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华帝顿时喜形于色,但马上又黯淡下来,“但愿这次的能养大吧。”
孟明远按按自己的太阳xué,不怎么qíng愿地道:“圣上洪福齐天,小皇子必是能健康长大的。”
“借孟卿吉言。”
“臣惶恐。”
从宫里告退后,孟明远回了中书省——睡觉!
他觉得昨晚的梦让他更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的好。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嘛。
结果,丞相大人睡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人叫醒了。
婚姻司那边打起来了。
艹!
秀才遇到兵,果然是有理也说不清。
那也不能说打就打啊?
孟明远一边骂娘一边就往婚姻司去了。
到现场一看,得,不是秀才跟兵打,是兵跟兵打的。
你要说战争的本质是什么?
孟明远会说:女人和钱。
婚姻司负责向军队基层武将输送结婚对象,这算是孟明远稳定军心的一个措施,说白了也算是军婚在古代的一个尝试。
但,任何年代对于军队来说,女人永远都处于láng多ròu少的境地,那为了急那有限的资源,可不就要打起来了嘛。
打起来也没什么,关键问题是,这打起来的两拨人,一拨凉州,一拨幽州。
简单直观地说,就是威国公府的小将军和镇国公府的小将军两边的人马顶牛了。
很好!
硬茬子,难怪非得惊动他这一朝权相来摆平了。
这事怎么办?
孟明远也有些头大。
这就好比自己的左胳膊和右胳膊打起来了,疼的都是自己。
估摸着这会儿得到消息的人不少都暗地里幸灾乐祸呢。
孟明远背着手围着那帮打架的兵士转着圈踱步,脑袋飞速地转着。
“这事简单,适婚女子的数量既然有限,那就紧着打算长期戍守边塞的人,扎根边疆的将士总是要有优先权的。”
丞相大人一锤定音,从此军婚中拥有优先权的便是那些戍守边疆的人。
☆、90公子风流
打架的事qíng解决归解决了,但是该有的处罚也不会就此就凭空消失。
军人就得有军纪,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军队就该有铁一样的纪律。就算战争的本质是为了抢女人和钱,但是你不能明晃晃的就这么做出来是不是?它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形容词,叫——保家卫国。
虽然不至于三项纪律,八项注意地要求,但是,丞相大人也确实趁机给军队添了些规章制度。
你瞧,不是丞相非要给部队整章程,是你们闹事了是吧?
事还闹得挺大,毕竟都让一朝宰辅出面了,这肯定就不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所以,给军队制定一些相应的制度规矩以防止再出现这次的恶xing事件是很有必要xing的!
丞相又一次站在了真理的一边。
真心地说,丞相大人经常是站在真理那边的,就算他掌握的是歪理邪说,最后他也有本事能颠倒黑白……擅于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丞相大人依然是会遇到一些不太顺心的事qíng的,比如住在老宅的渣爹就时不时地gān点挑战丞相大人神经底线的事qíng出来。
孟明远的嫡妹和庶出大妹不知不觉就都到了适婚的年龄,虽然丞相大人认为这个年纪成婚就是在残害祖国幼苗,可时代如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是有意跟孟家结亲的对象让孟丞相很不舒慡,所以,丞相大人就不得不在百忙之中抽空回老宅去跟自己的父亲大人联络一下感qíng。
“父亲,明珠和明月两位妹妹的婚事就不劳父亲费心了,父亲若真有心,不妨替明兰多cao些心的好。”
孟海林的脸色就是一红,旋即又有些发白,最后泛点青。
孟明远并不打算给渣爹太多面子,他当年既然那么宠张姨娘,那就多费心继续宠她留下的女儿就好了,他母亲生的嫡妹,和小张姨娘生的庶妹就不必渣爹cao心了。
嫡妹先不说,单说渣爹这次替庶妹明月相中的那一家,孟明远心里一声冷笑,他便不身居相位也断不能自家妹子这般被人糟贱。更何况以他堂堂一朝权相之尊,那崔家以一个继室之位就想结他这姻亲之好,想得也太过美好和谐了点。
他们当婚姻司是摆设吗?
他当年既然能弄出婚姻司这个部门来,自然就有自己的道理在,婚丧嫁娶瞒得了吗?他早就打过招呼,但凡涉及到他那两个妹妹的事,婚姻司的人自然是不敢殆慢会以第一时间呈报上来的。
想避过他,以父母之命促成亲事,作梦去吧。
做为土著的小张姨娘对于女儿能去做大家的继室其实不反感,甚至认为这个归属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了。
“姨娘何必如此委屈求全,明月是我妹妹,嫁人必得明媒正娶,八抬大轿。”
“明月只是庶女……”
“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妹妹,便不能让人委屈了去。”
“贱妾知道少爷为明月好,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总……”小张姨娘说不下去,总之是她这个出身低微的娘拖累了女儿。
“万事有我在,姨娘毋须担心。”
高氏也说道:“青鸾,你就听远哥的,明珠和明月是他的妹妹,他总是会为她们谋算的。”
“母亲说的极是,姨娘且放宽心便是。”
小张姨娘点点头,“明月让少爷费心了。”
“应该的。”
转过脸,孟明远便放话出去了。
他的两个妹子择婿条件跟孟家女儿日后是一样标准的,夫家不得纳妾,若做不到这一条,便歇了上门提亲的打算。
便是日后孟家女儿跟男方和离,子女也是要带回娘家的,这是先决条件,也就是婚书之前要先签了这份婚前协议,否则免开尊口。
不得不说,丞相大人这次又让大家侧目了。
孟明远并不想妹妹嫁入豪门世家,那样的人家虽说富贵,其实过得却难能顺心。他希望两个妹妹至少能过得轻松些,简单些,这大抵也是他这个当丞相的兄长唯一能为她们周全的了。
只是,任孟明远再想,也想不到礼部尚书会上门提亲。
礼部尚书是替自己的小儿子提亲的,那是他最小的嫡子,论家世,论门第,这门亲都不能不说不好。尤其,孔家门风清白,男人大我多是洁身自好的。
“这亲事孔大人可有询问过令公子的意思?”孟明远问得很随意。
礼部尚书淡定地道:“下官自然是问过的。”
孟明远微微笑了一下,“亲事先不说它,本相一直也没机会到大人府上做客,择期不如撞期,不若今日便到大人府上叨扰一下了。”
“相爷肯光临寒舍,自是求之不得。”
“那便请吧。”
“请。”
孟明远既然要亲自相看人,自然是不会让孔尚书有机会跟家里人串连的,而礼部尚书也没有串连欺瞒的意思。
结亲是结通家之好,若是存心欺瞒,对象又是丞相这样一个凶残的人,那就真是自己找nüè了。
到了孔府,那位孔少爷自然也就被叫了出来陪客。
看上去倒是gāngān净净,清清秀秀的模样,一双眼睛gān净澄澈,气质很让人安心。
“不知清源素日有何爱好?”
孔清源对于这个据说是当朝权相的男子,他有敬仰崇拜,一直觉得传言中的他不似凡人,今日见面,他有惊喜,也有些微的畏,他突然很担心自己是否能入了这位相爷的眼。
礼部尚书在一边捋须微笑,并没有帮腔的打算,相爷要看的自然是儿子最真实的一面,若冒然多事,只怕反而适得其反。
“小可于仕途经济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对于名山大川却多向往,只是一直无缘四下游历。”
“男儿志在四方,有此想法也是大善。”
孔清源有些赧然地微微垂首。
“清源可有听闻本相的家训?”
“听人说起过。”
“那你有什么想法对本相说吗?”
孔清源抬头双目湛湛地看过去,“自古女子便多怨怼,多少明珠变为鱼眼,又有多少男人明白将明珠变为鱼眼的正是男人自己。”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孟明远忍不住感叹一声。
孔清源的眼睛更亮了,“正是如此。”相爷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尽了。
孟明远忍不住目中带笑,对眼前这小少年满意了几分,“知好色而慕少艾。”
孔清源掷地有声地道:“纵是倾国容颜,百年后也只得百骨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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