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的邪!_南岛樱桃【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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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真的气,气过了她就振作起来!

  早先还想着两个搅事jīng凑一起岂不是要捅破天?

  这会儿她想法改了。活泼点儿有什么关系,皇子福晋就该有皇子福晋的派头,畏畏缩缩才真不上台面。她这当娘的能一路惯着老九,多一个怎么不行?

  就是提督府的格格,必须是她,只能是她……别的统统不认。

  宁楚克chuī着口哨回阿哥所去,想着回去之后传封信给胤禟,让他作,可劲儿作,王八蛋才认怂。

  喜宝前头跑了两回,都没把信送到,这回可算送到了。

  小丫鬟还纳罕,这鸟咋又来了?它怎么老跑错?胤禟已经拧开细竹筒,他取出信纸,展开一看,看完捂着胸口半晌没缓过来。

  喜宝在装着糕点的盘子里啄了一口,跟着就是一阵呸呸呸,它很是嫌弃了一番,正准备走,就让胤禟给叫住了。

  “别急着飞,你等会儿。”

  喜宝跳着转过身来,偏着头拿黑豆眼瞅他:“叫鸟gān啥?鸟赶着回去。”

  “还能gān啥?等着给我带个信。”

  桃枝奇了:“这不是送错的?”

  胤禟看她一眼,桃枝垂首噤声,胤禟才说:“我写个条子告诉她往后换个信差,这鸟老是跑错。”

  喜宝听他说完就飞走了,边飞边嚷嚷:“这还用写条子?真是个傻的。”

  第37章 贵禄

  胤禟眼睁睁看着那傻鸟飞走了, 他气得只想骂娘。

  那头喜宝也没耽搁,它原路返回, 回去之后还在念叨“傻货”。

  宁楚克问它在嘀咕啥, 喜宝仰着头嚷嚷说:“他让你下回换个信差,九哥你说说信差是啥啊?信差能吃不?”

  “……”宁楚克没搭理它, 又问, “只说了这个?”

  喜宝歪着头想了想,回说对对。

  瞧它这傻样, 宁楚克就拿中指弹了弹喜宝的脑门,刚碰着它, 它顺势一倒, 搁桌上躺平装死, 躺了老半天看宁楚克不搭理它还扭头瞅了一眼,跟着叫唤说:“鸟受伤了,要九哥亲亲才能好。”

  宁楚克蛋上一疼:“这又是谁教你的?”

  “方方教的。”

  宁楚克扭头去看钱方:“你给它说书, 你还教它碰瓷儿?你倒是能耐。”

  钱方都想给鸟祖宗跪下了:“不,不是这样, 爷听奴才解释!这回同奴才没gān系!”

  “你的意思是这鸟还会骗人?”

  喜宝也感觉美人饲主不会亲它,翻身就跳起来,拿黑豆小眼瞪着钱方:“胡说八道, 鸟才没骗人。”

  之后就是喜宝单方面同钱方吵嘴,钱方一脸的生无可恋,宁楚克靠在旁边看他答应下一系列“丧权rǔ国”的条约,整得就跟战败赔偿似的。想起那会儿去相看八哥儿, 掌柜的说这只是他们家镇店之宝,如今看来真不是忽悠。她又想起往年这时候笃定是接帖子接到手软,二月间,日头渐好,天气回暖,正是游园踏青的好时节。

  有些事就不能去琢磨,因为容易琢磨出问题。

  宁楚克回忆起往常同别家格格小聚时闲聊的内容,忽然觉得先前告诉翊坤宫那头他身负隐疾真是明智之选,京中贵女一般能分为两派,一派中意大贝勒那种铁骨铮铮的硬汉,又有一派欣赏三、八这样儒雅俊逸的……反正甭管哪边都不大能瞧上九阿哥,哪怕不明说,看神qíng就能明白。

  聊到这些,宁楚克一般不cha话,她就是听。换做是胤禟,就他那身娇惯出来的臭脾气,怕是能当场翻脸。

  他闹个痛快,坑的却是自己的脸面。

  想到这儿宁楚克又想捧心,她又安慰自己,就现在这样,哪怕他作上天去宜妃娘娘也得帮着善后,确保九福晋的位置不会旁落,谁让这关系到她亲儿子的终身xing福以及传宗接代。

  一琢磨这些事,宁楚克那心qíng就大起大落的,赶上胤誐过来,在门口就欣赏了一出变脸,他抬手打个响指:“九哥你在想啥?没看到我过来?”

  是没注意,不过能怪谁啊?

  换个人来还有点新鲜,你天天往这头跑,啥时候见着都不稀奇。

  “又为什么事?”

  她一问,老十就嘿嘿嘿:“九哥你收拾收拾,咱们出宫去玩玩。”

  “咋的突然想起这茬?”

  “也不是突然想起,我听说杜老板排了出新戏,演了几天,很受欢迎。”

  “听戏啊……”宁楚克本来都准备让钱方拿上钱袋子,听他这么说就有点兴致缺缺,要说吃喝嫖赌都挺新鲜,听戏就没啥意思,过去这十多年里,她哪年不听上十好几出,甚至还不止。女人家乐子少,甭管是芳辰还是平常做酒都喜欢叫戏班子来热闹热闹,那些个名剧她陪着听过不知几回,就算排了新戏,想来也就是那个调调,能有啥听头?

  看她老大不乐意,胤誐又是一番游说,chuī嘘说真的jīng彩,看过的都夸来着。

  宁楚克想着这一冬的确沉闷,如今开chūn了,出去活动活动也好,就瞥了钱方一眼。喜宝又蹦又跳嚷嚷说也要去,不管,就要去!宁楚克想了想满堂都在听戏就这傻鸟张着嘴瞎嚷嚷的尴尬场景,又唯恐它跟去瞎听瞎学,摆手打发它去御花园玩。

  “你前头不是还jiāo了个新朋友?去找那肥猫玩。”

  喜宝就算成jīng了,也没顶住饲主的忽悠,真就往陈庶妃宫里飞去了,看它飞远了之后,宁楚克跟着胤誐往外走,走了几步胤誐没忍住,探过头来说:“前头九哥你搞那出,陈庶妃非要讨个说法,听说挨了皇阿玛一顿训,还让敬事房给撤了牌子,她就把气撒到惹事的蠢猫身上,那猫日子不好过,我前几天看见它比上回瘦太多了。”

  宁楚克倒不清楚这事:“不是说陈庶妃是南边来的,比其他妃嫔xing子都软?”

  “九哥你傻了?那明白着是做给皇阿玛看的,你真当人人都像宜妃娘娘?”

  宁楚克:……

  本格格从没那么想过,毕竟我本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宫里头的可怜人多了去,可怜猫激不起胤誐的同qíng心,他会使人打听还是因为当初那段渊源,打听到也没做什么,这会儿听宁楚克提起才说了一嘴。

  本来,敢在皇阿哥的脚背上蹭蛋蛋,它已经构成横尸当场的条件了,叫胤誐看来,没收拾它已经是天大的宽容。

  胤誐说过便罢,两人又走出一段,他突然听旁边人说:“回头让喜宝把它哄来,与其死在陈庶妃手里,不如给爷养着逗趣。”

  “九哥你还喜欢猫?你要真喜欢不如去猫狗房挑一个,没必要捡别人的。”胤誐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就说,“别看陈庶妃这会儿嫌弃,有人去抢,她就不会嫌弃了,她笃定不会轻轻巧巧让给你。”

  这道理宁楚克能不明白?

  她阿玛崇礼不止一个闺女,每回制了珠钗裁了新衣,哪怕样式再丑,有人喜欢就有人抢,别人都不要的,就算再好看,拿着总不是滋味。

  不过这不是问题:“她丢她的,我养我的,皮毛都是姜huáng色咋了?谁说就是同一只猫?”

  她非说是同一只也成,让猫自己选呗,养那么久猫不跟你,有脸说是主人?

  宁楚克在变成九阿哥胤禟之后底气是相当足!她就搞不懂,做皇子的谁不是顶顶好命,咋还有人不知足呢?

  两人闲聊着就出了宫,出宫之后换乘马车往百顺胡同去,隔老远就听见吆喝声,宁楚克伸手拨开车帘,一眼瞥去,就看见其中一家戏园子门庭若市,那门前还有好几个扮相眼熟的男旦在笑脸迎客。

  “……就这儿?”

  胤誐跟着瞧上一眼,应说:“就这儿。”

  “瞧着乌烟瘴气的。”

  “不能这么说,戏园子外头哪能没有站条子?”

  宁楚克到底是娇养在深闺里的,听得不是很懂,就嫌弃道:“出来迎客也不扮新鲜点,这几出翻来覆去看过不知道多少遍,我瞧着就没兴趣,不如改道吃酒。”

  胤誐听罢,笑道:“九哥咱能不装傻么?这哪是迎客的?这是出来拉客的,拉嫖客。”

  扮成这样又不代表今儿个唱这一出,人家只是扮了从前演绎过的经典角色,这样才好拉客,太新鲜谁认识你?出来拉客这些不会登台,就是陪茶陪酒的,你大方些他还给动脚动手。

  胤誐稍稍一点拨,宁楚克又亲眼看见一个富贵老爷揽着男旦往里走,还不明白岂不是傻?她放下拨开车帘的手,问胤誐:“你就带我来这种地方?回头你也要娶福晋的,传出去谁肯嫁你?”

  “九哥你别吓唬人!咱们兄弟谁没来过?不就是听个曲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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