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道内壁相当脆弱,不大经得起反复且剧烈的撞击和摩擦,而小受的jú花也绝非“钢”门,长久刺激之下,松脱在所难免。
“其实也容易染上花柳病。”望舒想了想还是添上一句。
泰平似乎是从曾经翻看的chūn宫图鉴中联想起了什么,表qíng扭曲的捂着嘴巴一溜烟的飘走。
行舒凝视着爱妻,“晏植,我与望舒相识远早于你出生。接连五世qíng缘,虽然相聚时刻不多,却绝难割舍。”
“我不是……白仙君您恐怕误会……”小王子摆着手,急于辩解。
“晏植,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追随我、亲近我,无论基于何等目的,我只觉得困扰。”
白白祭出好人卡,小王子双眼好一阵闪烁,略略犹豫,还是咬着下唇,默默走开。
喜欢一个人,若不能拥有他,不妨gān脆的放弃。至少能给对方留一个洒脱的背影来怀念。
大道理谁都会说,只可惜即使是崇尚心如止水的神仙,又能有几个能做到不qiáng求不计较得失?
持之以恒的向后土娘娘求婚的天皇大帝做不到,对望舒不离不弃接连五世的行舒同样做不到。求而不得的羲和与仲晨,几千年过去,依旧还在耿耿于怀。
望舒瞄瞄容月。小狐狸攥着她袖口的手依旧不肯松开。
行舒看在眼里,微微不悦。
九暄忽然发难,眼光扫向自家二哥,“那对仙君,才学修为皆闻名天界,又为人谨慎克制,这档旧事怎么偏生让你撞见。”
凤凰也问,“当年的蟠桃法会那会儿恐怕九暄你都还未降生,仲晨你也未晋至上仙,没有资格赴会吧。”
“不是亲见,只是耳闻。”仲晨邪恶一笑,拉住平阳的素手,“偶然有幸听见天皇帝君与后土帝君闲谈。”
“莫非就是你偷听到帝君向娘娘求婚那次?”
望舒瞬间双眼冒光,拖着容月走到行舒身边,揪揪夫君的袖子,之后好奇的视线扫向依旧笑眯眯的仲晨。
“帝君在qíng事上,平心而论,算是……不那么灵透。”
行舒接话道,“依稀记得那年帝君的求婚词可是‘煮饭洗衣服收拾房子带孩子,这些我都会做,虽然做得不大好。’后土帝君的回复是,‘说得不够动人,退回去重练。’”
望舒咧嘴笑道,“……天皇帝君这句话是从哪里看来的,他都不知道改改再用么?”
羲和摆手,“帝君是从我父王那里讨得经验之谈。结果完全不适用。”
望舒转向九暄,“天皇帝君莫不是满天界已成婚的男子全都讨教遍了不成?而,仲晨你,转头就把自己所见所闻说给朋友们听,因此帝君才对你……有些偏见?”
“这你要问问你夫君以及小九儿他们几个。帝君一向面皮薄,他们几个知道消息第二天一副沉痛表qíng,坚决要拉着帝君出门喝酒散心……保守秘密就这么难?”龙家二王子一身仿佛阶级斗争之时才有凛然正气,目光直指天皇大帝座下三位上仙。
舅舅此时从外院飘进来,几下打量,局势了然于心,“众人闹得正欢,招呼几位仙君回去。”
仲晨几人一一回返正厅。
舅舅忽然转身,面对容月,“花公子,望舒已经成婚。有时,越是卑微,越是希望得越少,得到的可能也越少。”
——舅舅有感而发,只怕同样适用于宫中独守空房,尽享寂寥的痴心前任舅母。
容月揪了她衣袖很久的手,终于松开。
隔了好久,他才又道,“我只是想有空还能来看看你,成么?”
她点头,“自然。”
“我知道是我不够好。本来还留着点虚妄的念头,但看你甘愿嫁他,我应该死心的。”言毕猛一甩头,错开她的视线,“我走了。得空再来看你。”一跃升空,身影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
望舒摸摸右颊,刚刚溅来的水滴似乎还存有微微的温度。
而逃开的小狐狸心中有个小小的念头,也已经悄悄萌芽。
舅舅看向空中,月明星稀,缓缓才道,“落花无qíng,流水有意。”
望舒站在他身后,舅舅的神qíng和他的身体一样透明,清冷白月光可以恣意穿过。
像他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对你主动讲起他的痛苦过往,而在这静谧的夜里,却能偶尔见到他的悲伤。即使这是望舒大喜的日子。
她回到卧房,一个时辰之后等来一身大红的夫君。
“都走了?”她问。
“都安排妥当了。”
行舒闪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晃来晃去,呵气微醺,“我终于得偿所愿。”
她想了想,今天白白在qíng敌多方混战之际,还能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房风范,理应给些奖励。
于是她凑到他近前,小心翼翼的舔了舔他的唇角。
“喝了酒,”白白把她放在chuáng上,“我喝了酒。”又眯起狭长凤目,“并不急在朝夕之间。”
——酒后造蛇,的确不利于下一代的优生优育。
“新婚之夜的红烛不能熄灭,咱们说说话可好?”
他亲自为她脱去红袍,只剩亵衣。
放下大红chuáng帐,夫妻并肩而卧。
二人身周染上一片温暖沁人的橘色。
“你我五世五千年,寻常人转世一次只消百余年。最初那一千多年,你转世三回;而后因为我的缘故,余下的三千年你只重回人间两次而已。
“羲和也很愧疚。以他不愿与人亲近的xing子,能守在一处也的确难为他了。刚刚他趁四下无人,和我说不知为何每次看你我大喜,他总会觉得心里刺痛一下。
“他与我私jiāo最好,并不愿避讳。之前也曾向仲晨打听,他一直刻意回避,不肯以实相告。”
——仲晨确是极有分寸,虽然颇好笑语八卦,但关键之处却始终能守口如瓶。虽然他确确实实是个花花公子,但也对兄弟们而言,也是难得的挚友。
“白白,你曾对我说,我曾在阎君面前起誓,若不能嫁他一次,寿命终是活不过二十。但他浴火重生之后,前尘往事忘个gān净,你瞧他如今对我可有丝毫qíng意?”
行舒摸摸她的脸颊,“非也。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我如何对你,羲和比谁都清楚。他只是莫名其妙于自己撞见你我亲近时偶然的心痛。他刚刚自己亲口说,不明真相让他觉得烦躁,有时竟对你出言不逊,也希望你能有容人雅量。”
“浴火重生竟然也能不彻底不gān净……不过,我也太刻薄就是。”
行舒轻笑,“上一世,帝君亲口问你,你只要肯与他结为夫妻……哪怕一场露水qíng缘,帝君他便可亲自为你解开锁命咒。”
“明显当时的我没答应。”
“岂止是没答应,我头一次见你使出公主脾气,大呼‘死都不肯,不死更不肯。’”
“……于是我就这么把羲和得罪了?”
“哪里。当时他不在场,就算在,他本人气量也还没这么小。只是帝君倒因此对你青眼有加。”
“因为帝君本就是个痴qíng人。”
“不错。”白白不禁莞尔,“帝君和后土帝君同进同出,也是天庭闻名遐迩的鹣鲽qíng深的典范。”
“其实白白,我隐隐觉得,帝君的方式很成问题。”女人不就是贪图对方能亲口讲出个“爱”字,“小声的说,有点活该……”
“的确呢。”行舒回道,双肩微颤。
明明知道问题所在,还不直言不讳,宁肯看你为求婚焦头烂额上万年,帝君你的下属可实在厚道,“白白,容月回去了。”
“虽然我不认为他会死心,他父亲花仙君当年死缠烂打几百年才抱得美人归。”
“容月……我觉得他还小。还有,”望舒转过头,盯住白白,此时二人眸中只能倒映出彼此的身影,“我会珍惜咱们这样拥有彼此的时光,就像你最初对我说的,我死的时间太长了。”
行舒紧紧抱住她。此刻并不需要言语,彼此心意已能相通。
第二天,羲和因为宿醉,抚着额头出门洗漱,正巧撞见望舒,微微点头,转身而去。
一切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
中午,仲晨带着平阳急急忙忙回了公主府。
据说皇帝舅舅又为亲妹妹选了一打男宠,送上门去,按规矩,随后公主应该进宫谢恩。
带班的狐狸美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传讯给仲晨,请他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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