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盘腿而坐,修炼天罗秘法的明秀真人突然睁眼,朱唇亲启:“月儿,你这是要上哪去?火速同你师兄师姐前来见我!”
声音穿过重重石壁,清晰的传入了蹑手蹑脚,想要偷偷溜出去的四人耳中。
“切,娘又不许,再不许就让萧璃雪这个贱人进外峰了,我可不想盯着她那张苦瓜脸,好像我整天欺负她一样!”林月儿心中气愤难耐,对着一旁开的正艳的玲珑花重重的踹了一脚,毫无悬念的,玲珑花被她踹折了,倒在了一边。
“那萧璃雪惹你了,难不成这玲珑花也惹你了!”方才还坐在石室中修炼的明秀真人转眼便已来到了四人跟前“我天罗秘法的施展需要玲珑花来配药,你不晓得吗?”
“娘,我错了!”林大小姐的认错态度倒是极佳,连忙揪住明秀真人的袖子:“我再也不敢了,只是,只是……”林月儿撇了撇嘴巴“萧璃雪像只打不死的蟑螂一般,不是人不在,就是有这样那样的男修经过顺便救了她。我们找过她五次,一次根本没找到人,还有四次都是这样,救她的男修还每次都不一样,她就是只狐狸jīng,我恨不得划花了她的脸……”
明秀真人这次倒是与以往不同,没有呵斥她,而是什么也没说,让她一人在那里发牢骚,很快,林月儿的声音便越来越低,到最后,发现实在没什么说了,才闭上了嘴巴,只是脸上满是不忿。
“月儿,这次不准去!你当娘不想给你出口恶气么?”明秀真人柳叶长眉倒竖,生生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你要找她的不自在也要等这次门派大比之后再说,门派大比事关我昆仑脸面,马虎不得,若真让你搅了局,受罚的可不单单是你,我也脱不了gān系!”
四人俱是一惊,听闻明秀真人这一席话,脸上的不忿均是少了大半。
“月儿,你还有你的两位师兄一位师姐这几日就呆在千尺峰上,不准出峰,待得门派大比结束了,你们要找那萧璃雪去秀阳峰就好!”明秀真人顿了顿又接口道“有空去看看南华,墨天青那小子变成了这个德行,你南华师祖最是伤心了!”
“娘,为什么?墨天青这样对我,我还要去看他师傅,我才不要呢?”林月儿将脸瞥向了一边,赌气道。
明秀真人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虽说高傲,却从不是没脑子的人,可这个女儿却是做事从不过脑子,她一掌拍向了林月儿的脑袋:“你南华师祖对那女娃子的恨可不比我们少,你再多去看看他,自不用你出手,你南华师祖自会替你收拾她的!”训完林月儿,明秀真人又指向一旁站着的三个徒弟:“还有你们三个,成天跟着月儿胡闹,前两天去清心峰大闹的事也就算了,那次去晴霞谷,追着几个跟萧璃雪不相gān的人,你们当真以为没人看到吗?要不是魏探因为之前的事卖我这个面子,又没弄出什么人命,你当他不会上报宗门?”
“师傅,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不过是……”那三人辩解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明秀打断了“是没什么大不了,也治不了你们,可执法堂的人全给你记着,你要么夹紧尾巴做人,别犯什么大事,不然到那时,就全给你倒出来,看你等怎么收场!一个两个,全没脑子!”明秀广袖一甩,大步离开,徒留一gān人等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秀阳峰斗法台。
“好!萧师姐真是厉害啊!”台下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叫好声,萧璃雪一个翻身,优美的落了地。
“哼,我当她有多了不起呢,不过尔尔,招式华而不实!”斗法台下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满脸不屑。
“比你这个五灵根的杂种可qiáng多了!”一旁那人上下打量了下少女身上的灰色杂役服,不屑的说道。
“她的灵根有多好,不过是个四灵根!”少女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人一眼,出言打断:“而且我这个五灵根可已经到了练气七层,比你的练气六层嘛恰恰好了那么一点点!”
“姓林的!”
“逆天求道,就应该杀伐果决,这种俏丽的花招,我林卿言不屑一顾!”少女挺直了背,转身离去。
斗法台下,练气修士议论纷纷,而斗法台上空,却恰好有筑基修士经过。
“那女子好生美貌!”一位身穿内门弟子服的修士看着萧璃雪忍不住说道。
“是美貌,怎么,你有兴趣?”一旁的男子却一反昆仑修士低调的作风,身着桃红色的罗衫,手中还晃着一把纸扇,竟是个风流王孙的派头。
“段玉,你有办法?”那修士一听有戏,立刻双目灼灼的看向身边的男子。
“只一条,你若是答应跟明秀峰洛恒、千尺峰墨天青,还有其他男人总共十三个和平共处,一起拥有她,我就帮你设计几段英雄救美的戏码,依你的条件……”段玉顿了顿,点了点头“还是不错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想清楚了就来找我!”
“那……那还是不要了,我家小师妹可爱的紧,我怎忍心她伤心呢?哈哈哈!”那修士脸上有片刻的呆滞,随即催动灵力,一个加速,一人一边,落在了前方马老与袁老的身边。
“哦,轮到你二人来驻守斗法台了?”马老挑眉,向着他二人打趣。
“这边能出什么事?东边的动静才大呢!”方才对萧璃雪起兴趣的修士不以为然,也不多话,自觉地走到二号台站好,留段玉呆在了一号台。
段玉隔空朝伍三通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之后便自发的站到了伍三通的对面。站了半晌,似乎觉得无聊,从储物袋中翻出一只传音纸鹤,写了几句,便催动传音纸鹤飞了出去。
那只纸鹤在斗法台上空转了个圈,竟径直朝着另一边的伍三通飞去,纸鹤落到伍三通身边,便停了下来,伍三通脸上满是不解,心中暗道:难不成是什么机密之事?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重要之事?
一想到这里,便朝着对面的段玉看了过去,段玉朝他眨了眨眼,这下,伍三通心中的肯定又上了一分:段玉要与我说的定是极为重要之事!我得小心些,莫让他人听到了。
这么一想,伍三通便小心的接过纸鹤,拎到耳边,悄悄捏碎了,一道略带轻佻的声音响起:“三通啊,好生无聊啊!”
伍三通:“……”在这一刻,他真是掐死段玉的心都有了。
抬头想要怒目瞪向段玉,岂料刚一抬头,第二只纸鹤就穿过斗法台,传了过来。伍三通微惊,疑惑的看了眼段玉,却见他神qíng颇为凝重,便忍不住想道:难不成真有什么重要之事?他传给我第一只就是要我注意这只纸鹤?这么一想,再抬头看向段玉,顿时觉得这个猜测甚是合理。
更加小心的捏住这只纸鹤,放到耳边,偷偷捏碎,还双手捂住,生怕别人听到一般,那轻佻的声音再度响起:“三通,你刚才是不是特别想打我?”
伍三通心中的怒火更甚,动了动嘴巴,刚要说话,就听到主位上的马老传音过来:“你们两个小子,在搞什么呢?神神秘秘的,难不成还有什么羞于对外人而道之事?速速说来,好让老头子我乐呵乐呵!”
伍三通只觉得甚是头疼,无奈的抓了抓头发,便如法pào制的找了只传音纸鹤,传给了马老。
马老捏碎纸鹤,只有一道闷闷的声音响起:“没!就段玉那小子无聊!”
马老忍不住笑了起来,刚要传音过去,那手托一堆玉牌的修士就走上前来:“师叔,该抽牌了!”
“我记得这是最后一轮了吧,都已经比了五天了!还有几人要比啊?”马老倒是立即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襟危坐,颇有高人的模样。
“还有十人!”那修士毕恭毕敬的行了个道礼。
“喏!”马老随意一抽,递给了那位修士。
那修士扫过一眼,大声喊道:“三百六十五号对三十六号,一号台!”
葭葭一惊,与欢喜对视了一眼,便跃上了斗法台。
这是最后一轮了,这次门派大比,她总共轮到两轮,若真算起来,遇到两轮的可着实不少。连欢喜都遇到了两轮,虽说没有晋级,但按照规矩,取前三百人,她就算是输也能进入外峰,不过因为名次靠后,这进入外峰的待遇不会太好。
三百六十五号,遇到这号码,只能胜,不能败!葭葭握紧了双拳。
“三百六十五号,刘娇翠!”那人一跃上斗法台,便自报家门。
“三十六号,连葭葭!”葭葭行了个道礼,上下打量了一眼刘娇翠,她是葭葭自来到昆仑以后看过的最黑的女修,梳了个双髻,带着两串红色的珠花,下面垂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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