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眼眶发红,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帕子,听到这里忍不住哭了出来,“盛儿,怎么那么傻,就算喜欢也不能那么糊涂,是娘……,是娘对不住,要是早知道那么喜欢芷云,一定会成全的!”说完便是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可是两条命啊,怎么下的去手!”
姚芷云的脸色从刚才的苍白,变成愤怒的通红,从愤怒的通红又变成气急的青色,她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金晋升的身边,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语气颤抖的说道,“表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金景盛的眼睛里早就没有了神采,似乎打脸上的耳光一点也不痛一般,“表妹,只要能解气就是打死也好,这件事是做错了。”
“胡说!是问,打算为那个隐瞒到什么时候?”姚芷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金景盛诧异,抬眼仔细打量这姚芷云,“表妹,这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为那背了黑锅是不是就算准了不会为难于,是不是?可是也太把当傻子了,哪一天出嫁的时候是怎么跟说的。”姚芷云冷冷的说道。
金景盛想起婚礼的时候姚芷云充满信任的话语,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心像是要被撕碎一样,只是……,他咬紧下唇说道,“表妹,这时候还肯信,真是越发让愧疚了,不值得这么信任,是个该死的禽shòu。”
“住口!”姚芷云大声的吼道,“口口声声说都是做的,那倒是告诉,为什么听到碧芳的死讯那么的震惊,又为什么总是一副深有苦衷的样子,还有最重要的是,明明咬了那歹的右手,怎么到这里却变成了左手!”
金景盛露出慌乱的神qíng,下意识的二把手藏衣袖中,“表妹,肯定记错了。”
姚芷云伸出手拽出金景盛的手,只见他的左手上有着明显的咬痕,事发当时,她只顾震惊也没顾得及查看,如韩曜所说每个牙齿印皆是有些不同,她的牙口很是齐整……,就是咬出来也是齐整的,可是金景盛手上的牙齿印是有些歪的,如此就能看出来分明就不是她咬的,“表哥,看着牙印是歪的……,到了如今,还要替那幕后黑手隐瞒吗?”
金景盛颓废的收回手,忽然间哽咽的说道,“表妹,对不起,对不起……,但是也是没办法了。”说完那眼光有意无意的朝着金穆文看去,“当日,酒醉昏迷之中,似乎看到一个影朝着的院子而去,便是好奇的跟了去。”
姚芷云察觉到了金景盛的眼神,忍不住心中一惊,咽了咽口水,艰涩的问道,“看到了谁?又为什么替他隐瞒。”
张氏听了这里,眼睛突然冒出的希望的火花,她急切的走了过去温柔的抓住金景盛的手,带着几分哽咽说道,“盛儿,别怕,就只接说好了,娘喝爹爹都会为做主的,娘早就知道不是这样的孩子……,刚才真是差点吓死娘了。”
姚芷云眼看答案就眼前,金景盛却是犹犹豫豫的,便是忍不住催促道,“表哥,口口声声对不起,这就是的行动?难道说的对好都是假的吗?”
“不是,表妹……”
“忍心看着一次又一次被伤害,却毫无防备,最后终于被那得逞?”姚芷云下了重药。
“别bī,表妹,求了。”金景盛忍不住哀求道。
“盛儿,倒是说出来啊。”张氏也忍不住催促道。
忽然,屋内传来金穆文暗哑的声音,“都别bī他了,是,那个是。”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好辛苦……脑子昏昏沉沉的。错别字明天改,见谅。
☆、54真像
金穆文这一番话惊的姚芷云等都慌了手脚,张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脚步颤抖的跑到金穆文的跟前,“老爷,这是要做什么?就算盛儿不肯说出那的名字,也不能自污啊。”
金景盛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说道,“父亲,这事和无关,都是孩儿不孝。”
“盛儿,就别为隐瞒了,事到如今已经是无法抵赖了。”说道这里,金穆文像是忽然老了十岁一般,眼睛无神的望着不知名的方向,慢悠悠的说道,“芷云,当日是做的,事到如今舅舅无话可说,也不敢奢求的原谅,唯有任处置发落。”
姚芷云脸上止不住的震惊,觉得忽然间头晕目眩的一个踉跄就要倒下去,恰好韩曜及时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她才得以喘息,她张了张口,只是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转过头看着金景盛,“表哥,当日晚上看到的身影是舅舅?”
金景盛却是低着头不肯说话,姚芷云甩开韩曜,上前跪下和金景盛面对面,她揪着他的领口,对视着他痛苦的眼眸,忍不住大声的问道,“快说啊,明知道已经识破了不是做的,何必还要这般抵赖!从小没有娘亲,却一直把当哥哥一般,怎么能如此待……,如此待。”到最后却是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
“表妹……,别哭。”金景盛看到姚芷云哭,有些手忙脚乱的想要伸手帮她拭泪,又想着她已经为他妇,心中一痛,只觉得漫天的痛苦涌上心头,也忍不住哽咽道,“表妹,说,别哭……”说道这里,金景盛一咬牙,“当日看到确实是父亲。”
姚芷云直勾勾的看着金穆文,“舅舅,真的是?”
金穆文似乎有些无法直视姚芷云,便是别过头,艰涩的点了点头,“是舅舅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姚芷云似乎有些歇斯底里,她实不敢相信,哪个疼她入骨的舅父竟然是这样一个披着皮的禽shòu。
金穆文似乎很是痛苦,紧紧的捏着的手指上青筋bào起,“别问了,反正是舅舅对不起,如今只要能解气,无论如何舅舅都听的处置。”
“不相信……”姚芷云频频摇头,她想起初见舅舅时候的亲厚,又想起舅舅为了自己的婚事一次又一次的费尽心机,简直是cao碎了心,金府中舅舅说话一言九鼎无敢反驳,就是她也会多半听从,如果舅舅真的对她有龌龊的念头,又何必把她嫁出去?每日里看着岂不是更容易……忽然,姚芷云想起自己前世的冤死,当时碧芳口口声声说她腹中的孩子是孽种,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张氏怀疑她和舅舅有染?
虽然,姚芷云极度不愿意相信,但是这么解释,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她前世冤死的秘密,还有金景盛如此拼命的袒护,除了他的父亲还会有谁?
姚芷云猛然的上前抓住了金穆文的右手……,好一会儿,她忍不住踉跄的向后退去,眼中尽是绝望的神色,语气艰涩的说道,“舅舅,竟然真的是。”
正这会儿,“夫,这是怎么了?”杜妈妈一旁抱着倒地上的张氏,焦急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忽然她的手碰到张氏的鼻端,忍不住惊呼道,“夫,怎么没气了。”
这下屋内的大惊,离张氏最近的景盛几个箭步走了过去,忍不住喊道“母亲!”
“舅娘!”姚芷云也赶了过去。
如此,金府内一派混乱,好一会儿请了郎中过来,等到张氏重新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分了。
张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看到坐一旁的金景盛……,随即又看到站窗棂下的金穆文,忽然就大哭了起来,“这是造的什么孽,老爷,为什么要做这种事qíng?”
金穆文好一会儿才说道,声音暗哑,语调虚弱,似乎疲惫至及,“一切都是的不是,千万不要想不开。”
“不相信,为什么这么对……”从来都是温柔低语的张氏这一次终于忍不住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女子,大声的吼出自己的痛苦。
姚芷云见张氏已经无碍,便是起身对着张氏说道,“舅娘,已经无碍了,就回去了,以后……还请舅娘保重。”她此时已经平复了心qíng,变得冷静淡漠。
“芷云……”张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如何继续说下去,自己的亲舅舅gān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qíng,要姚芷云如何承受?她以后真是没脸见她了。
姚芷云福了福,转身离去,外面阳光正好,雨后的晴空带着几分清慡的气息,韩曜正背手而立的站着,背着的阳光映出他高大矫健的身影,如一座安然可靠的山,让任何时候都可以得以安心。
听到脚步声,韩曜回头,他朝着姚芷云慡朗的笑了笑,伸出手来,“回去吧。”
姚芷云把手伸了过去,然后被他紧紧的握住,两个慢慢的相携离去。
回去之后,姚芷云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她梦到小时候娘亲的摸样,又梦到第一次见到金景盛的场景,那些好的,或者坏的……,反反复复的出现她的脑海中,就连许久不曾想起的冤死的孩子也梦到了,不过几日,姚芷云便是脸色苍白,看着很是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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