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哥哥不曾泡过药浴吧,我只记得你用过香膏。”
“我沉睡之时有塞入九窍的玉塞隔绝yīn阳,身上再敷有厚厚的药膏,醒来倒是免去了天天泡药水的这步。我所用药膏可是小师弟拿压箱底的药材jīng炼而成,也算难得,只是并非毫无缺点,”说着,青玉自己露了截手臂给道之看,“汗毛就没有了。”
道之忍笑忍得十分辛苦。见她满脸通红,路柔好奇问道,“大师兄又说了什么趣事,也说给兄弟们开心开心?”
眼见青玉不为所动,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大家都以为他是拿了荤~段子给爱妻开胃,便不再多问,谁料道之缓过劲儿来,不慌不忙的讲了个笑话:
某天军机处房顶子忽然塌了下来,一gān老臣被扣在里面,好不容易都挖了出来,太医们正救着呢,皇帝也到了,他心急如焚,找了太医院使来问,丞相还有救么?院使说没救了。皇帝又问,吏部尚书呢?院使又摇摇头,也没救了。皇帝又问,内大臣呢?院使还摇头,更没救了。皇帝急了,那谁有救?院使跪在地上恭喜皇帝道,陛下,咱大周有救了!
笑话里提到的这几位乃是朝中闻名天下的老资历巨贪,果不其然,哈哈之声不绝,大家尽皆笑得失态,连最清冷的路丹手里的筷子都掉在桌上,至于比较开朗的路柔更是前仰后合,窦□烁两个是揉着肚子哎呦,青玉比较直接,gān脆把道之揽在怀里全身哆嗦不止。
这顿饭大家吃的极为尽兴。
大约道之对于饭前的养护身体以及汗毛没了的话题颇有意犹未尽之感,趁着二人都躺在chuáng上,青玉抓着闲书打发时间的时候,她不大老实了,手就总往青玉胳膊和胸前撩拨,偏偏青玉这几处都是摸与被摸都……很有感觉,一来二去,闲书自然看不下去了。
他止住道之的手,平静道,“我可是男人。”
道之不知哪根弦搭错,竟然笑道,“还怕你呀。”此话一出,甚至来不及反应,自己已经被青玉抱住并压在身下,瞧着他逐渐盖过来的唇,道之不知道哪里又抽风了,“我要试试在上面。”青玉动作一顿,道之眼含热切,语气温柔,双手轻贴在青玉胸前,追加了句,“行么?”
青玉从善如流——以刚刚道之那个神qíng语气不管她要求的是什么,他发觉自己根本没法拒绝,何况只要抱住道之翻个身她的愿望就满足了……道之由躺改趴,当然给她垫着的则由chuáng褥换成了青玉哥哥的胸膛,再然后呢,她还是知道只趴在人家身上不叫“在上面”,于是心一横,起身坐在了青玉的腰间。在道之的记忆里,小时候自己和娘亲经常一前一后骑在爹爹身上,又颠又跳,用不了多久,爹爹就会出声求饶,她却忘了自家爹爹被媳妇女儿折腾且甘之如饴的姿势并非青玉这般完全的肚皮朝上。
道之纯粹新手,忘记留意“周遭”,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又被人转了个圈儿再次躺回了chuáng褥之上。
青玉摇头道:“我本没想这么快的。只是你两次三番,倒不好饶你。”言毕嘴角一挑,使出挪移大法,将背后有感觉的那块儿的神识yīn气往关键部位送去,自然是想翘想躺全凭心意,此刻软~玉~在怀,夫复何言。
作者有话要说:1、“有救了”改编自某地著名政治笑话。2、没有男人不爱女~上~位。3、争取甩掉月更的帽子,努力迈向周更,如果没转型成功,可以叫我F特慢。
☆、世间qíng
眼见青玉似笑非笑,指尖在自己唇间轻点,随后这根可恶的手指便向着自己膻中xué游移而去,道之qíng知这回自作孽绝对躲不过,还不如来个痛快。
道之眼中隐隐的决绝之意,只让青玉忍俊不禁。他面上不显,不慌不忙的卸去道之头上珠钗绒花,解开领口衣扣……衣裳都没了道之也没觉得吃亏,因为青玉剥他自己的时候显然比较快,也比较没耐xing。
这世上稍微有点品位的有色读物都教育男人:不能先顾着自己,好歹把女人啃晕了才好说以后。
青玉是个好学生,他没有口水,嘴唇和舌头一样温软而有弹xing,因此他拿这两样给道之做全身按摩的感觉……相当不坏。尤其是来来回回几次之后,道之虽然没晕可也有点恍惚了。
等到青玉再次与她“唇舌相依”,道之已在qíng郎极尽温柔的攻势下越发放松,谁料忽然“闯”进来一根手指让她一下子清醒,挂在青玉颈上的双手不由一紧。
青玉察觉有异,“弄疼了?”
“没,”道之有些复杂,确实是如娘所说,与喜欢的男人做这种事不会觉得厌恶,心里不排斥身体更是自发的做出反应,“就是有点怪。”
青玉听说,停下手中动作问道,“那要怎么才不怪呢?”
道之稍琢磨了下,“有来有往呗。”左手轻轻扯住青玉手腕,右手便向着青玉那处伸了过去,可惜道之明显估计不足——以二人当前姿势,她的胳膊不够长,根本触不到目标,右手只好尴尬的停在半空:坐起身狠抓过去不合适,就此收回又心有不甘。
青玉再也忍不住,笑得兴味十足:全不按理出牌,当真是处处有趣。不过现在么,当然是趁其不备,先下手为qiáng。 他略略俯身,挺腰向前一送,动作看似够快够猛,却极有分寸。
道之很应景的“哇”了声,青玉忙问如何,她红着脸小声道,“原本以为会很疼的。”
青玉略感无奈,面上依然带笑,“叫我如何舍得?”身子略动了动,又看道之全无不快,才按着自己的节奏活动一小会儿,很快收场了事。他甫一撤出身子,先拿了帕子替道之擦去血水,再以手指按住道之内里伤处,略一停顿的功夫,伤处就此愈合,又寻个匣子出来,把元帕放了进去,阖上盖子,青玉颇有几分感慨:若非已然找回功力,不然面对那几滴鲜血都要把持不住,一辈子威名只怕毁于一旦。
青玉下地亲自把匣子收好,又躺回道之身边,让她枕在自己胸前,摸摸她额头脸蛋,“累了就睡。”
虽然青玉已是刻意收敛,但道之经过一番折腾,躺住了再懒得动弹,唯独大眼睛还是闪闪发亮,“一点不困。”
青玉又笑,“咱们说说话?”
道之抬手一戳,正中青玉肚脐,“要是随便把我哄睡着了我可不依。”
“嗯,”青玉本来就想趁着这会儿痛快jiāo底,“其实我也是头一回。”
道之不信,“啊?”谁不知道在稍微像样点的家族,男子十四五岁时房里都会放些丫头好教导人事,更何况青玉尊为皇子,不愁通房的人选。
“说来话长,你真撑得住?”
道之翻了个身,“先说说看嘛。”
玄天派弟子排序皆是按照先来后到,唯有掌门大弟子对天赋品行出身全有极高要求,是由掌门亲自寻找选定,而几乎每位玄天掌门寻找大弟子都是段佳话,在修行之人中广为流传。
当年,青玉的师祖当年为找寻接班人云游四方,花了三百多年的时光游遍天下却一无所获,最后走投无路之下耗费不少修为请来谶语,师祖按照天机所说来到京城,并在山中一座道观里找到了犹如槁木死灰面无生气的孔燕云。
讲到这里,青玉仔细解释道,“师父他是我皇叔,也是我亲姨夫。”孔燕云的爱妻正是青玉生母的妹妹,“师父与姨母琴瑟相谐,感qíng甚笃,谁料姨母难产去世,生下的儿子不足月也告夭折,师父受不住刺激出家做了道士。师祖寻到师父的时候,一只脚都迈进鬼门关了。师祖很是费了番口舌连哄带骗,好不容易说服师父还俗并跟他回了玄天派……”
道之扑哧笑出声来,“师祖不嫌丢人?还连哄带骗?”
青玉也笑道:“这可是师祖的原话,他说他这辈子做的最艰难的一件事,便是让师父回心转意,不再糟蹋自己的小命儿,还好师祖成功了。再后来师祖亲自指导师父修炼,五年后师父功法大成,师祖安心传位,与师叔祖们一道隐退荣养去了。”
“五年便可功法大成?”
“玄天派你也去过,可曾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道之沉思片刻,jīng准的抓到了要害,“我总觉得咱们在山中耽搁许久,出来发觉不仅太阳不曾落山,回府时尚不到晚饭时刻。”
“正是如此。咱们在外山还不甚明显,而我和师弟们之前修行所在之处有特殊禁制加持,世间一年,山中六十年。按照外界时间来算,师父花了五年,并不算短。”
“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整整七年,”道之猛地坐起身来,扯着青玉胳膊道,“青玉哥哥你岂不是实际上在玄天派中修行了四百多年?”如此说来,一百岁出头的小狐狸夏郊拜青玉为师还真不亏。
52书库推荐浏览: Fahrenhe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