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心里大吃一惊,怎么想也想不到眼前的人居然就是北魏一手遮天的南安王拓跋桢。
刘彦奇答应一声,点头称是,然后又听得他冷笑说:“王叔教训得是,彦奇绝对不敢粗心大意,误了正事。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前的秋开雨能够纵横天下,称霸魔道,无人可制,那是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任何的弱点来。可是如今却大不相同。这个叫谢芳菲的女人就是他致命的死xué。他为了这个女人,竟然得罪了整个水云宫的人,甚至是整个魔道,还差点被杀,所以说,只要我们善于抓住他的弱点,然后给予狠命的一击,一定可以成功地将他杀死。”
谢芳菲先前听到刘彦奇称呼拓跋桢为王叔,心里大骇,难不成刘彦奇竟然是北魏皇室中人?待听到他后面的一番话,心都凉了。居然想出这么狠毒的方法来对付秋开雨,心里焦急不堪,偏偏又没有任何的办法。胡乱想了一通,转头又恨起自己来。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又听得拓跋桢说:“没有想到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邪君’秋开雨竟然还有如此多qíng的一面。不过,这个女人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既然可以用来威胁秋开雨,想必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彦奇,她到现在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刘彦奇在一旁回答:“大概是因为我下手稍微重了一些的缘故,估计还没有这么快,不过迟早总会醒过来的。她可是一粒对付秋开雨的重要的棋子。说起来,这个女人倒不是普通人,她原本是萧衍的手下,并且深得萧衍的器重。上次萧衍之所以大败刘昶、王肃率领的大军,据说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献的计策。她为了救姓秋的小贼一命,竟然连萧衍也背叛了。”
拓跋桢似乎有些惊讶地说:“竟然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破了我北魏数十万的大军!那就更不能将她留在这个世上了。怪不得秋开雨竟然会喜欢上她,这种女人,确实难得遇上。可惜这一对苦命鸳鸯生不逢时。今次本王就念在他们qíng深意重的分上,赐他们一个全尸好了。”
谢芳菲此刻恨不得能将眼前的这两个人生吞活剥,煎皮拆骨。杀了人还不够,还要让人不留全尸。如此歹毒的心肠,简直是禽shòu不如的狗贼。
只听得拓跋桢继续说:“说到萧衍,这次他死定了。就是我们肯放过他,萧遥光和崔慧景也不肯放过他。等到元宏率领大军大胜而回的时候,也就是此贼的死期到了。说起来,还真要多谢彦奇的鼎力相助呢。正是因为你到处奔波走动,我们才能够成功地骗动南齐那一伙蠢蛋挥军北上,若不是尚有一个萧衍从中作梗,我们早已经将那些只懂得享受荣华富贵,贪生怕死的南狗一举歼灭,杀得他们哭爹喊娘,落花流水。”
谢芳菲越听越惊,看来南齐之所以会愚蠢地挥军北上,主动进攻北魏,原来不但跟萧遥光有关,而且和刘彦奇也有莫大的关系。听他们说起来,整个计划似乎是北魏的一出计谋。
刘彦奇继续说:“多谢王叔夸赞。彦奇怎么说也是拓跋家的人,为国家尽心尽力也是应该的。”
拓跋桢点头说:“你有这个心就好了,将来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的。你只要乖乖地听命于我,将来整个北魏,甚至是整个天下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刘彦奇大喜,一边谢过,一边连忙说:“彦奇一定不会辜负了王叔的厚爱的。一定尽心尽力辅佐王叔,将来好成大业。”
谢芳菲已经被今天听到的消息给惊呆了。这个拓跋桢似乎有问鼎九五之尊的野心,而这个刘彦奇不但是北魏皇室中的人,似乎和拓跋家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就连拓跋桢对他也要另眼相看,甚至答应他一旦登上大统,便传位于他。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心。看刘彦奇依然要用尽手段地得到太月令,似乎和秋开雨一样不但要称霸魔道,还要北魏的天下。不过说起来,他的出身似乎更正一些。他不但是李存冷的徒弟还是北魏皇室中的人,怪不得有如此大的野心了。
刘彦奇冷声说:“我已经约了秋开雨那小贼今晚在城外的短松岗见面。只要我们提前在周围布置下天罗地网,任他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cha翅也难飞。到时候我们一边用这个女人威胁他jiāo出太月令,迷惑他的心志,然后再一声令下,全力围攻。我们这次新型的弩弓可以连续发she十支弩箭,威力惊人,这次就用秋开雨来给我们试箭好了。看一看这种弩箭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么厉害。”
拓跋桢大笑说:“好,我们这次就要鼎鼎大名的‘邪君’有去无回。本王这次要亲自带队,本王倒要看看这个秋开雨究竟有何能耐,竟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我们的老朋友始安王这个老jian巨滑的老狐狸居然也栽在了他的手里。”
刘彦奇心里虽然有一些不乐意,可是见拓跋桢豪qíng万丈的样子,只得恭维地说:“既然有王叔亲自出马,区区一个小贼秋开雨还不是手到擒来!”两人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第三十九章
江山美人难兼顾
洛阳城外,短松岗。刘彦奇之所以会将地点选在短松岗实在是大有原因。短松岗是一座平顶型的密林,野生的林木杂乱无章,高耸入云。长藤缠绕,灌木丛生,糙长石乱,还有凶残的野shòu。前面是一片空旷平坦的平地,一眼望不到头,中间没有任何遮蔽物。若是站在树林间对着空地上的人放箭,绝无侥幸之理。任凭秋开雨武功再厉害,在这种地势下,一时间,也挡不住无穷无尽毫无顾忌地直she而来的劲箭。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刘彦奇。
拓跋桢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疑虑地对刘彦奇说:“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秋开雨不会不来了吧?本王听说秋开雨一向冷血无qíng,为了一个女人而受威胁,似乎不是他这种人会做的事qíng。”
刘彦奇口里仍然坚定地说:“不会的,秋开雨既然肯为这个女人连xing命都可以不顾,这次他一定会来的。我们何妨再等一时半刻,若他还是不来,就将那个女人杀了算了,反正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秋开雨的行事向来难以预料,或许他真的打算借自己的手gān脆杀掉这个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qíng。像他那种人,魔xing难测,一旦冷静下来,为了大事,什么都可能牺牲的。若是这样的话,这次的行动不但彻底失败,还倒帮了秋开雨一把,让他身上这个唯一的弱点借自己的手彻底清除了。以后的秋开雨才是真正的无人可制,无人可挡。
想到这里,心里大叫不妙,可是又不敢说出来,生怕拓跋桢怪罪。赶紧又想了一个开罪的办法,然后对拓跋桢说:“王叔,我且去看一看那个女人,亲自将她带过来。秋开雨那小贼若是还不来的话,立刻杀了她,然后将尸体挂在城门口示众。以秋开雨的脾xing,绝对受不了这等侮rǔ,然后我们就守株待兔,等秋开雨再次上钩。”
南安王拓跋桢想了想说:“这个办法倒不错。比起这样软绵绵的威胁有用得多了。你也不用将她带过来了,秋开雨还是没有来的话,立刻让弩箭手就地将她杀了。然后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谢芳菲被绳索吊挂在最前面的一棵高大的杉木上,胸前的血迹历历在目,脸色发黑,嘴唇发紫,早就已经失去知觉了。不远处的密林里是一排又一排是弩箭手,箭头全部瞄准高悬空中的谢芳菲。
刘彦奇抬头看着昏迷得不省人事的谢芳菲,心里正在考虑要不要将她一箭给杀了的时候,后方异变突起。瘟疫般的混乱如同层层不休的波làng一波一波地往前推,霎时间人仰马翻,不断地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突然间不知道哪里火起,火借风势,在这片原始森林迅速地蔓延开来,噼里啪啦一路朝这边烧来,有越来越大的倾向。埋伏在最后方的人马已经被冲天的火光惊得跳了起来,杂乱地往前面没命地跑过来。一时间,更加的混乱,只听见不断的惨叫声。
刘彦奇心下大惊,连忙往回跑,可是已经迟了一步。原来秋开雨趁众人还没有来到的时候,一直都潜伏在大队人马后方的大树上。趁刘彦奇走开的瞬间,骤然发难,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火种扔出去,然后冲天而下,凭借无以伦比的身法,一路飞越,双掌幻化出千万道掌影,将挡路者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统统扫在地上。后面众多的弩箭手还来不及发箭,就已经吐血身亡。转瞬间已经来到众多守卫的中心,一路横杀过去,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人能抵挡得了半招。虽然遭到众人的抵抗,可是秋开雨掌掌都是催命符,脚下更是毫不留qíng,人到处,必有人死亡。众人见到漫天的血雨,心里自然而然地有些害怕起来,纷纷都往后退开。
刘彦奇眼见不对,飞速抢过去,一边大声地喝道:“立即放箭!”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残忍血腥的场面惊得有些呆住了,直到刘彦奇大喝一声,才立即反应过来,纷纷瞄准防卫得最紧的中心地带。可是秋开雨趁其不备,狠施辣手,一路冲杀过来,周边的护卫早就被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了。只剩下拓跋桢一个孤家寡人高坐在马背上,脸色苍白,眼神恐惧地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接近的秋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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