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着之前的笔记书册,她也会想是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为她和楚楚字迹几乎一致。
九月初秋,夜风卷着些凉意,她独自一人安坐在院子角落几棵桃花树下,约定的时间,只听到布袍摩擦地面微不可闻的沙沙声,之后四周一片静谧。
她坐直身子,提起手边茶壶,斟了两杯清茶。随后淡然开口,“暮徵哥哥,过来坐。”
他闪身站在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茶壶,一扬手,喀拉一声,碎片遍地。
她不为所动,苏狐狸的高压深寒冰库气场她可是完全免疫。她微笑着看着他,正所谓,黑夜给了我黑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jian·qíng。
他扑过来,一言不发。猛地一个吻封住她的嘴。她不回应。伸出手轻推他的肩。她不想做得太夸张,以防激怒他。因为激怒一个男人的结果,往往是赔掉自己的身体。
他gān脆南下,开始gān啃她的脖子。
每次苏狐狸和萧楚亲密举动,拥抱,接吻都可以,只是再进一步,她就抵死不从。每抗拒一次,就是给苏狐狸发卡一次。将近十年间,苏狐狸收集的卡片足够享用终生,居然还不气馁崩溃,这份qiáng韧的心态也值得大家好好膜拜一把的。
常言道,女人会爱上一个她无法了解的男人;而男人则会爱上一个他无法征服的女人。
对雄xing生物而言,既然爱她,更要睡了她,这是刻进他们基因里的信条。
她稍稍扯开他的衣领,露出左臂处的殷红圆点,肩头处还有一朵娇艳盛放的牡丹。红牡丹。
由着苏狐狸,今晚他就能失掉处子之身。可惜,正价买二手货,这亏一般人不愿意吃。就算对方是爱他痴心的太女萝莉萧漪也一样。
她摩挲他的喉结,依旧平静的语调,“暮徵哥哥,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起身就走。
验证苏狐狸迷恋她的程度就在此一举。她迅速探身,扯住他的袖子,“萧漪xingqíng你知道。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我不能害你。”
他停住。回头看着她。“我就知道。对你来说,你的计划比什么都重要。”
她轻笑,“彼此彼此。”
“你就算跳崖,一样没换回解药。”
她按捺住内心的惊讶,“显然。”
“可是下次别再拿自己的身体胡闹,”他回身凑近,贴着她的耳廓,“我说了,我不准。”随手理理她的头发,眼睛里满是怜爱,扯扯自己的衣领,飞身越过院墙,消失在无边夜色里。
“小楼。”她呼唤道,“你说,初恋没有结果也是常事吧。”
妖娆美人瞬间出现在她身侧,一股淡淡暖香袭来,“可总会不时回忆。”他稍顿,“最终就成了心间一根刺。”
她不由侧目。
他言笑晏晏,“楚楚您今天要去哪个院子?”
她手指抚上嘴唇,“先去三少那里,我想和他聊聊天。”
人生得意须尽欢
到达三少的院子时,书房的灯火犹未熄灭。见小楼拥着她,门外待命的随从早已经知会,不多时,三少一张明媚笑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她扯扯自己的袖子,微笑道,“三少,打搅了。”
进屋,一gān下人撤出。小楼试探xing望她一眼,她发觉,回答,“今天我留在三少这儿,小楼你回去歇了吧。”他稍稍沮丧,却也只好躬身行礼告退。
巧克力帅哥递过一杯清水,放在她眼前小桌上,“入夜了,咱们别喝茶了。”
她点点头,“三少,全家里我只觉得你在这方面会是个明白人。初恋,”她手指缓缓摩挲杯沿,“绝大多数男人都是尽其所有去爱的,有可能的话,我不想伤害他。”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风流总被雨打风chuī去。爱qíng这东西,最后总是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到dàng然无存。”她今天意识到,苏狐狸陷得比她想象得深,不然不会遍寻机会和她成就好事。显然留着那颗圆点,他在萧漪那里会更受追捧。待价而沽,这个道理他如何不懂。
三少忽然坐近,“虽然我不知道您在犹豫什么。不过既然是犹豫,其实就说明潜意识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正所谓妖孽必须有一对dòng悉世事的法眼,如今的巧克力帅哥可当此二字。
“坚qiáng和淡定往往都是bī出来的。”他取下自己脑后的玉簪,“您想得太多了。小心翼翼的权衡关系,qiáng颜欢笑,甚至连我们三人侍寝的时间,分得用具侍从等等小事您都亲自过问……我只是个建议,自己慡才是真的慡。”
她扬眉,心想这位帅哥不是和她一起穿过来的吧。这份通达透彻,根本不像他这个年纪阅历的公子哥儿所能拥有的。
他看出她的满腹狐疑,笑道,“我两个哥哥年纪大我十岁有余,官场家庭之类琐事对我毫无隐瞒。”
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卦成就的哲学家”?
只要她思及苏狐狸,自己的郁结表qíng都够去写《沉思录》,不妨既来之则安之,明知是个陷阱,那就躲着点走,实在逃不过,大方应战,毕竟身后还有一群同盟。
于是,这一夜,在三少的身边,她睡得很安稳。
她的作息依旧沿袭二十一世纪,不睡到日上三竿,誓不起chuáng。
可这一大清早,她被一阵一阵叮当声惊醒——来自兵器之间激烈碰撞的声响。三少早已洗漱完毕,见势头不好,扯过一件披风裹在她身上,将整个人卷在怀中,出门时抓过墙上高悬的宝剑,飞身出屋。
院内,小楼和一位红衣女子正缠斗作一团。大将军亲爹的护卫队此时全然不见踪影。
女子眉眼轻佻,樱唇,尖脸,一目了然的美女,使一柄长剑,剑尖上下翻飞。
小楼武艺高超,但不知此女底细,不曾全力施展——毕竟敢独闯恭王府想也不是寻常之辈。
美女忽然嫣然一笑,挑着长剑袭向身侧的三少和她。
三少皱眉,挺剑护住身前。小楼见势不妙,也飞身闪至她们这个方向。
美女乘小楼和三少的注意力都在她直指的剑尖上,右手冷不防直接伸向小楼,然后……在他胸前摸了一把。
这回,连见多识广一向淡定的咱们陛下都震惊了。更不用说三少和……受害人小楼。
“哎呀,这么漂亮的孩子居然是个男的。我说,楚楚,你不是一向喜欢顶天立地的男人嘛。”美人嗓音清甜,里面却透着股刚劲。她收起剑,笑对小楼,“功夫倒是过关。至于这位,”她眨眨眼睛,“就是凌家那个不省心的三少爷?”又顿了顿,“这模样,被人说成祸水,也不冤枉了。对了,楚楚,你气色瞧着还不错,白让我在北疆替你担心来着。”
这位咱们陛下完全没有印象,可这说话的口气却无比亲切稔熟。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为首的是她哥哥,萧美人,见到红衣美女,倒身便拜,“参见母亲。”
母亲?这位看起来不过三十的艳丽美女就是她哥哥的丈母娘,齐国公辛歆?
“得啦,跟我讲什么虚礼。不过,”美女转过身,嘴角一收,满脸的不如意,“彦之,几年不见,你现在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天晓哥?白白让我期待了。”
天晓哥?这位不是和大将军亲爹还有啥jian~qíng吧。
等到得到消息的苏美人从正房的院子赶来时,萧美人刚刚脸色稍有苍白的站直了身子。苏美人也很gān脆,正要躬身之际,大美女又开口,咱们陛下在三少怀里内心窃喜等着看她如何连冰山也惊悚。
“瞧瞧,这身子骨,能让楚楚你怀上孩子么。”
苏美人的脸果然青了。
彪悍女王,理应是女尊世界特产。
一大堆人去往王爷大将军的正院时,她故意落在后面,在三少怀里,扯着小楼的素手,柔声真诚安慰,“忍忍啊,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除了小楼,苏美人,萧美人以及三少,心有灵犀的把头都别了过去。
爹娘的正院。齐国公辛歆大美女上座。咱们陛下主位。
大美女端起茶碗,萧美人斟酌着开口,“母亲,娘,爹和二爹现下都不在府上,如有怠慢之处……”
丈母娘大人扬扬那对柳叶眉,“我知道他们不在。你爹要在,能让我这么大大方方的瞧了你妹妹的男人么?”
咱们陛下坐在旁边低头,暗笑,眼前这位彪悍得跟她实在投脾气。
话说这位齐国公,绝世美女,也是闻名遐迩的一朵奇葩。
大周朝,以武闻名,第一当属苏家,就是大将军苏天晓的苏家,再有,就是齐国公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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