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巡检也因为办事有利,升了一级,把皇上等人平平安安的送出了渭水。
樱桃说道:“这一路走下来,比以前不好多了,奴婢小时候,因为天灾,家里粮食颗粒无收,全家都吃不饱了,所以才把奴婢给卖了出去,好歹卖出去了,不仅奴婢能吃饱了,还能有些银钱给家里人买粮食,当时逃荒的时候,奴婢是一辈子再也不想经历了。”
天灾什么时候都不能避免,水灾旱灾,雪灾,老天爷赏不赏脸是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这些天灾不可避免,发生了天灾的救治的事宜就很重要了。
比如粮食,粮食要足够的多,哪怕是当年颗粒无收,只要熬过了这一年,来年老百姓就能重新种粮食,也就熬过了这个灾难。
李伽罗对皇上说道:“都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这话一点儿都没有错,老百姓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吃饱肚子,不挨饿,剩下的才能想着要。”
张大人点头,“娘娘这话说的很是,老百姓嘛,可不就是一年到头都忙吃的?如果都吃的好,还有什么不能办到的呢?”
“只是咱们的粮食,听户部的人说,也就是那么个亩产,要是能翻番就好了。”张大人作为内阁大臣,也关心这个啊。
李伽罗说道:“我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大家都是觉得想要吃饱肚子,就得多种些粗粮,因为粗粮的亩产高,还容易存活,虽然不怎么好吃,总比饿肚子要qiáng。要是大家都种那种亩产特别高的种子就好了。”
“就算是在这个地方亩产高,可是到了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会亩产高了,毕竟地方和气候不一样。”张大人说道。
李伽罗道:“我的意思是,在方圆百里之类,比较谁家的粮种的亩产高,然后以后就用他家的,这样不是能把亩产提高?”
张大人听了点点头,这倒是个方法,皇上说道:“夫人可以去工部和户部了,朕看比他们都qiáng!”
李 伽罗笑道:“皇上就别打趣臣妾了,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也是臣妾从日常生活中琢磨的,就像咱们用下人,自然是都喜欢用好的,不好的就会弃之不用,臣妾就 想,这粮食的种子岂不是也一样,如果大家都用好的粮种,到时候肯定会提高亩产的,还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既然粮食的种子这么重 要,这大楚上上下下这么多的种田的人,找出一些,在粮种方面特别有经验的,用几年,哪怕是十几年专门就用在粮种方面了,以后咱们大楚的粮食亩产不就是更是 更上一层楼?当然,这只是臣妾的一点儿愚见,让各位见笑了!”
虽然说后宫不得gān政,但是这是在外面说的还是这农桑上面的事儿。李伽罗就说了些自己的浅见。反正这样的事儿,想得到的就能想,也不算多么的惊世骇俗。
张大人越听越妙,如果此事能办成,专门设置一个部,那么以后还愁天灾不成?这粮食,不仅有出产的多的,还有耐寒的,耐水的,抗风的,哪一样不需要优良的品种?
当然,这个事儿要慢慢的办,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
皇上说道:“这个法子不错,等朕回京了,和朝臣们商议一下,就算是不成功,提一提也不错,毕竟民间的能人不少,如果真的能找到种田的高手,到时候哪怕给于官职,也算不得什么。”
这年头,都是祖传的手艺不外露,谁家有个好东西,轻易是不会给别人泄露出来的,所以不给些好处,是得不到的。
就像方子一样,只有自己有,才能更赚钱。
可是粮食是大事儿,如果就只得到一个好种子,也能让附近的老百姓受益,这样的人,赏给他一个官做做,也并不吃亏。
李伽罗也就是在外面说这些话罢了,等回了宫,自然是不提半个字的,在外面能让人心里放松,有些话就不自觉的说出来了。
“这个客栈倒是不错。”眼前的这个客栈有两层楼高,他们离韩洲也只有几百里的路程了,这一路上,皇上知道了许多自己需要知道的。等和那御驾汇合,估计就要开始开刀了。
“说 是这城里最好的客栈。”刘永全笑道,“奴才想着,老爷和夫人一路上辛苦了,也是时候好好的歇息歇息。”这一路上,住的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客栈也简单,有时 候,还在外面露宿,虽然李伽罗很喜欢露宿,大家可以烤猎物,但是作为大内总管的刘永全,总觉得委屈了两个主子。
不过刘永全还真是佩服贵妃娘娘了,这一路上一点儿苦都没有喊过,反而还乐在其中,这条件,比在宫里要差得太多了。百分之一都比不上,如果是别的娘娘,肯定就要受不住了。
刘永全相信,只要贵妃娘娘一句受不住了,皇上绝对不会继续下去的,可是贵妃娘娘却没有。
难怪皇上会喜欢贵妃娘娘,真的是与众不同。大家闺秀们,平时伺候的人都这么多,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哪里吃得了苦头?
皇上如果带几个娇滴滴的小主儿,肯定会没有这样一路上走的痛快。
到了订好的房间,让店家送了饭菜过来,那店家还很好心的告诉客人们,今天晚上,这个城里,有选花魁的盛世,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就可以去看看,真是难得一见的事儿。
皇上条件反she的想着,该不会又借着朕的名头选美女吧,这一路上,关于给皇上选美人的传言是络绎不绝的。不过也只是糊弄小地方的人罢了,真正知道的,都知道皇上即使要选美女,也是通过选秀,当然了,在地方上,有人进献美女,那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
毕竟,谁想让别人都知道,皇上是个好色之徒啊,为了给皇上选美人,把大家都惊动了,多数是地方上的豪qiáng们,自己私底下找好了人,然后见到皇上的面,找个机会就进献了,皇上接受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刘永全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思,忙对那店小二问道:“这个花魁,是为什么选的呢?”
那 店小二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刘永全,不过还是好心的说道:“选花魁还不是为了提高身价,每年咱们这城里的青楼都会来这么一次,能当上花魁,那身价银子就比往 常要高,这样青楼的鸨母不就是更能赚钱了,还有,这样一来,花魁的名声更响了,以后就更能赚到更多的钱了,客官,如果你有意,不妨也去看一看,说不定你也 能选一个花魁出来呢,看几位都是有钱人,多出点钱,花魁还不是你说是谁就是谁?”
刘永全囧了,他一个太监,选什么花魁啊,就是选上了,也无福消受啊。
大家都忍住了笑,在店小二离开房间后,脸上都带着笑。
刘永全郁闷的说道:“奴才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让奴才去选花魁,这也算是长见识了。”
得了,刘永全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怎么能在贵妃娘娘的面前,说这些花魁的事儿呢,要是皇上真的起了那个心思,那岂不是把贵妃娘娘给得罪了?
唉,都怪自己这个臭嘴!刘永全恨不得打自己几嘴巴子。皇上可千万别有兴趣啊,不然他可是死定了。
张大人一个老年人,家里的女人就是老妻,别说花魁了,就是丫鬟都不近身的,屋子里更是除了老妻,连个母苍蝇都没有的。
所以原谅他老人家吧,他对花魁这种物事是半文钱的兴趣都没有,更不用说,是要花钱去捧花魁,那不是败家子的行为吗?要坚决制止的。
要是他的儿子和孙子去捧花魁,他肯定会打断他们的腿的。
只是皇上嘛,他还管不着,皇上是天下之主,他就是想要捧个花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一点,张大人觉得很是对。
杨 奋嘛,杨奋看大家都看着他,忙摆手,英俊的京城世家子,在京城里都见识过了,哪里还在乎小地方的什么选花魁,再说,他家里有妻子,妻子还是长宁郡主,长宁 郡主可是大大的有名,连让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和离都办得到,真要知道他在外面捧花魁,那回去后,他肯定得要跪搓衣板的。
何况,贵妃娘娘和他妻子还是关系挺好,这事儿是瞒不住滴。他是坚决不能去的。
所以数来数去,这里面也就只有皇上能够做主去看花魁的。如果皇上非要去,那么他们只能舍命陪君子了,谁让他们都是臣下呢,主子要做的事儿,只要不是大jian大恶的,这种就不拘小节了。
虽然有些对不住贵妃娘娘吧,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啊。
这一段时间,大家和贵妃娘娘一起,感qíng自然是出来了,贵妃娘娘人也不娇气,连以前对贵妃娘娘有些不满的张大人都对贵妃娘娘赞赏有加的,所以这一想到皇上可能要去看花魁,怎么心里就莫名觉得有些对不住贵妃娘娘呢?
严格说起来,贵妃娘娘还不是皇上的妻子呢,根本管不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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