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学校老师曾八卦方局长可能有隐疾,都到了这般年纪居然没小孩,但貌似没听说他们夫妻不合,那这个房子里为什么没有一件女人用的东西呢?害得我洗完脸都没找到女士用的护肤品。
我好奇地打开衣柜,映入眼帘的依旧只有男士衣服,吊挂得很整齐,连颜色都分得很清晰,以白色浅色居多。
嗯,我点头,我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让人帮我洗澡,这男人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衬衣,估计我走后方凯文就会把它扔掉,我父亲就有洁癖,我母亲曾说这是医生的职业病。但教育口的有这毛病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我刚回到沙发前坐好,门锁响动,方凯文回来了。
我扫了眼墙上的表,这办事效率还真是超高,居然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只是这厮为什么没有按我说的牌子买呢?我翻动着价格签,手指都在打颤,
“这衣服是打折促销的吧?”
“不,是应季最新款。”方凯文悠哉地喝着矿泉水。
我的心肝都在抽啊,有没有搞错,这套衣服的价钱足足是我工资的二倍还往上撩,我的小脑袋开始飞快地计算着,
“哦,方局长这个事qíng是这样的,因为你没有按我说的要求去买,造成我经济上不小的压力,所以这衣服的钱我决定以分期付款的方式还给你。”
方凯文一口水呛在喉咙里,胸腔一直在震,右手握拳抵住双唇不停地咳嗽。
他一定是没见过我这么无耻的人,只是我也没办法啊,你大手一挥买来这些昂贵的衣服,我不但得用三个月时间才能还清,而且还是在我勒紧腰带,节衣缩食的qíng况下才能如数奉还。
“咳……咳……这钱不用还了,这衣服是我送给你的。”
方凯文的脸憋得泛红,他总算抑制住咳嗽,开口正常说话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的脸,“为什么?”我不得不问,这很怪异,难道是他另有企图?
“因为前阵子你帮我编排的节目很受好评,所以你就当我是在向你表达谢意吧。”
哦?这个谢意也太昂贵了吧?我曾接过私活,为参加舞蹈大赛的孩子编排舞蹈,按本市的标准价格计算,我一共为局里编排了两个节目,除以二,方凯文付的也绝对是高价了。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妥,那我就把明年元旦晚会的节目编排预留了。”
嗯,我点头,除以四,这回价格正常了。只是,我的眉心再次蹙起,又开始苦恼了,我这样和领导斤斤计较,为领导服务还要高额回报,是不是有rǔ我这个预备党员的品行啊?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急着要赶回家才让我为你买衣服的,或者你是在等洗衣店的衣服取回来后再一起走?”方凯文看我站在那里冥思苦想,好心地提醒我。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居然忘了正事,我未来的婆家正十万火急地等着我回去呢。
我轻吐舌头,飞快地跑进卧室,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等我再出来时方凯文已经穿戴整齐准备一起出门了。
“我开车送你回去。”方凯文的服务还真到位。
“那麻烦领导了。”我不再客气,我现在最要紧的事qíng就是赶快飞回家。
坐在车里我才发现我的决策是多么地英明,方凯文的这套房子一定是不常来住,它居然在开发区?
如果我自己乘公共汽车回去,还得中途转乘,这样一来没个个把小时的,是甭想回家了。
随着窗外的街景后移,我也明白他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衣服给我,在这个不是别墅就是洋房的富人区,除了一些昂贵的品牌店,根本没有我需要的大众衣服,看来还真是我多心了。
方凯文很体谅我的心qíng,他车子开得飞快,忽然他幽幽地问了句,“我还是送你回冷冻厂的家吗?”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但我不能丢范儿,我很镇定地轻咳,
“今天不用了,我得先去我公婆家,他们正担心着呢?”我大致说了简涛家的地址。
“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你都结婚了?”方凯文很诧异。
“目前还没有,但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从小寄养在他家的童养媳。”
我承认我是有意误导他,总之在我看来,这很有必要,因为我发现,方凯文对我有些过份关注。
方凯文的眸子依旧含笑,但唇角却在抽,他没有再说话,而是一路沉默地把我送到我的“公婆”家。
车停稳后,我拉开车门就要下车,突然方凯文攥住我的胳膊,我的心一抖,直感身后有人贴了过来,我呼吸顿时停滞。
6一夜未归的后果
我神经绷紧地坐在那里,然,方凯文只是把我衣服上的标签给撕了去,
“你带着它进去会更有麻烦。”
我轻吁口气,还是方凯文心细,我匆忙之余,新衣服上的标签都没摘掉,简涛父母如若看到上面的价钱,会很怀疑我昨夜到底跟谁在一起。
“谢谢你。”这时候我才发现,从昨夜他从流氓手中救了我到现在为我买衣服送我回家,我居然连声谢谢都还没有说过。
方凯文轻握了下我的肩,“快回吧,他们一定等急了。”
我站在车下,心里莫名地泛酸,方凯文回望了我个安抚的笑,才开车离去。
等我匆匆忙忙跑上楼进了屋一看,嚯,简涛家来了好多人,简涛和他爸妈,我表哥潘子博,还有我名义上的父亲,还有一个,不认识,哦,应该是我那未过门的小妈。
我心里很悲哀,简涛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大人,心里装点事成不,不就是一夜未归吗?弄得好像我半年都没回家似的。
好吧,是我错了,我装出一bī很委曲的样子,乖顺地听着长辈们一个个的说教,苦口婆心地告诫我,下次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不能再喝酒。
我的眼神哀怨地she向简涛,没你我能去那种地方吗?没你那猪脑袋把把输,我能喝那么多的酒吗?
只是这简涛居然比我还委曲,眼圈都是红红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哎,算了,一夜未归的毕竟是我不是他,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最先走的是潘子博,还是他够意思,没有对我进行疲劳轰炸,只留了一句,改天再跟你算帐。
接下来的是我那未来的公公婆婆,老俩口可能想留给我和父亲单独相处的机会,借口出去买菜,说是要多做些好吃的,给我压压惊。
唉,我知道他们是要给自己压压惊,这未过门的儿媳妇要是出了什么XXOO的丑事,我和简涛就不是要结婚了,而是全家集体发昏。
客厅里就剩下我和简涛还有父亲和他那即将过门的媳妇。
父亲yù言又止数回,终于开腔,“小茜,下个月爸爸结婚,你能来吗?”
“下个月我和简涛约好了要去三亚避寒,不在家。”
简涛用手在下面扯了扯我衣襟,好似在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要去避寒了。我狠掐了他的腿,这个榆木脑袋,再这么笨下去,我真该考虑是不是该换人了。
场面有些尴尬,我抬眸望向我的父亲,他都年近五十的人了,还这么命犯桃花,他身边坐着的女人怎么看都比他小得多,当我妈?我看当我姐还差不多。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找谁,我都不可能管她叫妈。
父亲身边的李姓女子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角色,看到气氛不对,她轻挽着父亲胳膊安慰,
“立诚,不要为难孩子了,年轻人多出去走走是好事。”
说着她又向我看来,“小茜啊,不用惦记着家里,等你和简涛从三亚回来了,再来阿姨家做客。”
哦,居然还没过门就来让向我示威了,让我明白那已经不是我爸的家,而是她家。
“谢谢你李大姐,做客就不用了,那个家里还有我的房间,请你不要乱动我房间的东西就可以了。”
耳边传来倒吸凉气的惊异声,“你……立诚,你看这孩子……”
父亲立即制止住她的话,他尽量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平稳温和,“小茜,你的房间爸爸一直都给你留着呢?什么时候想回家住,你就回来。”
我的眼眶酸涩,我忍住泪意垂下眼帘默然无声。
父亲轻声叹息,带着他的女人走了。
简涛送走他们回来后看到我流泪就紧张地抱住我,“小茜不哭,都是我不好,下次再去我绝不让你喝酒了。”
望着简涛的憨傻样我破涕为笑,伸手狠掐他的腰,“还有下次?你想都甭想,那种地方你都不行再给我去。”
“媳妇说的是,不去不去,咱都不去。”
简涛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固执,基本上都是以我的思想为准则,以我的意见为建议,这可能也是我们俩保持了这么久的恋爱关系,却从来没有红过脸的缘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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