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后,我就不会再痛苦下去——这可能xing微乎其微。”她歪着头,说得仿佛事不关己。
“暮徵,”她哥哥冷冽的声音,“你走吧。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彦之,我找的是楚楚。不关你事。”狐狸凑得更近,“楚楚,就我们两个。”
“好了,”她及时出声制止住剑已出鞘的哥哥和飞身而来的小楼,“就在园子里,如你所愿,就你我两个人。”
总是回避,倒显得理亏。又不能图一时痛快,劈了苏狐狸。她娘她爹对苏家的忌惮她也略有耳闻。
失恋可以,失态不行。还是在苏美人的怀里,一行人前往她院子里,用于喝茶纳凉的一片小树林。
哥哥和小楼打量她数番,确信她是认真之后,沉默着走开。苏美人倒是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甚至说有些冷漠,将她放在椅子上,扭身就要走,她顺势拉了下他的手,感受到她流露出的qíng意,他勉qiáng点了点头,缓慢的从她手心中抽出手指。
对面的狐狸美人眨眨眼睛,“你还是肯见我呢。”
她扬手,“重点。”狐狸这幅自恋尊荣,她恨不得抬脚拿高跟鞋将他钉在墙上。
“没什么能挡得了我们的路。”他忽然正色。
“是你的路。不是‘我们’。”
“你爹的事qíng你果然在意。”
她竖起耳朵,她的大将军爹爹又怎么了?
“我解释过多少次,我进宫只是权宜之计。如同你爹当年一样。但我不会犯和他相同错误。”他走过来,手指温柔划过她的脸颊,“或许告诉你实qíng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听不明白了。不觉瞪大眼睛,难道原本的“楚楚”跳崖不单是为qíng殇?
“你跳崖这招,太惊人了。他们吓坏了。”他低下头,“不过这种计谋,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以后我不准你再这么做。”一手扶住她的肩,一手滑向的左臂。她没动。其实以狐狸美人当前的力道,手指经过她的手臂时,如果点在经脉处的守宫砂还在的话,她会觉得痛。
他意识到了,迅速撩开她的袖子,左臂处白皙的皮肤,殷红的圆点早已不见。“你居然让他碰了你的身子?”两条眉毛瞬间纠在一起,“暮霭已经不是……”
她抬眼,“你果然知道。是你害了他。”总觉得一心痴恋她的苏暮霭婚前失身绝不那么简单。她来自现代,对处子之身的态度不比古人。如若原本的“楚楚”看到没有守宫砂的苏美人,必然大怒,受父母之命,不至于离婚,终生冷落却不难想象。
他有一时的颓丧,“不……我没有阻止。”狐狸美人忽然用力按住她的肩,一手端住她的下巴,一个炽热的吻,饱含不甘,以及满满的占有——你是属于我的,曾经的海誓山盟,为何几天之内,就dàng然无存。
她推他,他不动。她死命推他,他还是不动。她改招,狠命咬他的唇。他不松嘴,直到口里已是满满的血腥味道,他还不松嘴。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恨得狠了用脚踹。她下肢不能行动,于是扬起手,抡圆了,冲着这张俊脸,毫不留qíng的招呼过去。自然清脆一声“PIA”。
他抬起身子,摸摸自己的脸,手背蹭蹭自己冒血的嘴唇,得逞一般的畅快,“你还是爱我。”转过头看向听见响声赶来的近侍,再直视她,“我先走了。”甩甩袖子,施展轻功,衣袂飘舞,长发飞扬,不忘回眸向她一望,尽显狐狸jīng风qíng,之后得意轻松越墙而去,再不见踪影。
“小楼,递茶来。”她高呼。
家人们匆匆赶来,默契的保持沉默,看着她喝尽一盖碗清茶——她只能把漱口的茶水咽下肚子,因为苏美人在面前瞧着他,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被qiáng吻。
撂下茶杯,她故作轻松,“我赏了他一耳光。”之后向自己的夫君伸出手臂,“抱我回去。”
见她状态如常,几位美人很快释然。还在夫君的怀里,回正院的路上,她有些好奇的问起,“苏暮徵的武功和哥哥比起来,谁比较厉害?”
美人哥哥gān脆回答,“伯仲之间。他轻功在我之上。”
小楼在旁边妖娆浅笑,“苏家大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轻功身法连我都要赞叹一回。”
她更好奇了,“那小楼和他比,谁更厉害些?”
“带着您逃跑,他是追不上咱们的。”中xing美人笑靥如花。
楚楚不由仰天长叹,两行热泪,这真的不是武侠么?
说起来,苏狐狸冲过来热吻,动作姿势娴熟自然,说明曾经还是qíng人关系的二人互摸互啃一样不差的多次实践过,之所以没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恐怕苏狐狸当时就有进宫的野心了。
回到书房,她仍是靠在美人榻上,夫君坐在一边,一言不发。要苏美人追问楚楚和狐狸美人单独相处的细节,他做不到,只好期待她能主动开口。可她总认为,即使夫妻之间,也还要存着些善意的谎言和隐瞒。何况今日她被前qíng人qiáng吻,真要一五一十坦诚相告,不是故意激起兄弟二人为qíng争斗么。毕竟苏狐狸现在的目标还只是她,不必再将美人夫君在牵扯进来。于是她决定三缄其口。
一时冷场,二人各怀心事,她轻咳一声,打破尴尬,微笑着请苏美人把她收在书柜隐秘处的闺阁日记找来,看着夫君在她的指导下,一阵反复摸索才翻出那几本册子,走过来,递到她手里。她翻开,某页处她留下的那根发丝已然消失不见,果然一直有人偷看。想必原来的楚楚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这册子里的很多东西都是给“别人”看的。
晚上,夫妻时间,一阵缠绵过后,她勾住苏美人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他不放过我,我也想放过我自己。”他不答话,一整夜都搂她在怀。苏美人怯于言语表白,更乐于行动证明。她眼前一个脸身材头脑俱佳的痴心qíng种老公,gān嘛还要冒着丢掉可人儿的风险,投入“jīng力和才力”在未来业绩未知的过去时qíng人身上。
之后消停了半个月,直到迎来她再次红衣大婚的那天。依旧被一堆侍女们先后牵着扶着抬着,给诸位达官贵人行礼,机械的说着感谢的话。因为是她纳侧夫,宫里并没有特意派人来,倒是一向和她投缘的大皇女萧澜特地到场讨了杯喜酒。
凌家大当家和三少的亲生父亲,受下新人一拜之后,这对中年夫妇瞧着楚楚一个劲儿的傻笑,眼角乍现的皱纹都可以挤死苍蝇,这幅终于将儿子买了个好价钱的丑恶嘴脸,她觉得恶心。
专门给三少准备的侧院,紧靠她和苏美人共住的正院,整体修缮和布置的格调要比小楼那间要高级得多。她看在眼里,心里轻叹,立时决心第二天找府内主管替楼大美人出气。
三少一身艳红,长发垂肩,笑得眼角眉梢满是风qíng,忽然伸臂,将她从侍女的手中“qiáng掠”过来,一个奔放的横抱,直奔dòng房。
巧克力帅哥几日不见,洒脱xing感依旧,先把自己扒了,只剩中衣,V字形领口露出一大片紧实的胸肌,拔掉束发的玉簪,黑发无声散落,之间没有任何停顿,一个箭步窜过来,那张俊脸凑得极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二人彼此呼出的气息拂面流动。
她抿嘴一笑,伸手止住扯上她衣带的那只大手,坦然开口,“你我二人,一个‘非不能也,实不愿也’,一个‘非不愿也,实不能也’,”又瞬间敛起笑容,“我这身子拖累苏暮霭一个就够了,犯不着也捎上你。为报恩而自荐枕席,我一直觉得很蠢。”
他神qíng忽而严肃,沉默无言。
她又笑笑,“等你心甘qíng愿的那天也不迟。”说罢直指巧克力帅哥左胸的位置,“现在那里面的女人不是我吧。”这本是句半撒娇的玩笑话,只是她显然没想到会令他在今后的日子里如此认真。
之后二人并排躺下,却没有任何身体接触,明明和小楼都能紧拥在一起安然入睡。
半夜,身边男子忽然惊呼,“凝,凝凝……”忽然死命的抓住她的手,眉头锁在一起,眼睛依旧紧闭。做了噩梦。忽然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这位风流公子如此念念不忘,想了想,她稍稍松肩,却也没把手抽回来。
也就是我们萧陛下不是一般人,换个女人谁能忍受枕边人半夜呼喊的名字不是自己。人家在入睡前想的可是“我睡了别的女人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爱往往是独占且排他的,她对三少连喜欢都算不上,理所当然她不在乎他心里的女人是不是她。
大清早,侍女们进门服侍二人洗漱。刷牙洗脸梳头换衣服,三少比她还多一个步骤,刮胡子。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道德和审美观念和她一直以来接受并树立的相当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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