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从韩国回来的几个孩子,把好好的经典乐改成了奇奇怪怪的塑料片,所以陈梦对商深行的新派改法持中立态度。
商深行身上穿着浅色的家居服,从抱起吉他,他的气质就变了。
连脚上摇晃的拖鞋都显得高大上起来,他的声音偏低,歌词从他的嗓音里流淌出来。陈梦不得不佩服商深行,他确实非常有才。
一首原本略显平庸的qíng歌,顿时有了味。他身上有种没落王族的气质,难怪他的粉丝会叫他少爷。慵懒沧桑的声音,同样的歌词,词谱也只是微微改变,却像是在唱另一首歌,全新的面貌。
陈梦目瞪口呆,一首结束,她鼓掌,“行啊。”
商深行又改了几处,放下吉他,“现在观众比较吃这套,你的声音条件不错,不过一直走老套路圈不了年轻的粉丝。”
陈梦点头,她的口味骗老成。
商深行把笔扔在桌子上,放下吉他身体后仰靠在椅子上,“唱法需要改变。”
陈梦拿过谱子看,商深行说,“你缺一架钢琴。”
陈梦笑了起来,“现在真能死心放弃音乐?”
商深行拿起烟盒取出一支点燃,深深吞着烟雾,眯眼嗤笑,“不然呢?还能怎么样?我大学学的经管,也许以后就适应了。”
陈梦敲了下谱子,“有没有兴趣做音乐相关的工作?”
商深行扬眉,白色烟雾缭绕在指尖,他倾身弹落烟灰,“怎么说?”
“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你不务正业么?不是你选择的职业,而是你的态度。你不负责,这是你最大的毛病。你所有的选择都是一时兴起,我这么说也许你会不高兴,可这就是你最大的毛病。”
“你在发生了意外后,把所有的责任推到音乐上,这很不负责。你抱着这样的想法去做别的事qíng,你能做好么?”
商深行有些烦躁,“你跟商谨言真不愧是夫妻,一个比一个爱说教。”
陈梦笑了笑,“把兴趣变成职业才是真厉害。”
商深行把烟头按灭,“再说吧。”
起身大步就走。
陈梦继续看谱子,拿起吉他试了几个音,门再次被推开,她抬头看到商谨言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聊完了?”
陈梦看他的脸,商谨言的目光平静,看不出喜怒。
调着琴弦,说道,“给你唱首歌。”
“大晚上扰民。”
商谨言靠在桌子边,拿起词谱看商深行写的字,“你们两个写字倒是像师出同门,张牙舞爪的没个正型。”
陈梦乐了,调好了调清了清嗓子,开始弹前奏。
笑眯眯盯着商谨言,“下面这首歌献给我的爱人。”
商谨言扬起了嘴角,“贫吧你。”
“怎么会迷上你~”
“我的灰公子。”
商谨言微眯了眼睛,眸光黑的沉邃。
“……你如此帅气。”
这首歌太熟了,当年大江南北都在唱。却被陈梦改了词,她声音里带着笑意。商谨言静静看着她,陈梦唱到一半,放下吉他站起来攀住他的脖子。
“谁家的公子这么英俊?可曾娶妻?”
商谨言搂住她的腰,冷静提醒她,“门没关。”
陈梦连忙回头看了一眼,脸刷的一下通红,硬撑着,“琳琳都睡了,你弟弟也睡了,没人听到。”
“是么?”商谨言捏了捏陈梦的脸,嗓音低沉沙哑,“脸皮厚如城墙。”
“以后可以为你挡子弹。”
商谨言目光更加的沉,握住她的手拿过拐杖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陈梦关了灯,回到卧室商谨言关上门就把陈梦抵在矮柜上就吻了上去,吻异常激烈。
陈梦攀住他的脖子回应,吻到兴致所起,陈梦想翻身把商谨言压墙上,没做到。力气有限,商谨言解她的衣服,热吻往下吮吸着她的脖子到胸口,**着她的蓓蕾。
陈梦喘气,商谨言把她抱到桌子上,陈梦的手指摩挲着他头皮。低低的**,目光渐渐迷离,想要的更多,“商谨言。”
她衣服穿的有点多,商谨言只脱了一半就放弃,他脱掉自己的衣服把陈梦往前拖了拖,陈梦的下半身几乎悬空立刻抱住商谨言,“别摔了……”
“不会。”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揉按着陈梦的敏感地带,滑下去cha入了一根手指,沙哑的声音落在陈梦的耳畔,“我不会把我媳妇摔了。”
撤出手指身下就挺了进去,陈梦一口咬在商谨言的脖子上,大口大口的**。他隔三差五就来一次突袭,前-戏没做彻底就硬上,坏的不行不行。
陈梦搂住他的脖子,身体重量压在商谨言身上,咬他耳朵,“你能不能温柔点……嗯……以后进之前……啊!”
告诉我一声啊!
糙!
还搞突袭!
做完陈梦被拖到了chuáng上,她昏昏yù睡,商谨言收拾gān净过来躺她身边。“下午遇到了什么事?”
陈梦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一会儿,抿了抿嘴唇,“商谨言。”
“嗯?”
“你说我坏么?”
商谨言想了想,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换个问题。”
顿时,陈梦想咬死他。
第80章
陈梦对商谨言确实,坏过。
没什么可谈了。
陈梦翻身闭眼背对着商谨言,“不聊了,睡觉。”
商谨言按了按她的后颈,“是你母亲那边的事么?”
陈梦自私自利,特别小人,这些她都不否认。
陈梦转头和商谨言面对面,四目相对。
商谨言:“你的手机在客厅放,响了好几次,我看到是你母亲打过来。”
“不知道他们是想让我捐骨髓还是捐血。”陈梦咬着嘴唇,笑了一声,略带着讽刺,“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觉得我欠他们的?”
商谨言听的云里雾里,“骨髓?”
陈梦想点根烟冷静下,但是懒怠动,拉过枕头靠在上面。“我当初能从看守所出来是有条件的,沈冰的小儿子陈聪得了白血病,他们需要我的骨髓。”
她看着chuáng尾的墙壁,视力仍然是不好,不戴眼镜的时候三米外全是马赛克。
“我就从监狱出来了。”
商谨言对陈梦坐牢那段,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作自受,但凡她当初说一句软话,商谨言肯定不会追究。
她用行为告诉商谨言,当初就是纯骗他,一点感qíng都没有。两人决裂,各走东西,谁能想到几年后会再相遇,现在他们还结婚了,躺在一张chuáng上。
他们刻意的不去提过去,可陈梦坐牢这个事是事实。
陈梦笑着摇摇头,“然后他们给我一口饭吃。”
当初就是jiāo易,沈冰很清楚的告诉她是jiāo易。
“陈聪手术后病qíng就稳定了,当时他们觉得可能用不到我,你也知道了后面的事。下午你去接我的时候,沈冰给我打电话说陈聪的病又复发了。”
商谨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能的拒绝陈梦再有任何的身体付出。陈梦的身体很差,经不起折腾。
再捐就捐废了。
“我脑瘤住院,沈冰也给我打钱了,不能说对我差。但是——”陈梦有些说不下去,半响叹一口气,“也许我真的是白眼láng吧,她骂的没错。”
她抬手盖在脸上,“睡觉吧。”
商谨言关了灯,把陈梦拉到身边,摸了摸她的脸,“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捐不了,即使你想捐,我也会阻止。”
陈梦把脸埋在商谨言的脖子上,她很纠结,人非糙木。
“我再想想。”
第二天一早,陈梦早餐刚吃了两口,门铃就响了起来,阿姨连忙去开门。
商谨言把牛奶推过来示意陈梦喝,陈梦端起来,门口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我是陈梦的妈妈,她在家么?”
陈梦握着杯子的手骤然收紧,放下杯子要站起来,商谨言按了下她的手背,“继续吃,我去看看。”
陈梦看着他,商谨言站起来推开椅子,“多吃点。”
然后走向客厅,保姆看过来,“商先生?”
沈冰看到商谨言一把推开保姆,快步走了过来,“谨言,梦梦呢?”
“先坐。”商谨言走到客厅,示意保姆送茶过来,说道,“怎么?有事?这么早过来。”
餐厅和客厅之间半隔开,沈冰没看到陈梦,她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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