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奇怪,武侠世界纯以实力为尊,只要你实力足够,就可以无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规则和风俗。
邱熔的二爷爷,也就是邱焰继母所生的那个弟弟,见到邱熔安安稳稳地坐在邱易身边,而族人们尤其长老们见了她,都不忘露出个笑容。这位二爷爷这回再也不肯出头了——他的确脑子不算太好使,但却不至于毫无分寸。
他当年提出把邱熔送进宫中,乃是因为他功力、地位都不足以知道自家秘法的底细,这才出了这么个让他后悔至今的馊主意。
其实自从沈殊平与邱熔成婚,二爷爷的亲妹子,也就是姜夫人的生母再也忍耐不住,悄悄给亲哥哥写了封密信,二爷爷收到后大惊失色,短短月余竟像是老了十岁,随后便低调收敛了许多。
原来,邱家秘法练得好的族人虽然未必jīng明远过常人,但一定是悟xing极高之辈;若是入门困难,基本可以确定此人……智商是硬伤了。
而邱家长房中人,只有两人修炼秘法连第一重都十分勉qiáng,一个就是去了的邱贵妃,另一个就是邱熔的这个二爷爷。
可以想见,为何姜夫人的生母自从修炼了自家秘法便不再多和母亲与亲哥哥亲近,而是直接跑到了父亲与大哥邱焰的身边了……没有这位时常脑抽的二爷爷唱反调,族会进行得异常顺利。
邱熔修为稳固在第四重,明显感觉脑力充盈,用天朝的说法便是“可动用的jīng神力数量有了明显增加”,所以她刷人qíng绪也“财大气粗”起来,毫不费力地查知二爷爷的qíng绪,她附耳和美人爹说道,“他怕了。”
当然怕了。二爷爷这些日子十分担心有人为讨好邱熔而将他赶出族老会。
要知道二爷爷拿邱贵妃攻击了邱焰很多年,也借此成功拉拢了一些对邱焰不满的族人——话说回来,太纵容这个女儿还就是邱焰一生唯一的缺憾和弱点。
到了邱熔这儿,二爷爷故技重施,可惜他后知后觉:邱熔这小丫头居然是族内秘法第一高手,连长老们也时不时要向她请教,解说下功法、介绍下进阶经验之类的……美人爹闻言笑了笑,“留着他。”
邱熔心领神会,“若是族会上长老们全都偏向咱们这一房,也不太合适。”邱家族会不该是长房的一言堂。
最终散场时,距离开会也不到一个时辰。
邱熔慢慢地往自己院子走,还没进到二门就听耳报神来报:沈殊平也在房里与左安菱以及莲剑门jīng英弟子议事呢。
想来他们也没想到邱家族会散得这么早,邱熔挑了挑眉,一挥手,“去找夏公子聊天治病吧。”
夏颐体内的王蛊如今还没苏醒呢,他的经脉损伤虽不甚严重,但没有王蛊发力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养得好,行动不便也理所应当。
彼此见礼,邱熔落座,夏颐撑着手杖,动作略有僵硬地替她倒了杯热茶,言笑晏晏,“又想我了?”
邱熔耸肩道:“确实想你……丹田里的小乖乖了。”
夏颐笑容不减,熟练地解开衣衫,“可小乖乖想不想你我就真不知道了。”
邱熔指尖点住那只小家伙,“我想它就行了,嗯,我总觉得它兴许就快醒了。”
此话一出,夏颐果然感觉体内的小家伙轻轻颤了一颤,小小的身体也略微舒展了一点。
结果夏颐却越琢磨越哀怨,虽然这qíng绪明显有七八分是装出来的,“真是的,将来想对您gān点坏事,比如下点~yín~毒什么的,都不用想了。”
夏颐妙就妙在他语气和神qíng拿捏得极好,让人绝不会误会,怎么都听得出他是在开玩笑。
邱熔啜了口茶,一句话就把这~暧~昧气氛打得分毫不剩,“愉王是你什么人?”
夏颐默然片刻,才凝重道:“我该叫他舅舅。”
“你长得有几分像他。”邱熔意味深长地笑了。
夏颐来了兴趣,“你见过愉王?”
“还见过好几次呢,愉王也是个一见难忘的大人物。”邱熔顿了顿,又问,“你知道第一代怡王和愉王的旧事吗?”这两位当年就是冤家。
“略有耳闻。”
邱熔点了点头,“看来我爹和愉王的逸事你也听说过一些了?”
“是。”夏颐诚恳道,“只是听了一耳朵,再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借此生事。”
邱熔知道夏颐说的是实话,“愉王,yù~望;怡王,遗忘……其实这就是两家老祖各自的拿手绝技。”
夏颐闻言,双手都抖了一下。
邱熔平静道:“我爹不让我过问你父母之事,只是,”知道巧克力心法出自南疆,再加上夏颐身为愉王外甥还要亲往南星教,邱熔无法不信,一张大网已经隐隐罩住了邱家与东南的愉王,“咱们两家总不能坐以待毙……”
夏颐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双眸晶亮,牢牢地盯住邱熔,“我被您彻底迷住了,怎么办?”
这辈子收到的表白太多,邱熔多少有些麻木,哪怕是夏颐,她也能淡定道:“你自己看着办呗,不过,”她话锋一转,“我对丈夫和爱人的要求都是,好看又好用。”
这个神奇的标准让见多识广,能言善辩的夏颐也卡了下壳,可他还是要挣扎一下,“我和他们不一样。”
邱熔心说:你又不是你爹从jú花里生出来的,还能有哪里不一样?
看着夏颐这张艳若桃李,又雌雄莫辩的娇容,邱熔视线下移,只见他胸口上还星星点点遍布着些许淤青,正是因为那日王蛊横行所致——只是单看外表更像~吻~痕呐。
邱熔再次毫不客气地腹诽:就你这体质,这身板,谁敢放心“用”啊?万一再半截儿折了,或者来个血流如注,究竟算谁的?
幸亏夏颐不知道邱熔的想法,不然非得跟她拼了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了,去补觉了。
☆、蜜里调油续
表白被婉拒,夏颐带着点意料之中的失望,“恨不相逢未嫁时。”
邱熔一撇嘴:就算没跟巧克力成亲,我也不会嫁给你,两大异姓王怡王和愉王的联姻,你当我那便宜姑父永平帝是死人啊?!
想当年,初代怡王与愉王就不怎么合得来,如今两家依旧关系微妙,既有点互相别苗头又有些一北一南守望相助的意味。
简而言之,两家联合起来,皇帝就得换个人当;若是两家跟皇家韦氏单挑,又是毫无悬念地被皇帝收拾掉。
邱熔才不相信,以夏颐的才智这么明显的局势他会看不清楚。感应到夏颐低落的qíng绪,邱熔暗道:既然你哄我开心,我也给你讲个笑话补偿一下,遂开口道,“我是我爹亲手带大的,我爹与愉王的旧事自然也知道一些,你想听吗?”
夏颐心说,我说不,你也会照讲的,便点了点头。
话说,这代的愉王一直是美人爹的脑残粉。
在一切都没挑明的时候,两个人还能勾肩搭背地当哥们,可愉王忍了很多年,终于按捺不住表白了。而他的表白又实在太有特色:当着美人爹的面儿把衣裳一脱,眉目含qíng地躺平并敞开双腿。
当时刚满二十岁,还是世子的愉王深qíng凝望了邱易半天,都没等到动静,终于问道,“你怎么还不过来?”
美人爹给闺女说起愉王黑历史的本意乃是让闺女远着点他……这话也是事出有因,每每私下里见面,愉王除了黏糊美人爹,就是抱住了熔熔不撒手。
其实,能像愉王这样英俊又温柔手掌大权,还真心实意地疼爱熔熔的人也并不是太多。不想闺女跟他亲近,即使是美人爹也得给出个靠谱的理由。
邱熔脑补了下愉王的心qíng:裤子都脱了,物件儿你也看见了,你倒是给个说法啊!然后,她就把最后一句问出口了,“爹给说法没有?”
美人爹的“说法”就是丢出一只小镖,划破了愉王小腹处的一点油皮,可镖上的残毒却让愉王萎了整整三天。
夏颐没听邱熔说完,就已经笑出了泪,“我还真不知道舅舅有这样一面。”
邱熔拍了拍夏颐的肩膀,“喜闻乐见就对了。”
只是这事儿还有后续:
当时听了亲爹的“说法”,邱熔咯咯直笑,“爹爹好狠,让愉王叔不行了三天他不会怨你吗?”
说这话的时候,邱熔才八岁,美人爹抬手就捏住了闺女的鼻尖,“你从哪儿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个“萎”可以当萎靡解释,糊弄普通小女孩也说得过去,邱熔却偏偏说准了愉王当时的状况,也不怪美人爹不起疑。
邱熔太知道说什么话能戳准亲爹的心窝子了,她从容道:“多知道一些,总不会随便什么男人就能哄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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