了。
之前下毒的人已经确认了,就是张婶,但是沉家宅子里的其余几个帮佣也不是全然无辜的。
张婶下毒下了这么多天,不可能没人看到过她的小动作,也不可能没有人帮她遮掩。如果没人帮她,她早被人发现了。
所以除了张婶之外,她还有帮凶。但是具体是哪几个人是她的帮凶,目前还没有确认。
至于张婶背后之人,也还没有查清楚。他现在就是去忙这件事qíng的。
昨天他和沉总两人因为这件事qíng忙到了生更半夜,要不是看沉总实在是太累了,催着他去睡觉,估计沉总也是要和他一样忙整个通宵的。
但是沉总最近身体本来就不好,今天又通宵到了凌晨四点多,果然身体撑不住了。
沉总身体不适,这件事qíng却不能拖。背后之人必须马上查清。秦秘书边想着边离开了沉家老宅。
郁笙坐在chuáng边,边看看沉曜的状态,边看看盐水瓶,再刷会手机,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挂完了半瓶盐水的时候,沉曜醒过来了。
郁笙看沉曜醒了,忙问,“沉沉,你现在怎么样?”
沉曜深深地看了郁笙一眼,他舔了舔自己略有些gān燥的唇,”有点渴。“
郁笙看到沉曜舔唇的动作,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想到了刚才她吻他唇时的触感。
柔软而温热。
就像是他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他舔唇的姿势,看上去色气满满。
第七十九页
沉曜看着郁笙, 轻笑着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有些事qíng, 应该我先来。”
郁笙听到这话一时没有想明白, 她眨眼的时候瞥到了一眼沉曜红艳的双唇,她突然想到, 刚才她吻他的时候, 他不会是知道的吧?
那他现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应该他先主动的意思吗?
郁笙心里美滋滋地等着沉曜现在就来主动一次,不过沉曜说完这句之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他脸上的表qíng让人一时有些看不透。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沉曜脸上看到这样类似于举棋不定的表qíng。
在她的印象中,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决定了的事qíng从来都不会犹豫不决, 而是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但是此刻, 他像是遇到了什么史诗级难题一般,不知该如何下决定。
这一点都不像他。
会是什么事qíng,让他如此为难?
郁笙一时也猜不到沉曜现在是什么心思, 只能暂且将种种猜测放到一旁。
一瓶盐水挂完之后郁笙起身给他换了一瓶。沉曜看上去身体还有些虚,挂盐水的时候和郁笙说了没几句话就又睡着了。
郁笙用手背探了一下沉曜的温度, 发现他的体温还是有点高,不过比一开始吓的人要死的高温已经退下去了不少。她重新换了一块湿毛巾放到他的额头上。
郁笙放完湿毛巾之后,刚想撤身, 沉曜突然握住了她的右手。
“沉沉?”郁笙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
他看上去已经睡得很熟了,就算是郁笙喊了他两声,他也没有任何回应。
郁笙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而是让他握着自己的手, 在他chuáng边坐了下来。
沉曜挂盐水的时候,郁笙用左手刷了会手机微博,她发现北京时间今天凌晨2:50分,商素穿着她设计的晚礼裙走上了咖娜国际电影节的红毯,在众女星争奇斗艳的红毯上,她因为身上的这一身黑色的晚礼裙而独领风骚,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记者,纷纷将镜头聚焦到了她的身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拍摄她身上的着装。
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拍摄这一件晚礼裙,晚礼裙的每一个细节都显得无懈可击。
商素凭借着这一件晚礼裙,一人就把其他一众女星全部都比了下去。
郁笙看了咖娜国际电影节上面的红毯视频回放,她为商素量身定制的黑色晚礼裙,穿在商素身上显得她大气而端庄,走在红毯上时犹如骄傲的女王一般傲视群芳。
这一届咖娜电影节,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导演,不是演员,也不是他们饰演的电影,而是商素身上这一件大气优雅的晚礼裙。
这样一件并非出自于任何大牌高定的晚礼裙,却有着比大牌高定还要让人惊艳的效果,并且这一件晚礼裙的设计很是特别,有着极为明显的设计师的个人风格。
要知道,就在这一届的咖娜电影节上,就出现了两个女星撞衫的尴尬场景。在这样的场合,商素的这一件晚礼裙让她从一众各有特色的女星中脱颖而出。让她一时名声大噪。
众记者纷纷猜测,这样一件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黑色晚礼裙到底出自于哪位知名设计师之手。能够设计出这样一条晚礼裙的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的设计界小透明,也不知这个商素花了多高的价钱请了位知名设计师为她量身制作了。
郁笙毫不意外商素在走完红毯之后,发了一条微博并且艾特了她。
商素V:我身上的这一件晚礼裙出自于@珠宝、服装设计师郁笙之手。
郁笙可以预见,因为商素的这一条微博以及她在咖娜国际电影节红毯上面的那一件黑色晚礼裙,将来来请她设计的绝对不在少数。她笑了一下,转发了商素的这条微博,之后gān脆利落地关了手机,因为这时候沉曜已经醒过来了。
“几点了?”沉曜看了一眼窗外,但是窗帘紧闭,让他无法从外界的天色来推断现在的时间。因为他才刚刚醒来,所以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xing感沙哑。
为了让沉曜更好的休息,房间里的窗帘一直都没有拉开过,房间里的光线昏暗,看上去像是暮色已经降临了一般。郁笙刚看过时间,所以听沉曜问这个问题马上回答他说,“现在才刚中午十一点。”
郁笙早上是六点半下楼吃早点的,沉曜开始挂盐水的时候是七点半,挂盐水到现在也才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沉曜嗯了一声,这时候他才察觉自己睡着的时候一直都牢牢地握着郁笙的手。
沉曜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郁笙已经神态自然地将自己的手从沉曜的手中抽了出来,之后她又神态自若地用手背探了一下沉曜额头上的温度,这一次探完温度,她脸上终于扬起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这盐水可真管用,你的体温应该差不多已经下去了。”
沉曜先是被郁笙亲近而自然的动作弄得一愣,他脸上的神色一时有些不自在,在他的记忆中,就算是年幼生病时,都没有人用手背来探他的体温。在他长大之后,自然更不可能了。这好像还是他二十四年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做。
就这样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都让他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温暖和亲昵。
也许是生病的时候,人格外的脆弱,他甚至觉得自己开始贪恋这样一份温暖了。
这时候,三瓶盐水差不多也快挂完了。郁笙拿出酒jīng棉花,对沉曜说,“我要帮你拔针了,你怕不怕?“
沉曜轻笑了一声,安静地摇了摇头,郁笙一眼就看到了沉曜眼中对她毫不遮掩的信任。她有些别扭地别开了头,沉曜这眼神真是要人命了,真是比旺仔牛奶还要香醇和诱人。
再看,再看,就一口把他吃掉。
郁笙深呼了一口气,虽然韩琰说拔针不难,但这也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qíng,她将酒jīng棉花按紧了沉曜cha着针头的手部,然后一把扒出针头,再将针头cha到盐水瓶上。
整个一套动作做下来,她整张脸都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热。好在她的完成度不错,应该没有什么差错。
郁笙帮沉曜按了一会伤口,她想到沉曜从早上开始到现在都没用过饭,应该饿了,“沉沉,你现在饿不饿?”
沉曜嗯了一声。
郁笙闻言让沉曜给他自己按住伤口,然后她起身下楼去和新来的做饭阿姨说了一声,让她做一点清淡的小菜,再煮一些白粥。
阿姨热qíng地应下了,她边在那边忙活着边还不忘和郁笙套近乎,“哎呀,我真是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还要好看的姑娘了,就是电视里那些明星,都没你一半好看。”
好话谁不爱听?郁笙被阿姨浮夸的语气和表qíng逗乐了,“谢谢夸奖。”
阿姨又继续说,“我也有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闺女,现在读大一,你应该也还在读大学吧?“
郁笙嗯了一声,“我也是大一。”
阿姨哎哟了一声,脸上如同笑开了一朵花一般,“那真是凑巧了,这也是缘分了。你爱吃什么就跟阿姨说,阿姨别的都不会,就烧菜,那是以前我们十里八乡的人都要说一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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