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别传_李李翔【完结+番外】(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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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芳菲的心忽然一动,大声地说:“萧遥光!我们可以从萧遥光的身上入手!”众人都看着她,谢芳菲继续兴奋地说:“萧遥光目前的处境最为艰难,每天都要担心萧鸾的诛杀。只要我们让他感觉到和王敬则合作其实是一件很愚蠢很危险的事qíng,他这种见利忘义,见风使舵的人,自然就会和王敬则划清界线。这样一来,少了萧遥光协助的王敬则自然就容易对付的多了。”

  吉士瞻颇为欣赏地点点头说:“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不过具体怎样才能离间分化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qíng。”

  谢芳菲有些神秘地说:“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全看形势。如今形势比人qiáng,所以我们可以主动向萧遥光伸出友谊之手,让他感觉和我们合作是目前最有利的选择就可以了。关键在于形势的制造,我们只要故意营造出这种形势就可以成功地从内部离间王敬则和萧遥光的关系。”

  萧衍也点头说:“芳菲的话确实有道理,只要有这种形势,萧遥光为了保命,不得不暂时和我们合作。”吉士瞻故意为难谢芳菲:“那么,芳菲小姐又如何营造这种形势呢?”谢芳菲知道他要考较自己,微笑地说:“大家莫要忘了,建康另外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太子萧宝卷。不管他怎么荒唐无能,他还是南齐的太子,他才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人。所以王敬则的不轨之心迟早是要失败的。我们可以从这一点上打动萧遥光。还有一件事qíng,我们可以加以利用。”吉士瞻看着她,“哦”了一声,表示询问,连他也好奇起来。

  谢芳菲胸有成竹地说:“萧遥光和北魏南安王拓跋桢暗中有所勾结,害得南齐数十万兵将全军覆没的事qíng,大家想必都有所耳闻,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以前在北魏的时候,”说到这里有些不自然,众人都知道她为什么逃到北魏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在北魏洛阳的时候,不但见过南安王拓跋桢此人,而且发现萧遥光和拓跋桢暗中来往,从中牵线的人居然是号称为‘天下第一刺客’的鬼影刘彦奇。他真实的身份竟然是元宏流落在外的弟弟。所以我们可以以此作为事端,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胁迫萧遥光和我们合作。在目前这种形势下,我们恩威并施,萧遥光是聪明人,自然会和我们站在一起。就算他不合作,只要不捣乱,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就可以了。”

  萧遥光这种人比狐狸还狡猾,全身滑不溜鳅,要牢牢地控制住他,一定要有所凭据才可以威胁得了。如果被他倒转头来,反咬一口的话,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吉士瞻笑着称赞说:“素来听闻芳菲小姐机智多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们这些人不服老都不行了。”谢芳菲笑说:“连吉大人也来取笑芳菲。芳菲只不过偶尔出过谋,划过策而已,哪里当得上大人这么一番夸奖。芳菲还有一个宝贝要给大家献上。”说着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

  谢芳菲仔细想了一下,然后走到搁杂物的箱笼里,认真搜寻起来,因为着急,gān脆将整个箱子里的东西统统都倒出来,然后一一地查看。终于找到了任之寒送的小圆球,谢芳菲如珍宝一般拿在手里,抽出外面随便包裹住的一张纸。那张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立刻回到大厅。

  谢芳菲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仔细解释说:“我在洛阳认识了一个朋友,他曾经三番五次地潜进南安王府行刺拓跋桢。所以有时候行刺不成的时候,难免会怒火中烧,顺手牵羊带一点东西出来。什么古怪的东西都带,这张纸就是南安王拓跋桢的亲笔书信,上面有他的信印。我们只要让人仿冒这种笔迹和信印,然后假冒内容,自然可以用来威胁萧遥光,让他自己也难辨虚实。”

  其实任之寒偷那些信札的目的,是想要查清楚拓跋桢暗中的勾当,好趁机陷害他。谢芳菲快要离开北魏了,当时还嗤笑不已,顺手拣了几张来包裹东西。没有想到此刻竟然起到这么大的用处。想起任之寒,不知道他在塞外过得怎么样了。纵马驰骋的日子一定自由自在得很,十分想念。

  大家都拍案叫绝,说:“如今连这样难得的物证也有了,不怕萧遥光不和我们合作。我们只要稍微暗示一下,萧遥光还不将王敬则丢到一边,乖乖地跑过来。真是天助我也。”

  萧衍一扫刚才的忧心忡忡,站起来说:“我立刻修书一封,就说为了感谢上次他的盛qíng款待,而特意在‘雨后阁’设宴回请王爷。顺带将南安王拓跋桢的信印一起刻上,想必他见到邀请帖后一定触目惊心,惊疑不定,乖乖地前来赴宴。”众人都点头称善。

  一提到“雨后阁”,谢芳菲自然而然地想到明月心,一阵头痛,她实在不想和那个女人再见面。心里面又一转,在建康这么一个地方,她充其量不过是一名歌jì而已,还敢明目张胆地将自己怎么样吗!一定要克服这种心理障碍,不然以后听到明月心这个名字,气势上就要矮三分。又不欠她的钱,完全没有怕她的必要,gān吗自己吓自己呢。明月心还没有什么,继续延伸下去,就是秋开雨了,谢芳菲现在是想都不敢想。

  第五十章

  事急从权虚委蛇

  萧衍依谢芳菲之计,在“雨后阁”摆下盛宴,亲自下楼将依旧笑里藏刀,面不改色的萧遥光引到顶楼一个背靠秦淮河的宽敞的房间,外面站满了守护的侍卫,不虞有人偷听。萧衍率先笑着说:“王爷能够亲自前来,实在是给了下官莫大的面子。下官一向对王爷的风采仰慕得紧,今日若能把酒畅谈,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矣!”

  萧遥光也笑着说:“萧大人如此热qíng好客,本王又怎么会不来呢。本王对萧大人的风采和能力也是钦佩得很啊,所以一接到萧大人的请贴,立即放下其他冗杂事物,这次务必要好好地畅谈一番,才对得起萧大人的这番良苦用心。萧大人,你说是不是?”

  萧衍连忙说:“当然,当然。下官这次可是真心诚意地请王爷过来喝一杯酒,听一听曲,散一散心的。王爷心里千万不要有所误会,下官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只要王爷能够坐下来,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杯,自然什么误会都消解不见了,必定宾主尽欢,乘醉而归。”

  萧遥光见萧衍一再用语言暗示自己,表示绝对没有恶意,心里更加疑虑起来,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要卖什么药。狡猾地笑说:“哦?本王和萧大人之间难道还有什么误会吗,本王怎么不记得?想必一定是萧大人记错了的缘故。本王行事一向都是慎之又慎,怎么可能和萧大人产生误会和不快呢。本王这次之所以会来赴萧大人的宴席,实在是因为萧大人的一番良词美意,却之不恭啊。本王要是不来,实在有失皇家的体统,徒惹得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暗地里笑话,那可就不太好了。你说呢,萧大人!”后面三个字特意加重了音调。

  谢芳菲又惊又怒地看着仍旧若无其事的萧遥光,果然是老jian巨滑,直到现在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副死不承认,能耐我何的神qíng。萧衍波澜不惊地说:“下官心里非常感谢王爷今天能够赏光前来。王爷,请。这是‘雨后阁’珍藏的陈年佳酿,据说口齿留香,希望王爷今晚能够尽兴才是。”

  两个人言语间一番唇枪舌剑,暗涛汹涌。彼此虽然心照不宣,可是始终没有捅破表面上的那层薄纸。各怀异心地喝了两杯酒后,萧衍装作随口说:“我今天在路上碰到陶大师的时候,关心地问起皇上的龙体。陶大师说皇上的龙体只是因为近日cao劳过度,所以才有所不适而已,只要好好地将息一两个月,就可以恢复过来,并不像外界谣传的那样已到了重病不起的地步。听见陶大师这么说,下官的心里就放心了。皇上龙体安康,实在是我们这些臣子的福气。皇上一向都很看重王爷,王爷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也高兴得很吧?”

  萧遥光眼睛里蓦地闪烁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才说:“当然,听到皇上龙体安然无恙,本王实在欣慰。”

  萧衍又说:“昨天王将军的得意侍卫和下官的偏将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qíng,王爷想必也有所耳闻。王将军近日在建康活跃得很,和下官多少也有些jiāoqíng,幸亏王将军不计较,不然事qíng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收场。不知道王爷是怎么看待此事?”萧衍要探问的自然是王敬则在建康活跃得很这件事qíng。

  萧遥光却故意说:“是袁木袁侍卫和柳庆远柳偏将之间的摩擦吗?这种事qíng平常得很。萧大人总有疏忽管教不到手下的时候,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手下儿郎间的一些风流韵事罢了。王将军自然也不放心上。”

  谢芳菲在一旁笑着说:“王爷对这件事qíng可清楚得很,像是亲眼目睹似的。唉,说起来还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这种争风吃醋的事qíng到底有伤大家的颜面,不会整个建康都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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