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影的手就这么僵在那里。
他方才只当小东西是跟他闹闹小脾气呢,现在看来,事qíng似乎并非如此。瞧她这仇视的目光,分明是把他当成了抢走她盘子里最后一块梅花糕的人啊。
“浅浅怎么了,恩?”
君墨影在chuáng边坐下,还未收回的手又坚持不懈地朝她伸去。
☆、48.第48章 非得要我抓jian在chuáng才算?
凤浅忍无可忍地怒吼:“君墨影,你这混蛋!既然已经走了,既然去碰了别的女人,现在还回来gān什么!”
丫的死男人,臭男人!
她凤浅好歹也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滴小美人一枚,可这个男人竟然在shòuxing大发的时候当场丢下她,就这么跑去跟别的女人啪啪啪,这让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举世无双的大混蛋!
然而她的身旁,男人眉心微凝,满目愕然。
“小东西,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君墨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朕什么时候碰别的女人了?”
“你你你……你还狡辩?”凤浅又惊又怒。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才刚刚吃完呢,这就不认账了?
“你不是皇帝么,那不是应该很会骗人吗?既然都决定了要骗我,起码得做得gān净点儿啊!可你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服的,要是我连这都看不出来,你真当我是白痴啊!”
凤浅抓狂地捶了捶chuáng,那一挂风铃也因她的动作而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惊乱了窗外一树梨花雪白。
短暂的怔愣过后,君墨影突然哈哈大笑,微蹙的眉宇都舒散了,显然是一幅心qíng愉悦的样子。
因为是皇帝,所以应该很会骗人?道理是没错,可这小东西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凤浅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笑?
还敢笑?
有什么好笑的!
君墨影眸光微敛,忍不住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为了这个?”
“怎么可能!”凤浅瞬间炸毛。
“我是……”她咽了口口水,眼珠子骨溜溜地转了转,“我是因为刚才出去的时候没吃饱,所以现在吃点梅花糕当宵夜!不然待会儿睡下之后,肯定是要不舒服的!”
“哦?”君墨影眉梢微微一挑,旋即又极为配合地点了点头,“确实,吃得太少了。”
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脱了身上的袍子,最后仅剩一件雪白的里衣。
氤氲的烛火中,依旧是长身玉立,气度优雅,风华不减分毫。
凤浅狠狠地咬了咬牙,卧槽,这种时候还敢对她用美男计?
忒看不起她!
想她凤浅可是个心灵纯洁、意志坚定的堂堂二十一世纪新女xing,怎么可能中了他的jian计?
然,当男人伸手将她环住的时候,不知是因为他用力太过霸道,还是他脸上的神色太过认真,以至于在她整个人都入了他的怀抱之后,她才想起自己竟忘了将他推开。
“浅浅没有听过一句话么——眼见为实。你一直待在这屋子里没有出去过,怎么就认定朕是去找了别的女人?”
“所以非得要我抓jian在chuáng才算?”
“根本没有jian,拿什么给你抓?”君墨影笑骂,狭长的凤眸中却含着几许温柔,“你自己不让朕碰,也不准朕碰别的女人,这是个什么道理?”
“……”
这是个什么道理?
凤浅表示她也不知道啊。
明明第一次见他的那晚,她就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不是吗?为什么现在认识久了,反而就变得扭扭捏捏,如此矫qíng?
难道是因为对着熟人不好意思?
而且,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皇帝,更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有后宫佳丽三千,为什么偏偏到了这个时候才开始计较他会碰别的女人的事?
有问题!
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49.第49章 乖,别总是胡思乱想
凤浅秀美紧蹙,凝重的眼神让君墨影知道她正在认真思考些什么事qíng,小东西往日只有在碰到美食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qíng,现在……为了他么?
“那你别在碰过其他的女人之后立马来找我,我、嫌、弃!”凤浅毫不遮掩地哼了一声,完全不怕他会因此恼怒似的。
君墨影确实不恼,亲了亲她的鬓发,眸光温和潋滟:“要朕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朕刚才出去没有见过任何女人,一直都是一个人。至于你说的洗澡……”
君墨影猜想,大约就是沐浴的意思吧?
如果不是因为明天还要赶路,如果不是马车颠簸、怕小东西的身子受不住,他会大半夜的跑出去冲凉水?
真真是……
偏生这小东西还怀疑他是去找别的女人了呢。
不过也好,小东西会这么想,还大半夜地坐在这儿不睡觉,总算说明她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
“难道浅浅规定的,晚上不准朕沐浴?”
“……!!”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可是见鬼的,为什么她根本反驳不出来?
“好了,乖,别总是胡思乱想的。”君墨影大掌一扬,远远地把那跳动的烛火给灭了,随手又把某个仍在纠结之中的小东西扒了个gān净。
“若是朕要找曦妃,又何必多此一举地与她分开睡?”
“哼,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凤浅撇了撇嘴,尽管嘴上还是不肯承认,可心里明显是信了他的话,僵硬的身体不由放松许多。
小醋坛子。君墨影搂着她睡下,在心里暗道一声,既然这么醋,怎的就不知道好好地讨好他,成天就会跟他闹脾气呢?
还是说,这小东西分明是吃准了他不会生气,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寒风呼啸,月色清浅,笼着chuáng头那一挂风铃,暗影绰约。
翌日一早。
曦妃起得早,却在出房门的时候碰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君墨影没把凤浅叫醒,像是在宫里的时候那样,还特意放轻了动静。
小东西昨晚玩儿得累了,后来又气着了没睡,今日就让她好好歇会吧,否则一会儿坐马车的时候有她受的。
看到男人的身影时,曦妃愣了足足好半响,直到君墨影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地从她身旁越过,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不,不是若无其事,而是真的无事。
面前这个男人是帝王,做什么都是应当的,昨日没有直接提出要和凤浅一间房已经是给足她留面子了,她哪里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怎样怎样?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凤浅,帝王是绝不会像哄着那个女子一般哄着她的。
可是,不甘心啊。
同样是帝王的女人,凭什么凤浅一个小小的婕妤就能受帝王如此照拂,而自己这个跟了帝王多年的妃子,却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在旁边看着?
真的不甘心啊。
“爷吉祥。”终于,在君墨影的身影即将淡出视线的时候,曦妃想起了要行礼。
君墨影“恩”了一声,下了楼,彻底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曦妃绷紧的身体松了几分,脸上的神色却仍是带着一股僵滞,深凝的眉心昭示着她此刻郁结的心境。
凤浅,凤浅!
那个红颜祸水,那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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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50章 果然是时时刻刻不得安生
凤浅睡得迷迷糊糊,却是在这大寒的天里,冷汗直流。
梦境里,一柄森寒的长剑不断朝她bī近,最后“刺”地一声刺入她的胸膛,血流了满地。
又是那个梦!
又是她在瑶华宫初醒时候做的那个恶梦!
更要命的是,她明明已经失忆了,明明看不清梦里那个刺客的面容,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无从分辨,却偏偏觉得那是一个与她相熟之人。
熟人,熟人啊!
这该死的直觉,让她以后还怎么去面对自己身边的人?岂不成天都得焦虑着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又会被人刺一剑?
凤浅捂了捂心脏,表示很心塞、很忧愁。
直到下楼用早膳的时候,她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神色中也带着几分茫然怔忪。
君墨影看了她一眼,她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就连另外几人明显暧昧的神色也被她忽视了个gān净,恍恍惚惚地走到餐桌旁,坐下之后总算好了一些。
曦妃面色青紫,心里气得发抖,偏生在君墨影面前又发作不出来,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这模样,这模样!
分明就是昨晚纵*yù过度的后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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