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男子迷恋爱慕的目光中,她才觉得自己是美的,是有着高不可攀的价值的。
金婉心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她没打算再去和chūn美算总账,至于chūn美的新朋友是谁,她也完全没有兴趣知道。chūn美从十三四岁起就开始jiāo男朋友,做母亲的要是想一个一个的知道过来,那简直不必再做别的了,单是在家里记人名就够她忙的了。
她什么兴致都没了,拖着两条腿上楼回房——她刚进了屋子,门外走廊里就响起了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正是chūn美梳妆完毕,出门找她那些野男人去了。
chūn美是经常会对个什么人动心的,那心动得快,停得也快,所以她需得同时jiāo好几个男朋友,才能让自己成天不那么闲得难受。这回离开了她熟悉的环境,到了这北方的都会,她立刻就感到了寂寞——在上海的时候。她第一次见识陆克渊这一款的叔叔,登时倾心,可是和叔叔相处久了,也有乏味之处。和她的男朋友们相比,陆克渊实在是太不摩登了,和她简直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行动也不够làng漫热qíng,居然从不曾将她抱到怀中qiáng吻过,总而言之。有点没劲。
所以何养健出现得正好——首先,她没和这么高大威武的男子并肩走过,感觉十分新鲜;其次,何养健外表雄壮,内心却是个绅士,完全能听懂她嘴里蹦出的英文词儿;第三,在他们第二次约会的时候,何养健就像抓小jī似的把她拎起来摁在墙上狂吻了一通,吻得她面红耳赤披头散发,当场就想搬出去和他同居。然而何养健并没有要和她同居的意思,于是她对他爱而不得,就更爱了。
她来寻觅了何养健,何养健自然就得接待她,于是玉恒得了救——玉恒刚刚闯了个不大不小的祸,老妈子一眼没看住,他居然不声不响的溜到邻居家里,把人家刚刚睡着的小奶娃偷着抱走了。邻居媳妇心急如焚的在后院找到他时,他抱着那孩子来回走,正在自得其乐的给那孩子当妈。
邻居媳妇气愤愤的把自家奶娃娃抱了走,正巧何养健回了来,那媳妇便顺嘴又向他告了一状。何养健听了,也很后怕,并且认为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种偷窃行为,这么小的孩子就学会了偷,长大了还了得?
于是他找来一把尺子,又在后院捉到了玉恒。蹲在玉恒面前,拉过他的一只小手,何养健正色告诉他:“偷东西是不对的,所以叔叔要惩罚你。”
说完这话,他对着玉恒的手心就抡起了尺子。玉恒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疼得叫出了声音,而何养健用尺子一指他的鼻尖,又道:“不许哭。”
玉恒总怕他会不要自己,所以很听他的话。扁着小嘴含着眼泪,他当真是不敢大哭。而何养健铁石心肠,将一柄木尺挥得虎虎生风,打得劈啪作响,还没等他打够,前院老妈子赶了过来,告诉他“家里来了一位吉小姐”。
何养健一听这话,就攥着尺子站了起来。于是玉恒逃过一劫。把尺子递给老妈子,何养健掸了掸自己那一尘不染的长衫,然后迈步走去前院,看到了花枝招展的chūn美。
chūn美正在环顾何家的环境,感觉这房子院子太简陋寒酸,老妈子也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老”妈子,别说何养健没汽车,纵是有了汽车,这院子里也没有地方修建一座汽车房。住这种房子,真可怜,连汽车都没有,更可怜,偏偏他还那么的帅,越发的像是英雄落难。chūn美本来是没有闲qíng去救济落难英雄的,可何养健那天对她的一拎一亲实在是充满了男xing的魅力,让她每次回想,都要腿软。
何养健倒是坦然的,对她说道:“密斯吉,请屋里坐。”
chūn美嘤咛一声,欣然应允。结果在她迈步进房不到三分钟,她就又被何养健拎起来了。
何养健是知道女人的美妙的,但是他也只领略过希灵一个人的身体。这两年他活得灰头土脸,早没了那些旖旎心思,但是最近他慢慢的还了阳,年纪摆在那里,他也有些蠢蠢yù动了。
正好,chūn美自己送上了门,而且自己还不必对她负责任。所以像和chūn美有仇似的,他三口两口,又把chūn美啃成了披头散发。
chūn美在他的大手之中辗转扭动,呻吟着娇喘不止,同时就感觉自己是真爱上这个男人了,这个男人才是真男人,和他一比,她先前的男朋友们全都显得女xing化了。
第192章 所谓爱qíng(二)
玉恒听见前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以为是那个陌生的“妈妈”来了,吓得没敢乱动。蹲在原地静静的等了一会儿,他没等到叔叔叫自己过去见人,这才稍稍的放了心。
张着两只手站起身,他疼得直吸凉气。何养健根本不知道小孩子的皮ròu会有多嫩,一顿尺子抽下去,当时看着没怎么样,现在那双手的掌心红肿起来,已经有了皮开ròu绽的意思。忍痛慢慢的走到前院,他见正房的门窗都是紧闭,正要开口叫门,却又听见房内传出了哼哼唧唧和噼里啪啦的隐约响声。莫名其妙的听了一会儿,他没听明白。张开嘴又要叫门,结果没等他出声,房内的何养健忽然气喘吁吁的嘀咕了一句:“他妈的!”
这一句他听清楚了,他以为叔叔还在生气,所以吓得又逃回了后院去。在后院玩了一个多小时蚂蚁,他听到前院有了门响,这才悄悄的又走了回去——走到屋角停下来,他很谨慎的伸出一个脑袋,先往外窥视。
这一回,他看见了chūn美。
他不认识chūn美,乍一看到chūn美那一头卷发,他几乎以为看到了“妈妈”。但随即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因为她整个人比“妈妈”大了一圈,卷发蓬着,显得头大如斗。叉着两条腿撇着八字脚,几步路让她走得跌跌撞撞,好像脚腕子没了骨头。
玉恒怕生,chūn美都走出大门了,他还怯怯的不大敢露面。等他鼓足勇气回了房时,他发现这不早不晚的,叔叔却是水淋淋光溜溜,正拧了毛巾在擦身。而何养健先不搭理玉恒,等到把自己擦洗gān净了,又穿戴整齐了,他才拉过玉恒的小手看了看。又把玉恒抱起来,在堂屋里来回踱了几圈。
与此同时,chūn美偷偷溜回家中,进房之后她来不及gān别的,先从抽屉深处找出一小袋药片,取出一片服了下去。
这是避孕药,她喜欢玩,可不想糊里糊涂的玩出小孩子来。
然后一闭眼睛躺到chuáng上去,她只感觉神魂飘dàng,整个人像是被威猛的密斯特何拆了一遍。
chūn美吃了药,又小睡了一觉。重新梳洗打扮之后,趁着金婉心不留意,她又跑了出去。
这一回,她又见了何养健,两人同去高级馆子吃大菜,又同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爱qíng电影。chūn美先前只是对他有些倾心。然而经了白天那一场死去活来的销魂之后,她感觉自己已经被他彻底的征服了。
爱qíng电影在半夜散了场,chūn美和何养健都没有回家,而是在饭店里开了房间。这一回双方都是有备而战,和白天那一场临时兴起的欢好相比,夜里的jiāo火更加惊天动地。何养健一贯自律,自认为不应该“gān”的时候,可以成年的打光棍,坚决不gān;到了如今。可以“gān”了,他也毫无保留,把自己那攒了若gān年的弹药尽数发she向了chūn美。一时间房内砰砰啪啪,真有pào火纷飞之势,炸得chūn美又哭又笑,手舞足蹈。
待到二人jīng疲力尽的停战熄火了,已是凌晨时分。何养健小睡片刻便起了chuáng,洗了个很透彻的热水澡后,他俯身在chūn美耳边说道:“我走了。”
chūn美闭着眼睛哼了一声,表示答应——不是她冷淡,是她实在累得一动都动不得了。
从这以后,chūn美就感觉自己是真爱上何养健了。
她是经常会爱上个什么人的,每次也都觉得自己是真爱,但是这回不一样,这一回是“真真爱”,她甚至觉得自己先前实在是太肤浅了,只注重男朋友的阶级与相貌,现在才明白,男朋友男朋友,最重要的是个“男”字。至于外在的物质,穷一点富一点有什么关系?横竖自己会有一笔丰厚的嫁妆,小夫妻靠着嫁妆,也够过好些年的舒服日子。
除了chūn美自己之外,再没有任何人瞧出她是找到了“真真爱”,金婉心只觉出这个làng蹄子最近làng得厉害,野猫叫chūn也懂个昼伏夜出,她可好,一天二十四小时,什么时候都不耽误她花枝招展的往外跑。
她要làng就让她làng去,她要是不làng,留在家里也碍金婉心的眼——撵她回上海,她又不肯。
于是在极其宽松的环境下,chūn美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陷入了爱河。
希灵对何养健与chūn美的关系了如指掌,何养健也愿意听听她的主意。
他看出来了,希灵是打算拿自己当枪,打入金家内部。自己没有凭白无故受她利用的道理,所以何养健开动脑筋,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将这件事qíng从头到尾的重新考虑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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