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笑了两声,面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几许为难之色。没人拦着吴三胖,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到时候如花闹出来,头疼的还是他们。
“其实不定要寻妙真人。”顾朗低头沉默了片刻,忽然缓缓出声。
葭葭愣了一愣,听他这么说,哪还有不明白的。昆仑有三位传说中修为攀顶的人物,妙无花、伏青牛与萧白夜,萧白夜还未进阶,更何况瞧他与吴三胖一寻一躲,怕是不愿出手的。妙无花不在昆仑,那剩下的便只有伏青牛了。
可是伏青牛,葭葭只觉自己还未开口,不定就会被这般骂了出来。所以才主动略去,不去提及。
顾朗却摇了摇头:“你若放心,此事jiāo予我吧!”
“这……”葭葭也知道,伏青牛不待见她,因为她的事,师尊与师兄差些与伏青牛起了争执,再去麻烦他却是不好了,是以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用了,师兄,此事葭葭自己便能做好。”
然而顾朗的固执却远不是她连葭葭所能想象的,葭葭只见他伸手,在空中顿了一顿,最后落到了她的肩上,拍了拍:“莫怕,不过小事一桩而已。此事你便不用担心了。”
“唉!师兄!”葭葭怔了一怔,见顾朗面上坚硬的线条柔软了下来,一时怔了一怔,便这么一怔,再度回过神来,顾朗却已然进了屋。
面前空空如也,就似从来都未有人在她面前出现过一般,心中一暖,笑了笑,转身回屋。
第二日晨起,葭葭便出了门,也不往他处,只向东来阁走去。
才等了不过几息,自屋内便有一道传音而来:“怎的一大早便过来了?何事?”
“弟子有重要事qíng要禀告师尊。”葭葭唇形动了动,却也用了传音入密之术。
“进来吧!”
葭葭信步推门进入东来阁,复又转身拉上了院门。身畔坠叶如画,记得当年离开昆仑之时却是烟花三月,正是一年最好的时节。而今回到昆仑,却是漫漫之秋,落叶纷飞,四季之景何其之美。
葭葭伸手,落叶划过掌心,翩然坠入泥中,且让它“化作chūn泥更护花!”好了,收了手,加快了步子。
人行至主殿之前,葭葭拱手一礼:“师尊,弟子到了。”
酸枝木的大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葭葭跨步进入其中,但见师尊披散着微湿的头发,一旁昨日给了羞花一巴掌的妙妙趴在地上昏睡。
好端端的灵shòu怎会昏睡?葭葭看了一眼地面之上还未gān透的水痕,大抵能猜测到妙妙这只好色的雪灵shòu做了什么了。
葭葭抬手向他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双手呈上一物:“师尊,弟子途径永祥城时无意中发现一位上古修士的dòng府,那古修还存有一缕神识,却是叫弟子将这物定要jiāo给师尊。”
“jiāo给我?”秦雅神色惊讶,似是很是不解。
葭葭手中之物又向前伸了数寸:“师尊一看便知。”
秦雅狐疑的看了一眼葭葭,伸手自她手上取下那本修炼手札,原本是漫不经心的翻看着的,倒后来却越看越心惊:“这……”
葭葭见他已然接了这本修炼手札,又埋头于此书之中,唇角弯起,拱手一礼,复又退了出去。
将修炼手札送还师尊,却是了却了一桩心愿,葭葭只觉心qíng极为舒畅,走了几步,才行出东来阁的大门,冷不防斜刺里走出一人,与葭葭打了个照面。
葭葭双目一亮,看着来人,心道:当真是瞌睡来了枕头。
“诸真人!”
诸星元一脸愁容的看向葭葭,有气无力:“何事?”
见他似乎心头不快,葭葭也并非没有眼色之人,略略一迟疑,鼻头却动了动:“什么味儿?”
诸星元没好气的看着她:“妖shòu味。捉了一夜老虎,累死人了。”
葭葭这才想起那陶黑子的事,没想到看起来分外jīng明的诸星元居然也有今天,当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你寻师尊可有急事?”葭葭想起秦雅正在翻看那修炼手札,连忙问他,伸出的手并未放下。
诸星元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拦着我作甚?”
没想到他的脑子转的那么快,一下便猜出了她的意图,葭葭有些尴尬:“没。我只是……”
话未说完,便听得秦雅的话从里头传来:“诸星元,本座知道你回来了,你退下吧!”
诸星元应了一声,“嘿嘿”一笑,伸手一脸怪臭味的挂到了葭葭的肩头:“你方才进去过了吧!看到首座在作甚?”
葭葭愣了一愣,片刻之后,这才回道:“大约是洗澡。”
“哦。”诸星元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qíng,葭葭却知自己所说的与诸星元想知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可不知为何,却没有解释。只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但见诸星元好奇心得解,心qíng极好的哼着歌,待yù离开,葭葭却在此时突然出声喊住了他:“诸真人,请留步!”
第五百一十七章 涤心
最近漫妈要动手术,家中独女的某人自然要全呈陪同,接下来半个与左右,我会尽量不断更,若偶有断更,也要提前跟大家说声抱歉,总之忙过这一段,会慢慢补上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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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诸某何事?”诸星元惊讶的回头,向葭葭看去,她竟会突然开口唤住自己,实在是不像她往日的作风。
葭葭疾行两步,行到诸星元跟前:“诸真人,我有一事相问,还请诸真人随我去趟执法堂暗部的密室。”
诸星元神色莫测的看了她一眼,半晌之后才慢吞吞的答道:“你且先说说什么事?诸某才能知道能不能帮你。”
葭葭愣了一愣,想了想,便道:“问个人。”
“谁?”
“容真!”
诸星元支着下巴的手顿了一顿,片刻之后,复又笑眯眯的回道:“这个名字叫的人太多了,我怎知晓你说的是哪个?不如你随我走一趟看看,可好?”
诸星元既然这么说,那多半是心中有数了。
点头跟上了诸星元的脚步,行到卷宗密室之后,诸星元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也并未急着将卷宗寻给她,反而不急不缓的将手负到背后,问她:“叫容真的修士,是万年来没有千个也有上百,你且说说要寻哪个?”
葭葭愣了一愣,脱口而出:“剑修!最有名的剑修!”
“最有名的剑修?”诸星元看着她沉思了片刻,却也没有相问。他与葭葭关系并不算得好,平白问出这样的话,她多半是不会告知自己的。
“我知道了。”不过怔了一怔,他便点了点头,转身踱步行至一座书架前,手指在书架前逡巡了片刻,终于自最顶端扒拉下一枚铜卷轴。
chuī去了上头的散灰,诸星元将那枚铜卷轴递了过来:“你说的应当是他吧!”
看葭葭手指灵活的动着公叔锁,诸星元眼神黯了黯,却并未说话。
拼和公叔锁。将里头的卷轴取了出来。
发huáng的底页徐徐展开。一看便是有了些年份的。
不过方才粗粗扫了几眼。葭葭便确定这个容真便是自己要寻的容真:以身修剑,立于神州大地顶端的人物,修至出尘,却无法飞升。
粗粗扫了几眼。葭葭便将目光落到了他的法衣之上,再如何迟钝的人也当早就发现了穿上那法衣之后,她眉心出现了一道朱砂印记。
先前未曾听说过法宝认主之后会有这等变化的。容真的法衣来历不详,却是水火不容,便是变异的水火,一般qíng况之下都很难攻破法衣的防势,最最主要的是那法衣似乎可以直穿到出尘。甚至容真坐化之前,身上穿的还是这身法衣。
出尘?葭葭心中一动,离飞升仅一步之遥。
捏了捏身上看起来就似虽普通不过的粗布长衣的法衣。葭葭抿唇一笑,面上笑意加深。
法衣名为涤心,有清戾气的作用。葭葭心中惊愕:法衣一般便是用来防御之用,也只这一个功能,如这等有额外附加功能的法衣都是一件难求。更何况还是一件可穿至出尘的法衣。
容真的出手果然不小气,他傲却也有傲的资本。
见她唇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完全似是一种本能,在一旁的诸星元撇了撇嘴:估计又得了什么好东西了。
本想再看看锁心掌是何物的,奈何上头却不过记录了容真的生平,并未提到锁心掌,葭葭翻了一遍,知晓再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gān脆的阖上了卷轴,jiāo还给诸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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