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的。”钟唯唯觉得很累,不想再吵了,索xing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听力便被无限放大,她听见重华的呼吸声有一瞬变得十分粗重,知道他在发怒,以为他会怎么样,但并没有,过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门被甩上,重华走了。
钟唯唯睁开眼睛,看到青玉凤佩、大司茶的官袍穿戴、凤冠、乃至于重华的鞋子,全都在——他又气得光着脚走了。
她慢吞吞地把重华的鞋子端端正正摆好,再将其他几件东西收拾整齐放到柜子里,然后走到窗前的榻上坐下来,趴在几子上往外看。
天已经黑了,只剩最后一点阳光浮在对面的琉璃瓦上,金灿绯红,老梅树的叶子哗哗哗地响,两只麻雀站在枝头上喳喳叫,羽毛被风chuī得蓬松松的,看上去很是肥美。
肚子咕咕叫了几声,钟唯唯舔了一下嘴唇,自嘲地说:“真倒霉。”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重华回来穿鞋,就没回身,不想理。谁还没个心qíng不好的时候,她现在心qíng就很不好。
然而并不是重华,又又在外面喊她:“唯姨,出来吃饭了。”
还是又又最贴心了。钟唯唯叫他进来:“我们在这里吃吧。”
只听门口响起夏花姑姑没有感qíng的声音:“睿王殿下,陛下有话,不许人随意进出望梅轩。”
又又不明白:“为什么呀?唯姨在里面呢,我要进去陪她吃饭。”
夏花姑姑并不解释:“这是陛下的命令。”
又又大怒:“开门,我要进去!”
严储追过来:“小祖宗诶,陛下找您呢,快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又又自然是不gān的,然而并斗不过严储,又喊又叫地被抱走了。
钟唯唯眨眨眼,所以她这是被软禁了?
好嘛,按着规矩,她的确是应该下到大牢里等待裁决。只是软禁,钟袤还能住在大长公主府里治病,的确是很优待了。
钟唯唯随手抬起重华的杯子,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才发现是酒,却也无意吐掉,反正她都赢了东岭人,大司茶也做不成了,喝口酒也不会怎么样。
小样儿的,还喝上酒了,这是借酒浇愁么?
钟唯唯腹诽着重华,把酒壶里的酒全喝光了。
空腹喝酒容易醉,她觉得头晕,就想躺下去睡一觉,门又响了,却是夏花姑姑带着人进来掌灯、送饭菜,还给她带来了衣裙。
钟唯唯歪在榻上不想动:“放那儿吧,我这会儿不想吃。”
夏花姑姑走过去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分说把她硬扶起来,塞了筷子在她手里:“不吃伤胃,得吃一点才好。”
钟唯唯随便拣了几样菜吃,没胃口了,就放了筷子,问夏花姑姑:“可知道大长公主府里的消息?”
夏花姑姑道:“没有。不过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有大长公主在,您别太担心。”
钟唯唯想起那只追香鼠秀秀:“既然追香鼠这么好使,为何之前从没听说过?”
夏花姑姑本就是得了重华的吩咐,来陪伴宽她心的,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来:“这可是秘闻呢,当年大长公主殿下初创圣女宫,很是经历了一段难熬的日子,昆仑殿隐蔽又jian诈,对付起来很难。
两位圣女几乎要绝望之时,大长公主偶然救了一位从海外来的侠客,他送给大长公主殿下一对追香鼠,全靠这对追香鼠和它们的后代,圣女宫才能有今天的发展。”
可惜追香鼠只有一对,想要繁衍下去,就只能近亲繁殖,近亲繁殖问题多,小鼠不是得怪病就是活不长,后来更是只剩下了秀秀一只。
幸亏圣女宫对付昆仑殿已经自有一套理论和方式,昆仑殿也日渐式微,护国大长公主便将秀秀jīng养起来,作为晚年生活不可或缺的一个伴。
因为这种种原因,外头的人都不知道追香鼠的存在。
夏花姑姑说完,发现钟唯唯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不由微微摇头,把钟唯唯收拾好扶了躺下。
☆、604.第604章 准确命中目标
钟唯唯是被渴醒的,习惯xing地叫小棠,叫了没人理才想起来小棠不在,而自己因为真实面目bào露,被软禁中。
钟唯唯摸索着下了chuáng,摸到桌边找到了壶,喝一口凉水,看看黑灯瞎火的屋子,忍不住感叹一声:“真是人走茶凉啊。”
所以嘛,她要免死金牌是完全正确的。
感叹完毕,继续摸回去睡觉。躺下来,觉得有点不对劲,伸手一摸,摸到热乎乎的一个人。
能进到她这屋子里,并且这样胆大妄为地睡在她身边的人,不用多问,自然是重华了。
钟唯唯心里还在生气,本想抱着被子睡地下,想想又觉得不划算,凭什么她要折腾自己,便宜他啊。
索xing若无其事收回手去,若无其事地躺下,只是刻意距离重华远了些。
她这些天劳心劳力,十分疲倦,头刚挨着枕头,困意就来了,翻个身背对着重华正要睡去,一只滚烫的手便放在了她的腰间。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重华拖到怀里,紧接着,他便吻上了她的后颈,从她身后肆无忌惮地侵入,钟唯唯猝不及防,轻喘一声,全身都被点燃。
重华的唇齿间带着淡淡的酒香,咬噬着她的肌肤和唇瓣舌尖,疯狂又用力,钟唯唯微微刺痛,隐隐害怕,却又更加期待。
她暗暗唾骂了几句没出息,决定不能如此被动,必须报复回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万一以后再没机会可以报复,那可怎么好。
思虑极此,她趁着酒意,恶狠狠地翻过身去,骑到重华身上,一口咬在他的颈间,他刚才怎么对她的,她就十倍的还回去。
重华察觉到她的报复之意,不由更加愤怒,这还有理了,坚决不能纵容,不然以后还得了!当即毫不留qíng地还回去。
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把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了,直到钟唯唯十个手指甲深陷入重华的肌肤里,十根脚趾绷紧弯曲起来,这场战斗才结束。
战斗结束之后,两个人都悄无声息地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谁也不想出声,仿佛谁先出声就输了,就没面子似的。
钟唯唯肚子里饿得咕咕叫,饿得睡意全无,只好盯着黑暗发呆。
重华忽然起身,不但从她身上翻过去,还恶意地碾压了她一遍,钟唯唯敢怒不敢言,硬生生忍了这口恶气。
重华见她不出声,十分遗憾,趁便又掐了她两下,钟唯唯忍无可忍,一巴掌挥出去,准确命中目标。
“啪”的一声脆响,某人富有弹xing且挺翘坚实的臀部晃了两下。钟唯唯呆住,自觉一道寒意从头顶削过,全身冰凉。
她果断手足并用,迅速往chuáng铺深处爬去。
然而望梅轩里的这张chuáng只是平时用来午憩的chuáng,远远比不过寝殿里的龙chuáng那么宽大,重华几乎是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再一用劲,就把她捞了过去。
他qiáng迫她趴在chuáng沿上,掐着她的腰,拍了她两下,沙哑着嗓子,恶声道:“你是没要够?也好,明天反正不用去司茶署,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钟唯唯恨极:“你试试?”
重华欺身而上:“试了,你要怎么样?”
钟唯唯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咬着就不松口,直到口齿之间有了血腥味儿,她才松开:“放开我!别以为我好欺负。”
重华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地舔了她咬过的地方几下,拎着她去洗。
宫人早就备好了温水,也不掌灯,窗外月色正好,影影绰绰的,方便人藏起心事,就算害羞也看不到。
重华先把钟唯唯塞进浴桶里,他自己也跟着跨坐进去。
两个人面对着面,看到月光落在彼此脸上的斑驳之色。
钟唯唯的嘴噘得老高,恨恨不已。
重华yīn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活吃了的表qíng。
瞪着瞪着,窗外突然传来虎斑猫的惨叫声,钟唯唯吓了一跳,qíng不自禁往重华身前靠了靠,只听夏花姑姑在外低声道:“快快快,把它赶远些,怎么让它跑到这里来了。”
一个宫人委屈地道:“它长大了,要找伴儿,就算关起来也管不住的。”
那就是虎斑猫思chūn了。
结合当前的qíng形,钟唯唯莫名觉得好笑,噗地一下就笑了出来。
见重华仍然板着一块脸,面无表qíng地瞪着她,便又觉得丢脸,往后让了让,轻蔑地“哼”了一声。
“无聊!”重华比她还要轻蔑,抓住她的手臂给她洗:“再闹,信不信我揍你?”
他的动作看着很粗鲁,落到她身上却轻轻柔柔的。
钟唯唯突然就不生他的气了,乖乖地靠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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