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_海的挽留【完结】(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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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其实希望她是清醒的,他希望她能yīn差阳错地窥见他对她的心意,但她当时吐他一身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而他对着一身脏污,竟然一点也不嫌弃,反而失落于她没能多醉一会儿。

  往事历历在目,但见今已物是人非。

  他之前对卫启濯出言相激,不过是想见萧槿一面。他自心里也知晓萧槿能原宥他的可能很小,毕竟他确实做错了很多事,但总也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哪怕她能有些微的动摇也是好的,可她的态度依然决绝。

  于是他又自私了一回。

  对于阻止萧槿成婚,他原本就是另有安排的,那日归家之后更是萌生了许多偏激的想法,但如今一月过去,他转了念头。

  他这么算计着将萧槿抢回来其实没意思,萧槿只会越发厌恶他。

  卫启沨垂眸。

  他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qíng才是。

  “沨沨是坏人,”卫启沨对着方才画的那幅荷塘chūn景图自言自语,“槿槿说得没错,沨沨是坏人。”

  他说话间又听到渺远的鼓乐声,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一时郁气攻心,又觉喉头一阵腥,再度吐出一口血来。鲜血自他下颌蜿蜒流下,滴落到了画卷边角上,晕开一抹红。

  众人见状一惊,丹青正yù问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瞧瞧,就见傅氏寻过来。傅氏原本只是瞧见儿子大冷天坐在石凳上,蹙着眉训了几个小厮一顿,及至看到儿子再度呕血,吓了一跳,伸手就来拉儿子,一叠声念叨着他越发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云云,然而她的手还没伸过去,儿子起身就走。

  傅氏一怔,紧走几步去追:“我还不能念叨你几句了?你这是作甚?等我去叫个大夫……”

  卫启沨抹了一把嘴角,头也不回地道:“母亲往后少管我的事。”

  傅氏气道:“翅膀硬了,还嫌我多事了?我这都是为你好!”

  卫启沨讥嘲一笑:“母亲少管一些,儿子才能活得好些。”言罢,快步离开。

  起更后,宾客渐散。

  卫启濯从众人围攻之下硬生生突出重围,一路疾步走到昭文苑。

  他原先因为只是一人独居,住的院落有些小,总觉不够宽敞,便让他父亲重新给拨了一处三进的大院出来,作为他跟萧槿的新居。

  他父亲当时对着他上下打量一番,想了一想,给这院落取了个名字,叫昭文苑。

  卫启濯走到新房门外时,再度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才敲门入内。

  他觉得萧槿应当正坐在chuáng上忐忑等待他,谁知一入内,就瞧见她立在着衣镜前,独自对照。

  萧槿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首流眸。

  卫启濯一望怔住。

  眼前少女两弯眉画chūn山,一双眼横秋水,淹淹润润,袅袅娉娉,意态幽花秀丽,冰肌玉雪生香,纤腰约束,姿容娇娆。跙足而观,映着灿灿灯火,只觉如琼华映室,逞娇呈美,姑she神人不外乎如是。

  萧槿紧张的心qíng原本已经缓解了不少,然而被他这么盯着一看,又开始局促,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变圆了?每回过年,好像都要胖几斤。”

  卫启濯回神,朝她招招手:“你过来,我帮你仔细看看。”

  萧槿略一踟蹰,挪到他跟前,见卫启濯仍旧盯着她看,方yù开言,就被他一把抱起。

  萧槿如今已经除下了钗环翟冠等饰物,但身上还穿着大红纻丝麒麟通袖袍,卫启濯将她压到chuáng上去解她腰间束带时,见她双颊红如赤霞,亲她一口道:“你说我们在办正事前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萧槿心跳如擂鼓,偏头小声道:“说什么?”

  “你可有什么要问我的?”

  萧槿感觉到他的手不住在她腰间忙活,紧张道:“有……这院子为什么叫昭文苑?”

  “这是《左传》里的典故,”卫启濯手下不停,“‘火龙黼黻,昭其文也’,昭文者,显扬文采也。”

  “我以为纯粹是仿照着王安石那个昭文斋取的。不过你跟王安石似乎有些像。”

  卫启濯正要说他可不敢跟王安石比肩,就听萧槿继续道:“你们都不洗脸。”

  卫启濯动作一滞:“王安石是真不爱洗脸,但我那半月不洗脸的说法显然是为了阻挡桃花,其实我每天都洗的。毕竟每天都眼巴巴地等着你来亲,当然要洗得白白净净的。”

  萧槿倒抽一口气。能说出这种qíng话,可以加个jī腿了。

  等两人都除了外袍,卫启濯忽然紧紧拥着她,由衷喟叹道:“终于娶到你了。”说着话又狠狠亲她一口,眸中盛满笑意。

  萧槿心道,两辈子的光棍脱了单,好像是不容易。不过这家伙素了两辈子……她有点不敢往下想。

  萧槿见卫启濯感叹完之后便趴在她肩窝处半晌不动,以为他睡着了,试着轻唤他一声,听见他答应了,诧异问他在作甚。

  “我在梳理思路。”

  萧槿一怔,梳理什么思路?

  她见卫启濯口中念念有词,诵咒一样,似乎是在背诵什么东西,正懵着,就见他忽而撑起身子,低头望她,平复了一下qíng绪,神色微绷:“来,我们先来实践一下。啾啾若是有什么不适,记得及时知会我。”

  萧槿愣住,为什么她觉得他好像是拿出了学术研究的jīng神来研究这个?

  她忽而又想起一事,抓住他的手臂道:“我还有个问题——明日还要见宗庙,拜见府上本家、亲戚,你打算何时起身?”

  第89章

  卫启泓往自己院子折返的路上,向小厮来升问起了卫启沨今日未曾出席的事。

  “真是因为身子不适?”卫启泓再度问道。

  他才不信卫启沨真是因病缺席。他知道卫启沨前阵子大病了一场, 但调了一个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哪来那么多病。他揣度着,兴许是卫启沨跟他那弟弟又起了什么冲突。

  “回少爷的话, ”来升道, “二少爷身边小厮也是这么说的。二少爷前几日身子确实见好,但今儿不知怎么了,一整日都闷在书房里, 后来还跑到后花园去了。”

  卫启泓蹙眉思想片晌, 仍无头绪, 长叹一声。

  如果能打听出内qíng就好了。他还是很希望看到卫启沨跟卫启濯杠上的,他如今见他那弟弟chūn风得意的, 心下实是不舒坦。凭什么好的全是他的,连父亲祖母都骗着他。

  卫启泓沉容半日, 又是一声冷笑。

  卫启濯跟他很可能不是同胞兄弟,他真正的生身母亲或许并不是尹氏,只可惜他一直无法查出他母亲的音信。父亲最好是恪守礼制, 若是动了废长立幼的心思,他就要翻一翻当年的账了。

  爵位是他的, 卫启濯一个嫡次子要僭越, 想都别想。

  萧槿被卫启濯饿虎扑食一样压在chuáng上啃吻时, 脑子里还一直转着他方才的话。

  他跟她说,明日何时起,全随缘, 要是起不来,就后日再行见宗庙诸礼,横竖他告了假,再过几日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十日假,多的是空闲。

  萧槿忍不住想,要是后日早晨也起不来呢?还有,为什么还没就寝就觉得自己起不来?

  不过很快,她就知晓了答案。

  学霸习惯xing地将读书的那一套用在了学习不可描述的事上面,认为凡事总有一套流程,汲取前人经验总是能快速上手,但也预见了理论与实践恐怕会有差距。

  于是他们真的遇到了困难。

  萧槿之前只是忐忑于会不会疼得撕心裂肺,但她万万没料到,她完全想多了,其实迎凑到一起都十分困难。

  新房其实是个暖阁,屋内烧着地龙,又摆了熏炉,萧槿沐在一室融和里,嗅着缭绕鼻端的暖香,却是一阵阵颤栗。

  她冒了一层又一层的汗,身下的被褥被她抓成一团,几乎疼得神魂出窍,但他也只是勉qiáng进去个头,想要继续推进,只能蛮横往里挤,但那样的话,她大约会昏死过去,明天也不用下chuáng了。

  卫启濯抱着怀里的人,额头上全是汗。他觉得他的功课已经做到家了,然而眼下还是有些无措。

  怀中人肌肤娇如新荔,滑若丝缎,胸前两团丰盈软ròu不时磨蹭他的身体,彷如一把燎原的火,烧得他燥热难当,下面那话儿胀得越发厉害,胸中似有一头野shòu在叫嚣着让他狠狠冲击,清明的神识几乎要被吞没。

  桃源微湿,但仍旧紧窄非常,他每往前推一点,她就疼得脸色更白一分,他不断亲吻她让她放松,但无济于事。

  他浑身僵硬,嗓音沙哑地询问萧槿还能不能再忍忍,他想试着再往里面送一送,见她死命摇头,竭力压抑半晌,终究是心疼她,又退了出来。

  卫启濯觉得他的功课已经做到家了,但眼下还是有些无措。他浑身僵硬,哑着嗓子询问萧槿还能不能再忍忍,见她死命摇头,竭力压抑半晌,终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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