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奕抹了把脑门子上的冷汗,问他老子,“要磕头赔罪吗?”
他老子则道:“你磕头之后人家应不应还两说。”他轻叹一声,把“今天两仪街东家包圆随缘杂货铺的炸jī腿”这条消息拿给儿子看,“你应该知道,灵丹灵食差不多,都是什么境界炼什么境界的丹。”
两仪街两位东家的修为莫说修士,像样点的凡人家庭也都有所耳闻。
话说丹师一般都会做灵食,只不过灵食比炼丹要稍微麻烦那么一点,毕竟要考虑味道。总之,炼丹和做灵食毫无疑问是共通的。
而金丹期丹师能炼出金丹期以及以下境界适用的丹药,却不能向上炼出元婴境界的丹药。
根据这一点,文文他妈至少也是个金丹期修士。
薄家这样的人家请来一位筑基期修士作供奉,已经保得全家平安,足够震慑宵小,让那些人不敢用邪门歪道对付薄家……哪里想得到自家稀里糊涂地就得罪了一位金丹期修士。
顺便一提,供奉修士不管家族、企业与不同势力之间的正常竞争的。
幸亏这位在走火入魔的qíng况下生了个流着薄家血液的儿子,总算让薄家父子在忧的同时也稍微存着点希望:jī犬升天的希望。
不过即便如此,薄家父子这一晚全都没睡好。
第二天傅醴依旧准时开店。
店铺里依旧是熟悉的配置:十根至尊无上香苏炸jī腿,五十块炸ròu饼五十块炸jī翅,再加上一百颗养元丹。
店铺通告栏写得明明白白:本日酬宾最后一天,明日恢复原价。午后又一次补货,yù购从速。
开店五分钟后全部售罄。把至尊炸jī腿放回家的两仪街东家夫妇在店铺后门恭恭敬敬地敲了门,“求见前辈。”
修士可没有傻子,而且活得越久越知道敬畏,从而言行就越谨慎。
等这对小夫妻真正见到傅醴本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庆幸自己惯常的谨慎……在东家大师兄和小师妹眼里,傅醴就是个凡人。
尤其元婴期的小师妹的神识里感觉对方也是凡人,这种qíng况只有两种可能:对方真是个凡人或者对方境界高于自己至少一个大境界……眼前这位分明是后者啊!
因为她请他们夫妻进门时,解开店铺法阵时她们夫妻都没感觉到半点灵气流动!
小夫妻俩再次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小师妹便正色道,“多谢前辈襄助。”
大师兄也道:“前辈正是我的机缘,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有驱策,在所不辞。”
机缘……怕不是jī缘吧。
傅醴的小助理给二位上过茶便老老实实退到一边去……看热闹——他才跟了大小姐几天?如今见到顶级修士都不心虚腿软了。
傅醴笑道:“你都说在所不辞了……”她招了招手,“总得给你们小夫妻在所不辞的好处啊。”
东家大师兄怎么看不懂傅醴的意思,他起身走至傅醴身前稳稳地伸出了手。
傅醴指点在他手心上一点,便收了回来。
这对小夫妻算是很难得了:她粗粗扫了一下,再触过东家大师兄掌心,确定这小夫妻俩一直遵循正道之路,几百年下来也有问心有愧之事,而且还都是小事,远不足以让劫雷升级的地步。
不过这位大师兄进阶元婴期的真正阻碍是……他魂海里的旧伤,进阶时需要的大量灵气反而不算什么——再包圆几次炸jī腿也就差不多了。
傅醴照实一说,小夫妻俩齐齐沉默了,尤其是小师妹而言简直让她心惊ròu跳:大师兄魂海上面果然有裂纹,还不止一道!
看小夫妻俩的反应,这里面显然有些故事。
小木头及时为傅醴解释:“老公身上的旧伤全都是为老婆受的呢。”他小声央求道,“帮帮他们吧,他们两个我很看好的。”
大师兄庄衍之的魂魄都碎成渣了,傅醴还不是有办法徐徐修复,魂海有裂纹当然小事一桩,只不过在这个世界材料不那么好收集。
傅醴也不卖什么关子,直接给小夫妻传了条消息,上面就是需要他们小夫妻准备的材料。
“救人救到底嘛。材料齐全,包好。”
小夫妻俩齐齐起身一拜到底,又闲聊了一会儿二人才告辞回家。
到家大师兄才对小师妹道:“世界意志就趴在前辈的肩上。”
小师妹也抖了抖手,“我看见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现在我双手都还有点麻呢。”
这就是夸张了,都到了元婴期怎么还有手麻这种反应?活了好几百岁的元婴大修士就不能向老公撒娇了?
她丈夫果然不负她的期望,捏着她的手就是好一通jīng心地揉捻。
这边小夫妻俩qíng意绵绵,而傅醴这边灵食灵丹全卖光,回家的路上她就刷起来两仪街公众平台的评论,然后她又“哈哈哈”上了。
在她把第二天售卖产品的预告栏放出来之后,留言越发“汹涌”。
老板跪求加量!我的钱包已经~饥~渴~难耐!
这个是被点赞最多的,点赞第二多的则是:老板你不能限购吗?我拍了两天号还是一无所获!光看别人拎着你家纸袋子喜洋洋了!
傅醴就挑了这二位回复:都可以。
除了至尊炸jī腿,小店的商品还多针对凡人和低阶修士,而且量并不大,所以暂时还引不起较大宗门和家族的重视。
不过话说回来,她已经摆出了至尊炸jī腿,就足够证明她的实力了。基本上想qiáng取豪夺发一笔小财的宵小之辈已经主动放弃这个有死无回的主意了。
回到家,傅醴就在薄家父子等在客厅,薄文则坐在祖父和父亲的对面,亲哥傅泉压根就没有作陪——他在药园里摆弄新种下的花花糙糙呢。
而陪着薄家过来赔罪的薄家供奉二人也在药园,正跟她哥有说有笑。
话说这两位供奉是姑侄俩,一位筑基期一位炼气期。傅醴用神识扫了扫,就觉得……她哥与那位筑基女修士好像彼此都对了眼。
那她不当电灯泡了。
想起哥哥即将“老树开花”,傅醴脸上的笑容也柔和多了。
她第一次打量文文他爹,也就是“恋爱脑”小姐爱了十年的~姘~头:果然是个一目了然的美人。
与大师兄那种符合所有人的审美,美得一身正气不同,这位就带着点魅惑和邪异了。
有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要是个正人君子,“恋爱脑”小姐也不会沉浸在半痛半慡的nüè恋qíng深里不可~自~拔。
比起一看就不是啥好人的生父,文文实在是正经太多了。
对了,这父子俩气运加在一起跟文文差不多——须知文文可是号称老天爷gān儿子的世界之子……而且薄家父子到目前为止恶行有限,至少比傅醴预想得少一些。
因为这父子俩还比较有底线,所以某些领域和地域有这对父子镇着,一直都乱不起来。
傅醴想了想,渣贱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没祸害几个无辜吃瓜群众的前提下,就小惩大诫吧。
害得哥哥不得不断肢求生的,也不是薄家。
因为薄家没这个本事,真正的仇家傅醴过几天就会找上门讨个说法去。
却说薄家父子见她到来,先后起身,而薄文则小跑着抱住她的胳膊,轻声道,“妈妈,爷爷和父亲是来赔不是的。”
傅醴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瓜:如何招待薄家父子,儿子的表现助理刚才已经发给她了。
儿子表现不错,亲疏分得清,又不会显得无qíng白眼láng。
薄老爷子先笑着打招呼,“傅小姐?还是称呼您前辈?”
薄奕都没等傅醴回答,就特别光棍儿往地上一跪,“我知道错了。”
薄奕眼力真心不错,他在傅醴进门时就发现这位昔日qíng人……气势举止与以往完全不同。因为他身上气运不低,事到临头直觉总会莫名地准确:不要惹她!绝对不要惹她!
好几次追杀他能逃得xing命靠的就是这份直觉,这一次他也和以前一样笃信不疑。
能屈能伸,必成枭雄啊。老实说,傅醴对这位印象并不怎么糟糕。
“我知道你是làngdàng子,而且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傅醴笑了笑,“我只是出出气而已,不要你的命,你认不认?”
薄奕应得痛快极了,“好。随你……”话没说完他就……被钉进了墙里,直接疼得晕了过去。
薄老爷子心头一跳,然而看看周围人的反应,他又镇定了:这莫不是就是几个孩子提过的修炼方法……之一?
话说自打有了灵食供应,傅家所有员工对修炼的热qíng……都到了热火朝天这一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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