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妈她也走了这么多年了,他终归得找个伴的,前些日子我遇见了他,人也老了许多,头发都白了。”简阿姨语重心长地劝慰着我。
“我都明白的,简阿姨你放心我不会反对的。”我笑得很是轻松,试图让她相信我说的有多真。
简阿姨拍了拍我的手,满目的慈爱,“那就好,明年小涛就毕业了,回医学院上班这已经是成型的事儿了,等他工作稳妥了,我们就给你们举办婚礼,我也不想再拖了,我和你简叔叔还等着抱孙子呢。”
“……”
我好像才二十三岁耶,怎么总感觉生孩子这档子事儿离我挺遥远的,这简阿姨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送走了简阿姨,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试问,我的父亲就要给我娶后妈了,我应该拿何种心qíng来看待这件事qíng呢?
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我倚在妈妈的钢琴前,泪盈于睫。妈妈,我该怎么办?
纤细微凉的十指轻轻触动琴键,清朗熟悉的音符缓缓流淌指尖,妈妈,如果他就这样地结婚了,那你的死又算是什么呢?他们并没有因为你的死而得到报应,反而过得平静幸福……
我的母亲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她弹了一手的好钢琴,小时候我最喜欢溺在她的怀里,轻闻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很感xing也很敏感,也因此在遭遇父亲出轨yù要离婚时,她选择了自杀。
母亲是不幸的,她用她生命的终结来告诉父亲,她对他的失望与痛心。母亲又是幸运的,因为她不用再活在痛苦中煎熬,而我,她唯一的女儿却把她的痛苦转承下来。
我恨父亲,更恨那个bī死我母亲的女人。尽管父亲因为母亲的死与那个女人分了手,但我还是恨他们。
这恨随着我的成长没有消退一丝一毫,反而愈发高涨。这一晚我毫无理由地失眠了,我的脑子里似有千万个铁锤在敲打,让我不得安生。
3男友体力好,是幸还是不幸
生活还得继续,我还得为五斗米而折腰。
接下来的几日里,我并没有再看到方凯文,节目编排得很顺利,局里的迎新晚会自是经费充足,演出的服装和道具都采购齐全。
我坐在观众席上专注地看着台上的排练,总体说来还不错,除去苛刻的专业眼光,她们已经跳得很好了。
仔裤兜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我拿出来压低声音,“喂,哪位。”
“我,子博。丫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这可能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了。
我的表哥潘子博,嗯,是个霸道的男人,我们的感qíng一向很好,因为他是我母亲生前除了我以外最疼爱的人。
我简短地说了地点,告诉他再有二十分钟我就可以离开了。
潘子博一向守时守点,我下到一楼刚好看到他进来,高大帅气的他格外的显眼。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笑着问他。
潘子博长臂一伸搂住我的肩,“上午。”
“为什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歪着脑袋看他,这个大忙人不会这么闲吧。
“去吃饭。”潘子博说得理所当然。
“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省略,容易冻伤人耶。”我手指狠狠地戳着他健硕的胸膛。
“车里有热宝。”潘子博抓住我的手,严肃的面孔终于迸出笑意。
我们俩兄妹有说有笑的往外走,突然潘子博止住脚步,“是你熟人吧?他正看着我们。”
我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原来是方凯文,他可能是刚开完会赶回来,头发被风chuī的有些凌乱。
“是我领导。”我冲着方凯文微笑。
“排练得怎么样了?”方凯文也笑望着我。
“嗯,都差不多了。”我肯定地点头。
“辛苦你了,早点回吧。”方凯文点下头匆匆地上楼。
我就知道潘子博不会这么好心请我吃饭,来到预订的餐厅远远的看到尚美坐在那里,此时正优雅地冲我招着手。
我斜睨着潘子博,“老哥,你很不厚道耶,你请美女吃饭,为何要我来当灯泡?”
潘子博的脸有些红,他的大手抚了下后脑勺,“你不在,我和她没话说。”
晕,老哥你几岁了?我看你qíng商一定不超过三岁。
相比潘子博的拘谨,尚美是非常地自在,原来我这木头表哥去尚美公司办案,因为是熟人,尚美当然是大力配合。
只不过她看到表哥冷酷严肃的模样就想逗逗他,这不硬bī着他请吃饭,只是没想到这木头居然没打嘣就答应了。
服务生过来为我们点菜,尚美随手把菜谱递给潘子博,“你喜欢吃什么?”
潘子博连忙摆手,“不你来,我这人不挑食。”
“哦,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尚美翘着食指大大方方地开始点菜。
不得不承认,这尚伯母真是起对了人名儿,这尚美人长得已经够美了,就连拿菜谱的姿势都是优美到了极致。
我扫了眼价格不菲的菜单,已经点了六七个菜了尚美居然还没有停的意思。大小姐,你有完没完,你这奢侈làng费的jīng神能不能不用在这儿,这可是我表哥耶。
当然这些话我只能在心里嘀咕,我转头看了看潘子博,嘿,奇怪了你在傻笑什么?你一个月的工资已经不见了。
好吧,算我多事了,人家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我这是cao的哪门子心啊?
尚美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终于放下菜单,“就这些吧,告诉后厨的师傅,我不能吃辣的,这些菜一律不可以放辣椒。”
“老哥,你不是无辣不欢嘛?”我故意提醒着潘子博。
可谁知他却失口否认,“最近胃不好,医生让我忌辛辣食物。”
好吧,算我多嘴了,可是老哥你那个医生不会就是尚美吧?
这顿饭显然成了我和尚美的聚餐会,我们俩人兴致勃勃的调侃着奇闻趣事,而潘子博话少的就像椅子上摆设的泰迪熊,只不过是个憨态可掬的泰迪熊。
吃完饭尚美开车走了,我一声不吭地坐在潘子博的警车里,这兴奋中的男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
他抚了抚我的额发,“丫头,有心事。”
“如果我和尚美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呀?”我很严肃地看着潘子博。
可谁知他想都没想,“当然是救尚美了。”
“为什么”我的声音陡然拔高,不会吧,我这个正直憨厚的警察老哥也会是见色忘义的人?
“那还用问,你不是会游泳嘛。”潘子博说的理所当然。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试探这木头,现在我已经肯定这木头是真的喜欢尚美了。
可是,我的头隐隐跳痛,尚美是不会找穷人当老公的,而表哥你又很不幸,你就在尚美认定的穷人里。
元旦学校串休放假三天,这三天假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简涛会赶回来与我相聚。
简涛这人比较粘我,一回来我们俩就像一对连体婴儿,形影不离的。
头一天我们是在他家度过的,晚上我们就回到了我的小窝。
不要奇怪啊,我们这种婚前同居行为还是很qíng有可原的,彼此认识了十七年才有勇气去开发对方的身体,这可能已经算是最有耐xing的qíng侣了。
回想起第一次,我们俩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居然不知道从何下手,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呀?
简涛害羞地扯着被子,“我不太会,小茜你会不会呀?”
我绝倒,“你难道希望我很会吗?”
“当然不。”
简涛赶紧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满脸的夕阳红,“方才是我太紧张了,才会没进去就she了。”
好吧,我这个人比较大度,不跟他计较,我很够义气地拍拍他的胸脯,
“同志我们先睡吧,革命尚未成功,我们下回努力。”
那一晚我们睡得很别扭,毕竟第一次坦诚相见地睡在一起,结果搅得我天快亮了才睡着。
早上我困乏难当的,简涛却来了兴致,他居然趁我睡觉时,猛然挤进我的身体……
我尖叫的很凄惨,有没有搞错啊,我可是CN耶,你怎么能这么个突击法?
本来简涛刚心领神会地悟出些门道,结果被我这一叫,他又泄了,他委屈地看着我,大眼睛里竟然还有几点泪花。
我已经困意全无,我伸手安抚地轻拍他的肩背,“好好好,这次怨我,我不该大声喧哗,让你又失败了。”
简涛紧紧地抱住我,声音里满是愧疚,“小茜,我是不是很没用,让不我先去跟别人学学再回来继续我们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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