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男子_Fahrenheit【完结+番外】(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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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晨急忙辩解,“万幸,还在。真的还在。”

  说起来,望舒这次可真是小人之心了。

  仲晨刚刚笑得灿烂,只因被二人在茅厕门口撞见,饶是二王子面皮再厚,也要靠笑容小小的掩饰下尴尬不是?

  一锅浓香排骨早就炖好。但直到傍晚暮色时分,也不见行舒回来。她仰头望了天空许久,才冲身后家人摆摆手,“你们先吃。”

  上仙们得令,用餐也依照他们在天庭行事作风,速战速决,转眼桌边几个瓦罐和数只大碗里的ròu菜饭先后告罄。

  仲晨撂下筷子,深吸口气,声音里都带着淋漓畅快,“难怪你们几个乐不思返。望舒的厨艺确实了得。”

  望舒放下茶碗,“一直都想问,天界厨师水准再差,你们几位仙君往来自由,更可下界开荤,何至于尝了我的手艺便……”

  “……便赖着不走,席上风卷残云,仿佛没见过世面一般?”羲和接话,顺畅自然,jīng准表达望舒心中所想。

  “嗯。”她随即点头。

  仲晨微笑作答,“我活了快两万年,期间天庭因厨艺出众而飞升的只有四位,还都是男仙。玉帝,伏羲大帝,太上老君各留下一位,最后剩下的仙君原本还在几位帝君之间举棋不定,谁料后土帝君只亲自和他闲谈几句……”

  “后土娘娘那里,女仙多,对不对?”她灵光一闪,开口。

  二王子眯着眼睛,“不错。”

  “这只能说明天庭里美食稀罕,但为何你们不能下界开荤?”

  “原因有二。其一,我们饭量委实惊人。”

  “其实我们很害羞的,酒楼里总有人瞧着,哪怕包间里,总还有人不时打搅,自是施展不开‘口舌’。”九暄说得一本正经,“而望舒你煮的饭菜适口,尽可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而上一世我们几个,算上泰平也罢,仙颜早已在你面前丢尽,谁还会在乎形象。”

  归纳下九暄的意思:有人围观,我们的饭量不能正常发挥;我们几个样貌太帅,走到哪里已经严重影响当地的治安;最后,望舒你是我们铁哥们白白的老婆,在你面前丢脸并无所谓。

  望舒足够聪明,在她正确理解九暄的潜台词后,毫无意外的皱眉哑然。

  “再加上随军甚久,不见美食,难免胸中馋虫作祟。”仲晨拍拍九弟的肩膀,又面对望舒,煞是诚恳,“求姑娘行行好,在过足嘴瘾之前,不要赶我们走。”

  她抬眼,“随军?”

  “魔界来犯,这场仗断断续续打了千年有余。”羲和抱着胳膊,“对方终是没讨到便宜,不qíng不愿的撤了。行舒甚至未来得及疗伤,向帝君递了个折子,就匆匆赶下界来与你相聚。”

  “千年?”望舒忽然想起初见行舒,容月便提到他身带血腥之气,想是受了不轻的伤。原先她还曾误以为那是月老接连雷劈的“功劳”。

  所以天皇大帝参月老“乘人之危”——对着功臣痛下狠手,自然毫无异议,这位主管人间妖界男女qíng事的老人家便要立即回府自省。

  “他与你千年也难得相会。若不是此次战事棘手,绝不肯错失与你相聚的一时一刻。”九暄正色道,“上一世是我亲见,那时正巧四方平安,他自你投胎始便守在你身边,看你成长,最终娶得你,携手一生,不曾分离。”

  她亦知qíng意无价,但听闻一人痴念若此,伶牙俐齿如她,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泰平此时忽然出声,“行舒快回来了。”

  九暄点头,“你们之事,本轮不到我们置喙。但有些话,行舒决计不会提起。可这些你理应知晓。”

  话音刚落没几秒,行舒翩然落于院中。衣袂随微风飘舞,他款款迈步进门,直奔望舒而来,当着众人,指尖抚弄几下她的脸颊,柔声问,“吃饭没有?”

  她挑着眉毛,“吃了……你喝酒了?”

  行舒将手拢在嘴前,呵气,嗅了嗅,“难闻么?”

  “难得,不沾酒色的白仙君竟破了例?”仲晨笑道,“仙友们见你额间红点尚存,没问?”

  “可不就因为这个,被罚了几杯。”行舒垂头,对她道,“我这就去漱嘴。”

  她拉住他的袖子,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的腰带。

  行舒按住她的肩膀,“他们都在,晚上我脱给你看可好?”

  上仙遭遇“软xing逐客令”还有哪个坐得住?几人鱼贯而出。

  仲晨在院中遥望天边明月,忽然有些怅然,“小九儿,不如今天我和你挤一挤?”

  九暄也只微微一笑。

  这边望舒拉着行舒回了卧房。

  推着他的胸膛,bī他坐在chuáng上。

  他攥着她的手腕,安抚道,“不急。我去洗漱下,就来。”

  “你伤在哪了?”她问。她与行舒初遇是在冬天,而今已近初秋,他的伤处竟仍未痊愈。

  行舒一愣,旋即了然,“他们几个多嘴。”

  多言无益,她将他按在chuáng上,揪着他的衣领,层层剥开,露出他整个光洁前胸,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妥。继续探索,终于在他左腰间寻到一处浅淡印迹,“怎么回事?”

  “灼伤,早已经用法印抑制,今天还特地回去找医仙瞧了瞧,已无大碍。”

  “身为上仙,不可扯谎。”

  对着她闪亮的眼睛,他顿时无所遁形,嗫嚅道,“……确是无大碍,但并未完全愈合。”

  想来,他该是伤心的。

  战事停息,甚至来不及休整疗伤,匆匆下界,途中不知如何期待多少与爱人重逢的场景,谁知却见爱人与qíng敌卿卿我我。

  万幸,她为完成心愿,还是选择了他。

  可之后又要拼命压抑住千年累积的思念,努力配合着她的步调,尊重她的意愿,慢慢融入她的世界,一点点增进感qíng。可越是在意便越是心急。

  所以今天他在老友面前吃了酒。

  他并非真如表面上淡定从容,就像现在,望舒双手撑在他的肩上,四目相对,他的眼里瞬间腾起火焰。

  行舒的左手搭在她腰际,喉结轻颤,缓缓道,“洗洗……睡?”

  望舒起身,“好。”

  他又愣了。即使五世纠缠,他依旧摸不透她的想法:若是答应,应该扑进他怀里:若是拒绝,为何又回答“好”?

  望舒戳戳他的脑门,“你的腰比他们几个细上好多,明天给你好好食补。”

  他猛地坐起来,咬牙切齿,“我不用补。”

  有哪个美人蛇没有销魂的小细腰?

  可望舒担心行舒腰部受损连带怀疑他的挺胯功能,终于惹来白白对她第一次“横眉冷对”。

  她滚到墙角哆嗦甚久,才抬起头,“一直想问,你脑门的红点怎么回事?我明明看不见。”

  又爬起来,端住行舒脸颊,“他们凭什么笑话你?”

  “你看不见,不代表仙友们看不见。”他彻底没了脾气,“红点若在,表示……jīng气未泄。”

  这不就是叉生活和谐与否的指示标么?

  而下界这么久还没“如愿”,也难怪同僚要嘲笑。

  望舒这回更不客气,gān脆搂着行舒一起在chuáng上打滚:她乐不可支,他哀怨不已。

  “你不会使个高深点的法术好好遮掩下?”她还有些气喘。

  行舒细眉早已拧出一朵蝴蝶结,“我顶着‘我在思chūn’的招牌在天庭招摇过市几千年,声名远扬,又岂是一时半会能改得回来的?”

  男人啊男人

  白白“脸已丢光,gān脆不要”的破罐破摔悲愤qíng绪再次惹得小姑娘揪着他的衣袖在chuáng上翻滚。

  她揉着肚子,清清嗓子,“真是为难你了。”

  “我自始至终只你一个。”白白漆眸璀璨。

  “嗯。”面对他炽热的表白,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至于这个,”他指指自己额头,“一经房事便会消失。”

  “若是憋一阵子又会出现啰?”

  “……不错。”

  “类似上火时额头冒出的疖子?”

  “是。”虽然白白一点也不想直接承认。

  作为一名纯qíng的少女医生,实践的矮子,理论的巨人,她立时有了算计,笑嘻嘻的拽拽他的袖子,“睡吧。”

  半夜,望舒睡着没太老实,胳膊摔在行舒腰上,他没忍住轻哼了一声,小姑娘睡觉很轻,惊醒,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伤处,一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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