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都悬挂着夜明珠的宽敞房间的中央,思淼被铁链牢牢的成大字形绑在中间,身上为着片缕,记忆中原本白皙滑嫩的肌肤此时染上了一条一条横错的鞭痕,触目惊心,那被鞭痕jiāo错的腹部明显的凸起,身上更是除了鞭痕以外,还有其他更种形状的伤痕,新错jiāo织,有的还在泛着血花,似乎是不久之前才jiāo错上去的,一头紫色的青丝杂乱的铺陈在背后,那张英俊的脸却没有受到任何的皮ròu之伤,但是却惨白如剥下的人皮,没有任何的血色,甚至比之于自己初见他时更加虚脱,曾今明亮异常的眼眸却已经染上了死灰的颜色,暗沉沉的没有一丝焦距的直视前方,望向虚空。紧紧抿住的唇角垂下了一条血丝。
此时女皇已经将衣物褪去,露出了一身白色的肥ròu,一双手一道一道的刷过淼儿的伤痕,嘴里沾沾有声,逆天看不下去,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任由泪水划过,这还是她的淼儿吗?她是应该庆幸她的淼儿在这样的屈rǔ之下,依然没有舍弃自己的xing命,又或许她应该悲哀,悲哀自己堂堂太子居然让自己的男人沦落任人屈rǔ的地步,又或者……很多很多的qíng绪涌上了心头,直到嘴里传来一震痛楚,逆天才猛然惊醒,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口中的匕首已经划破了嘴唇,鲜红的血液滴落在逆天手臂上,落在逆天的眼里。逆天gān感觉一股血气一下子就冒上脑中,清澈明亮的眼睛顿时染上了血的戾气,她邪邪一笑,也不管是否会被女皇发现,就那样的站在了女皇的背后,一双眼睛穿过女皇直直的看着淼儿看着淼儿没有任何焦距的目光,转为诧异,耻rǔ,痛楚,惊喜,绝望,逆天始终微笑着,忽视了女皇那双手,忽视了所有的一切,天地间之剩下那微笑的目光,含笑注视,温暖迷人,仿佛扼住了天地的要塞,停住了呼吸,这一刻,融化成了天长地久,这一刻,俩个的目光的jiāo融,仿佛生命都在融化。
“我……”暗哑的声音只有生涩嘶哑,万般的语言皆无法出口,思淼曾经幻想过千万次她的出现,不管是怎样的屈rǔ他都咬牙忍受,因为他始终相信,不管多久,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她就一定回来救自己的,如今他终于等到了,可是却想不到是这样的qíng景,他怀着她的孩子,可是正在抚摸他身体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这样的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来面对他,想要出口,却实在是暗哑生涩。
“你终于会说话了啊!哈哈”似乎还没察觉到周围的异像,女皇越来越兴奋,一只手忘qíng的抚摸这自己的胸部,另一只手则握着淼儿的yù望,想要得到更多的刺激。
只是……
女皇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腹部,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腹部开了一个小口子,血正在那个dòng里面喷洒出来,溅到了她前面的思淼身上。
“你,你竟敢……”扭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逆天,显然不明白她怎么进来的,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自己,国师不是说只要能让逆天来,自己必定何以不出分毫就能完全的收回失去的土地,可是今天这是什么qíng况,难以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腹部,垂然倒在地上。
“怪就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惹了不该惹的人,不然你的皇帝梦一定会长长久久的,不过既然你已经做了,那你就等着后悔吧!我决不让你这么轻易的死的,我的女皇”微笑的看着倒地的女皇,看着鲜血在她身下蔓延,笑的恐怖异常,笑的寒意冽冽。
跨过女皇赤luǒ的身体,目光转柔,心痛看着淼儿,所有的语言都没了声音,泪水如水般流淌,怜惜的除去淼儿身上的捆绑,脱下自己的衣服为他披上,将他软软的身体小心的放在一边,怜惜的吻一下一下的吻过淼儿白纸般的脸颊。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的淼儿,对不起,对不起。”
慌乱的安慰没有任何的条理,却又是最真最实的感qíng,紧紧的抱住淼儿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到他的心间。
“我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的,淼儿乖,闭上眼睛不要看,你快都是当父亲的人了,让宝宝看了血腥的场面可不好”微笑着将淼儿的眼睛掩住,再次转头,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的颜色,腥红腥红。如魔鬼的般恐怖。
“皇上,你不是喜欢玩吗?那我就陪你玩,今天就让我们玩个痛快”
被血色包裹住的逆天,变得让人害怕,明亮的房间里,只听到一声更比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知道俩个时辰之后,惨叫声才慢慢转弱,直至……“啊……叮咚,啪”手上的匕首掉在了地上,逆天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满身血污,还有那被血染红了的房间,还有地方那已经看不出人样的ròu团。
她居然,居然就这样用匕首将女皇一刀一刀的切成了ròu团,她居然会狠心变态到了这个地步,这不是她做的,逆天摇头,可是心里却有一个更加清楚的声音告诉自己,这就是你gān的,你的心里住了一个魔鬼。
慌忙用女皇留下的衣物抹去自己一脸一手的血迹,看着依然在不断蔓延的血迹,慌张的将一边安静的淼儿抱起,仓惶离开。
等出得暗室,就看到影卫已经恭候多时了,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也没问,已经知道结果,紧紧是一天的功夫,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做牧元的国家了。
抱着淼儿,一身的血污,没有任何表qíng的脸,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一步一个血印,一个头都不回的走出宫殿,也走出了牧元的历史。
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院落,在牧元国的qíng况,她早已通知到了祥瑞,应该很快就会有人到这边来接管,所以她非常放心的置身于事外,本来整个行动她几乎就没有参与过,现在她就更不想管了,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让怀里的俩个生命能够平平安安的,自己一家人能够平安的团聚在一起,此后再无灾祸,她已是心满意足了。
“你先帮他看看他到底身上受了多少伤,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吗?我不要听到他们有事的任何消息,如果治不好,我要你们提头来见,来人看着他们,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任何人都不能离开”
将淼儿小心的放到chuáng上,此时房间里已经聚集了一大批郎中,逆天怜惜的看着始终未曾睁开眼睛的淼儿,扭头,一个魔鬼般微笑的看着屋里的人。血红的眼睛在烛光下越显诡异,看得一群人冷汗淋漓。
冷哼一身,转身离去,她现在全身都是血,必须要清理一下,不然连她自己都快忍受不住那股由身体传来的浓浓的血腥味了。
没有什么心qíng,逆天只是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便急冲冲的跑到了房内,随意抓过一个郎中便问淼儿的qíng况,那郎中在逆天的注视下,半天没有啊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居然两眼一番,晕了过去。逆天愕然,接着苦笑,自己真的变得有那么可怕吗?
扭头对着那昏huáng的铜镜,铜镜中有一个女子的脸,披散的头发,苍白清瘦的脸,诡异的微笑,还有那双血红的眼睛,简直就像是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这是我吗?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脸,这还是我吗?忘记有多久没有看过自己的脸了,却不想是今天这般的陌生,陌生到让逆天自己都有了微微的寒意,勉qiáng压下心头的悸动,脸上没有任何的表qíng。松手,任由那郎中从自己的手中滑落,软倒在了地上。
“谁能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这,这,不好说”
“说,不然我不保证下一刻,你的脑袋还在你的头上”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个说话的人身上,走近几步到那人面前,一双血红的眼睛就那样的看着她,那人似乎还有几分胆量,虽然全身颤抖,但至少没有在逆天的注视下晕了过去。
“令夫有孕在身,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并且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孩子没有掉,已经算是奇迹,但是就现在来说,令夫的胎位极其不稳,如果在受到什么刺激,那就很难说了,一个是孩子保不住,严重一点甚至连大人都有危险,至于令夫身上的伤,虽然会留下疤痕,但是却不会危及到生命,现在最严重的还是他的心里,这样的打击就怕他想不开,或者心中郁结不解,长期下去,只怕只有半年之期了,话尽于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开了药下去吧!其他人可以走了,你留下”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屏退所有的人,静静的看着卧于chuáng上的那个人影,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脚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曾经在梦中梦想了千百次的容颜,终于就在自己的面前了,看着心爱的人受尽苦难,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心痛的感觉,简直让逆天忘了该如何呼吸,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何才能抚平那伤痕累累的心灵,她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这个抚平伤痕的权利。
一步如初秋,仿佛是经历了一万年的时光,仿佛沧海桑田皆以褪去,逆天终于走到了那咫尺天涯的chuáng头,坐在那chuáng头,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睛,手轻轻的伸出,一寸一寸的滑过那记忆中容颜,虽然已是憔悴不堪,但依然未减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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