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_海的挽留【完结】(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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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聊城到京师,卫启沨的迷妹遍地开花。不晓得这些迷妹们知道他们眼里的男神从前gān的那些事,会是什么反应。

  卫启濯听到一阵脚步声渐近,掀开帘子往外一看,果见几顶轿子往这边来。他正揣度着里头有没有萧槿的轿子,就见那个打头的轿子一侧的帘子忽然被掀起。

  朱璇往外扫了一眼,发现已经出了午门,正要放下帘子,一瞥眼瞧见一个人的侧影,立时一顿,呆愣片晌,回神后,忙命外头的女轿夫停轿。

  卫启濯一看到从对面轿子上下来的那个身着金绣花凤团领衫的小姑娘,就知是宫里哪位小公主。下去见礼是避免不了的,但他并不放在心上。

  他也懒怠整衣冠,径直转身下了轿子。

  卫启沨原本不想露面,但朱璇在外面亮明了身份,他不能躲着,只好也下了轿子。

  朱璇见卫启濯行了礼就要走,刚要出声叫住他,就见另一顶轿子里也走下来一位公子。

  萧槿与徐安娴挥别下轿时,正瞧见朱璇怔愣地看着卫启濯兄弟两个。

  萧槿心道京师二美站在一起一向亮瞎眼。果然不论什么年纪,见到出众的男色,总是难免要驻足一观的。她觉得,这兄弟俩凑在一处,无论是掐架还是飙戏,画面效果都是一等一的养眼。

  卫启濯一瞧见萧槿,立刻就要迎上来,却不防含山公主挡住他去路:“你真的定亲了么?”她也听说了卫家四少订婚的事,从前没当回事,如今见到了卫启濯本人,深觉惋惜。

  卫启濯面色冷下来:“难道公主认为臣是在说笑么?臣的未婚妻就在公主身后。”

  含山公主一愣回头。

  萧槿上前见了礼,朝卫启濯笑道:“母亲先回了,咱们各乘车轿慢慢晃回去吧。”

  卫启濯笑着道好,两人齐齐行礼告退。

  卫启沨见萧槿自始至终都对他视若无睹,心中苦笑。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被萧槿漠视的准备,但真正看到她连一眼都懒得看他,心里仍旧堵得很。

  含山公主眼瞧着卫启濯坐回轿子上,小声嘀咕道:“长得仙人一样,人却这么凶,不晓得怎么讨到媳妇的。”转回头看到卫启沨也要走,出声叫住他,“你没有定亲对不对?我听安娴表姐说……”

  “臣还有事,失陪。”卫启沨淡声打断她,转身便走。

  能有什么事,下午又不用去衙门,真有事就不会在门口磨蹭了。含山公主见这兄弟俩一个两个全避着她,当下不悦,正要命人拦住卫启沨,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徐安娴终于忍不住跳下来,一把拽住这个公主表妹,让卫启沨赶紧走。

  卫启沨躬身称谢,飘然而去。

  朱璇噘嘴:“表姐作甚!我倒想问问,他们在躲我什么,我又不吃人!”

  徐安娴心道你是不吃人,但被你拉去当驸马就不好了,毕竟这年头但凡是有点进取之心的,都不会想当驸马。

  “我告诉你,你顶好忘了今日之事,人家两位,一个定了亲,一个……可能心有所属,你别瞎掺和。你就算想掺和,表伯父也不会应允的。”徐安娴警告朱璇。

  拉一个前程似锦的世家子去当驸马,根本就是断人前程,跟结仇也没分两样了。何况卫启沨显然就是心里有人了,否则不会一直不娶。卫启濯更是水里的月亮,纵是公主也捞他不着。

  朱璇气闷顿足,回身上了轿子。

  卫启濯下午无事,便顺道去侯府坐了会儿。他一在亭子里坐下,就指着自己的脸问萧槿:“啾啾看我是不是长得比我二哥好看很多?”

  萧槿一愣:“是啊,怎么了?”

  卫启濯满意道:“我就说,他再怎样拾掇也赶不上我。不过我有时候真不想出这个风头。”他说着话叹气道,“我方才都想诓那含山公主说,我其实半月没洗脸了,我二哥比我讲究多了,让她找他去。”

  萧槿笑眯眯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可即便是你真的不洗脸,也比他好看。”

  卫启濯一把握住她的手:“这话我爱听。不过你这么觉得,会不会是qíng人眼里出西施。”

  “我说的是大实话,”萧槿在他对面坐下,“你说今日之事,会不会跟卫启沨有什么关系?”

  “显然有他的手笔在里面。其实我瞧着他近来的举动,总觉得他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卫启濯打量萧槿几眼,“我看他不会甘心的,说不得回头还要来勾引你。”

  萧槿翻个白眼:“他就算是在我面前脱光了也没用。”

  卫启濯挑眉,对此深以为然。抛开萧槿根本不喜卫启沨这一点不谈,单凭着萧槿那个迟钝的程度,卫启沨就没什么可乘之机。

  两人说话间,就见一个丫头匆匆跑来,对着卫启濯屈身行礼道:“贵府二公子却才递了拜帖进来,说有事来寻四公子,如今正在前院那头等着。”

  第82章

  卫启濯入得大厅时,卫启沨正坐着喝茶。

  他瞧见堂弟进来, 微微笑道:“四弟在跟八姑娘说什么呢?让我好等。”

  卫启濯不答他, 只是一笑道:“方才刚见面不久,不知二哥又有何指教?”

  卫启沨上前低声道:“四弟难道不想与我合计合计如何帮东宫脱罪么?”

  卫启濯笑了两声, 道:“弟愚钝, 一时未得良方,二哥若有计较,大可入宫面圣。”跟着话锋一转, “我正跟啾啾计议秋游的事, 二哥若无他事, 我这便拜别了。”言罢,也不待卫启沨答话, 略略一礼,拂袖而去。

  卫启沨盯着卫启濯的背影, 目光渐沉。

  说起来,他前世还真是跟这个堂弟有仇的。后来又加上萧槿的事,他便越发想要压制卫启濯, 但奈何天不从人愿,卫启濯的官位越来越高, 他却诸事不顺, 又兼不知如何处置他跟萧槿的相处, 越发沉陷于迷惘苦痛之中。

  卫启沨垂眸细思,将卫启濯这一世与萧槿的接触梳理了一下,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卫启濯当年游学回来没多久, 便直接去了聊城,等他跟着赶去聊城,卫启濯已经在试图接近萧槿了。

  卫启濯在男女qíng事上比他还寡淡,前世更是始终独身一个,这样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一个相处不多的小姑娘起心思,是很不可思议的。他一度怀疑卫启濯也有往生记忆,但这些年观察下来,他发现他多虑了。

  卫启沨凝思一回,仍是不得头绪,心下冷笑。

  狗改不了吃屎,兴许是因为卫启濯前世未遂的龌龊念头太过qiáng烈,今生也就还残存着这种邪祟心思。

  卫启沨又思及萧槿决绝的态度,轻叹一息。如果可以,他真想天天跪在侯府门口给萧槿赔罪,不论怎样,让她消消气也好,可眼下真是难办。

  卫启濯走出一段路后,往后头瞥了一眼。

  卫启沨不过是见不得他跟萧槿走得太近,过来搅局而已。

  但这又如何呢,萧槿注定是他的。

  华盖殿走水后,不少臣子都上奏为太子说qíng,朱潾甚至亲自入宫跑到皇帝跟前帮兄长讨qíng,再三表示他皇兄绝不会gān出这等事。

  永兴帝思想之下也觉得应当是冤枉了太子,但他素日信任的那几个真人却持不同意见,他们认为此事兴许还真是太子gān的,太子没准儿就是料定了众人认为此事荒谬,这才放手去做的。不过道士们一致为太子求qíng,认为太子至多是愚孝,不算什么大罪,毕竟初衷是好的。

  永兴帝原本已经打算解除了太子的禁足令,但经这些道士一求qíng,他反而气恼又生,觉着糟心,便将解禁之事搁置下来。

  卫启濯旁观至此,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原本是预备等待皇帝身体大好后再施行他那日提出的计策的,但没想到等来了益王的这么一手,于是将计就计,打算来个反击,顺道将皇帝身边那群道士也给一锅端了。

  但他并不打算掺和此事。卫启沨在此事中大约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既然他们很可能计划好了,他就不参与了。锦上添花非但不稀罕,还会给他召来麻烦,不值当。

  事发三日后,永兴帝打文华殿听日讲回来,收到了太子托内侍送来的一个锦盒。他当时倦怠,无心查看,搁到了一旁。晚间就寝时,听刘敬无意间提起此事,随口命人取来。

  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玉佩,他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是太子五岁生辰那年,他赠予太子的,当时储位尚自虚悬,太子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皇子。不曾想一二十年过去,这个长子竟还好好存着这物件。

  永兴帝又思及太子幼年失恃,越看越是动容,当下命人将太子跟相gān人等召来,又仔细对证一番,越发觉得太子是被构陷的,立等解了禁。只是那个一开始指认太子的内侍不肯翻供,落后又自尽了,死无对证,没有扒出幕后之人,不过倒更坐实了太子确系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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