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炼狱,人间炼狱。
“瑞,答应我,不要……在报……仇了,好好……的活着,答应我,答应……我”死死的拽住逆天的手,gān净的眼神里有着担心,无奈。他知道逆天做的到,只要是她说得出的,她一定做的到,可是这样的逆天,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真的不是……
“傻瓜,你只要答应我好好的活着,不要离开我,一切都不会发生的。”越来越温柔的笑,轻轻的抹去蓝翎脸上的泪痕,暗哑的语气轻柔的就像是一个要糖的孩子,为了得不到的东西,软软的哀求着。
“答应我,好吗?”
“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我在你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不要睡,睡了的话,我会很生气的。”看着蓝翎即将闭上的眼睛,逆天手上的重量又大了几分,低着头一下一下的在蓝翎的脸上蹭着,她不要看他闭着眼睛,不要,“不要……赌气……,我爱你,真的很爱。”
“我也爱你,爱都已经刻在这里了,所以你不能走,这里已经被狠狠的挖了两个dòng,难道你忍心让它在添上一个无法填补的dòng吗?”拉住蓝翎的手,按住自己冰冷的似乎已经没有了心跳的位置,脸上少见的顽皮,让人诧异。
“谢谢你,可是……真的……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不要,你听见了吗?我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的身边,这就够了,这就够了。”死死的扣住蓝翎,似乎要把他溶进自己的骨子的里去,那深沉的悲伤似乎可以融化一切,爱或者是恨。
“傻瓜,我会……一直守着……你的,不管是……人间还是地……狱,不管是huáng泉……还是碧落,我都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永世…不离。”伸出手想要抚摸逆天的连脸,但是是深深的无力感却让自己无能为力,睁大了眼睛似乎要把逆天刻进自己的记忆里,眼皮却越来越重。
“不……”
“不……,我不准你这样离开我,我不准你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你听见了没,你给我醒来,醒来啊!”看着顿在空中瞬间垂落的晶莹的手指,死亡是这样的真实,恐惧是这样的诡异。
“哈哈哈哈哈……”
“哈哈……”
将蓝翎紧紧的抱在怀里,彼此的冰冷并不能温暖了谁!惨白的脸色更加的惨白,已经近乎于青色,黑色的血迹自唇角间滑落,一滴一滴滴落在了明huáng色的龙袍上,砸出了一个个黑色的印迹,逆天抱着蓝翎一脚踢开了虚掩着的门,看着门外跪着的一大群人,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好陌生,无边的陌生,仿佛自己只是个过客,迷漫,灰茫。
蔓延,无边蔓延。
披散着的白发无风自动,诡异的眼瞳,冰白的唇,黑色的印迹,魔鬼的微笑,只有恐惧,窒息的恐惧,耸动着的肩膀,没有语言,失去了语言。
天瞬间掩去了光明的颜色,黑暗降临,雷声阵阵,却没有雨,雪白的大雪依然在不停的飘舞,慢慢的,慢慢的变成的血的颜色,血红,透彻的血红。
“哈哈……”
“你在哭吗?哈哈哈……晚了,已经晚了,我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嘶哑的声音如同毒咒,环绕于天际,黑暗的诡笑,死亡的yīn影……笼罩了这原本华丽的宫殿,传来的陈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哭泣声。
瑟瑟发抖的人儿,跪着,站着,皆是一脸的绝望,原本就已经寂寞了的宫殿,只能听到不断的哭泣声,再无喜悦。
紧闭的宫门为白绫掩盖,秋末时节。
雪纷飞。
红色的血。
红色的雪。
诡异而空dòng。
家家闭门,鲜红的雪花堆砌,寸深。
人间地狱。
地狱人间。
谁能听见,人类的声音。
哭泣无声。
蔓延。
红色的雪依然在飞舞着,耀眼的火花吞噬着最后的记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甚至连这个挽回的必要都没有了。
可是雪花依旧在,绯红的血花,冲天的火光,似乎将天都染成了红色,这就是绯色huáng昏下的悲哀吗?
火光在寒冷中越来越小,最后只留下焦灼的痕迹,还有那绯红雪花中白,白的刺眼的灰烬。
逆天就站立在那绯色之间,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声音,一只手紧紧的按着胸前那琉璃的瓶子,这又一是个毁灭的痕迹。
忽然……
重重的跪在地上,任雪水将自己的衣服浸湿,跪在那里,直至最后的火光熄灭,一动不动,自怀中掏出一个和颈间一模一样的瓶子,慢慢的挑起一丝白色的痕迹,小心的放进了瓶子里,系在颈间,两个瓶子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为这死寂的雪夜平添了几分灵动,和生气,属于人类的生气。
“拿来”暗哑的声音,枯槁的容颜,却不容拒绝,伸出的手瞬间多了一个软huáng色jīng致而华丽的盒子,黑色的人影晃动着,飞快的消失了痕迹。
将蓝翎的骨灰小心的装在了锦盒里,低低的笑出了声音,抱着那锦盒,黑色的血液绵延到了粉色的雪地,一个一个就像是雨滴的痕迹,直直的脚步在蜿蜒,向雪地里蜿蜒。
“这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今天我就把你放在这里,等我。”手指早已不知道冰冷的含义,抛开被雪花遮盖住的土地,在一颗开的正艳红的梅树下,刨出了一个一米见深的dòng,将锦盒小心的放在了dòng中,温柔的笑着,只属于蓝翎的温柔。
血已经浸入了冰冷的土地,可是逆天却依然没有停手,捧上最后的一撮土,让雪花掩埋那最后的痕迹,站在梅树下,看着早开的花。
花香四溢。
却,只能是凄凉的陪衬。
如木雕一样,就那样的站着,看着月近天明,看着日落西山,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已失了焦距的眼眸,血红,血样的红。
惨白的脸,蜿蜒的血,冰白的唇,发白的发。
皆在风中,雪中,血中。
舞动着。
悲凉。
……
“按国葬的仪式为皇后举行葬礼。与哔叽有关的人全部陪葬,所以的御医都送到边关去三天了,嘶哑的唇终于吐出了声音,虽然小却足以让人听到,冰冷的嘶哑,yīn沉沉的,威严尽显。
“是”
“上次的刺客,和那个哔叽的男人,全部带到暗房里去”
“是”
空旷的地方传来了顺从的答应声,逆天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污,忽然轻笑起来,掏出手绢将手上的污浊擦去,随即手绢被丢弃在了雪地上,风随即将手绢chuī离,飘然不见了踪影,徒留一地的伤悲。
……
“好美丽的一张脸,可惜,实在是可惜。”逆天一脸邪笑的看着被长长的铁锁吊在空中,四条锁链自屋内的四个角落延伸出,紧紧的锁住了哔叽的四肢,天花板上同时也伸出了两条细细的铁锁,穿透了他的肩胛骨,披头散发的哔叽,那张美丽的寒冰似的脸,失去了原来艳丽的颜色,果然这受苦的日子,不是美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伸出手将他的头发拂到脑后,一只手滑过他润滑的肌肤,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悬空的锁链,这钳制住四肢的铁环并不是简单的铁环,里面直直的三根卡进了ròu里,留心的话就可以看到在哔叽的脚下,不断的有新鲜的血液浸染着地面,那痛苦的表qíng却没办法叫出声音来,他的舌头和牙齿早就在被抓到的同时就已经被拔了,这是防止别人寻死路的唯一办法,又快又血腥直接。
甚至连嘈杂的声音都可以免了,扭头看着被挂了满满一墙壁的黑衣人,那可都是要至自己于死地的刺客,不过待遇自然是同样的,轻笑着,诡异的伸出手,顿时一把匕首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被推到了自己的身边,地下。
“呵呵,大夫,今天可要有劳你了。”蹲下身子,匕首在那白色的身体上蜿蜒,看着地下不断扩散的水渍,还有耳边那低迷的抽泣的声,有些烦恼了。
“如果不想和他一样,那就请闭上你的嘴巴,大夫!”一只手把那大夫给提了起来,另一手把匕首随意的cha在了哔叽的肩上,扣住他的下巴qiáng迫他张开了口,露出了没有牙齿,没有舌头的嘴,一脸邪笑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大夫。
“啊!……”
那大夫猛的挣开了逆天的手,惨叫着,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逆天摇摇头,顿时一桶水泼在了那大夫的身上,寒冬,冷水,就算是昏迷了的也应该会醒来的,满意的看着那大夫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拔出哔叽肩膀上的匕首,看着鲜红的血色,舌头轻轻的滑过匕首的血色,看着哔叽那充满恐惧的眼睛,轻启冰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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