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文的声音不再销魂,而是yīn冷。
我对这种状况深感无奈,
“那你让我说你是谁呢?方凯文,我认为你不应该在这里和我làng费时间,你应该去隔壁不是吗?”
我可是好心地在提醒他,看我那小继母的架式,一个耳光还远远不够。
“温茜你是不是觉得隔壁的状况还不够乱?”
方凯文的黑瞳紧揪着我,仿佛要看清我的心。
“是不够乱啊,本以为能看到一场武侠剧,却不想变成无聊的自传。”
我迎视着他的目光,我还真希望方凯文能过去再添添乱。
方凯文显然不想再跟我废话了,他急走过去抓起我放在座椅上的包,回头紧握住我的手,就往门口走。
“喂,你疯了,你这样拉着我,是想让大家都怀疑我们的关系嘛?”
我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这人一定是气糊涂了,我们这样出去撞见隔壁任何一人,都会引发惊人的效果。
“你现在才知道害怕?”
方凯文不屑地掀起唇角,“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我是你的什么叔叔。”
晕,他真疯了,我用力甩落他的手,我尽量不再去激怒他,
“好了方凯文,你想要我去哪里,我一会儿过去便是了,你犯得着让大家都不好做人嘛。”
方凯文看了我数秒才把包塞进我的手里,他也缓和了些语气,
“我的车就停在外面,我在下面等你。”
方凯文打开门先走了,林宇凡冲了进来,他上下打量着我,
“他……不,你叔叔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揉了揉手腕,视线扫了下隔壁,
“喂,林宇凡那边qíng况怎么样了?”
林宇凡的脸一垮,好不心烦,
“唉,乱的不得了,你爸爸以前的qíng人哭着先走了,接着你爸爸现在的qíng人也哭着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你爸爸一个人郁郁寡欢地坐在里面。”
“哦,是这样啊。”
我点点头,我很怀疑我爸爸的婚礼是否还能如期举行?
“温茜,你不过去安慰一下你老爸?”
我摇摇头,“不用不用,这状况他早就习惯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为了你们争风吃醋嘛?”
“那个你不要以点盖面啊,你说的男人里可不包括我,这种状况看了都让人头痛,还喜欢?”
林宇凡视线下移扫向我手里的包,
“怎么,温茜你要先跑嘛?”
我也想起来方凯文还在下面等我,我轻拍了林宇凡的肩,
“基于你的忠告,我觉得还是早些撤离的好。”
没想到林宇凡速度比我还快,他立马扯紧我的手,
“别呀,我们是一个战壕的兄弟,要跑得一起跑。”
林宇凡埋了单,便亦步亦趋地跟在我后面,我站在酒店外面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怎么你还要跟着我回家不成?”
林宇凡笑了,“那待遇不敢想,我只是想得把你安全送到家。”
也对,他不把我送到家,跟尚美也没法jiāo待,我扫了眼远处方凯文的车子,还是坐进了林宇凡的车子。
我似乎都能感受到方凯文的一双妙目在瞪视着我,唉,不要瞪我哦,我也是身不由己。
林宇凡一路把我送到我家楼下,又绅士地为我开了车门,天早就黑了,四周静悄悄的。
“温茜。”林宇凡叫住转身yù离开的我。
我回身望着他,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大步向我走来伸手抱住我,
“温茜,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我刚想回绝林宇凡,他却伸手摁住我的唇。
“你不要现在回答我,好好考虑下,温茜你和狗熊不一样……”
什么?这厮要表达什么?
“狗熊掰苞米是要选个儿最大的,而你却应该选最合适的不是嘛?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我还是能给你稳定的生活的。”
林宇凡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吧。”
我伸手接过,林宇凡开车走了,我怔忡地站在楼下,好像哪一种选择都比我和方凯文在一起合适,只是我为什么还有些不甘心呢?
“他已经走了。”
身后的方凯文幽幽地提醒着我。
我轻叹了口气,转身向方凯文的车子走去,站在这里与他纠缠对我很不利,谁知道楼上的窗户里有多少只眼睛再盯着我。
方凯文的车上满是烟味,我捂住鼻子,看得出他吸了不少的烟,也许他比我还苦闷吧。
自己的老婆不省心,连带着我这个他自认为的qíng人也不让他省心。
方凯文微滑下些车窗,他刚想发动车子,我就制止了他,
“就在车上说吧,我很累,哪里也不想去。”
方凯文的手顿了下,猛然发动车子,他的车速有些快,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气得有些无语,他这个人什么时候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似乎我说的话他从来就只当空气,我的脸转向窗外不再理他。
车子里的气氛很沉闷,窗外旋进来的冷风竟让我瑟瑟发抖,蓦然旁侧伸过来一只手,方凯文紧握住我的手,
“温茜,今夜我不想回家,你陪我好嘛?”
我的心收紧,我似乎有些懂方凯文了,他可能对齐樱很失望吧,他现在不想回家面对她。
看来今夜方凯文真的是跟踪了齐樱,只是没想到会遇见我。
我的心开始柔软,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回握了下他的手。
方凯文终于扯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攥着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
“温茜,你喜不喜欢小孩儿?”
小孩儿?我一怔,“没想过,感觉小孩子离我挺遥远的,也许是不喜欢吧,怎么?你喜欢?”
方凯文的眼眸扬起笑意,“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儿,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宝贝。”
我怔怔地望着他,也许女人都希望男人把自己当成孩子一样的宠爱吧,“宝贝”这个词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只是我对“永远”这个词很反感,有永远存在吗?
男女之间不会存在永远,我的父亲让我懂得男人是多么的不可靠,我的母亲让我明白女人憧憬永远是多么的可怕,我对任何事都是悲观的,也许只有开始预见了后面的悲惨,你才不至于被伤的更彻底。
方凯文还是把我带回他的“茄园”。
他看了看我先去了浴室,可能他不想让身上的烟味gān扰到我。
我脱下大衣,疲惫地陷进沙发里,今夜的状况有些混乱,让我的思绪也跟着凌乱起来。
我望着空旷的屋子,似乎明白这里真的是方凯文私密的空间,他受伤了是不是都会回到这里来黯然舔伤。
我的头有些刺痛,我从口袋里翻找着手机,跟方凯文在一起还是关机的好,我潜意识里不想让别人知晓我们的关系。
我拿出手机刚想关机,就有电话打进来,我看了下来电居然是简涛,我的心滞了下,竟开始心虚,但我还是接通了。
“媳妇啊,你手机这两天怎么总关机?”
我家里没安座机,所以我的手机一直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这两天被方凯文qiáng行关机,才引起简涛的担心。
“是没电了,怎么这么晚来电话,涛你在值班嘛?”
我故作轻松地跟简涛聊着天,说心理话我还真有些想他。
房门响动,刚洗完澡的方凯文走了出来,这个bào露狂只在腰际围着条浴巾。
我冲他抬手比划了个静音的手式。
方凯文很配合啊,他悄然地来到我身边也坐在沙发里。
“你现在在哪里呢?”简涛问着我。
我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点了,
“我当然在家了,马上就要睡了。”
我的身子一轻,有人从身后抱起我放在他的腿上,我回头用眼神询问方凯文要gān什么?
只是这厮根本不受我控制,他手指利落地在脱着我衣服。
我有些自顾不暇,衣襟蹦开,我手指狠掐他的手臂,他却腾出一只手把我的手钳制到身后。
“媳妇啊,你在听我说话嘛?”
简涛很快发现了他在自言自语。
我急忙收敛心思,“哦,我在听,你不是说你下周想回来一趟吗?”
我的腰带松动,身后的疯子居然在脱我的仔裤,我赶忙摁住话筒,
“方凯文,你倒底要gān什么。”
方凯文很邪恶,他闲适地看着我,
“没关系啊,你可以告诉电话里的男人,我是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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