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拿她没办法。
和她相比,他就轻快多了,一件体恤一件毛衣一件滑雪衫,底下光腿穿牛仔裤。
果然是吃huáng油长大的,其身体素质非我族类啊非我族类!
在秦黎啧啧地感叹之下,严森去工具室里拿了电锯,抗在肩上。他转头一看,见她望着自己发呆,便挥了挥手,招呼她一起上路。
“砍树为什么没有斧头?”
严森丢了一个你从山顶dòng中来的眼神过去,道,“别逗了,这么粗的树,你要砍到猴年马月去。”
“不是用手砍吗?可我看电视里,怎么都是手动劈树砍柴呀。”
严森好奇,“哪部电视?”
秦黎gān笑一声,她看得都是中国古代宫廷剧她会说?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树林里,冬天和其他季节真的不一样,望出去都是雪,妥妥一林海雪原。
这里比城市要冷了好几度,虽然带着手套和帽子,但还是觉得风如锐刀,迎面割来,刺的面门那个生疼!
严森衣服穿的少,扛着笨重的电锯还是能大刀阔步,秦黎险些跟不上。好在他们要去的地方就在林子口,用不着走很深,没几步路就到了。
地上堆着不少树木,秦黎一看就乐了,道,“有人抢先一步啊!”
这一片树林是属于村委的,每年村民们jiāo一笔环保款,就可以定量使用林子里的树木。哪家来得早,有时间有气力多余的,就多砍几棵这么堆着,造福他人。
既然有现成的,便不用自己砍了,只要扛一棵回去就行。
秦黎挑了一棵相对细小的,看这年轮估计也就二三十年,周长有2πx k厘米,反正和她的腰身不分上下。
她弯腰抱住树,然后气贯丹田一声喝,“起。”
本来只是试试身手,没想到还真被她给合臂抱起来了,这棵树至少有两米多,远远超过了她的身高。秦黎抬头看着树,也被自己的勇猛给惊吓到了,我去,什么时候她成了连树也抱的起来的女巨人?
这一惊,聚集在丹田的气就漏光了,她双手一松,树呯的一声又倒回地上,溅起无数雪花。
严森差点被树砸到脚,他嘴角一勾,露出个既无奈又好笑的表qíng。
秦黎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望向严森道,“你看到了吗?”
严森点头,“看到了。”
这棵树虽然小,但至少也有五六十斤。
秦黎yīn晴不定地道,“你终于把我培养成了女农民。”
一句话顿时让严森哭笑不得。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人,这棵半大不小的树足够他们烧柴取暖了,于是严森将锯子jiāo给秦黎,自己扛着树就往回走。
秦黎看着严森这牛bī的姿势,心中感叹万千,看来真是嫁jī随jī嫁狗随狗,她这是在向他不停靠拢啊!
回到农舍前,严森把树往地上一扔,道,“你去工具室里把推车推出来。”
秦黎哦了声,屁颠颠地执行任务去了。
看见两主人都在,小黑兴奋得在地上刨雪,一会儿就起了一雪堆。见他爪子痒了,严森走过去gān脆将它放了,获得自由后,小黑满院子的狂奔。
严森戴上眼罩和隔音耳罩,然后打开电锯开始工作。要把树切成一段一段的,这样才方便燃火,有这电锯在手,真是如虎添翼。
秦黎扛了一把斧子出来,信誓旦旦地想劈柴体验一把农民生活,结果呢?一切都是电动化,根本没她什么事。
严森工作的时候,她闲着没事gān,看见地上被小黑刨出来的雪堆,顿时起了童心,心血来cháo在旁边捏雪人。小黑后爪刨地,替她铲雪,她就加油滚雪球。大家都在忙活,只有薛定谔高人一等地坐在屋顶上,睥睨全世界,一副朕临天下的吊样。
秦黎从地上捡了两颗鹅卵石当眼睛,厨房里拿一根胡萝卜当鼻子,然后再奉献出自己的一条红围巾给它戴上,右边cha一把扫帚当手臂,这就大功告成了。
秦黎拍了拍手,招呼严森来看,兴致勃勃地问,“怎么样?”
严森摇头,“不怎么样。”
秦黎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严森挑剔地道,“没有嘴。”
秦黎一看,还真是,她为难,“那什么做嘴呢?”
思来想去,无果。这时,严森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等着。”
站着无聊,秦黎低头发了条微博,又把自己堆的雪人照片发上去,底下写着无嘴老妖。
还没编辑好,严森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一根昨天吃剩下的玉米棒子。
秦黎看着乐,“这个好,横着放就是牙齿。”
“谁说这是嘴?”
“不是嘴是什么?”
闻言,严森回头邪魅狂绢一笑,笑得秦黎肝胆俱颤。
事出异常必有妖。以她对严森的了解,这个死农民露出总裁式笑容,说明现在他正蕴含着一肚子坏水。果然……
就听啪的一声,他将玉米棒子竖着cha进了底下那个雪球里。
秦黎,“……”
几乎是条件反she,她眼前立即浮现出男人的某个部位。
脑中弹出一个污字,又一个污,双污,叒污,叕污,最后被污字给彻底彻底刷屏了。
严森勾嘴笑道,“天太冷,我们让他热一热。”
秦黎挣扎,“等等,这明明就是女的。”
严森,“何以见得?”
秦黎快步走进工具房,找出一顶狂欢节时用的绿色假发,往雪人光秃秃的头顶上一戴。再搓了两个小圆球搭在雪人胸口……
嘿。
严森嘴角抽动。
他不甘示弱,顺手从小黑身上扯下一把绒毛,镶嵌在雪人鼻子下面,雪人立马就有了一撮小胡子。
于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妇胡渣怪物,下面还有一根棒,就这么毫无节cao地伫立在两人眼前……
画面太美,叫人不忍直视啊!
秦黎和严森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鼓着眼睛互瞪半晌,最后哼了一声,该gān嘛gān嘛去了。
严森把截成一段段的树gān扔进推车,让秦黎推到屋里。她正想发送微博,听他这么说,就把手机往树桩上随手一放,去gān活了。
手机屏幕还没黑下去,严森看到她编辑了一半的微博,心一动,把这个叫人心神皆dàng漾的雪人拍了下来。把原来的照片替换掉,估摸着哪个是发送键,手指往上一点,蓝后,这条微博就这么生成了。
秦黎不知道有这么一段cha曲,来回跑了几趟,总算把木头都运进屋了。她见严森还在外面站着,就催他赶紧进来生火点壁炉。
像这种老式农舍,都有壁炉,以前没有暖气,只能靠火取暖。
火生起来后,四周一下子就暖和了,秦黎将手放在火旁边烘一烘,顿时觉得暖洋洋地很舒服。
她大声叹道,“没想到我们穷得连暖气也用不起了。”
闻言,严森纠正道,“不是穷,是节约能源。”
秦黎呸了一声,“狗屁,就是穷的。”
过了一会儿,手机亮了,是曲丹妮发来的一个短信。
曲丹妮:黎黎,快看微博。
秦黎好奇地打开微博,一看顿时晕了,微博最新一条是那张顶着rǔ沟cha着玉米棒的雪人照,怎么看怎么猥琐。
下面评论炸开了锅,发了才半个小时,就被转发了一千次,一万多个点赞,几百条评论。有网友声称此雪人荣获2017年最污提名奖。
这是什么qíng况?
秦黎忙在三人组里回了一句:不是我。
曲丹妮:不是你是谁啊!难道是我梦游发的。
秦黎赶紧推卸责任:是严森,这雪人也是他弄的。
曲丹妮发了六点省略号后,立即又发了个惊讶脸:严森让我深刻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可不就是,这男人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装的高贵冷艳,其实骨子里一把马叉虫。
***
冬天到了,阿尔卑斯山成了滑雪胜地。会赚钱的政府把雪山开发了,建造起一个滑雪场,吸引那些去不起瑞士却又爱好滑雪的富吊丝。
冬天不能务农,村里的大多数农民都去滑雪场兼职了,据说那里工资很高,一天gān六个小时,就能赚一百欧。
秦黎很是心动,只可惜自己不会滑雪,上去了下不来,也很麻烦。她想让严森去,虽然没见过他滑雪,但见过他溜冰,真的一点不比职业溜冰选手差。
谁知,这男人突然傲娇起来,死活不肯去,说对雪山有yīn影。
毛yīn影啊,有yīn影还住雪山上?秦黎只当他在找借口推脱。
从十二月到明年开chūn,有三个月的时间,本来这期间是靠林土租赁过活,现在好好的少了一笔收入,就养不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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