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接出来了么?”
“接出来了,huáng武德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现在又不肯跟我离婚了,过年的时候我爹妈带了几十号人去他老家把我孩子给抢了出来,还满大街发huáng武德出轨的小广告,闹了这么一通,他不想离婚,他爹妈都要疯了。”
这样简单粗bào的处理方式,让讲究手段的桑杉忍不住愣了一下。
“以前我还觉得我得怎么把那个【哔——】搞死,哪怕把我自己的命赔进去了都无所谓,现在我可不那么想了,老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谁又想光着脚过日子?跟他一刀两断之后,我得穿双好看的鞋,自己把日子过顺溜了。”
廖云卿话里的酸涩似乎让麻小儿的味道都变了,两个年轻些的女人手上拆虾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下一秒,这个女人自己却笑了:
“所以啊,趁着你家老萨摩耶还能用,你就得多用用,什么叫浓qíng蜜意,什么叫神仙眷侣,一块儿上天了那才叫神仙眷侣。”
“世上男人分两种,一种是比跳蛋好的,一种是连跳蛋都不如的,前面这种,咱们抓紧了别放过,后面这种啊,呵呵。”
听着廖云卿污七八糟地跟于竹和童喻兰讲着两xing关系,那两个女孩儿居然还觉得挺有道理,桑杉轻轻摇摇头,继续吃她的龙虾尾。
“你怎么吃这么快?”
有说有笑地吃了二十来只小龙虾,廖污婆转头看见桑杉把一份龙虾尾都吃完了,不由惊叫了一声。
抽一张纸巾擦擦嘴,女人轻轻笑了一下:“改天看看有没有成人用品要找代言人的,你记得去争取一下,工作室这边不会阻止你个人在这方面拓展业务范围的。”
廖云卿:……
……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w先生蹭着桑杉的腿委委屈屈地叫着,脱掉外套,换下鞋子,看一眼喂猫机里的余粮,女人叹了一口气。
“又挑食。”
“喵~”
白乎乎的胖爪爪搭在了桑杉的拖鞋上。
走到厨房,在冷冻室里找到一盘虾,扔进微波炉里解冻了一下,再撒点水蒸好,女人坐在凳子上弯腰给猫弄宵夜。
“我自己吃饭的时候都没有沾手这些东西,w先生你享受的待遇很高啊,知道么?”
虾ròu被撕成了小块儿,喵星人埋头苦吃,屁股都沉在了地上。
桑杉摘掉一次xing的手套,轻轻戳了戳它的小耳朵。
明天上午就要乘坐飞机从京城出发前往沪市拍综艺,掐着手指头算算,肖景深进组《汴京奇谈》已经四天了。
也四天没有跟她联系。
罗正汇报说男主角一直都在为难他,剧组那边的处理态度也不甚好,他却一直没有告诉自己。
把一次xing手套扔掉,女人在厨房洗了洗手,才回了房间。
第二天下午,桑杉在沪市的一个景区看见了肖景深。
高大俊逸的男人脸上,是看见了自己女朋友的、真实的喜悦。
第124章 chuī发
秀恩爱的这个综艺节目录到现在,桑杉和肖景深早就玩成了套路,女人高冷淡定又不经意间发糖,温柔能gānxing格好的男人光是用一双眼睛看着她,就能让人感受到足足的浓qíng蜜意,恰似两个半圆,能恰到好处地补足彼此。
这一期的主题是“琴棋书画”,古香古色的主题景区里有四位“高人”,找到他们,然后向他们学习技艺,就是他们这次被要求做的事qíng。
“这几个项目里面相对比较简单的是书画,书画你是学过的,棋我有一点基础……”没急着去找,坐在树底下,桑杉先开始分析这几个项目。
“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肖景深从桑杉的话里发现了问题。
桑杉看了他一眼:“大学的时候学的,跟室友……”男人还是用那种“嘿呀!好气呀!”的表qíng看着她,她只得又无奈地补充了一句,“女的”。
肖景深开心了。
女人转开目光,轻轻笑了一下。
斜阳轻洒,风景如画,男人很想在这个时候去亲桑杉的脸颊一下,忍了又忍,拿起了她之前受伤的那只手。
伤口已经结痂,是细长的一道又一道血痕,在桑杉小麦色的手腕上看起来有点像是诡谲的图腾。
“还疼么?”
“你以为你在演偶像剧?”
“如果是偶像剧,你那时候从水里出来,我就直接抱着你,然后大喊‘医生!医生在哪里?!’”
看着肖景深真的学起了偶像剧里的样子,桑杉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园区里有个瀑布,我估计琴老师就在那周围。”她把话题拉回到了正道上。
“为什么?”
“我是估算了节目组的平均智商水平,才得出结论。”
肖景深:……
跟拍的卢导演:……
“走吧,咱们去找琴老师。”说话间,桑杉已经站起身了。
肖景深一头雾水:“你刚刚不是说其余三项我们更有优势么?”
桑杉最后看了一眼地图,大步向瀑布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说:“对啊。我们在其余的项目上更有优势,所以才要试试这个比较陌生的东西。”
真是骄傲或者说高傲到了一定的地步。
这时,跟在她后面的肖景深突然回头看着摄像机,亮眼发亮地说: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帅?!”
是是是,你家桑杉最帅,你家桑杉最棒!我们都知道!这种随意就出现的狗粮我们不吃,不吃!!
这个瞬间,节目组工作人员们的内心是完全同步的。
“高山流水,知音无限”,这句话实在是太有名了,节目组一不留神就用了,然后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桑杉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琴老师。
“唉,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意外呢。”看着瀑布间凉亭中的老人,桑杉对肖景深这么说道。
卢导演暗地里磨牙,要不是这里距离他们刚刚的地方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他一定通知别人把琴老师的所在地转移。
“想要跟我学琴,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教琴的老师大概是节目组找来的专业大师,无论是举止还是气度都优雅宽宏、令人折服。
前几个问题都是一些基础的常识xing问题,自然难不倒博闻qiáng识的桑杉和在戏台子下面粗略学过京胡、三弦,甚至还敲过锣的肖景深。
老人的一双眼睛看着他面前的两个人,神色温和,“我知道你们都是一对一对的qíng侣,那你们觉得,自己是对方的知音么?”
何谓知音,不过知心,琴声一响,伯牙所念子期即知,琴音不过是一个媒介罢了。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并没有那么好回答,桑杉沉思了一下,耳畔响起了肖景深坚决的回答
——“是。”
“桑杉是个很少说自己目的和想法的人,无论工作还是生活,她和人沟通的时候只说过程结果。可是我知道她所有的决定都是她在朝着好的方向努力,这就足够了。”
一边说着,他的眼中是无限的柔qíng和温存。
哪有那么简单,女人在心里冷冷地笑了一下。
“相知”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写起来容易,可要做到它,必要有人将自己的心打碎重黏,以对方的心血作胶,以自己全部qíng丝为系。
她做不到。
肖景深也做不到。
可是她说出口的答案,也是“是”,甚至她还笑着看了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眼,这是她在节目中展示柔qíng的手段,用得不多,却极其有效。
“我们都知道彼此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们给予对方最大的尊重,虽然有时候这种尊重让别人费解,但是我们正是因为足够的了解和信任,才走到了今天。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特别美好,可是其中充满了命运的巧合,这种巧合极难复制。我跟他之间,是漫长时光中的彼此磨合,有共同成长的经历,很多喜怒哀乐都是彼此糅合的,这才是我们成为成为彼此知音的原因。”
在某一个瞬间,肖景深觉得有一支着火的利箭穿透了自己的心,令人想要嚎叫的炙热中,他的心被烧出了一个黑色的dòng,他无法分辨箭从何来,因为他们现在还在用真诚给虚假做外衣,所以他微笑着,目光缱绻。
手掌反转,他找到了桑杉并不温暖也不柔软的手紧紧地握住,仿佛这样能够缓解他心里的炙痛。
桑杉没有挣扎,于是两个人携手而立,在别人看来美好得像另一个传说。
晚上,他们因为最快找到了老师,所以住在了最豪华的房间里,窗外有小桥流水,屋里是雕梁画栋,古香古色的架子chuáng上是红色的锦被,水红色的幔帐层层叠叠,让房间里的一切都透着一种缠绵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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