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搞基绝不像现在这么有前途,历朝历代道学先生们虽然自己也是说一套做一套,但对于明目张胆的行断袖苟且之事,自是毫不吝惜笔墨和吐沫,直口诛笔伐至万劫不复的境地。
行舒望舒的禁断之恋只能转入地下。每天夜晚亲亲摸摸也就点到为止。
不过就在望舒断然拒绝了月老爱女转世的小姐家的亲事,被自己古板的老爹痛打一顿,倒在chuáng上养伤,行舒偷溜进来,抱着爱人,悉心为他后座涂抹伤药之时,偏巧羲和误打误撞闯了进来,在chuáng上的二人不约而同一抖。
行舒的手指不小心捅进了望舒的jú花。
望舒下意识的收缩了后门口那圈qiáng劲括约肌。
凤凰挨到了一声粗bào的“出去”和行舒愤怒之下的几滴毒液。
其实这已经算客气。
因为,更悲怆的是,行舒的手指痛得几乎和被夹断相当,而望舒对开发后门新功能一事有了极大的心理yīn影。
第二世,行舒望舒便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也只能甘于柏拉图式jīng神恋爱了。
这件事充分说明两个道理,其一,悲剧的凄惨程度也取决于天时地利人和。第二,jú花海纳百川,属于超现实主义题材。
第二天,望舒一觉醒来,身边行舒已经不在。
她爬起来,撩起窗子,瞧见自己的白白正在厨房忙碌。当下稳了心思,慢慢梳洗打扮,踱步出门,直接进了前厅。
早餐是她最喜欢的汤面。行舒坐到她身边,身上还微微带点油烟味儿,笑眯眯的往她碗里夹了卤蛋,“尝尝合不合口。”
羲和、九暄看看眼前饭菜,叹了一声,默默开吃。
老实说,行舒的厨艺和望舒差了绝不止一点。
小麒麟端着碗清茶,察言观色甚久,才道,“无事献殷勤……行舒,你昨晚做错什么了么?”
羲和救场责无旁贷,撂下筷子,“市面上那些话本你还是少看为妙。”
泰平抿抿嘴唇,“我失言了。”
九暄急忙转移众人注意力,挑挑碗里面条,装作忍不住抱怨,“一会儿我会饿的。”
想在一群聪明人面前掩饰,反而是件很愚蠢的事。这句话两方向都适用。
于是望舒在桌下拉住行舒的手,当着众人,大方说道,“昨晚是我qiáng迫的他。”
家里一个上午都很安静。三位颇受打击,甚至回房开始批阅“暂缓”的公文。
而行舒则面若桃花,在医馆迎来送往分外客气周到。
在阳光灿烂的午后,三娘匆匆进门,“望舒去看看吧,清泉要生了。”
她拎着药箱,却被行舒拦住,“不必,我们只去就好。”
三娘闻言,亦回头,“如白公子所言,咱们寻常的糙药不济事。”
踏进清泉家的院子,宁静如昔。
清商在房里助产,正牌妻子月环反而被赶了出来,理由是“男人生个孩子,女人有什么好看。”
女人生产时的哀号一概没有。
过来人三娘开口安慰,笑道,“看来颇为顺利。”
月环却仍旧难掩担忧。
卧房门忽然被推开,清商只袖子沾湿,额头一滴汗也无,可见过程确实并无甚惊险之处。
“进来瞧吧。”清商一声令下,围观群众鱼贯而入。
清泉早已换了衣裳,一头长发湿漉漉披在背后,面色稍有苍白,略显疲惫,除此以外,全然不似望舒脑补的“鬼门关走了一遭”经历生死劫的孕夫模样。
他勉qiáng笑了笑,伸出手臂探进木桶水中,捞起一只人身鱼尾的白嫩ròu团。
小婴儿眨眨眼睛扫视全场,直到寻出母亲,水蓝色的眸子牢牢定住月环,攥起ròu乎乎的小手,小尾巴不停甩动,撩起水滴,溅到自己的母亲身上。
鲛人幼年并无xing别,可这孩子容貌酷肖月环。
彪悍的姑娘急忙奔过去,将ròu团搂在怀里,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又哽咽对自家夫君道,“辛苦你了。”
孩子的爹,更是动容,只伸臂将母子紧紧裹在自己怀里。
清商拉了三娘,“咱们去厅里坐会儿,留人家小夫妻欣喜去吧。”
移驾前厅。
望舒瞧瞧问三娘,“孩子如何知道谁是母亲?”
美貌少妇悠然答道,“你没见过有喜时他们的肚子。只是层透明的皮膜,孩子三个来月便已经长全,能睁开眼睛,若是常在眼前晃悠,他自然记得住模样。”
“他们生孩子瞧着并不似咱们女人那般费心费力。”
“临产时,皮膜自己裂开,并不出血,孩子也能靠自己从爹爹身上游出来。”
望舒心说,还真省时省力。
清商撑着下巴,“也是无奈之举。我族在海中,甚多敌手。若是繁衍无力,如何能族群壮大,子息众多。”
忽然门外一阵吵闹。
清商起身出门。清泉也自房中跑出。
大门口八个粗壮汉子,手里提着刀,口出恶言,叫嚣说,“qiáng抢huáng员外小妾,寻到这里,自是不能让你们狗男女继续如意。”
望舒转向一言不发的行舒,“白白,去帮个忙?”
他极有把握,笑笑,“无须担心。望舒只安心看热闹便好。”
身边三娘也无一丝惊惧。望舒只得压住满心好奇。
窗外院中,清泉并无耐心,伸臂扬手,一道白光过后,为首男子手中长刀凭空被削去一半。
几人转身yù逃,被清商、清泉一手一个拎起恶人领口,猛力往地下撞去,几声实诚无比的“咚咚”声过后,再随手一丢,“壮汉”肥硕的身子直接飞往墙外。
清泉抖抖袖子,看看地下零散几滴血迹,“大喜的日子,看在我家宝贝的面子上,留他们狗命。”转身面对自家族兄,“请哥哥替我招待下客人,我与环儿收拾下便来。”
望舒揪住行舒袖子,皱着眉毛。
白白忍俊不禁,“鲛人一族,骁勇善战。偏巧龙族乃是他们天敌,除此以外,在海中也算称霸一方。”
三娘在一旁不忘补充,“夫君一族甚为重qíng,且在有喜之际,绝不肯擅动兵革武力。当时泉弟怀着身子,我夫君一人实在难敌员外家几十私兵,才求上仙相助。在此替泉弟,环妹一并谢过几位恩德。”说毕,深深一福。
“其实鲛人也不错。”酒足饭饱,行舒望舒手拉手回家路上,她忽然开口。
“确实不错。一天收个几回明珠,一定颇有意趣。”
“他们……是真的爱哭吧。”
“整天对着梨花带雨的夫君,一定颇有意趣。”
“你有完没完。看把你酸的。”
记得留后路
原本望舒习惯拉扯行舒的袖子,如今已经改作直抓他的手腕。
“你这么酸。”她挂着笑容的小脸,只距离他一步之遥。
四下无人,行舒一把拉住她,托着她的纤腰,没太用力,将她侧扛在左肩上,小姑娘最初还有慌乱,直到明白他的“企图”,抓牢他的肩膀,晃晃小腿,“美男子也分两种,我喜欢的和我不喜欢的。”
闲“街”信步,最后归家,凤凰在院子里撞见甜甜蜜蜜的两人,打了声招呼,便选择xing失明直接回了厢房。
梳洗完毕,二人并肩而卧。
“白白,你说huáng员外大白天的去寻衅滋事,虽然清商、清泉都身手了得,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行舒摸摸她的脸颊,“不碍事。清泉用明珠贿赂户部官吏,连户籍都更改过了,员外他又能如何,只咽不下这口气,找些流氓地痞给他们小夫妻弄些麻烦罢了。”
“也是。”她撩起行舒一绺长发,在指尖绕来卷去,“他儿子和青涵私奔,可咱们闹了一场,等消息从平阳公主那边传出来也只能是huáng永欣‘bào病而亡’……总会有他难过的时候。”
“未必。自打将儿子送出府,就不曾期待他还能平安回返。”
望舒咬了咬嘴唇。
她自小在温暖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备受爹娘宠爱,对这种唯利是图的冷血父亲,犹如南极企鹅遥望北极熊一般终生都没办法理解。
当时,美貌青年和小狐狸手牵手离开,奔向自由的时候,永欣脸上是何种轻松释然,她现在似乎能略略体会。
“只是公主那边接连少了面首,真的肯善罢甘休么?”
除开自作孽的驸马爷,九暄生吞了两个,行舒成全了一个。公主府那边再迟钝也该察觉些异样了。
“无妨。”白白平静如初。
“我是担心舅舅。若是平阳公主乱找些法师降妖除秽……会不会波及到舅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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