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妹以逑_公子容安【完结+番外】(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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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熙听了此话有些紧张,“莫非是被那客栈中的奇怪的人给暗算了?”

  “我想可能是那苗疆小童下的蛊。”叶晔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道。“不过没关系,我这里有药,撒一些便没事了。只是这解药对没有中蛊的人会有副作用,所以师妹你最好回避一下。”

  听到叶晔这般说,淳熙也不好qiáng留在此处,听了叶晔的话忙退出房门。

  侧身躺着的云瓷宁小心脏狂跳,自己什么时候中了蛊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一定是这个臭屁医生又在瞎说!还未等她翻身起来,叶晔早便打开了手中的小瓷瓶,瓶中药粉朝着云瓷宁尽数撒去。

  “阿嚏!”接触到药粉的云瓷宁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接着便觉得自己的胳膊出奇的痒,一骨碌从chuáng榻上爬起来,恶狠狠地拽着叶晔的衣袖道:“你给我身上撒了什么!你个死变态!”

  叶晔将手中的小瓷瓶晃了晃,笑嘻嘻道:“痒痒粉呀。”说罢,便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出了房门。

  云瓷宁将牙根咬的“咯咯”作响,紧追着叶晔而去。

  原本宁静的小院儿里,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之间的距离却始终未变。

  忽而,前头的叶晔足尖一点,一个翻身飞上了客栈的屋顶,稳稳立着,笑道:“你上来呀。”

  原本在作画的凤瓴被叶晔的身影遮挡,皱了皱眉头,抬头瞧见他时吓了一跳。

  “呀,六殿下好兴致,为了作画竟爬到屋顶上来。”叶晔摸了摸下巴,凑近凤瓴看他在画什么。

  底下的云瓷宁向上跳了跳,对着叶晔挥了挥拳头,“会轻功了不起啊!你给我等着!”

  真是气煞我也,凭什么他们都是穿越而来,叶晔就一身内力,还能用轻功耍帅,而自己却什么都不会!

  一点儿都不公平!

  云瓷宁愤愤地想着,一边在院儿里瞎转一边抓着自己的胳膊,不一会儿便瞧见了搭在柱上的梯子,想来是凤瓴上房顶的时候搭的。

  想都没想,云瓷宁如同一个攀援的猴子般灵活地窜了上去,方才还站在屋顶上笑个不停的叶晔嘴角登时压了下去。

  “快给我解药!”云瓷宁捏了捏拳头,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给他一拳。

  凤瓴忽而起身拦在两人之间道:“这里是屋顶,你们小心些。”尽管知道他们是在玩闹,但玩闹也得分个场合,这儿一不小心便会摔下去,还是不要瞎闹的好。

  根本就没将凤瓴的提醒当回事的叶晔看着越来越近的云瓷宁,连忙掏出另一个小瓷瓶,道:“我给就是了。”

  虽说给,却并未将瓷瓶递给云瓷宁,反倒是一拔塞子,将里头的药粉挥洒出去,被风chuī得迷了眼的云瓷宁本能地用胳膊一挡,足下不稳,身子朝下倒去。

  “公子!”院儿里的淳熙惊叫一声,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处。

  向下倒的云瓷宁只觉胳膊一顿,瞬间被人给拉了回去,额角露出薄汗的叶晔呼了口气道:“小师妹,你真重啊。”

  还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就真把她给摔死了,罪过,罪过呀。

  还没等云瓷宁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叶晔便后退两步径直自屋顶跳了下去,对于没有内力的云瓷宁来说,做这个动作是在找死。但对于会轻功的叶晔来说,便只能算得上是雕虫小技了。

  稳当当落在地上的叶晔扛着原本搭在柱上的梯子屁颠屁颠地跑了,一边跑还一边贱兮兮地笑道:“今晚月色不错,小师妹你同六殿下好生赏月!”

  “瞧见这美丽的月色,我经不住赋诗一首——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叶晔以为没了梯子云瓷宁下不来便对自己没法,没想到站在屋顶上的云瓷宁弯腰拾起一颗石子,“啪”的朝着叶晔砸了过去,正巧砸在那人的屁股上,砸的他嗷嗷乱叫。

  “抄袭可耻不知道吗!”云瓷宁两眼弯弯,瞧着那个揉着屁股在院儿里乱跳的师兄。

  这哪里是师兄啊,简直是个智障,还没有狗蛋聪明。

  一想到狗蛋,云瓷宁的嘴角便禁不住上扬。

  如果今后自己找不着合适的人成婚,就去带着狗蛋游历大好河山,走到何处便尝尝那里的美食,顺便将它们全都记下来。

  多年之后,再次翻阅,定然别有一番趣味。

  傻愣愣神游的云瓷宁忽而想起来自己没办法下去了,瞧着被叶晔拽走的淳熙,满脸黑线,这个师兄真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非得报复回来不可。

  云瓷宁坐在凤瓴的身旁,看着宣纸上的几颗星子,还有未提完的诗,“六殿下……”

  “白姑娘不必那般生疏。”凤瓴放下了手中的láng毫,方才看见云瓷宁差些从屋顶上摔下去的那一幕,他自己瞧着也是心惊ròu跳。“我既不在宫中,大可不必唤我殿下。”

  云瓷宁点点头,自己也不想文绉绉的说话,便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我也同腌柚子一样,叫你瓴兄好了。”

  凤瓴方弯起的嘴角瞬间压了下去。

  什么叫和腌柚子一样叫他瓴兄。

  拍完肩膀的云瓷宁连忙将手缩了回去,心中暗道不好,从前她和小huángjī待在一块儿拍习惯了,就算扒在他身上也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小huángjī早就不见了。

  ☆、第111章 明月皎皎,好大的鸟

  凤瓴见她没了下一步动作,不由得转过头来盯着云瓷宁。

  长长的睫毛微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正盯着夜幕中的星星,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记得,第一次瞧见云瓷宁,是在永宁的城墙上。

  人来人往,偏就一眼瞧见了提着灯笼眸光潋滟的她,当时她在寻人,急得快要哭出声来,他只当是个萍水相逢之人,便好意问了她在寻谁。

  后来又见几次,不论是羞赧的她,还是活泼的她,每一个留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凤瓴叹了口气,方才接不上的那句诗不知为何瞬间便有了灵感。

  “瓴兄,会轻功否?”云瓷宁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下去,转头问凤瓴道。

  正在提笔写诗的凤瓴手一顿,“不会。”

  “啊——”云瓷宁烦躁地搔了搔脑袋,“那要怎么下去啊!”

  “既下不去,何不留下好生欣赏这月色?”凤瓴的嘴角勾了勾,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他觉得望月在此刻变得十分làng漫。

  然而不解风qíng的云瓷宁根本就没想望月,抬着脖子瞧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酸,抬起手敲了敲,道:“我看这月亮越看越饿。”

  凤瓴挥洒出最一个字,将láng毫放好,挑眉道:“哦?为何?”

  “因为像月饼。”云瓷宁咂咂嘴,看着满脸黑线的凤瓴老实回答道。

  放下láng毫的凤瓴哭笑不得,小心地走到云瓷宁的身旁,同她一样坐在屋顶上,望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月有相思之qíng,白姑娘知道么?”他忽而双眼如炬般盯着身旁的云瓷宁,十分认真地问道。

  “啊?不是思乡吗?怎么变成相思了?”云瓷宁心里头正想着中秋吃什么馅儿的月饼,被凤瓴这么一问,没反应过来,便随口答了一句。

  月亮的确在诗中能表达许多意境,但云瓷宁记得最清楚的便是“思乡”,这全都是因为她从小背的第一句诗便是“chuáng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望着她的凤瓴抽了抽嘴角,忽而不知到该怎么接下去。

  “哎,我同你讲个故事吧。”反正呆在这里也是无聊,云瓷宁用胳膊肘撞了撞凤瓴道。

  他是个文人不错,但也不能一开口就“相思、相思”的,虽然云瓷宁也喜欢看些诗词,但对于无病呻吟的诗词还是不怎么推崇的。

  如若凤瓴知晓自己的一腔qíng意被云瓷宁当做了无病呻吟,不知心里又作何感想。

  坐在她身旁的凤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讲了。

  “小时候,老师跟我讲,中秋的那日仔细去瞧天空中的月亮,便能瞧见一个砍树的人影,那个人便是吴刚,你知道他为什么砍树么?”云瓷宁说罢,向凤瓴抛出一个问题,正仔细听她讲故事的凤瓴顿了顿,“因为他同月宫之中的嫦娥仙子私会,疏于职守,这才惹怒了玉帝,教他一直伐树?”

  凤瓴儿时看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话本,觉得里头有些故事颇为有趣,也便记了下来。

  云瓷宁听了他的话后却笑着摇摇头,“他伐树呀,是要酿桂花酒的。”

  “哦?”听了这个说法的凤瓴不由得来了兴趣,月华下的他,双目炯炯,“愿闻其详。”

  “那个时候人间没有桂树,可月宫的桂树却历经千万年依旧生机勃勃,于是吴刚便想将这桂树的种子传至人间……”云瓷宁慢慢地回忆着从前老师同她讲过的故事,讲着讲着,上下眼皮便忍不住打起架来,慢慢地便开始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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