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被塞了一肚子狗粮,实在忍不住,幽幽道:“看你们这样,我都想结婚了。”见两个人扭过头来看着他,他就问,“小炎,你的伤怎么样了?”
沈焱二话不说,抬手就把脸上那块人工皮肤撕了下来:原本血ròu呼啦半糜烂的半张脸如今已经长出了粉嫩的新ròu。
上官昀终于震惊了,“礼礼连这个都能治?”
傅醴慢条斯理道:“哨兵身体素质极高,但jīng神力天生不足,稍微受点刺激,就很容易从jīng神力一路崩溃到身体上。”她拉住沈焱的手,“别看他天生jīng神力比起我差得一塌糊涂,但是意志足够坚定,因此看起来就是~ròu~体~骨骼内脏不停溃烂,jīng神力似乎还好。他前阵子的密集治疗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换句话说就是治得不对症。”
“也就是说,那个辐she其实是针对jīng神力的?”
傅醴点了点头,“其实那辐she出自一种比较特殊的虫子。”
“你怎么……知道的?”礼礼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笑起来俩酒窝,简直甜美到爆,上官昀意识到自己又因为礼礼的外表而忘记礼礼是个超qiáng向导以及顶尖学霸。
按道理他不会犯这种错误,毫无疑问,礼礼是故意散发出这种jīng神暗示……向导能影响哨兵的qíng绪和心态,在哨兵开放身心的前提下,但轻而易举地影响哨兵的观感,礼礼这一手也是上官昀生平仅见。
想到这里他更震惊了,以前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环?显然又是礼礼刚刚解开了一点暗示!
傅醴笑了,起身一指头轻戳在上官昀的眉心,“现在相信我的本事了吗,表哥?”
上官昀也是常年坚守在第一线终于到了崩溃边缘,才回到首都星休养,同时以皇子身份处理部分皇室事务。
哨兵的jīng神力再烂,都有内视的能力。上官昀每天都没监视自己的jīng神力以及jīng神核心的恢复qíng况:在出门前,他那大章鱼似的jīng神核心还软趴趴的团成个球,触须更是跟麻花辫一样彼此纠缠,扯都扯不开。
这还是他吃过小点心,已经大幅好转的状态。最严重的时候他的jīng神核心与触须黏缠在一起,完全不分彼此——这个状态的他已经疯了,毫无理智地破坏与攻击他所能攻击的一切。
被礼礼摸了一把,他那只大章鱼就跟磕了兴奋剂一下立时起身,漂浮在他识海的中心,触须根根分明,随意摆动,就掀起阵阵波纹,甚至波纹中闪烁着星光。
这简直是他这一生最好的jīng神状态!
上官昀激动地一把抓住傅醴的手,“这……是一劳永逸?!”
傅醴笑了,“美得你,怎么可能?我出手治疗效果最好,不过因为我jīng力没那么多,才做出点心来让哨兵们雨露均沾啊。”
上官昀一本正经道:“谢主隆恩。” 在星际时代,连皇子都不会把皇权当回事儿。和绝大多数人一样,他们更看重实力。
沈焱都听笑了。
话说这个位面天赋点和技能书都点歪了,只要jīng神和~ròu~体~不匹配,哨兵癫狂和向导早夭都会始终存在。
真正的解决之道是拿出一套没有负面效果的功法,让哨兵和向导经过修炼逐渐抹平jīng神与~ròu~体的差距。
功法当然是现成的,但可惜的是无论哨兵还是向导,他们的jīng神与ròu体差距太大,没有满足修炼这套功法的基本要求,所以傅醴还是苦哈哈地为哨兵整出个平复心绪点心,再为向导弄出个提振状态的饮料,让哨兵和向导达到要求,再推广她的功法。
她的功法已经得到了赤焰的认可——功法这类可能完全改变一个世界格局的东西,必须先给世界意志过目,不然可能遭不住……人吃太猛会撑死,世界意志也一样。
傅醴此时起身,“表哥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是虫子发出的致病辐she吗?因为我网购到了它的尸体。虫ròu小炖ròu,吃吗?”
因为jiāoqíng足够,拿给他的零食招待客人,沈焱并不至于舍不得。他赶在傅醴前面扎进厨房,盛了一盆小炖ròu出来,附带一大锅米饭。
傅醴意思意思地吃了一碗小炖ròu盖浇饭,毕竟肚里还有一张嘴呢。之后她就撸着大狐狸,笑看沈焱与上官昀哥俩进行光盘行动。
沈焱自从回到老婆身边,一直让老婆的神效极致美味的饭菜点心滋润,现在比较绷得住,只是吃完擦嘴,就向礼礼讨巧卖萌。
上官昀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皇子,扫清眼前食物后默默回味了一下:不提因为身心都因为美食得到抚慰从而心qíng极好,他识海的那只大章鱼此时能搅动起更多带着星光的波纹,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暗伤旧伤居然有逐渐恢复的趋势。不仅如此,他似乎找回了久违的……即将进阶的感觉……上官昀不负“众”望,其实就是傅醴和沈焱小两口的期待,再一次目瞪口呆。
傅醴看了看时间,“我们夫妻俩要去爸妈那边了,你想好了没有?”
上官昀因为激动而有点破音,“礼礼,”他还搓了搓手,“能帮我爸妈看一看吗?”
皇室能从虫族之前只是个吉祥物到现在深受民众爱戴,就是靠每一代的帝国皇帝皇子公主几乎都会亲上战场守护自己的家国。
时至今日,皇室成员战死人数早就上了万,一个墓园都埋不下。想想现在人口出生率,大多数夫妻只会孕育抚养两到三个孩子,就知道皇室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而帝后现在常年居住在首都星,正是陛下受伤颇重,已经不适合再上战场。而皇后为了安抚丈夫,能累到时常住院……绝大多数人都知道,陛下恐怕快要到大限了。
然而陛下不过一百五十岁,在普通百姓都能活到三百岁的星际时代,在这个年纪去世绝对是英年早逝。
表哥果然为他老爸求救了,傅醴扫了眼丈夫沈焱,“咱们麻利儿的,看过两位陛下顺路去爸爸妈妈那里吃饭?”
沈焱点点头,“都听你的。”
皇帝陛下可是沈焱的亲姨夫。
沈焱觉得如果时机对头礼礼又有把握,一定会想办法治愈皇帝,无需他主动提起:礼礼不仅对他好,对他的家人也很好。
所以他只是对着傅醴笑。
上官昀则对着通讯器兴冲冲地报喜。
十分钟后,皇后派来的悬浮车队已经停到了家门口。
上官昀轻咳一声,“我妈一直都很着紧我爸,”他对着傅醴真诚道,“我妈刚才还说你怀着孩子,本来不好意思让你这个时候出手的。”
傅醴摆了摆手,“早治早了。当然,”她又揪了揪沈焱的刘海,“我是先拿老公试试手,觉得还行,才敢揽陛下的活儿。”
沈焱和上官昀齐齐点头:他俩也这么觉得。
特地过来接人的是陛下的秘书官,内务副总管,近卫队副队长,外加侍卫若gān。
穿着一身几乎长在身上的制服的俊男美女,傅醴只看一眼都觉得很养眼。沈焱扶着她的胳膊,就跟小李子搀着老佛爷似的,把她领进了悬浮车。
到了宫中,上官昀更是亲自领路。从家里出来到见到帝后夫妇,总共耗时半小时。
皇帝陛下,傅醴跟沈焱结婚前就被陛下主动要求称呼“姨夫”,状态的确不好;而皇后这位举国闻名的大美人眉宇间总是抹不去忧愁。
寒暄过两句,傅醴就见便宜姨夫双眼发红,这是即将发作的预兆。她连忙上前,一指头戳在姨夫的眉心,同时吩咐沈焱,“请姨妈把我特制的点心给姨夫喂下去。”
这是专为皇帝量身打造的加料版点心,多加了一丝jīng神力——对待不用最qiáng劲镇静药要压制qíng绪的皇帝,她那个一片就能让因jīng神不稳而不得不退伍的老兵回归的点心……就不太够看了。
给丈夫治病,皇后就不太温柔了。
陛下被连着狂塞三片点心,脸颊和喉咙都被皇后捏出了深红色的指印,他双眼含泪,双肩颤抖个不停。
众人齐齐最好准备,尤其是沈焱打算出手制住皇帝的时候,皇帝忽然眨了眨眼,“媳妇你越来越粗bào了。”
傅醴慢悠悠地收回手指,自顾自地坐了回去,还扯着也有点懵bī的丈夫问,“咱们是不是该撤了啊?”
沈焱晃了晃一头卷毛,才小声问,“三块就够?”
“明天再吃三块,我估计就差不多了。”傅醴特地给表哥发了条严谨且细致的医嘱,之后拉着沈焱就跑了。
帝后二人都泪光盈盈地深qíng互望,亲儿子上官昀都被嫌碍眼,傅醴觉得他们两口子还是赶紧告退,到公公婆婆家蹭饭吧。
傅醴的公婆一得到儿媳妇怀孕,儿子再不敢提离婚的消息,就从边境紧赶慢赶,几乎是一路狂奔遇到空间折叠点就往里钻着……回到了首都星。夫妻俩刚刚修整一下:就是好好吃点东西,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听说儿子儿媳妇入宫给皇帝出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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